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读懂你的语言》第13章


“嗯~”我呻吟出声。
他问我:“告诉我,是谁与你在‘做’,与你初夜?”
我不说。
他轻笑,将手指插进我的花心,旋转着,探入底部。
“啊!”我被触到敏感处。抬起臀,试图离开他,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又坐回到他的手掌上。
他再次问:“我是谁?叫我的名字。”
“凌川。”
“对,我是凌川。只有我,可以。”
那里,湿润起来,我羞耻,气恼,张嘴就咬他的肩头。
他不躲,不闪,任我咬着。
缓缓的,他抽出手指,将最尖锐,最粗野,也最温柔,最火热的那部□体,送进我的体内,直至完全进入。
就那么一瞬间,我被彻底的打开。
不疼是假的,“你这个骗子!”
“我也疼,心疼。”他吻我,吻我额头上的汗,眼睛里的泪,“好了,我不动,别哭。”
他果真从我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退出的时候,我感觉□一热,花心里流出血来,带着嘶嘶的疼,还有莫名的酸楚。血,一滴,两滴,染到浅蓝色的粗布床单上。白月光照进来,细碎,鲜红,如一朵绽开的花。
这就是我的初夜?
我连血带肉给了他,这个情债还得算不算奢侈?
他应该满意了吧?
他呆怔了很久,温言软语的哄我:“你乖,睡觉。”
我的确是累了,小腹酸疼。他的眼睛清澈晶亮,声音低沉缱绻,在他从没有过的温柔中,我蜷曲身体,酣然入梦。
不知睡了多久,我梦见自己划起了小船,在河水中飘来荡去,采姜花。那么多的姜花,铺满船舱,皙白,香软,我躺在上面……
然后,凌川就来了。他说着好听的情话,缠绵在我的身上。
“凌川?”我半睡半醒,却不愿睁开眼睛。
“是我。”凌川闷声道:“阮阮,我宝贝你,你知道吗?”
“嗯……”
“再这样下去,我非得憋出毛病不可。”
“嗯……”
“我进去好不好?轻轻的,不乱动,放里面就好。”
“嗯……”
他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凉凉的,有清甜的药香,有男性的磁力。我闻着他的味道,懒懒的,软软的,闭着眼睛,不愿醒来。
他翻转我的身子,将我展开,放平。轻缓着进入我的身体。
我着了魔一般,迷迷糊糊的顺着他,随着他。仿佛一切都在梦里面,仿佛这就是一场春闺的梦。
他埋在我的体内,律动,研磨。我淹没在他的□里,没有思维,没有理智,只知道尽力的舒展,尽力的包容,尽力的握裹住他的庞然,尽力的迎接他一次又一次的冲撞。
木板床摇啊摇,我真的好困,好倦,如风中的藤蔓,紧紧的攀附于他。
“轻点儿,我头晕。”我闭着眼睛,对他说。
他不语,陡然间,快速的退出,牵扯我的敏感,一阵酥麻,一阵痉摩,本来饱满花心,一下子空虚起来,失落,而又饥渴。
“还要吗?”他吻我。
“嗯?”
“说吧,要我。”声音犹如魔咒。
我禁不住启开嘴唇,呢喃出声,“要。”
终于,他再次填满我,我湿润如泉。
他掌控着力度,掌控着我的身体,我跟随着他的进退,不由自主的舒展,不由自主的抽紧,任他欲索欲求。
他加快律动,无休无止,我如同轻飘飘的羽毛,在一波一浪的缠绵中,起起伏伏的快乐。
交汇的一刻,他说:“明天,你要跟我走。阮明媚,你是我的。”
浅水湾
激情过后,我就后悔了。
跟名正言顺的男友没跃雷池半步,跟身边的这个男人怎么就意乱情迷了呢?
