《妻乐无穷》第56章


其实那一天,叶辰除了让李嫂带了句话给商期期,那份礼物……其实只是一张便利贴,便签上面用签字笔端端正正的写了那么一行字。
叶辰逆光而立,黄金色的晚霞在月名湖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芒,一点一点的,照耀进心房。
叶辰对着商期期张了张口,无声的变动着嘴型。他在说着,用尽全部的气力在告诉商期期:
Youaremysun
“You——are——my——sun。”叶辰张着嘴,变动着唇形,无声的说,“从来都是。”
——
你是我的阳光,二十多年来唯一照耀进心房的那束温暖。商期期,你连这都没有搞清楚,我不愿一个人留在黑暗…叫我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沈媛的话有伏笔~~括弧:这女人该倒霉鸟。
叶哥哥正式成为过去式,小白白迎来春天。
最后,关于叶哥哥和期期,我想到了花又开好了的歌词。
回忆是天赋也是种天敌
让眼泪无尽
不想长大曾经回不去的光阴
谁带我到陌生的境地
蒸发一颗泪滴需要多少叹息谁懂我
……
、48、妻乐无穷
48、妻乐无穷
048不言而信
叶辰说;你是我的阳光。然后商期期便瞧见他的眼眸里盛着浓浓的绝望。
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是怅然若失;还是心如死灰?
答案是:无法抑制地绝望。
不再有希望的;倒塌一片信仰的绝望。
叶辰眼里一片死灰,但仍缺不肯放弃。几次三番的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能化作长长地郁气轻轻吐出。他说:“时间还在,陪我喝两杯。”
不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强大到非她不可;只是如果没有她,便会死。
——
却说沈意白送商期期回校后,并没有急着回公司;而是在一咖啡馆里;约见了名私家侦探。
那人向沈意白汇报完工作;提交了一档案袋给他。沈意白打开一叠资料,从照片堆里眼尖的瞅见了沈媛。
“她怎么在哪?”沈意白沉声。
“28号的时候,这个女人曾经主动找过沈烨;并且还在第二天晚上,出现过一次。”来人如实回答。
“28号吗?”沈意白无意识的摩挲着下巴,眼眸里滑过一丝狠劲。
——
商期期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叶辰强压住带她开房的冲动,最后还是拨通了沈意白的电话。
他不要商期期怪他。
沈意白在一家叫“夜色”的酒吧门口接到了商期期,面无表情的抬起头,连声“谢谢”也不吝给予,看了眼叶辰,转身将商期期塞进了后座。
当天晚上,商期期做了个梦。置身于迷雾,四周皆茫然。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叶辰提着一盏明路灯来到身旁,笑着带她穿过荆棘与磨难,笑着将手里的明路灯交予商期期,笑着跟她说再见。
商期期慌乱了心,哭着跌倒地上,央求着、留恋着、期待着他的回头。
前方太凶险,叫她怎么敢赤着脚逆风前行?
春去秋来,然后有一天,沈意白自身后出现,在她的肩头轻轻地盖上了披肩,替她遮盖起满目的乌云。
叶辰之于商期期,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沈意白之于商期期,在需要的时间遇见了需要。
商期期醒来,眼泪流湿枕边。
——
“你醒了?”沈意白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最新一期的财经报刊,抬眼冲商期期说。
商期期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脑袋沉沉,头疼欲裂。努力回想着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商期期记得自己去参加A大百年校庆,然后在那儿碰见了沈媛,再接着是叶辰,情绪低落的喝了好多酒,再然后呢?
“我怎么会在这?”商期期一个激灵,慌张着声。
“不是在这?还是你觉得,应该醒来躺在叶辰的床上?”沈意白刻意隐忍着情绪,薄唇轻抿、眼眸低垂,长长地睫毛在眼睑下投上一方阴霾。
商期期倒吸了口气,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说的话。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开始慢慢理清混沌的思绪。
“沈意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吗?”商期期知道沈意白在气恼什么,换做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喝醉的一塌糊涂恐怕都忍不住要恼火。更何况,那个喝酒的对象还是他们心头一根无法拨去的刺尖。
“你说,我听。”沈意白知道商期期有心同他交谈,也便试着让自己沉下心来。其实刚刚那句话也是一时气愤才会脱口而出,话音刚落,他自己也后悔了起来。商期期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也知道她不会做对不起自个儿的事情。可是昨天当他每隔半个小时看一次手机,焦急等待来的结果却是在连电显示里接听到叶辰的声音,那种一下子置身冰窟的感觉,能不令人疯狂?
