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第22章

可是我没有想到，来部队汇演的文工团会彻底改变了我和文慧的人生轨迹，虽然司令是新式做派的人，但是依旧受不了戏子。也不喜欢文慧和文工团的人走得太近。但是我看见过很多次，晚上大家都睡觉了，文慧偷偷从偏门走出去，不远处白衣的男人在树丛旁边。我知道文慧没有注意到我，但是我却每次都看见了他和她。
那天文慧又像往常一样偷偷跑了出去，我跟着，依稀听到一些声音。
“舒文，我爸爸肯定不会同意我们的。我们走吧！”
这是文慧的声音，我听出来了。紧接着是一男人的声音。
“这样的话只能走了，你回家收拾一下东西后天晚上我等你。我们先到我住的地方然后有机会的话坐长途汽车走。”
“恩，知道了。舒文你真好”
文慧要走，文慧要走。我心里面充斥着各种想法。对一定要留下她。不能让他走。
我先于文慧离开，回到房子里面。
司令这时候好像还没有睡，于是我敲了一下门，然后进了司令的房间。
“小夏啊，有事吗？”司令推了一下有些下滑的眼镜片，问道我。
“司令，我有事情要同你说…………………”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是千真万确的，我无意中看见文慧小姐和舒文在一起。她们说话时被我听到了。”
“小夏，你是好孩子。这件事情不能声张。否则文慧的名声就完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找这个舒文看看是何方神圣。”
“是，司令。”
我出了司令的房间，正好看见文慧从楼下上楼，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第二天，我和司令来到了文工团所在的宿舍区，我们很认真的同舒文谈了很久。
第三天，文慧小姐像以往一样出门，司令让我跟着。我看着文慧小姐进了舒文的宿舍。像是扑了空。然后离开到排练的训练场。还是没有看见舒文的人。
文慧小姐呆坐在大剧场门前的台阶上，一言不发。
我没有露面，只是在一边瞧瞧的留意文慧小姐。
到了晚上，文慧小姐好像是决定了什么。拎着装东西的包裹往外面走。到车站上了一辆农用车。我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她身后。
在一个村子的村口，文慧小姐下了车然后往村里面走。我跟着文慧小姐，没有说话。
我们在这个村子里面呆了两天，后来文慧小姐动身回了大院。从此以后文慧小姐变得越来越不喜欢笑了。
一年后，文慧嫁给了我。婚后没多久，文慧怀了身孕。司令自小疼爱这幺女。自然舍不得放文慧离开。我们住的房子离司令也很近。我没有想到会出这么一个意外。
那天是例行的家族聚会，我们一起回司令那边吃饭。文慧的哥嫂们也都在。酒过三巡说话声也就大了。
司令笑着说：“等文慧生了，我们拍个大的全家福挂着。一家人多好啊！”
其他人也都附和着说好，不知怎么的说上我和文慧的事情。
“小夏，你这小子滑头，说说什么时候看上我妹妹的。”文慧的一个哥哥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
“那时候你和文慧单独在外面呆了那么长时间干嘛去了。你怎么会碰上文慧的。你小子不老实啊！”
文慧大着肚子走过来：“你们说什么呢，什么干什么？”
“就是你们结婚前有一次好长时间没回来的那次！”
文慧被说的莫名其妙，司令说着喝多了就躺会去，别瞎说话。
“爸你们说什么呢，问什么瞒着我。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文慧，没事你进屋休息一会。你哥哥喝多了。”
司令示意文慧的嫂子们，嫂子明白了上前拉文慧。
“爸，你们究竟瞒着我什么啊！你跟我说。”
“没事，你进屋去。”
“不行，你们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不走，”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文慧一会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然后开口道
“爸，你是不是找过舒文，是不是，爸！”
司令没有说话，屋子里面鸦雀无声。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不会原谅你们的！”声音渐渐下去了。大家看着文慧，一抹鲜红从文慧两*流了下来。”
“文慧。”
我上前抱住正在往下跌到的文慧，其他人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
“快，快送医院。”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按道理六个月的话胎象稳定了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所有人在手术室门前看着大门。司令急的来回踱步。走两步就回头训说错话的哥哥。
嫂子们上前。
“别着急，没很么事情的。”
可是我的心理面心急如焚。担心文慧。
等了不知道多久，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