月光下,这个男人的脸,实在太好看。他熟睡着,睫毛微颤。“嘭!”我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这还了得,我分明是受了蛊惑。
“凌川,你这个妖孽!你这个祸害!”我暗暗骂他八百遍,就是舍不得骂自己。
翻了个身,向神忏悔,求神宽恕。
夜还是很黑,小旅店很旧,从窗户缝里灌进风来,真冷。
“别扭来扭去,睡觉。”凌川拽了棉被,裹紧我。
他的胸膛温热,贴到我的后背上,很暖。不一会儿,身后的呼吸渐沉,还有轻浅的鼾声。看来,他真是累了。
天色微白的时候,我起身,穿衣,轻手轻脚。
拎包时,却打翻了桌上的花瓶。花瓶没碎,里面的水流了出来,滴滴答答。盛开了一夜的姜花,此时已经开到极致,白色的花瓣铺散到桌面上,香雪片片。
他被惊醒。懒懒的躺着,没说话。
我说:“这事儿,完全是个意外。我们得忘了它。”
“……”他盯着我,仿佛看穿我的虚伪。
我继续说:“本着不负责,不纠缠的原则,你不用送我。”
走出小旅店,我径直向火车站走去。
这是一个农村的站台,很简陋。站牌上写着“夕夜”。
昨天,因为意外,我同凌川流落到这里,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今天,我将回到正轨,努力的工作,平淡的生活。
他,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卖花的农妇又挑着扁担走过来,吆喝着:“姜花啰,夕夜的姜花,只开一夜水姜花。”
再次坐上火车,颠簸3个小时,经过一座海峡高架桥,抵达浅水湾车站。
走出车站,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咸咸的,带着腥鲜。这是海边特有的气息。
安琪来接我,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咦,凌川呢?他不是陪你下车了吗?”
我道:“有人要去接他,开口闭口的叫‘老大’,就算不是黑社会,也是混混。我不愿意跟他们扯到一块儿,就自己回来啦。”
安琪古怪的看我,欲言又止。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事先预定好的酒店名称,“师傅,去悦来酒店。”
“去临海别墅17号。”安琪更正我的说法,解释道:“二涛说,悦来酒店在景区里,景区离我们工作的基地很远,开车需要1个小时,路上全是庄稼地,晚间漆黑一片,很不安全。所以,让我们先住到他那里,他住的地方离基地很近。”
“这样不大好。有时间,去基地附近找找看,找一个我们自己的长期住所。” 刚来到浅水湾,就遭遇住宿问题,我不禁怀疑: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有多少难题等着我?
汽车沿着绵长的海岸线飞驰,海岸线上浪卷云起,惊涛拍岩。开阔的水天一色间,飞鸟展翅。
远远望去,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势。如一条健美的手臂,将海水环抱其中,形成了半环形的内海。内海就是浅水湾的养殖场,一条条白色长堤深入海平面,整齐排列,蓝白相间,犹如海中梯田,浑然天成,气势撼人。
“第一次来?”司机问道。
我不禁赞叹:“嗯,没想到浅水湾是这样一番景象。”
“五年前还是荒海呢,一群小伙子打拼起来的。来到这里,心都跟着开阔。”司机说着话,将车开到一个半坡之上。
临海别墅就建在这里,十几个带院套的小楼,错落有致,面朝大海,凭栏迎风。
安琪领着我,走进其中一个大院套,标牌上写着“临海17号”。三层的欧式小楼,大块儿的青砖铺地,火红的藤蔓爬架,一条气宇轩昂的藏獒,对着我虎视眈眈。
“别怕,二涛把那狗拴起来啦。今天养殖场收海参,他验货去啦。”安琪仿佛到了自己家,轻车熟路的带我上楼,“他家的房间多得很,咱俩就住二楼吧,一人一间,紧挨着。”
我打开窗帘,从这里,可以眺望大海。心中有很多猜测:司机说,浅水湾是一群年轻的小伙子打拼起来的。那么,这里的一切,跟凌川有关吗?如果与他有关,为什么瞒着我?因为他喜欢低调?因为故意作弄我?在没经过证明之前,都只能是猜测。
我问:“这房子,就只二涛一个人住吗?”
“不清楚,暂时就只看见他一个人。对了,他说有个女朋友,在上海的外企当白领,一年见不到两次面。”
午后,我和安琪去临海影视基地接洽合作事宜。前台小妹看了我的工作证件,跟赖总监通了内线。然后,带搭不理的说:“到我们这里合作的服饰公司很多,仲景服饰?没听说过。”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笑,不跟这种底层的传话筒一般见识。
传话筒说道:“不好意思,赖总监正在忙,请你们先到会客厅等候。”
安琪气得红了脸,想要说什么,我拦住她,道:“好吧,我们就到会客厅等他。”
看来,这个赖总监想给仲景一个下马威。
会客厅里还有其他的客人,是一群等候面试的模特,正在紧张的修补妆容。
身边的模特,眼睛画得不自然,本来眼皮就有点儿肿,还涂了个桔色的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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