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乐越堕落》第40章

“放心好了，她没有事儿。”顾蓝强忍着自己的愤怒和悲伤，冷冷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右明光如释重负，笑了笑，又说：“小蓝，你有她的电话吗，我想见见她。发生了这件事儿她一定不好过。”
顾蓝终于忍无可忍了，她推开他大叫：“我不会让你见到她的！她都把你害成那样了，你还要见她干什么！你们已经玩完了。”
“小蓝，你别叫。小凌听见了不好。”
“你还知道右凌不喜欢她啊，你要是真为你妹妹着想就不要在想着她。我不会把她的电话给你的，你不配！”
顾蓝说完摔门而去。右凌看着突然翻脸的两人有些莫名其妙，努努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匆忙地躲回房间里。
右明光站在阳台上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难过地重复着对不起。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
顾蓝爱着他。一直都爱着他。顾蓝为了他，与她反目成仇，当年甚至为了保住他的名声被学校开除学籍她都没有怪过他。他看着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一天天因为他而改变，他是心痛过的。可是，他又无能为力。他的爱太渺小太自私，只能给一个人。多了一个，那样的爱就会轻易地破碎了。他不要看着它们在他的眼里变成灰烬。
如果没有遇到他，顾蓝会很轻易地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会和她一直做好朋友。会开心的生活下去不用背负着那些仇恨……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如果。顾蓝毕竟遇到了他。
就像他遇到了当年的秦钰，如今改名苏墨凉的她一样。
都是在劫难逃。
良久，他从阳台折回来，拿了钥匙出去。
他要见她，这样的时候他要陪着他。他要告诉她，权叔不在，她还有他。
他一直都不曾离开。
然而，当他走到从前在熟悉不过的那栋楼下的时候，他看到了两个身影。
一个陌生的，一个熟悉的。
他迅速地躲了起来。
男子的左手绕在她的腰上，右手提着她的包，有说有笑地进了楼道。
那一刻，他看到她的脸上挂着淡淡幸福的味道。
也就在那一刻，他才明白，她终于不再属于他了。她的心，已经不会为了他而停留了。
他默默地转身离开，泪水落成了一地的叹息。
脱光好重逢 14 （9/11）
楚歌和右凌因为上一次苏墨凉照片的事情开始冷战，谁也不理谁。右凌排练完以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乐队的状态也因此而低迷，凝聚力涣散。乐队的其他成员看他们这样想搭把手帮个忙，两人对此事闭口不提，搞的大家都无从下手，只能看着他们干着急。直到右明光的突然出现，两人才打破了沉默。
右明光双手插在裤包里，靠在墙上很认真地听着他们的排练。转头的时候，发现楚歌也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
右明光是很早就知道楚歌的。他入狱以来，一直都是他陪着右凌来看他。从右凌的脸上他看的出右凌对他的喜欢。一如当年他对她的那样。要不是右凌最近总是精神恍惚，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发生了什么事又不肯跟他说，他是没有打算要来见见楚歌的。
“楚歌，你第二部分的和弦弹错了，你注意一下。还有胖子，高潮部分的鼓点你在重新琢磨，还不够震撼……”右明光在他们曲毕后说道。
右凌的乐队是在右明光入狱前成立的，除了楚歌是后来加入的以外，其余几人均是最初的那批人。对右明光都非常熟悉。当年的右明光可是出了名的音乐才子。吹拉弹唱样样行，如今乐队的贝司和鼓手当年都是冲着他才来的。所以，当他这样指出他们不足的时候，他们没有反感，甚至觉得是荣幸的。
“右明光，看来这些年你并没有荒废了。”楚歌笑着说，眼光直视右明光，像是要将他看透一般。
右凌瞪了他一眼，“开玩笑，我哥是什么人，玩乐队的你随便问问，有几个不知道他的。我哥的水平你一辈子都到不了。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右明光看着楚歌微笑。什么也没说。
“要不这样吧，我觉得第二部分的和弦可以换一换，但是我又不知道换成什么好，右明光，我们出去琢磨琢磨如何？”楚歌就将吉他递给了他，右明光心领神会拿起吉他就往外走，并说道：“右凌，你们先练着，我们一会儿回来。”
两人于是沉没地走到远处的亭子里，右明光把吉他一横，轻轻拨弄琴弦，却只是一个个的单音。
“恕我冒昧，我能问一问你，关于你和秦钰的事吗？”楚歌开门见山的说。
“你想知道什么？”