医生出来了，看不出喜乐。
“司令，病人产下来一女婴，但是月份太小没多长时间就去了。现在病人心理情绪什么的都要多关注。尽量保证情绪稳定。不要让病人激动，注意营养，保证休息。”
“好的，谢谢医生啊！”
就这样我们的女儿没有了，我还没有见过面的孩子。文慧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出院了以后也一直闷闷不乐。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谈过心说过话了，文慧每次只要看见我们走进就不说话。这种状态持续了快一年的时间。
那次是回司令家吃饭，文慧推说不愿意过去。就只能一个人过去。食之无味。很早就往回走了。我打*间门发现文慧在房间里面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大概是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一个人正自言自语。
“舒文，究竟我们还是有缘无分啊！”
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文慧。
“你是什么人，心是什么做的，我要打开看看。”
“不要，你住手，你个神经病。”
“对，我就是神经病，也是拜你所赐。我是疯子，你呢，你是人吗？”
说完，我一把撕开文慧的衣服……………………………
十个月之后，文慧生下了我们的儿子，但是我知道文慧已经和我之间在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了。
我给孩子起名叫志轩，希望他志向远大，器宇轩昂。自从志轩出生到现在，文慧一次也没有抱过，后来实在是因为没有人帮忙看志轩，我只得找了个保姆，文慧有时候看见志轩哭了，也不说话，依旧是上自己的楼。吃自己的东西，看自己的书。好像和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chapter　22
我和阿姨两人在这个孤儿院的一间房间里面，细细的听着她说过往的往事。我没有想到因为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会成为叔叔阿姨一生的痛苦。
窗外的白菊开的正好。秋日的天空湛蓝湛蓝，偶尔有流云飘过。
“阿姨，难道你要永远和志轩哥这样嘛！”
我看着阿姨，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乐。
“天蓝，其实你哥哥自小和我感情就很淡，何况他身边还有文清。现在即便是没有我他自己也能过得很好。我，原谅我是一个没用的母亲。你叔叔过世以后我突然间觉的自己想明白了，我现在已经不怨你叔叔了。只是隐隐觉得对不起那个孩子。现在在这里我的心很平静。我也不想打破这平静。”
“可是，阿姨。你的心是平静了。但是哥哥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难道你真的就不再见面，不在联系。那个孩子虽然没了。但是至少你和叔叔一声都记着她。可是你和叔叔什么时候想到过哥哥呢！”
阿姨一时愣住了，不再说话。
我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然后对阿姨说：“我在这边的休假也快结束了，过几天我就会A市了，我希望您和志轩哥都能好好的。毕竟您就只有志轩哥一个孩子。留恋过去不如怜惜眼前！”
晚些时候，我回到菱川。哥哥和姐姐已经上班了。在哥哥上班之前已经给了我家中的钥匙，时隔多年，我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回到这间房子。跟没有机会想到能这样静静的和文清姐，哥哥坐在一起侃侃而谈。我上楼。在叔叔的房间里面看了一下。依稀想到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那是的我自己一个人不敢睡觉。有时候叔叔会带我到他的书房。教我下棋。有时候是叔叔自己在办理工作上面的事情。我会在一边看自己的漫画书。那时候哥哥已经不再家中了。只有我和叔叔两人在家里面。
很多的事情像是电影中的画面一般。我们则像是幕布上按部就班的演员。蹉跎了多少岁月，最终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的很简单。无论什么时候。回头时那个对你微笑的人能一直在就很好。
我收拾好书包，打算回A市在书桌上面留了一封信，然后踏上了回A市的旅程。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都有些不适应了。回到A市的时候天色尚早。晨起晨练的人已经在街边的公园里面开始训练了。我拎着包打算先回家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一觉。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各处跑，真的太累了。
赶*区门，收发室的大爷就喊住了我。
“程小姐，这边有你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