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第30章


“坐下吧,我又没说你,何必紧张。”
钟闵又坐下。
他父亲“铮铮”地刮着茶碗盖,“近来你动静不小。”
终于听到这一言,他面色反倒平静下来,“不管儿子做什么,都瞒不过您。”
他父亲冷笑一声,“你有通天手段,等我知晓,你已施完法,下神坛。昨日老赵登门,说总队在午间出动几十号人,人人荷枪实弹,以危害公共安全为出师之名,更有片区关公门人提供线索,将一废弃厂房围得水泄不通,上演一场警民合作的好戏。”
“后来异况突生,双方交火,警方直接将匪徒击毙,理由是顽抗拒捕。哼,老赵跟我说,若不是他接到消息,当事人差点一个不留,后来一问,竟然说是你的意思!能耐啊你,后来清理现场,地下黄澄澄一片。好在地处偏僻,又装着消音器,不然怎样,你以为是在拍警匪片?这一番折腾,还不消停,昨夜里,还有嫌疑人畏罪自杀!”
他父亲说得动气,将手里的茶碗盖重重扣下去,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就为着一个毛丫头,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他只听着,一声不吭。
他父亲叹口气,“或者她果真是你心头好,我当你和往常一样,是犯浑。听说摔断了腿,小小年纪,也实是可怜,那还是她亲生母亲,活该这一场劫,是她命中注定。若她还想今后好过,就盼着你别再鬼迷心窍!”
他父亲在等他回答,他于是说:“是。”
“你也不用做出俯首顺耳的样子给我看。知子莫若父,我知道你的能耐。”
他抬头看着他父亲,“儿子就是有十分诡谲的心,在您面前,一分也没了。”
他父亲表情略微松动,“真如此就好。心头好要得吗?要得。但是你忘了,从小我是怎么教育你的,玩物可,切不可丧志。”
他盯着他父亲的眼睛,一字字说得清楚,“父亲,您侮辱她,就是侮辱我!”
他父亲一听这话,刚刚压下的火气噌噌往上冒,将实木桌子一拍,声音都拍进木头里去,厉声道:“你若下不了决心,我就替你做这个主!”
他看向他父亲的手,还在往下用力。他语气平静,“您别动她。”
过了许久,他父亲收回手,端起茶碗,丝毫不见打颤,吃一口,润润喉,“凯旋回来了,你们见过了吗?”
“没有。”
“这丫头,回来当天就见过我了。这几年,她也着实吃了苦。若说原来还有一分乖张,现在倒是十分的简静。当年为着你一句话负气出国,现在回来,我问起你们的事,哪知她眉间郁结,自小她对你的心思,旁人都看得明白,所以论起来,必定是你的缘故了。”
“父亲,我与凯旋,只是至交好友。”
他父亲大不赞同,“论家世人品,她哪一样比不上你,论能耐,她又逊你一分一毫?她这些年最好的光阴,全都用来等你,明言只要你一句话,甘愿从此不上厅堂。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还有什么不满意!”
钟闵刚要说什么,手机震动。他平日在家都是关机,但是今日……
他父亲虽眼见他挂断,却再生三分怒气。“你倒似香饽饽,哪都离不了。要走便走,省得在我跟前碍眼。”
“父亲。”
他父亲不再看他,“走吧,但愿你记牢我今天的话。”
“是。”
走了两步,他父亲的声音在后头响起,他站定了。“你若还想要我手头那39%的股份,就挑个日子带凯旋来见我。”他没回头,再走一步,天光触手可及。他走出去。
坐上驾驶席。回电话过去,听对方说完就挂断,未出一言。按了按眉心,阿姨说章一醒来见他不在,拒绝治疗并大发脾气。他看向老宅,天井里的槐树远远露出一点绿的头来,定定看了几秒钟,他发动汽车。
番外篇
赶回去,正掏钥匙呢,门就被打开了。刚才在路上接了他电话,低声下气地说刚才跟同学吃饭呢,他要来接她,她赶紧说不用,已经在出租上了。说起来,今天倒挺意外,他竟然隔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没回家,短信也没看到吗?
