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高干) 七姑娘的鱼和熊掌》第17章


双双立马附和姐姐:“嗯嗯。”
这句话没来由的让宁清在这两只小包子面前红了脸,然后无奈地在双胞胎合力相推之下,走向了院子草坪上正替阿宝挠痒痒的钟磊面前。
“……她们想去少年宫。”
钟磊看了看她:“你也去?”
宁清点头。
钟磊直起身子,拿过桌上的车钥匙:“走吧。”
身后的阿宝低低地呜咽了一声,似乎对主人挠痒挠到一半就离开的事情很不满意。
钟家大姐虽然严厉,但是对女儿的教育倒是半开放式,从不强迫她们开发自己并不感兴趣的爱好。
这样理智的教养之下,双胞胎反而比普通孩子更愿意学习不一样的才艺。跟着姑婆学钢琴,跟着姑姑学画画,或者跟着未来小舅妈学跳舞,小日子同样过的五彩缤纷。
少年宫每到假期都异常热闹,进进出出的全是家长带着孩子的组合。
画展中心在三楼,里面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一批孩子,指着墙上挂的画作,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双胞胎兴奋地摆脱大人的手,参与到同龄人的行列中去。
钟磊看看宁清,下巴点了点旁边的休息区:“我们去那边等吧。”
宁清瞥了一眼,沉默地走了过去。
“我看你房间的灯每天亮到很晚,住不惯么?”钟磊问。
“没有。”宁清摇头,“……在看课本。”
“不用担心学业,我打过招呼,开学初的补考不会很难。”
“……”宁清其实很讨厌使用特权,尤其是在非必须的情况下。
“还有……”
宁清本来已经准备聆听他的下文,但是他突然的沉默却让她诧异地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某个方向。
那里,一个俊秀的人影正被一群孩子簇拥着走出来。
“贺老师,看我的画!”一个小女孩骄傲地指着墙上的某幅水彩画。
“贺老师,看我的!看我的!”更多的孩子开始拽着他的手臂嚷嚷。
“不错,都很漂亮。”贺楠在仔细看完每一幅画作之后,毫不吝啬地赞美他的小徒弟们。
得了夸奖的孩子们更加开心,一张张稚气的小脸上满是纯然的喜悦。
钟磊看宁清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只觉得胸腔中名为嫉妒的藤蔓疯狂滋长,双手大力扳过她的肩膀,强迫她对上自己不怎么好的脸色。
宁清猝不及防的低呼声传入贺楠耳中,他从孩子堆里抬起头,望向这边,本来还笑着的脸瞬间僵硬了下来,然后大跨步走了过来。
钟磊用眼角余光扫视到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唇边的笑容越发讥讽,“你早知道他在这里?”
宁清正皱眉想摆脱他铁钳一般的手,听了他怀疑的问话,只是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呵,”钟磊的眉眼更加凌厉,“那怎么会这么巧?!你从来不会主动要求要出门,一出门就碰上他,你当我是傻子啊!”
“我真的不知道!”宁清被他越来越大的力气箍得肩膀生疼,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怪不得你那么急着回学校,我看担心学业是假,想早日见到他才是真吧?!”盛怒中的钟磊已然听不进她的任何辩解。
这厢贺楠已经走到两人面前,碍于身后的孩子们,只压低了声音气势严厉道:“钟磊,你放开她!”
钟磊冷冷一笑,手臂用力,将宁清揽进自己怀里,挑衅地看着他:“怎么,我跟我女朋友之间的私事,你这个外人也想插手?”
贺楠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面容冷峻,周身凝聚着与平日的温和迥异的气场,但是……他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再睁开的时候,拳头已经松开,语气平静:“你弄疼她了。”
钟磊下意识地看了看怀中的宁清,从他的角度,只看得到她苍白的脸颊和紧咬下唇的贝齿。于是,他没更换姿势,只是手上的力道卸了大半。
“两位的私事可以找私人场所处理,请不要在这里,会吓到我的学生。”贺楠的脸色该死的淡漠,也该死的冷情。
但是,听在宁清耳中,却比钟磊的力道还更能捏疼心脏。
“那还真是打扰了。”钟磊笑容未变,垂首在宁清的额头亲了一记:“听见没,宝贝儿?咱们俩的事得回家处理,让外人看见了不好……”
宁清低着头,头发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有些散乱,狼狈地附在脸颊,被刘海遮住的双眼里早已蓄满屈辱的泪水。她木然地,行尸走肉一般被钟磊揽着往楼梯口走。
双胞胎因为被舅舅中途叫了出来,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碍于钟磊明显不佳的脸色,又不敢开口。在车后座老老实实地坐了半晌,胆子大的依依终是忍不住开口央求:“舅舅,我们也想来少年宫学画画,那个大哥哥可厉害了,他画的鱼跟真的一样呢。”她刚才在那群同龄人中认识了不少新朋友 ,其中不乏贺楠的学生们,于是被拉着看了不少他的画作。
“嗯嗯,还能跟那么多小朋友一起玩。”双双抱着和姐姐同样的心思。
钟磊一个急刹,车子在路边诡异地停下。
他眼神狠厉地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宁清:“原来你还撺掇着她们起这样的心思,怎么?一次不够,还想天天去见他?”