“右凌和我说过她和你们家之间的恩怨。是她把你送进监狱的，也是她害的你们家破人亡的。右凌一直都恨她，可是，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右凌那么强烈地恨。”
“哦？何以见得？”
“右凌最近和我冷战，你知道吗？”
“她最近心情很不好，我猜到可能与你有关了。只是她不愿意跟我说。我也就没有办法逼问。”
“我一直相信，快乐是可以与人分享的，恨也一样。如果你也恨她，那么右凌一定会告诉你的。”楚歌很肯定地说。眼里却闪过的一丝不安。
他都说到这一步了，想必右明光一定能猜到这件事是因谁而起的。只是，出于私心，他并不想把更多关于苏墨凉的事情告诉右明光。他在担心什么，此时他并不是特别清楚。反正就是不想更多的让他知道关于苏墨凉的事情。
“你认识秦钰？”右明光突然问道。
楚歌点了点头。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右明光看着楚歌，拨弄琴弦的手颤抖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把手缩了缩，又弹出一个个地单音。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两年前，她是我女朋友。那个时候我的乐队已经在C城很出名了，但是为了扩充实力，我们决定招一个女主唱，我就是在那时认识她的。”
“她也是来应征的？”
“不。她是陪一个女孩来的，那个女孩叫顾蓝。”
“我见过她，很漂亮。”
“恩。顾蓝是所有应征者里面最漂亮的。当时我们就决定要她了。可是，你如果见过秦钰就会知道，她是那种浑身上下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女孩，不论她站在哪里，她都可以轻易地激发起你的好奇心，把你的目光吸引过去。当时她突然出现，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跑去当着顾蓝的面邀请她加入乐队里面……”说到这里，右明光有些无奈地笑笑，“你完全无法想象当她听到这句话时，看了看顾蓝，然后就突然对我施暴的场面。我至今都记忆犹新。她打起人来一点儿都不含糊。快准狠，全占到了。当时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投错胎了。”
“可是，也因为这样，你对她的印象就相当深刻了。”
“恩。”
“那你们又是怎么会在一起的呢？看起来你们应该水火不容。”
“呵，是她提出来的。有一天她跑来我家，说要做我女朋友。然后我们就交往了。非常平淡而且直接。”
“你喜欢她吗？”
“那个时候，我只喜欢漂亮而且身材好的女孩，就像顾蓝那样的。我只是把她当作关系暧昧地朋友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她？既然不喜欢她，你又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听到右明光这样说的时候，楚歌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愤怒。有些难以抑制地吼道。
右明光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转过脸来疑惑地看着他，随即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以拒绝她。好像她身上就是有一种她说什么你都愿意为她去做的力量在。不忍心拒绝。况且，与一个谜一样的女人在一起，不容易感到厌倦。而且，只要她对一个人好，那是相当享受的一件事情。”
“顾蓝也是喜欢你的，对吗？”
“是，那个时候顾蓝也在追我。她把她的第一次给了我，可是，我已经是秦钰的男朋友了，没有和她在一起。而那个时候的我其实是个不懂得珍惜的人，拥有她们两个人的同时我还有其他的女孩。”
“你是个混蛋。”
“是。”
楚歌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他本不想在与他多说什么，可是，一想到苏墨凉，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问：“她爱你吗？”
“爱。”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她把第一次也给了我。女人与男人不一样，第一次只会献给她们爱的人。”
“那她为什么会把你送进监狱？”
“因为我毁了她。”
右明光淡淡地说完，又把吉他递给楚歌，酸涩地一笑，“可是，直到她离开了我，我才发现，我忘不了她。我最爱的人，还是她。”
“你该死。”
右明光沉默地看着楚歌，他眼里的愤怒让他的猜测更加笃定。
“你喜欢右凌吗？”右明光突然问道。
“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
“所以，你喜欢秦钰。”右明光肯定的说，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