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乐无穷》第62章


商期期摇了摇头;叶辰还在里面;她哪里有心情回家。先不说她跟叶辰之间的过往,单单冲着他为了沈意白而躺在里头,无论怎么样,都应该守在外头的。
沈意白拗不过她,便找**拿了毛毯盖在商期期身上。深秋的夜,凉如水。
商期期从4点42分等到晚上近8点,手术室的大门依旧紧紧地闭合着。等到身体的能量渐渐负荷呈冰冷时,却只听见有高跟鞋“砰砰砰”地踩在瓷砖上,声音急促响亮。
“王八蛋!”
秦安宁红着眼一路小跑,来到抢救室前拼了命的拍打着手术室大门,带着哭腔叫嚷着:“叶辰你个白养狼,你今天要是敢死在里面,信不信我扭头一刀捅死商期期!”
手脚并用的拍打着门,嘴里一句句的甩出狠话,到最后,有**过来拖开秦安宁,将她安抚在了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商期期坐在秦安宁的对面,从头至尾冷眼旁观着她。既不出声喝止,也不上前安慰,看待她的眼神,就好似喉间卡了只苍蝇,从心底里摒弃着她的存在。
那天在米兰影楼,秦安宁说和叶辰睡了五年,然后商期期回去哭了一整夜。不明原有的,莫名的止不住眼泪,直到这一刻,当秦安宁歇斯底里的敲打着手术室的大门,毫无形象的像个疯子一般,然后商期期恍然明白了过来。
那个时候的眼泪,是为了五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商期期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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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宁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便瞧见商期期坐在对面,心底里的怒气涌上脑来,将所有的罪过迁怒于她。
秦安宁愤恨地站起身,指着商期期的鼻子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叶辰也不会用酗酒来逃避现实,现在更加不会躺在里面死生不知!商期期你个害人精,你把叶辰赔给我,你把叶辰赔给我!”
秦安宁发了疯的叫嚷着,四周渐渐聚拢来好些看热闹的人。
商期期低垂着眼睑,一脸的薄凉寡淡,等到秦安宁没力气再咒骂时,清冷着声:“卡宴后胎的气是你放的吧!你怕叶辰赢了沈意白至此再跟我纠缠,索性戳破轮胎。却没有想到,叶辰会开沈意白的车出去,更加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个间接的害了他。秦安宁,你叫嚷的越大声,不过是为了遮盖你此刻恐惧、自责的内心。你面上口口声声说着都是我的错,可是心里呢?你真的觉得是我害了叶辰,害了你?”
秦安宁的手指一颤,面上没有半分血丝。
“你跟我说着和叶辰睡了五年,你以为我会恨他、怨他,彼此间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可是秦安宁,告诉你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你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与我而言,不过是一声唏嘘、一个感叹。你想要得到叶辰的心,却不知道自己从头彻尾都做着推开他,逼着他远离自己的勾搭。是你亲手毁了叶辰,将他推进地狱,毁掉你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秦安宁捂着双耳,不肯接受这一事实。
“其实你自己早就认清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刚刚敲门时,喊的是我商期期的名字。”商期期顿了顿声,“如果你还稍稍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知道他是不会想看见你的。如果我是你,要么骄傲的离开,要么在背后默默地看着他好,左右不会弄到现在这副田地,和他有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秦安宁咬着唇角,硬是倔强的不肯流下眼泪。
商期期轻叹了口气,然后便瞧见沈意白提着粥铺的袋子站在走廊上,不知道看了多久。商期期起身,冲他莞尔一笑,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开口道:“我看看买了什么粥?”
心情大起大伏了一整天,都忘了觉得肚子饿,此刻看到沈意白手里的袋子,商期期才觉得饥肠辘辘。
“是皮蛋瘦肉粥。”沈意白柔声。
商期期解开袋子,迎面扑来一股皮蛋瘦肉的清香,方才脾脏里的不适感再次涌了上来,一口粥还没喝上,便吐了好些苦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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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28分,抢救室灯灭。
有医生取下口罩说:“额头破裂,脑袋里有大量淤血。现在淤血已清,我们也给他缝了伤口,但是病人的脑脊液压住了神经,暂时出于昏迷状态。具体的情况,要等到水肿消了之后才好做进一步检查。因为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不太乐观,我们要将他送往重症病房方便治疗。你们谁是家属,过来办一下住院手续。”
“叶辰的爸妈呢?”商期期扭头问角落里的秦安宁。
秦安宁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好多年没联系了,叶辰他…跟叶国栋断绝了父子关系。”
商期期默了会,转头跟医生说:“我算他半个亲人,可以签吗?”
