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我变态》第60章


“汪!”
“……”他看着我,模样有点茫然。
我学狗狗叫是非常像的,先气聚丹田,稍肆挤压喉腔,发声时上颚放轻松,下颚收放自如,吼出来的声音,具有十足的穿透力及满分的相似度。
小时候我们某街坊一只体积庞大的狼狗,就常常被我的吼声吓得鬼哭狼嚎屁滚尿流,当然啦!那家伙怎么哭也就是狗叫。
要不是看它被绳子牵着太可怜,我早就跑过去震撼死它!
“蒋晓曼……” 
“嗷——”我面带凶色,换了个吼法,皆因狗吠不气派。哼哼,昔有柳氏河东狮吼,今有我蒋晓曼楼梯口狼嚎,严子颂,我问你怕不怕!
校道时有人经过,皆投以热切的目光。
想我这辈子要是害怕这些,早就在囧囧有神的目光之下囧死了数千次,何足为患,摇头摇头,何足为患啊!
我甩了甩头发,大吼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奶奶的,我突然雄心万丈,慷慨激昂!
别以为我不懂事,我TM当然知道私定终生需要多找几个目击证人。
今天小妖怪要是搞不定我,我就搞定他!!
“我说……我……”想严子颂一生人总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今天还是被我的气势汹汹唬住了,居然憋红了脸,跟我玩起纯情来,憋着个“我”字就是没接下去。
我就依照自我感觉,挤出一个有点凶却不矫情,还带着一丝可爱的表情,就是我也不知道什么表情的表情,吼,“说!”
“我……”严子颂突然偷偷摸摸的拉扯我衣摆,意图拉回我的理智,从前他不戴眼镜可以无视众人,今天总算看清楚众人的八卦嘴脸,估计先前摔下来之后,那有点小女人般说话姿态摆得太自然,现在后遗症上来,完全是别扭的模样——
更何况,他脸上还有我的牙齿印和我的口水。
哼!你严子颂是我蒋晓曼的人,这个烙印今儿个算是打上了!
看以后哪个母色狼敢打你的主意!
“严哥哥,”我突然娇滴滴唤他一句,然后更凶地吼,“说!”
严子颂深情的望着我,突然擦了一把脸颊,蓦地把眼镜一摘,说出他这辈子对我说过最严厉的话,他说,“我都摔残废了|Qī…shu…ωang|,你不养我一辈子?”
“你哪残废了?”
“……”他顿了顿,突然摸了摸脚,然后从我大腿上爬起来,与我面对面坐直,就抓着我的手往他胸口一摸,“还有哪?”
人群里一阵骚动,都TM被严子颂肉麻到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被他狠狠电了一下,却是难得矜持的嗤了一声,“那我养你,你干嘛?”
他想了想,看来也是豁出去了,“给你洗衣服做饭。”
“还有捏?”
“……带孩子……”
“没啦?”
“其他的你说了算。”
“说你喜欢我。”
“……”严子颂望了我一眼,突然凑了过来,没戴眼镜自然得这姿势才能把我看清楚,他望着我,瘪瘪嘴,桃花眼迷离含情,带着三分忸怩地开口篡改台词:
“我爱你。”
“……”我脑子嗡的一声没反应过来,“啊!”我猛地扑过去冲他就是一顿好打,边打边吼,“肉麻的家伙,恶心家伙,混账家伙……你要再敢说一句我就灭了你!”
“蒋晓曼?!”
蓦地一声惊吼,我应声扭过头去一瞄,借由路灯我竟然瞄到消失已久郭小宝目瞪口呆的模样。
而在我没开腔的情况下,突然听见他淡定自如稳如泰山的开口道,“我不是郭小宝,你认错人了。”
“……”
切,我懒得理他,回头甜蜜蜜的望了眼严子颂,蓦地瞪大眼指了指他鸟巢一样头发,惊恐捧脸,“卖糕的!谁把你头发搞成这样?”