想起短信,她赶紧先发制人,“我下午给你短信了,你看到了吧。”言下之意,我跟同学吃饭,是你默认的哦,吼吼。
他接过她的包,没接她的话头,“吃什么了?味道这么难闻。”
她倒诧异,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好说话了?整个人投进沙发里,伸了伸懒腰,“烧烤。”
他拖她起来,“去洗洗。”她忍不住抱怨一声,“洁癖。”
上楼,慢吞吞地取了换洗的衣服,进去浴室,他已经在试水温了。看见她,就要过来给她脱衣服,她拿手挡了挡,被他低斥:“躲什么”,三下两下就把她剥得干干净净。熟能生巧,他现在无论正反手,两指轻轻一捻,就能替她解了胸罩扣。
胸前的两团绵软被他的手罩住,交替着轻揉缓捏,小嘴也被他捉住,啜在口里,另一手已经从腰间滑到了臀上。她用手抵他,他吻她时总喜欢吸她嘴里的空气,像是要活吞了她。吻了几下,他突然放开她,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这样……就完了?心里奇怪,难道真是嫌她臭?突然觉得有点委屈,又不是求他吻自己来着。挂好莲蓬,热水打在身上,舒服得令人叹息。恨恨地拿起漱口杯,转过身仰头去接水,细小的水雾迷上眼睛,听见他又进来了,水还没接完呢,腰已经被环住了。刚侧了侧了头,他俯身亲下来。含住一瓣唇,来回的抿,用牙轻轻的噬,发出细微的像品东西的声音,直觉得嘴里软得可以化掉的唇微微肿起来,才换另一瓣。
她手里还端着杯子,“唔唔”地提醒他,他以为她在抗议呢,更是不放过她,舌头探进去,去卷她的,吸她嘴里的津液。
她被他抵在后面的热度烫得跳起来,终于是挣开来。身子却被扳过去,贴在他怀里。
给她挤好牙膏,顺势就要送进嘴里,她夺过来,瞪他一眼,恨恨地刷起来。见他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该不会真想给自己刷牙吧。
水不小,但他那么大一个人,都打在他身上去了。他给她搓着搓着就又不正经了,一不留神瞟到他那里,吓得不敢再看。他还挺得意的,笑得跟偷腥的猫似的。
清洗完,他拿大浴巾把她裹好,放到床上,拿吹风机给她吹头,草草地拨着吹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将吹风机扔到一旁。
仰躺下去,他覆上来,捧着她的脸,细细密密地吻。呼吸沉重起来。
他吻她的下巴,脖子,伸出舌在上面轻轻地舔。腿挤进她两腿间,用胀大的地方去磨蹭。手温柔地剥开她身上的大浴巾。她是他的一件珍藏,由他包好,又由他来拆,自始至终都未假旁人之手。
头埋在她颈子里深深地嗅,“乖,你好香。”
她不说话,因为他的手已经开始攻城略地,手指在细缝来回地碾,力道不大不小。如此温柔地调情,饶是她向来青涩也忍不住情动。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上拱,往他手指上蹭。
“乖,喜欢吗?”
她想点头又想摇头,因为那丁点的爱抚已经勾起了小腹里更大的空虚,紧咬的唇不答,却突然逸出一声轻吟,“啊……”指尖已经探入。
一点点没入,微微转动。她出声阻止,“别……”,隐隐觉得不妙,他从未用过手。上一次他想用,被她制止了。
不说还好,一说他已经把整根手指送了进去,来回推送。那里未见有多湿,手指的皮肤摩擦细嫩的壁,微痛之下,身子拱起一个弧度。
他似乎也知道她痛,舔着她的嘴角,“试一下好吗,你会喜欢的。”手下不停。她微微摇头,“脏……”
“干净的,指甲也修过,不会伤着你。”原来是预谋已久,“放松。”
微抬离上身,胸前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起了细小的颗粒,乳的尖微微翘立,他俯身含住。注意力渐渐转移上来,他的舌正绕着那两枚果子打圈,身体松下来,舌头却开始往下,灵活的翻转,舔舐,直把她整个乳弄得濡湿一片,很痒,夜间又微凉,咯咯笑着往他怀里钻。
下面已经有液体被带出来了,渐渐适应那一根的存在,指背旋转着摩擦,一点点地探寻,见她喘息,改为曲指。手指比起那一个来更是灵活,她哪里受得住,呻吟断断续续,已经不再吝于出口。他在那条甬道里密密地扫,在经过某一点时,她一阵紧缩。
“是这里吗?”他是在摁还是在抠?
“呜呜……”好难受……像被他启动了开关,电击般的感觉源源不断通向四肢百骸。身体绷紧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只摇着头快要哭出来。
“宝贝,是这吗?”,他那手指那样灵活,单手可以给她扣好胸罩扣的,单手可以打出完美领结的,她哪里受得住?
她从半闭的眼看他,像比她绷得更紧,呜呜,他真坏,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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