医生狐疑的望了眼商期期:“你跟病人什么关系?”
“我是他……”商期期舔了舔唇,不知如何作答。
“我们两家是世交。”沈意白说。
医生将信将疑的扫了眼众人,领着商期期去了登记处。
商期期走后,沈意白淡淡的看了眼一旁的秦安宁,凛着声:“这话我只说一次,秦安宁,别打商期期的主意,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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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被安排在了重症病房,有**24小时轮流看守。商期期被沈意白劝回了家,贴着床倒头就睡,昏天黑地,大有睡死过去的念想。
第二天,沈家大门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大抵都是来采访沈意白,就**找上门,大黄蜂被人做了手脚,但是出事人却是情敌叶辰这一事件展开话题。甚至有**胆猜测,叶辰出事根本就是沈意白在暗中操作,不然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躺在医院那个偏偏是沈太太的初恋男友?
而同样是媒体津津乐道的,还包括沈氏前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制假官司。原本认为逃不过牢饭的汪书泽忽的表示案件有隐情,愿意供出幕后之人减轻刑罚,而被汪书泽一口咬定的幕后之人沈烨,却是在同一天失去了踪影。
原本是沈氏威风凛凛的销售经理,忽的变成了放冷箭损害公司利益的犯罪嫌疑人,这一转变,无不令全市两百多万人口哗然。
更令人意外的事,沈烨堂弟――大制药公司的执行长沈意白,在官司有新进展时,呈上了另一组惊人的资料――沈烨在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私自受贿达六百万元人名币,其中还不包括黄金2。14公斤。
财产紧接着被冻结,全市通缉,眼看着沈烨**上绝路,却忘了有一句老话叫做: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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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的病情一度在重症病房里反反复复,但无论如何,就是昏迷不醒。
而商期期,依旧在公司、家里两头跑,而当她第六次在办公座位上干呕时,商期期终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翻了翻日历上的生理期记录,当即跟王明洋请了假。
尿HCG化验:阳性。
宫腔内有胎囊,怀孕40天。
商期期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那种既不是喜悦也算不上忧心的情绪涌了上来,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心里的线越缠越多,越缠越绕,可就是怎么样也找不到线头。商期期下意识的摸了摸下腹,心下茫然。
按照怀孕的日子往前推算了算时间,应该是陈菁分手后那次醉酒下的意外,可重点是……那次沈意白明明说带了套!
掏出手机熟练地拨号过去,电话那头才接通,商期期就忍不住厉吼:“沈意白你跟我说上次带了套的,你的套带西伯利亚平原去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才接起电话,来不及出声,便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接口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有了?”
“我那天问你,你点了头说了‘嗯’,感情你丫的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商期期毫无形象的站在医院门口质问着声,试图把那种被雷劈了的感觉通过信号传递给事情的罪魁祸首。
沈意白弯着唇角,努力克制住激动地心情,咧了咧嘴,愉悦着声:“我是不是要当爸爸了?”
“当你个大头鬼,你自己说说那天是怎么回答我的。”商期期抓了抓脑袋,却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期期。”沈意白呢喃着声,唇线上扬,“我那天说的‘嗯’是第二声,意思是:我没听清楚你的问题。所以,又何来的骗人一说。”
嗯。第一声,表示应允或肯定。
嗯。第二声,表示疑问。
“你――”商期期被他的流氓行径气的接不上话,偏偏又找不出一丝反驳的理由,却只觉得自己好似掉了个天大的坑,电话那头的人早就等着她上钩一般。
“你现在在哪?”沈意白迫切的想见到她。
“人民医院,你来吧。刚好想跟你商量着要不要这个孩子。”商期期淡着声。
沈意白忽的默了片刻,咬着牙冲商期期说:“你敢再说这种话试试?商期期,这个孩子我要定了。”
商期期动了动唇形,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收了线,站在原地怔忡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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