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汉纸归(豪门) 作者:蝎邪》第25章


余总瞟了一眼不远处正和思思叙旧的自家老婆……的肚子,一眼,额,那个……堪忧啊。
有他们的加入,湘章乡下的老太太小别墅里,热闹了不少,老太太忙着招呼,叫保姆把客房收拾出来,趁着晚饭前一段闲暇时间,他们三五成群,出去瞎晃荡。
祁昕媛同志把家里的金毛也给带来了,拉着牵引绳,慢悠悠地跟着,被辜鸿博好一顿鄙视:“老婆,您这是要给湘章的肥田……施肥?”
“你大爷的,我的狗施点肥怎么了?你有意见?你丫膝盖又痒了?”
“不敢不敢……老婆,哥儿几个面前,好歹给点面子行不?”
黎颂冉和温思懿不约而同回头看了那对小夫妻一眼,默契而笑。他贴着了机会,很热络地靠过来,沿路介绍:“这边你喜欢吗,思思?高尔夫球场已经建起来了,所有的设计都贴合休闲的主旨,我们的业主只要是老年人……但是,乡村旅游的开发,并不是不适宜年轻人,不喜欢热岛城市的白领,完全可以在这边置业……“
她微笑:“黎总,我不是你的员工,说多了也不能给你带来利益。”
他也笑着,有那么一瞬间,满腹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但是,黎颂冉是擅于掩藏的,心思缜密,脸上阴云偶过,很快就抹平了:“这里,是温家的产业……思思,你才是老板。”想起往事,满心伤痛。
温思懿许久没有说话,黎颂冉急了:“思思,不开心?”
她笑:“这里……有给我留个地方吗?”
“有,有!”他心情顿好:“思思,有一间依山傍水的别墅,我给你留着的,带你去看看……”他伸手指着:“就在那边。”
温思懿只稍稍看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黎大哥,比起十八岁那年生日,你送我的礼物,差得远……”
她几乎要哽咽。
他也一愣,许久许久,再没说出话来。
温思懿十八岁那年的生日,他送了温大小姐一座帝国大厦。当真是,一笑倾城。多少年前的往事,就这样洇湿在江南蒙蒙烟雨中。
有小辜总那对小二货在,总是欢乐无穷。晚饭才过,湘章这边的住家阿姨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不好啦!出大事了!”
辜鸿博默默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装淑女喝汤的祁大小姐,心想,这不危言耸听么,这位大小姐还在呢,能出什么大事。要是这货出去了,那倒有可能把湘章的天捅个窟窿。
单纯的小辜总忘了有个词叫……狗仗人势啊。
“什么?我的狗在外面和别家的狗打架?!男狗还是女狗?这不欺负人么!”祁昕媛“霍”的站起来,一副磨刀霍霍力战群狗的架势。
辜鸿博一口鸡汤差点喷出来。
“大小姐……你吃个饭都不消停啊?”小辜总冒死进言。
“你儿子在外面惹事你管还是不管?”祁昕媛同志一个巴掌拍在桌上,正气浩然。
小辜总正要应着,心想这黄毛的儿子可真够麻烦的,又不是老子要生的。祁大小姐已经一把耳朵将小辜总拖了起来:
“辜鸿博!你大爷的!你儿子被人欺负了,你倒是快扛棍子去助架啊!!”
“……”
“宁宁。”
舒妤一愣,回头,却原来是温思懿在叫她。
“嗯?”
“他有意缓和……你看的出吗?”温思懿揉了揉额角,轻笑。
她低头,不说话。
“唐先生回来了。”温思懿从沙发上站起来,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却已经把舒妤吓的够呛。
余太太轻轻绞着衣角,很局促的样子:“那……那又怎样?”
温思懿笑笑:“他……不容易,余总是怎样的人?宁宁,他在担心你,他为了你,终于也愿意低头。”
“思思,这不像你,”余太太总算还有点清醒,“你……你让我回头?”
她的笑容凝住,没有想到自己简单的一句话,会给舒妤造成莫大的困扰。但是……那个故事,实在……
“宁宁,你自己打算。”她握着舒妤的手,眼神温柔:“我只是,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不久前,听说了一个悲伤的故事,我在想,”她顿了一下,轻声叹息,“也许我们看见的……并不能代表一切,故事背后的人,想必都是善良的。”
两人聊天才半晌,余先生便来敲门:
“两位大小姐,不下去宵夜?”