然而,无论他表情多么嘲讽,语气多么不堪,宁清好似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一般,从眼神到动作,再无任何波澜。
这局棋,又陷入僵持之地。
、第十七章
车子到钟家后,钟磊铁青着脸将双胞胎拎下车,步子跨得又大又重,几步就将后面的宁清甩出老远。
客厅里,钟淼正坐着翻阅一份杂志,听见重重的关门声,纳闷地抬起头:“这是怎么了?”
双胞胎听见她的声音,倍感可亲,灵活地从钟磊手中钻出来,扑向钟淼:“小姨,怕怕~~”
钟淼接住这两具温软的小身子,责怪地看着弟弟:“看你把孩子吓得。”
钟磊一言不发,脸色仍冷得可怕,未作停留便大步上楼,一分钟后,三楼传来巨大的摔门声,震得双胞胎捂住耳朵,紧缩在钟淼的怀里。
“臭小子!”钟淼气极,低声咒骂一句,转头就看见有些狼狈的宁清,她皱皱眉,关切地迎过来:“怎么了?那小子欺负你了?别怕!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宁清本来以为自己忍得住,就算再不堪也不能在这些人面前流眼泪,可是当钟淼溢于言表的温和撞进她的眼底,隐忍已久的泪水还是接连落下。
她听过很多关切的话,不管真真假假;她见过很多带笑的脸,尽管虚实难辨。可是当父亲病倒,宁家失势,所有围绕在她身边的关注便一夕之间全部退散,她在别人眼里便只成了连外祖林家都遗弃掉的孤女、靠身体依附于钟家的金丝雀。
再没有肩膀供她依靠,再没有怀抱供她撒娇,她像一只孤独的兽,每天在强敌环饲的密林里挣扎着、生存着,受了伤也只能缩回自己那狭小的地盘,独自舔着伤口。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足够强大,可以抵挡别人的冷眼;可以无视强加给她的羞辱;可以隔绝外人肆无忌惮的诋毁……
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一句稍带真诚的问话便能将她所有的伪装统统打破。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温暖。
钟淼放下双胞胎,颇有些无措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宁清。
还是机灵的依依拿了纸巾垫高脚尖递过去:“给!小舅妈不要哭~~”
宁清接过纸巾,带着浓浓的哭音:“谢谢。”
钟淼摸摸双胞胎的头,示意她们回房去玩。
等到客厅里只剩下两人之后,才拉着宁清在沙发上坐下。
“他就那么个臭脾气,你别放在心上,回头我就收拾他,替你出这口气。”
“不用了。”宁清摇摇头,“也没多大点儿事。”
“清清,”钟淼的声音有些严肃,“我想让你明白,你跟我们家之间,不是依附或者投靠的关系,你是姑姑的女儿,也是我们的亲人!所以,你没必要委屈自己,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好吗?”
宁清刚止住的眼泪又被这番话勾了出来。
钟淼拍拍她的肩头,也不勉强她:“好了,累了的话先回房休息吧。等会儿我让她们做点儿吃的端去给你。”
宁清依言点点头。经过钟磊的房间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生怕那扇门会突然间在她面前打开来。
灯光朦胧,水汽氤氲,空气里细密的水珠渐渐弥散开来,将其中的一个身影勾勒得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浴池里,水温偏高,然而这正是宁清想要的,来自于肌肤的微微的烧灼感,能让她的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忘掉白日里所有的喧嚣。
抬足,踏入,水位缓缓上升,干净的热水慢慢浸没她象牙白的肌肤,乌黑的长发打湿后迤逦出一道柔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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