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高干) 七姑娘的鱼和熊掌》第27章


“不用了,小伤而已。”宁清微微慌乱地整了整刘海,蹲□捡起地上的书本。
贺楠皱了皱眉,理智告诉自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插手她的事情,但是看到她明显肿了一大块的手背,还有那缓缓渗出的血珠,还是顿住了想要离开的脚步:“书是用我的名义借的,变成这样我至少有责任拿去修补一下。”
宁清看了看手中封面裂了一道口子的其中一本书,顿时觉得脸颊如同火烧般难堪。
画室环境很幽静,里面错落地摆放着十余个画架,最前面的展台上搁置着造型各异的石膏模特,空气中弥漫的是独特的颜料的气息。
显然,美术班的同学们还把这间不小的画室当成半个私人空间使用,靠墙的一排桌子上,放着饭盒刀叉课本等物。
贺楠走到属于自己的那张桌前,找到胶带和裁纸刀,又顺手拖出一个白色的小箱子:“这儿有药,你顺便处理一下手吧。”
宁清伤的是右手,用左手处理极不方便。贺楠已经重新将书的封面粘黏好的时候,她还在跟怎么也剪不断的纱布僵持着。
贺楠接过她手中的剪刀,认真地帮她完成剩余的步骤。
宁清有些愣愣地看着他专注的眉眼,看他捧着自己的手,眼神像……不,眼神终究是变了,以前的他会像看珍宝一样,现在,恐怕跟展台上那些静物没什么两样了罢。
钟淼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贺楠低头凝视宁清的手,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算特别和谐,但画面却有着说不出的故事感。
“你们……”她听过钟磊在激愤的情况下讲过眼前两人的纠葛,也知道宁清对她弟弟的不待见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贺楠,她把宁清当成是妹妹来心疼,把贺楠当成是人才来培养,但这不代表她就不会考虑自己弟弟。画室地方偏僻,此时又没有别人,再加上目前的场景,实在让她不得不产生别的联想。
听到钟淼的声音,宁清心底竟油然升起负罪感,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拉开同贺楠的距离。
贺楠却很自若:“她伤了手,我帮她包扎。”
钟淼看了看宁清缠了纱布的手,关切地问:“伤的重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贺楠一时没注意她话语中表现出来的熟稔,自然无比地接口:“她一向粗心。”
话一出口,不仅另外两人反应各不相同,连他自己都愣住了,表情渐渐转为迷茫,然后就被一片冷漠所覆盖:“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忙,钟老师,这位同学就麻烦你了。”说罢,径直走向门口。
就在他刚才那句带着熟悉的宠溺和包容的话出口之后,宁清差点以为时光又回到两年前,可是,此时他冷冰冰的背影却再次将她的幻想打回原形。
有些东西,到底是回不去了。
钟淼凝视着怅然若失的宁清,算是理解了弟弟一直以来压抑不得释放的危机感。
两人一起走出画室,宁清回想起刚才的场景,有些疑惑:“他……”
“他还不知道我是石头的姐姐。”钟淼接口苦笑,“他很有天分,我想栽培他,但是不想他因为私人恩怨影响他的学习进度,所以……帮我保密吧。”
宁清缓缓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稍晚一些还能赶出一章,反正明天不用上班,表示没再怕熬夜的,恩哼~~不过童鞋们还是要早睡早起~~端午节快乐啊哈~~
、第二十五章
周末回家的时候,宁清见钟其秀和钟磊在客厅里兴致正好地谈论着什么,见她回来,钟磊的脸上似乎还洋溢着某种意味不明的笑容。
钟其秀招手让她过去,又吩咐芸子倒了一杯热茶过来。
钟其秀亲自端起瓷杯送到宁清的手里,笑道:“这是顶级的大袍,有价无市的,我闻着味道确实跟一般的不一样,你尝尝看。”
那盛在白瓷盏里的橙黄色茶液清亮无浊,倒映出女孩秀美的面容。宁清接了过来,小小地抿了一口,感觉初到嘴中醇滑微涩,很快便齿颊生津,满口回甘,的确不俗。刚要再品,就听钟其秀又道:“就知道你会喜欢,难为石头有心了。”
是他送来的?宁清顿时觉得这茶水烫手起来,刚饮下的一口也哽在喉间,苦涩难当。
钟其秀不动声色地看着宁清放下茶杯,只是优雅地笑笑:“清清这个学期再有三个月就毕业了吧?”