“其实昨天我在A大发生了点事情,心情有些糟糕,喝了点酒。我和叶辰真的是碰巧遇见,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意白。”商期期哑着声,试图将昨天的事情解释的清楚些。
“好了期期,你不用说的,我知道。”商期期既然有心与他解释,也就说明了她也是在乎着的。这点小信任,他又怎么会吝啬的不愿给予。只是关于叶辰……
“呃?”商期期惊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神。
沈意白见她双眼怔忪,有些不安的望着自己,放下报纸,起身踱步到床前,俯□紧贴着商期期,下巴托着她的肩膀,一手把玩着她的发丝,近乎低喃:“如果我怀疑你,我也不会坐在这儿等你醒来。”
“你信我?”商期期有一霎那的失神。
“商期期,是你一直不肯信我信你。”
商期期心头一震,抬眼怔怔地望向沈意白,明眸善睐。心底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一股暖流顺着心脾涌上脑海,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忽的想起来和沈意白之间的过往种种,以及那个时候的他,对商期期说过的那么些话。
第一次见面时,他说如你所见,我对你一见钟情。可惜那个时候的商期期,一门心思认为那是太子爷的消遣玩笑之话。
在咖啡馆里,他暗哑着声询问可不可以让我帮你擦眼泪。可那个时候的商期期,被大剂量的苦情填满了神智。
在度假村,面对商期期的种种质疑,他轻叹了口气,很认真很认真的说,回到家,我只是商期期的丈夫。但那个时候,特意封尘心思的商期期却假装了充耳不闻。
再后来,叶辰出现了,他们歇斯底里的争吵,甚至内心有个无法触及的隔阂,那个时候,沈意白神色悲恸的对她说,我们可不可试着交往看看?
谁许她满满情深?
他自一开始就已经表明了心迹,剖开迷雾里头早已是他赋予的一室情真,满心满眼里头全是她。是商期期自己蒙了心,竟是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才恍然悟起身边的他。
沈意白之于商期期,在需要的时间遇见了需要。
商期期忽而一笑,抬眼看着满脸认真的沈意白,指着他的胸膛不可遏止的笑出了声,可最后却还是莫名的热了眼眶,哽咽出声。
——
商期期躺在沈意白的大腿上,难得的偷闲躲静一回。
眼眶稍稍红肿,是方才哭过的痕迹。沈意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沿着她的五官一一划过,最后停留在她的鼻尖,轻轻落下一吻。
“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刚刚这是怎么了?”沈意白询声。
“昨晚酒喝的多了,用泪腺排泄出来这个答案你可满意?”商期期吸了口气,方才回答。
沈意白耸了耸肩,侧身捏了捏商期期的脸蛋,不置可否。
商期期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鼓起好半天的勇气:“沈意白,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然后?”
“感情是对等的,从今天起,我想试着毫无保留全身心的去信你。”
“再然后?”
“再然后就是,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关于叶辰的事情?”
绕着眉心的手掌微微一顿,低喃着声:“我在等你告诉我。”
商期期怒瞪了眼沈意白,自顾说起了后头的话:“他一直是我们俩之间不敢触及的话题,甚至直到昨天下午之前,我都以为自己还忘不了他。可是就在月名湖畔,当阳光洒在平静的湖水上方,当叶辰开口对我说那番话的时候,当我告诉他早已不能简单如当初…在那一刻,我恍惚了片刻,突然间发现其实面对他我也可以无波无澜了。沈意白你能懂我在说什么吗,那是一种事过境迁,难过中夹杂着庆幸的感觉。”
商期期忽而一笑,“连我自己也很意外,那些以为刻骨铭心并且会牢记一辈子的东西,竟会有那么一天,成为生命中的过往。不是不可或缺,也不是可有可无,它们就这么真实的存在在我记忆里。甚至想起叶辰的时候我会难过、会怔忡、会悸动,但我知道,我已经彻彻底底的放下了他,也放过五年前的商期期了。”
商期期抬眼,便瞧见肩头微不可见但却刻意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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