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作者:婆婆》第15章


已经说的这麽清楚了,没道理他还不懂啊!
也许不管怎麽样,我都是无法放开他,也不会伤害他的人。
至少,我目前是这麽认为的。
“我是说我投降了!我不想你突然有一天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啊!”
“混蛋!”
他终於失笑地骂了我一句。
看来他真的是没有被扁的彻底,我一生难得的豪言壮语就这样没有赚到半滴眼泪地白白浪费。
“这样就是了嘛!”我朝他伸出手,“所以……以前的事从今天起就不要再提了!”
“……”阿慎没有回答,并且避开了我的脸,可是他还是别别扭扭地接过了我的手。
我拉著他的手,在心里直咒自己没事犯贱好玩。
他有他的自尊,难道我就没有吗?
我是迟宣弥嗳!……
“三振──────”
操场的另一头,几个校外摸进来玩的小鬼在玩棒球,热热闹闹的声音让我心下一片惨淡。
* * *
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伤口的数量实在是可观,被全部处理好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poo的无聊注释*1)
“打架是要被退学的。”
保健室,也许是看著阿慎欺负起来挺好玩,被我们拖到很晚的校医威胁阿慎。
“……”
他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玩味地盯著他的脸,过了好久才慢腾腾地帮腔。
“老师,我朋友很乖的,才没有打架。都是因为中国队打进了世界杯,那些球迷大哥太兴奋,把球踢的满天飞。他运气实在太背才会被十几个球同时K到,又站不稳摔跤,倒下时又因为怕踩到经过的蚂蚁,为了不伤及无辜的生命,闪避之下,又摔进焚化炉,最惨的是……”
“好了好了!……”
明知我是在跟他瞎扯谈,保健医生还是被我逗的龙颜大悦,直说下不为例。
当然,如果换成下次,一定是更劲爆的被流星群的陨石残骸击中,或是被哥斯拉踩到了!
我转过头的时候,阿慎正沈默地盯著我看,看的我乱不好意思的,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一大片。
走出办公大楼,凉风阵阵迎面吹来,我脸上的烧红才被吹淡了一些。
阿慎远远地走在前面,强自稳住的步伐让我忍不住想上前扶他一把,又因为担心被他甩开而作罢。
夕阳浅色的光影照在他身上,削瘦的身躯更显单薄,传递给人的是一种惊人的落寞感。
尽管三年的高中,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一直给我交了很多朋友,过著开朗充实生活的假象,可是当现在一旦接近他,我还是可以轻易地穿透他的隔膜,了解他并不尖锐的遗世独立。
但我却不确定怎样才能介入他的世界。
纤弱的阿慎是需要人保护的。
可是──
“谁叫我们朋友一场呢?”──那个人已经不是我了。
也许是卫天晴,也许是别的女孩子更纤弱的肩膀,能给他些许的坚强。
其实一直以来,他留给我的还是那个仲夏夜之前的感觉,冷淡的让人觉得厌恶,同时又纤弱得叫人忍不住想靠近。
尤其是今天,当我看到他躺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後,我突然想守护他。
可是只是因为这样想就觉得自己似乎被什麽东西带走了!
害怕为别人活著的我也许根本就没资格谈守护另一个人吧!
就这样下去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我逃避现实地默默跟在他的身後,心绪烦躁地想著。
直至第一个学期结束,我背著阿慎帮他处理掉一些来找他寻事的人,或是谈判或是干上一架我都没有吝啬。
至少目前,
我可以选择这样守护著他。
(无聊注释*1:因为是接近冬季,天黑的特别快也是一个原因。)
回家1
小时候的阿慎曾是个王子,幸福地长大。
可是有一天皇後自杀死掉,皇帝也扔下了他。
於是,王子过上了平民的生活。
但是平静的生活也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平民的家里有一个坏小子,在王子还过著王子生活的时候,他就嫉妒他,可是王子却并不知情。
直到终於有一天,王子受到伤害离开了平民的家去寻找失踪的皇帝父亲……可是结果却是一次更大的伤害。
平民的小子有一天开始懊悔,想要王子原谅他。
可是这个时候,太上皇和皇太後却突然出现了。
所以王子拒绝跟平民的小子回去过平静的生活……
与其说阿慎为了我而来读Z大,还不如首先计较一下我是抱著什麽心态,让自己在这样一所人人梦寐的大学里对自己定不了位的。
“迟宣弥!你为什麽要推倒曲毕慎辛辛苦苦搭起来的积木?”