他撑着墙,靠在那里,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好似还是很多年前那个停车等在舒妤宿舍楼下的大男孩。
“故事里的男主角。”温思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湘章环境极好,沿路皆是树木,空气清新的很。尤其是到了晚上,没有市区污染严重,星空深邃而美丽。
她打了个呵欠,拉上窗帘,准备睡觉。
他们都去附近的休闲区丰富夜生活了,舒妤大着肚子,不方便出去疯,她也懒,不愿多走动,因此就一个人留下,对着星空发了一会儿呆,也觉得无趣,才转身,突然便被那人一把抱住。
她吓了一跳:“怎么……不去玩?”
“陪陪你。”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低沉而憔悴。
她不知该抗拒还是迎合,就那样愣着:“二……二哥,别……”
余阳突然红了眼,急促的呼吸贴近耳边,很热很热。他的手很不安分,上下摸索,一下便滑进了舒妤的里衣,她几乎要惊叫起来。
“小妤,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很轻的声音,憔悴不堪。
他根本没有要等舒妤回答的意思,狠狠圈紧了怀抱,吻,肆无忌惮地肆虐而下。
、第十三章 湘章度假(下)
舒妤醒来时,天空灰蒙一片,窗帘被吹开了一个口子,月光洒进来,泻了一地银华。地板上如同铺了一层软毡。她躺在床上,在那个漏开的小口子里,能够看见星子的光亮。她发了一会儿呆。身边的余阳呓语一声,好似在说梦话,却听不见音节,他翻了个身,手轻轻搭在舒妤腰上。
她起夜,月份越来越大,孩子压迫膀胱,每天晚上都要起床好多次去上厕所。轻手轻脚地挪开被子,踩上拖鞋,刚要站起来,胳膊却被那人翻身拉住,舒妤吸了一口气:“余……”
“别走。”
很轻的两个字,像是梦话。
“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推开余阳的手。
回来时,整个人都很恍惚。手上没有劲,脚底飘虚,扶着楼梯扶手也差点滑下去。索性她走的很小心,一步一个台阶,这才慢悠悠地走回房里。
轻手轻脚地摸到床边,出了一身虚汗,她坐在床沿上微微喘气。
舒妤看了一眼身边的余先生,睡意正浓。
她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翻覆着刚才的画面。错开了时空,很多年前朦胧的记忆与现时的画面彼此交错,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很乱,像卷了一团凌乱的毛线,无头无序。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四周是一片朦雾一样的惨白。她的呼吸很重,头沉沉地往下坠。她听见有人在喊她,很吃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沉坠着,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努了努嘴,干涸的嘴唇又阖上。
“妈妈,可不可以……不要结婚?”
她听见自己在这样说着。
可是却已经辨不出是在昏迷中说出这话的,还是在虚无的梦里,说了这话。
婚前,她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有捱过来。即便如此,依旧没能摆脱命运的捉弄,将将恢复时,便被告知家里已经为她办妥了退学手续,婚期择好,不久便可出嫁。
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她忘了那年余阳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是怎样的神态,即便婚后待她冷淡,婚前的日子,他这个“哥哥”可是做的十分尽职的。她病着,烧的稀里糊涂,日理万机的余总一下班便赶到医院陪她,还像以前一样给她讲笑话。哪怕前一秒钟刚刚训了部门经理,整场会议没一个人敢正面迎接余总的目光,后一秒钟,他却在舒妤的病床前,扮尽了了丑态,只为搏她一笑。
他对她是很好。从前。
从新婚夜的冷待开始,他们经历了五年的互相折磨。
他们本来可以好好的呀。
此时的她,一个人瞪着天花板,眼泪悄无声息地爬出眼眶。她常常在想一件事,到底是余阳耽误了她,还是她耽误了余阳?
再也睡不着了。想着刚才起夜时,路过老太太主卧,听见他们在讨论自己的事,心就莫名的难受,像麻花一样揪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尽力遗忘,或者说根本不愿承认的事,仿佛就那样坐实了。
他们卧室就有卫生间,她本可以不用下楼去,偏偏口又渴,不忍麻烦别人,便自己慢吞吞地扶着栏杆下楼。
楼下的转弯口对着主卧,门是关着的,却依然能隐约听见里面谈话人的声音:
“终于有了这么个宝贝孩子了。也好,一有空,孩子们都来,咱们这湘章,也热闹许多。”
“是啊,退了休,天天在家打麻将,也没劲,总是想着和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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