宁清心里一个咯噔,又见钟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忽然意识到了他们刚才谈论的内容。
果然……
“我刚才还跟石头商量呢,”钟其秀看着她道,“石头他是钟家这一辈中最小的了,订婚礼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才行,差不多要从现在就开始准备了。”她注意到宁清苍白的脸色,安慰道:“你不用做什么的,只要顾好学业,剩下的有石头呢。”
宁清心底一片冰凉,勉强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秀姨,我有点儿累,先上去休息了。”
钟其秀放下手中的茶杯,点点头:“好吧。”
钟磊一直紧盯着宁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钟其秀叹了口气:“石头,她这样的态度,你确定以后不会后悔?”
“……我不后悔。”钟磊眼神坚定,带着不可一世的至死方休。
这一夜,宁清是伴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而睡的,睁开眼的时候时间还早,但这不妨碍她透过晨曦微凉的光线看见一侧沙发上靠坐的人影。
钟磊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的清醒,眼神探了过来,深刻而锐利。
宁清拥着被子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的壁灯,声音倒比那白喇喇的灯光还要冷清:“你在我房间干嘛?”
钟磊没有答话,但宁清却敏感地察觉到他此刻周身散发着的莫名的气势,连那两道剑眉也似乎更浓重不少。
良久,钟磊站起身,朝她走过来,高大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接近,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宁清习惯性地紧张,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靠。
钟磊在床边站定,将手里一直紧攥的东西往她面前一摊,声音讥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对这方面知识感兴趣?”
宁清盯着被他蹂躏得皱巴巴的封面上写着《酒店管理》的书本,逃避似的错开了眼。
钟磊紧挨着她僵直的身体坐下,手指不怎么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那双忽闪忽闪灵动无比可对着他却只有厌恶的眸子:“你躲什么呀?想学着打理生意这是好事,正好我也累了……”
他骤然松开手,站直身体,等宁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门口,房门被打开,走廊上浅白的灯光洒在他的身形上,莫名的寂寥。
“起来穿好衣服,——看完了理论,我带你去实践。”
宁清知道这次又惹到他了,而且看他的样子,像是不打算如以前那样放过她。低头捡起被他甩在地毯上的书本,那上面被贺楠粘上的胶带已经翘了边,她将褶皱的地方一一抚平,突然有想流泪的冲动,心脏也像是被揉烂的书页一样,无助而又惧怕。
钟其秀生活习惯一向很好,所以当她在六点钟起床到客厅之后,诧异地看到侄子寒着脸坐在沙发上,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不知挺了多久。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楼梯上传来动静,继女单薄的身影出现在台阶之上,眼神看不清是求助还是别的什么。
一动不动的侄子终于偏了偏头,嘴角勾起的笑容说不出的陌生。
“怎么?”钟其秀纳闷不已。
钟磊站起来,比钟其秀高出一个头的他此时已再也找不到平日里偎在她身边插科打诨的小辈的模样,很显然,宁清又触了少爷他的逆鳞。
“姑姑,我今天带她出门,就不陪您了。”
钟其秀有心想做和事老:“好歹吃了早餐再走啊?”
“不了,”钟磊手中把玩着车钥匙,眼角斜斜地一瞥宁清:“我怕有人等不及。”说罢,迈着长腿率先往门口走去。
宁清被他刚才那一眼吓到,下意识地看了看钟其秀。
钟其秀心下也明白除了远在京都的哥哥,现在没人能压制他的怒火,于是叹了口气:“去吧。”
宁清悲哀地垂下头,慢慢松开紧攥着木质栏杆的手。
这个时间,路上还没有多少车辆。钟磊将车子驶得飞快,几乎是狂飙的势头。早晨的凉风穿过半敞的车窗灌进来,吹得宁清几乎挣不开眼睛。
两旁飞速倒退的景物像是一条压抑的长线,将她的心脏越缚越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车子开向的是宁氏大楼的方向。
钟磊在接近大楼门口的时候踩下急刹,然后利落地松开安全带,下车,开车门,将还在扶着胸口闷咳的宁清拖下来,在大楼保安惊异而又敬畏的目光中,登上了直达顶层的电梯。
顶层安安静静的,连清洁工都还没有来上班。钟磊一路攥紧宁清的手腕,踢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将她甩了进去。门又被踹上。
宁清扶着办公桌才勉强站稳,额头因为刚才的疾走已经冒出汗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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