那时侯,年纪小得根本没有办法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现在想想,也许是出於自卑心理。
“我想要成为工程师……”
大家一起聊天时,阿慎不经意的说出梦想。
而迟宣弥做不到。
向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一昧地嫉妒著别人。
只选了人云亦云的热门专业也是。
误解著阿慎坚定的目光,对别人一直梦想的东西出於自私地撕碎殆尽。
现在终於是受到报应了……
“你怎麽搞的?”
一张陌生脸孔的班导指著期中测试的成绩单质问我。
对他来说,一个门门红灯的保送生应该不止是可疑而且关系到职业声誉的事吧!
可是,不知道我是怎麽想的,竟然松了一口气。
唉!迟宣弥果然是个不能以常态归论的生物。
……
“阿弥,你在这里干什麽?”
阿慎的声音由远而近。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他,然後随便地敷衍道:“看夕阳。”
“夕阳?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早下山了!”
我从草坪上坐起身,然後认真地看著他。
“哦,那麽就看晚霞。”
“呵呵!”
阿慎被我逗笑了,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少假仙啦~!”
“不要动手动脚的啦!”我拂开了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行,偏要!”
死相又欠扁,阿慎硬是伸过他的禄山之爪往我胳肢窝进攻。
我咧!
哈哈~明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怕痒了,这家夥!
“……可以走了啦!别玩了!”
我终於从他的魔爪下逃脱,慌慌张张地调头就走。
阿慎才又屁颠屁颠地跟上来。
──这就是我们目前的相处模式。
反而我对他冷淡,他才会觉得安全。
就像退回到什麽事都没发生的时候。
我不情愿地叫上他一起去上学,然後他一脸不知道在高兴什麽地跟上来。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有被虐妄想。
“你看!阿弥,那些人又在打棒球了!”
我们沿著观众席走过主席台的时候,阿慎突然叫了起来。
我顺著他的手指看去,不屑地挑了挑眉:“一群小鬼!”
“阿弥,你还记得吗?我的第一副棒球手套,是你送我的呢!”
“我不知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阿慎的我会做这种事吗?
“是啦!你一定是忘了。那个时候,雪漫姐做投手,你击打,我做捕手。可是每次都被你击中,所以我就想跟你换。你当时说‘你就安安分份地做你的捕手好了,这副手套也送给你!’你忘了那个时候的事了吗?”
阿慎仿佛身回其境一样说的手舞足蹈。
“也许吧!”那种情况下也许是真的吧!
现在回忆往事,让我极不自在。
“迟宣弥是个无情的人啊!我可是很宝贝那副手套的呢!只是後来爸爸走後,房子被卖掉,怎麽也找不回来了的。”
看到他一脸“长大後,什麽都不一样了”的沧桑感叹,我朝天翻了一共大白眼,只好带开话题。
“阿慎,姐姐听说我跟你上同一个学校,所以三申五令要我寒假把你带 回去过春节,你的意见呢?”
“这……恐怕不行啊!”阿慎果然开始为难,“我姥姥姥爷那边叫我寒假去他们的公司帮忙,我应该是抽不出时间回W市(注*1)”
“是啊!阿慎以後要继承大公司吧?绕来绕去,阿慎到最後还是超级有钱人呢!”
“你少损我啦!”
他发窘地推了我一把。
然後我顺势就滚下了主席台,懒懒地躺在草坪上不想起来了。
“你这麽容易就挂掉了吗?”
阿慎站在上面,没同情心地朝我哈哈大笑。
我把手移到额头上,眯著眼睛看著背光的他。
好遥远……
这种角度看过去,阿慎离得好遥远啊!……
* * *
时间很快就到了除夕的那一天,阿慎却湿答答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没有事先打一个电话过来。
2001年的年底,从除夕前的一个星期左右,W市就连绵地下著雨。
几乎没人会怀疑W市2002年的春节将会在雨中度过。
我骑在沙发上,透过玻璃窗看著大街。
街上的行人打著雨伞匆匆地走著。
马路边,梧桐树光秃秃的枝干被雨水浸染得颜色更加深沈。
年节的气氛即使被雨水阻隔也还是相当的浓烈。
如果阿慎跟我回家的话,他一定会发现这几年内家乡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我把头贴在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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