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味的暗恋》第10章


可是他呢?他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即使他们认识已经二十五年了。
这就象是一个跑步比赛,她已经跑出了一大截,快到终点了,而他才刚刚到起跑线。
拿上一本书,她已经可以下床到处走走了。看见窗外阳光正好,她就想要出去走走。
“我想出去走走。”她对看护说。
“陈太太,我们还是先打个电话去问问陈先生看你可不可以下去活动。”
“他又不是医生,问他做什么。”她笔直往门口走去,她不是他的犯人。
蕊蕊在树下的草地上坐着,这样的生活是她不敢想象的,每天在办公室,她总是让自己忙到最后一个走,回家就想睡觉了,休假的这一个多月,她却是吃了睡,睡了起来吃。过得都没有时间观念了。
刚刚合上书,就看见陈伟易从那头走过来,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在阳光下,青青草地上,显得格外的和谐,画面美好的让她想拍下留念。
他和蕊蕊并排坐着,接完看护的电话他就来了,不管手里多少事情,他只担心她是不是一切都好,这样的关心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心里过了,让他心里五味杂程。
“没带项链吗?”他看着她光滑的颈部。
“恩。天气挺凉的,戴着脖子冷。”她音调不高不低。
陈伟易拧了拧眉。不是说女人都喜欢钻石的吗?送她,怎么她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
“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她觉得她已经好了。可是他有点保护过头了。
“你还没全好。”他固执得象石头。
“我要出院,我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蕊蕊的态度很坚决。
“等好全了再说。”
第六章
隔天蕊蕊不管他答应不答应,没给他打招呼,坚决办理了出院手续,一出医院,她就直接往公司赶去。Perier一定忙死了,她不在,那些平时她做的东西都得要他接手。
“我的天哪,我亲爱的,你总算回来了。”他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要知道,工作多得都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他突然决定要给蕊蕊加工资了,免得她随时说不干,他就要去掉半条命。
“我不回,这里要翻天了吗?”蕊蕊好笑的看他。Perier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大孩子,可是他认真工作起来的时候又完全是另一面了。
“我是真的累坏了,你那个老公也真坏。”
“他?他怎么了?”陈伟易和他有什么牵扯吗?
“他啊,不准我去探视你!不准我叫你回来上班。”他说得可委屈了,一副小媳妇告状的样子。
“他找过你?”
何止找过啊,perier想起那天陈伟易跟他说不准太靠近蕊蕊,就玩心大起,越是不准的事情,他越要做。
“是吗?!”蕊蕊拨弄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答得漫不经心。戒指是陈伟易硬要她戴上的,她觉得碍眼得很,那钻石闪出来的光芒,象利刃戳着她的眼一样。
“可不是,都说中国男人本位主义很强烈,对自己老婆的占有欲我看在你老公那里达到了顶点了。”perier把他那双长腿搭在大大的办公桌上,单手支着脑袋看她。眼里尽是调侃的意味。
“有吗?我没感觉到。”陈伟易对她,真是“相敬如冰”。说出去谁能相信,他们结婚两个月了,没有牵手,没有接吻,更不用提行使夫妻义务了。不觉自己那好看的嘴角抹上了一丝苦味。
“蕊蕊,你幸福吗?”perier那双蓝眸里突然闪过的是难得的正经和深沉。
蕊蕊沉默了。烦恼的甩了甩头。
“或者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爱你!”perier不疾不徐的说着,象是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仿佛完全没考虑到他说的是一件对蕊蕊来说多么震撼的事情。
蕊蕊看着他,一时慌了。
他刚刚说了什么?他爱她?这是这个世纪最大的玩笑了。她试着盯着他的眼睛。看他说的话是玩笑,还是认真。
“呵呵”他又挂上了他的招牌笑容,一派悠闲的看着她的脸部变化,他是爱她的,在她面前一贯的花花公子形象,是为了掩饰自己最真实的感情,他想让自己慢慢的渗透到她的生活里去,谁叫陈伟易比他先到了十几年呢,而这该死的女人又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去等陈伟易,他想给她时间慢慢忘记,可是最后,他输给了上帝,上帝把那远去的人又带回到了她的生活里。这就是命运!他那可悲的命运,象脱了缰的野马,不往他的目的地走。
