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第33章


说到最后,唐意浓自己都带了哭腔。
惹她生气的危安,厚着脸皮追她两年多的危安,大手笔送她一个企业当礼物的危安,以及翻云覆雨时,让她彻底明白什么是男女差别的危安。
蓦地一想,唐意浓惊觉,自己竟然记得这么多关于他的一切。
无所不能的危安,此刻在怀里,脆弱的不能再脆弱。
唐意浓的心早就变软。
“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你妹妹活蹦乱跳,真不像会做傻事的人。”
本想好心宽慰,料不到此话一出,危安猛的抬起头,双眼通红迸出恨意。突然的,又变回了刚才恶语相向,态度冷淡的男人。
“唐意浓,你最好和冯迟脱离关系,这一次,他必须死。”字字冰刀,听的她一颗心坠坠下沉。
“你妹妹有手有脚,楼是她自己跳的,何必迁怒冯迟!”推开危安,唐意浓跳开两三尺,“你敢动他,我恨你一辈子。”
“你再这么护他,我会讨厌你,唐意浓,我会讨厌你!”
“巴不得,你对我死缠烂打,烦透了。”看着危安铁青的脸色,唐意浓表情得意,总是有办法成功气到他,可此时却找不到一丝胜利喜悦。
“勉强作为朋友,我愿你节哀。”丢下话,唐意浓绕过他就往门外走。七上八下真没底,别看现在强装镇定,早就有落荒而逃的心。
越近门口,她的脚步越快。门把就在眼前,伸手还没碰上,突然脑门一痛,眼前黑飘飘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唐意浓昏倒前的最后意识,是危安那双爱恨拉扯的眼。
**
醒来。夜十点。
静幽幽的光不至于刺眼。深灰色系的办公桌椅配套齐全,唐意浓挪了挪身子,能动,再一扯,怎么手脚都给绑住了!
“唐小姐,您醒了?”
撞入视线的是一张笑容可掬的脸。唐意浓吓死了,“你从哪儿冒出来的,走路都不带声的呀?!”
对方态度亲和,笑呵道:“抱歉让您受惊了,想喝什么我帮你叫。”
唐意浓怒目,“把我绑成这样怎么喝啊?危安那个死人呢,叫他出来,松绑松绑松绑啊!”
“事情处理好后,危社长自然会有安排,唐小姐,我们现在开始吧。”
唐意浓听的一头雾水,“开、开始什么?”
这个四十左右的男人穿着剪裁贴身的中山装,真像从民国电影中走出来的政府官员。红色地毯厚重无声,他走的四平八稳,说道:“您的身份证和户口薄复印件都在这里,请核对一下是否有误。”
红色绒绸托盘里,是两张复印件,上面确确实实是唐意浓的个人信息。
“一切都吻合,唐小姐,麻烦您再看一下这一份。”他端出一个小本,翻开。
唐意浓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拼命眨了眨眼睛,张着嘴巴一动不动,“这、这是什、什么东西?”
中年男贴心回答:“结婚证。”
“不不不、这个照片我没照过,我没有登记,怎么……”
她话都说不清楚,中年男再次贴心解答:“照片确确实实是唐小姐您,登记的名字真真切切是唐小姐您。您的爱人,千真万确是危安社长。
“你们的关系按照法律程序严谨建立,在法律意义上,您已经是危太太了。”
唐意浓火冒三丈,“在我本人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是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是不成立的!”
“不。这种做法是完全符合法律规定的,您是清醒的,是自愿的,您的签字同意也是亲笔书写的。”
唐意浓恨不得撕烂这个死老头的假面,“滚开,叫危安来见我!”
**
危宅书房。
危安听完电话后把手机搁桌上,陷进皮椅里转了小半圈,面向落地窗沉沉闭目。
方才的电话是工作汇报,并且一再强调,唐意浓情绪激动,要见他。
事情都已办理妥当。一切客观的外在规定,在他手里,都能变成任何他希望的情况。算计唐意浓,实在容易。
危安看着自己手中这本红彤彤的结婚证书,他与唐意浓的合照拼接的浑然天成。
整个危宅都笼罩了一层惨淡的光。所有管家佣人都素装束发,家里半点红色的饰物都不敢摆放。整个危家唯一的红,就是危安手中这本结婚证了。
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百转千回,痛失亲人,却又舍不得情深种种的往事前程。
夜已至十一点。
危安收好红本,脸上布满疲色。
也罢,是时候接唐意浓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一个漂亮美眉嫁给一个不要脸总裁的故事呀。
都不要脸了,怎么可能下重手去虐老婆呢?