隐约听到众人崩溃的声音……
是你啊
是你啊
是你啊啊啊啊
**
托我的福,严子颂和我一起出名了。
那件事不知怎么就传开了,然后郭小宝那一吼,有人隐约记得我的名字,反正就是蒋姓女人那一对,号称A大最变态情侣,自此盛名远播,流传千古。
可怜严子颂一朵妖花就这么凋零在我手里。
事情到后来已经发展到无所谓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感觉好像这辈子就只能和他这么耗着了。
话说回来,严子颂摔出了经验,摔出了水平,反正四肢未断,五脏俱全,还有心思和我谈情说爱。
倒是他那句我爱你,严重震撼到我弱小心灵,想来想去,也只能这么办了,谁叫他是我的劫。这后来嘛,事情就传到了我们宿舍的耳中,每个人冲我说起这件事这句话,我都淡淡摆手,声称没什么,哼哼,怎么可能告诉你们我一直在暗爽?
晚上严子颂就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问我,“那……你现在是不是我女人?”
我眯眯眼,抿抿嘴笑,吼他,“汪!”
严子颂突然柔了声音,轻轻的叫了一句,“喵~”
o(≧v≦)o
他电话那头隐约听出是黄荣声音,“我靠!阿拉蕾,你使出一招帮我老表把蒋晓曼给灭了!”
回头雷震子在我旁边抠了抠鼻孔,老戏重演,“蓉儿,你能有你老表一半,我昨晚也就多脱一件衣服了。”
甜蜜蜜
人总是这样,总是试图把时间困起来,譬如用一个小时,一天,一个礼拜,一个月,甚至一年,但人始终困不住时间,昨天逝去了,上个礼拜结束了,然后十月十一月又过完了,一次一次的循环,又到了寒假。
整学期下来,用小林子的话来说,我算是泡在蜜罐子里头。
想想也对,我这人有时是挺恶心,腻死人的话常常信手拈来,腻不死人的我还不说。严子颂总是闷骚的样子,憋着气,有时会偷偷别开视线,我瞅着他明明在暗爽吧,他偏又不表态,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唔……深情?专注?总归让我怦然心动,承受不得。
我琢磨了下,估计上次妖怪君憋出来那句我爱你,已让他元气大伤,真气大乱了吧。
现在想想,学校也没地方我们没去了,天台,走廊,某教学楼的角落,学校的情人湖,还有小树林,花圃,校道,饭堂,图书馆,但凡正常人谈恋爱的地方我们去了,正常人不去的地方我们也走了个遍,承载着我们恋爱滋味的足迹,遍布了校园大大小小的角落。
后来周末没新地方去了,我就领着严子颂回家,然后给他系上围裙帮我卖包子。我原本琢磨着让他胸带两肉包,再穿猫耳装跳段钢管舞什么的搞点噱头,只是他浅眸轻笑,(奇*书*网。整*理*提*供)就抢尽了我家包子的风头。
回头我就掂量着一群包子馒头会不会拿着擀面棒找我算账,最近我贩卖它们家人口是挺狼心狗肺、毫不留情的。
寒假了,他还是常常往我家跑,提两兜白菜,给我煮早餐。
我爸说,吃两包子得了,费那事干嘛。但偶尔也会坐下嗒吧两口白菜饺子,嚷嚷着挺好吃的,可没我们家包子好吃。
我妈依旧观望态度,或者说考验阶段,常常一个手势就指使他干这干那的,不过有时瞅见严小怪太勤快,她又心里内疚,就把我俩打发上街。
这个时候,严子颂就带着我去见他那群狐朋狗友,然后继续在街霸机上血染沙场,展吾等飒爽英姿。最后,夕阳之下,牵着手回家。
走啊走的自然就累了,他便背我,一步一步慢慢前进,于是他那宽厚的背,会在寒风中显得特别温暖。结局么,自然吻个难分难舍,你死我活,活来死去的。
嗷嗷,羞死人捏~(》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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