“我好心来公司帮你,你又寻我开心。我看我还是回去好了。”她嘟着她那象蓓蕾的粉红色小嘴,陀红的脸蛋,一点也不象个25岁的已婚女人。
Perier快速拉住她欲开门的手。
“那可不行,你要走了,我哪有时间去泡妞啊,公司都是靠你在运作呢,你要看我破产吗?”他假装苦着一张脸,样子又是那平时的玩世不恭。
“知道了。”她也不过就是和他闹着玩而已,蕊蕊摊开手“卷宗呢?给我看看,看我能帮你做什么,我的老板。”
Perier高兴的拉着她的手走回大办公桌前,把一大摞的文件夹放到她怀里。“谢了,蕊蕊,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等到蕊蕊做完自己的工作,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她和陈伟易的新家离办公室太远,蕊蕊考虑着回自己家住一晚上,反正回山顶的别墅,陈伟易也不在,房子大得挺怕人的。
一下楼,就看见perier惹火的跑车挺在悬关处,她一走进,车门自动就开了,perier探出头来“上车啊。”
蕊蕊弯腰坐进他的车里。
“累坏了吧?请你上法国餐厅吃大餐去。”
他们到了一家以前他们常去的法国餐厅,这里临着最繁华的街,今天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撑着的伞下,总是一对一对的情侣,perier习惯对着食谱做一番研究,想着怎么搭配着吃最合理,她则是向来随便,能化繁为简是最好。侧着脸看着窗外来往的人和车流。
突然看见一辆熟悉的车驰过,车里坐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她的丈夫,女的看不清脸,但她看清了那头乌黑的长发。她的心突然停顿了,收拾不回自己出窍的灵魂,只到perier拼命摇晃她的身体,她才找到自己的温度。
她点酒了,一瓶红酒,说今天高兴,来了酒兴要perier陪着河,一晚上她的话很多,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什么某某明星又结婚了,什么谁家的狗狗送人了之类的。Perier用两只手捧着他的脸,看她的不对劲。
“今天你老公没来接你,我负责当护花使者,送公主回家。”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把另一只手腾出来把手肘支在车窗上,用食指摁着自己的脑门。
蕊蕊喝得有点迷糊了,她笑着,突然想起来,是啊,陈伟易没回来以前,一直都是perier开车送她回家的,她家步行要四十分钟才到,而她总是天黑了才忙完,每次这个时候perier就会自动出现,做她的车夫,送她回家。“perier,你真好,怎么我就没爱上你呢。”她一手搭上perier的肩膀,把脸凑了过来。
“你的新家在哪?我可不认识路哦。”他俏皮的眨着眼。用手潇洒的理了理那头金发。蕊蕊能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生迷恋他,他真的每时每刻都表现出现代王子的气质。
“回我父母家。”她和陈伟易买的那房子,根本不算是个家。家是给人温暖的,而那里只让人感觉渗入骨髓的寒意。
蕊蕊看着车窗外高楼的灯火。每一盏灯里都住着幸福的一家人吧,可是她为什么是孤单的一个,明明在上帝面前许愿要相守的两个人,为什么只剩下她一个。
她醉了,在perier的车里睡着了。
Perier把车停在她的家门前,不忍心叫醒她。蕊蕊靠在窗子上,小小的如玉般光亮的耳垂上挂着一颗淡淡粉红色珍珠耳垂,是去年她生日的时候perier送的,那是他回法国特意去养殖场挑的,觉得很适合蕊蕊。她很喜欢,从拿到后,就一直没有取下来过。
她睡觉总是睡得很沉,不时的微笑,不时的拧着她那如柳叶般的眉,仿佛梦境里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Perier心疼的把她的头从车窗上小心的搬过来,让她轻轻靠在自己的肩上,她换了个软的东西靠着,觉得舒服多了,眉舒张开来。他不喜欢她故做坚强的样子,女人都有软弱的权利,她怎么可以认为她自己是被豁免了这权利的呢。
月色下,她那张清丽的脸是如此迷人。
这夜,月亮象弯钩,把人的心神勾得离了体魄。
待到蕊蕊醒来,已经是接近零点了,她的酒也醒了。
她就这么靠着perier睡了近三个小时。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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