哼,你们以为会开虐吗? 兔毛神奇一抖,婚后别扭闹腾欢快甜蜜开船的生活,真是迷死人了!
待嫁的小兔几才不要写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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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第二十九章
危安也曾问过自己;为何偏对唐意浓过目不忘。
她娇气野蛮、心性高傲,从不主动讨他欢心。有时候讲的话也不知轻重;挑着他的心尖疼。从在冯宅的第一次见面,记住的仅仅是她漂亮的容颜。
或者爱情本就需要恰逢时候、循序渐进。
快一步会错过,慢一步便不可求。由浅至深;从淡到浓;像一颗糖;放进嘴里需要慢慢品尝,方知它的甜。
危安就像在吃那颗糖;此时此刻;糖意正浓。
管家敲门轻入,“先生,唐小姐吵着要见您;窗户都被砸坏了。”
危安揉了揉太阳穴,“把玻璃渣清扫干净,别伤着人。由她闹吧。”
管家颔首,正准备退出门外,又被叫住。
“以后叫她夫人。”危安起身,脱了外套说:“我去看看。”
这是他的卧室。
门外站了一排佣人,水、食物、换洗用品都被拒之门外。房里又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危安冷了眉色,动作不轻的把门推开。
刚关门,一个阴影直扑后脑勺,危安反应敏捷,果断一挡!他手臂力量大,袭击物被甩开两三米,砸上墙壁“刺啦”一声碎成三瓣。
正是危安五年前在巴黎以高价拍到的琉璃花瓶。
地上简直惨不忍睹。被单枕头被剪成了碎渣,墙上桌上能砸的摆设都壮烈牺牲。还有危安闲暇时练手的画作,若参加竞拍必然价格不菲,十来张作品也撕成了纸屑。
始作俑者正站在窗边,背离的光给她周身笼罩出了一圈漂亮的环。看不清表情,眼角的泪水折射出黯淡的光,却分分明明。
见到终于现身的人,唐意浓蹲在地上低声的哭。
危安在原地不动,半天开口,“你认栽吧,我不会因为妹妹的死迁怒你,你安安分分和我过日子,我不伤你。”
“这还不叫伤?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才叫伤吗!”唐意浓抓起手边的抱枕往他脸上砸,“危安,你怎么向我解释!”
“解、释?”危安一字一字咬牙,生生把唐意浓逼到墙角,“你想听解释,好,我告诉你。危欢为什么会跳楼,为什么寻死,冯迟他最清楚。小欢去找过他,两人独处一室,有人看见小欢是哭着跑出来的。之后不过一小时,她就从大楼上跳下来了。唐意浓你摸着良心讲,冯迟他该不该死?!”
唐意浓眼神倔强,“你哪只眼睛看到是冯迟逼她跳楼的?你就是对他有偏见,而且请你搞清楚,从头至尾,是你妹妹缠着他,说不好听点,就是咎由自取,自取其辱。**”
意浓嗤笑,心不甘的模样,“这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什么德行。”
危安的脸色当真不好看。他从商多年,早就练就一身防护术,枪林弹雨奈他不何。什么叫收掩情绪,什么叫张弛有度。
危安拿手的不能再拿手。
他一笑,“你也就这张嘴的能耐,口水说干了,都改变不了你嫁给我的事实。你尽管耍小姐脾气,你再敢横我,我保证,唐意浓你这一生的婚姻,一定一败涂地。”
不管不顾她苍白的脸色,危安也被方才的那一遭话伤了心。吩咐门口管家,“所有东西全部换新,她喜欢砸花瓶,拖一卡车过来让她砸个够。”
“对了。”危安回头对唐意浓笑着,“你最好去向冯迟哭诉你的遭遇,说你嫁的心不甘情不愿,说你被我糟蹋了够,说你是被逼的,你去求他把你救出水生火热。意浓,这场我自导自演下三滥的戏,你演的开心吗?”
凉薄的唇一张一合,危安啧啧感叹,“我还想看续集,要是冯迟知道你嫁给了我,会不会一病不起死在医院啊?我最大的败笔,就是那场车祸没有安排精细,让冯总死里逃生了。”
唐意浓走过来就是一巴掌,响亮的皮肉声划破静默,管家佣人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手心都震的发了麻,唐意浓到现在,气血还在往喉咙涌。
危安挨了打,单手掐住唐意浓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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