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弹琴就像换了个人》第33章


傅司琴古波不兴的心湖,似乎被投下一颗石子,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无法克制地在萧逸光滑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萧逸瞬间抱住傅司琴,将脸埋在傅司琴的脖子上,在傅司琴看不到的地方扬起灿烂的笑容。
在带着热意的嘴唇碰到略带一丝冰冷的额头的瞬间,傅司琴清醒过来,心湖瞬间结上一层冰,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封在冰层下面。
他轻轻推开萧逸,说了句,“抱歉。”
萧逸被推开,听见这句话抬起头看向傅司琴,脸上还带着疑惑,“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说抱歉?
他以为自己了解傅司琴。所以他把自己的真实答案说出来,若是傅司琴说不爱,那就是真的不爱,也趁机断了自己的想法。但以傅司琴刚刚的性格,他分明就是喜欢自己的,为什么要说抱歉?为什么喜欢要推开他?为什么喜欢要说抱歉?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傅司琴平静地说。他只是借居在傅宁玉身上的一抹鬼魂罢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随风飘散,每一夜,都只是苟活罢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萧逸直视着傅司琴。
“你想要我。”傅司琴笑了。
萧逸转过头,被傅司琴的直白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却忍不住悄悄斜过目光去看他,看他脸上温柔的笑。
“我不会属于谁。”因为这条命是上天的,随时可以被上天收走。
傅司琴仍然在笑,他曾以为被困的黑暗七年换来了和萧逸的相识相知,也算不错。但他现在发现上天比他想的还要眷顾他,不仅给了他一次死后还能重新看见世界的机会,让他认识一个知己,还让他获得了一份真挚的感情。
但上天为什么不能再眷顾他一点呢?哪怕变成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寄居在别人的身体里,随时可能会消失。
傅司琴仍然在笑;笑意有些缥缈,有些苍白。
萧逸脸却变得雪白,不会属于任何人,也不会爱任何人。他抖动了几下嘴唇,颤着出声,“我知道了。”
两人互相立着许久。
最后还是萧逸先出声,“我去把里面那个人带上。”然后没等到傅司琴回应就先进去了。
傅司琴看向萧逸的背影,隔着衣服按了按自己心脏,那里冰冷一片。在心里对着萧逸说:趁着还不够深爱的时候,脱身吧。
庙里已经没了道士的身影,只留下一张破布片,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上面写着四个字——“回头是岸”。
这个道士,什么时候当起和尚来了?萧逸笑骂了一句,回头是岸,若是回得了头,又怎么会深陷进去?
萧逸将受伤那人扛了出来,走到傅司琴身边,“走吧。”
月光下,没人说话。一路从山上走到山下。山下苍穹带着一匹马在石阶处,看见萧逸眼神一亮,亲热地蹭了上去。
萧逸笑着摸摸苍穹的头,翻身骑了上去;将人横放在身前,看向傅司琴。
傅司琴也翻身上马,看向萧逸。
两人目光一合即离。
两匹马在夜色中并肩骑向城墙。
天亮了,城门处传来“吱呀”的声音,城门开了。
傅司琴看向靠在城门上熟睡的面庞,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微抿的嘴唇让两旁的脸颊微微鼓起,显得有点肉嘟嘟的,竟有点可爱。
手指微动了动,傅司琴最终还是站在原地,看着萧逸睁开双眼,撑起身,笑着问道,“城门开了?”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嗯。”傅司琴淡淡地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萧逸笑着抬腿向前走去。
傅司琴在他身后皱起眉,能不能,不要再笑了,心,有点疼。
进了城门,萧逸在一家酒楼停了下来,满眼期待地看着傅司琴,“我好久没回家了,我想回家看看。”其实他想说的是,我好久没喝酒了,你能不能陪我去喝酒?
“好。”傅司琴点点头。他看懂了萧逸眼中的期待,但,他达不到。然后将受伤的那人从萧逸的马上抓到他的马上,转身离去。
萧逸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眼里的光慢慢暗淡了下来,他抬脚走向酒楼,他好久没喝酒了,纵使是一个人。
傅司琴走回振国公府,福贵迎出来,“世子爷,您回来了。这是?”
随意点了点头,“把他放到客房去,再请个大夫。”傅司琴抬腿向卧房走去。
“世子爷——”
傅司琴回过头,“怎么?”
“梦竹姑娘和眉心姑娘在大厅等您。”
傅司琴思索着点了点头,脚步一转,朝大厅走去。
“傅公子。”看见傅司琴,宫梦竹从椅上站起,朝傅司琴行了一礼。韩眉心跟在宫梦竹身后随意行了一礼。
“不知梦竹大家和眉心大家来干什么?”傅司琴笑着点了点头。
“剑舞已经排好,烦请公子过目。”宫梦竹淡然一笑。
“那眉心大家?”傅司琴看向韩眉心。
韩眉心粲然一笑,“傅公子放心,奴家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傅司琴笑着点了点头,平静地将目光移开,转身在前面领路,“请跟我来。”
韩眉心气恼地咬了咬唇,迈着步子跟了上去。宫梦竹在她身后轻笑一声,韩眉心恼怒地走得更快了。
傅司琴将她们领到自己的院子,招呼二人坐在石凳上,沏了一壶茶,分别倒上三杯,将其中两杯推到宫梦竹和韩眉心身前,“请。”
韩眉心如玉手指端起茶杯,轻嗅茶香,眼珠流转,“好茶。”
宫梦竹纤长的手指端起茶杯,轻品了一口,没有说话。
傅司琴一看就看出谁是真的会喝茶,谁是装腔作势。却也没说破,只轻轻笑了笑。
“傅公子,还是先让我二人表演一番,你看看是否合适?”宫梦竹放下茶杯,看向傅司琴,直截了当地说。
“好。”傅司琴点头。
宫梦竹站起身来,将外衣脱去,里面穿着一件黑色劲服。
韩眉心将背后背的琴接下,正襟危坐,沉着一张脸,随意弹了几个紧绷的音,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珠落玉盘,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宫梦竹已经动了。长绫作剑,整个人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一舞一动皆带着凌冽的锋利之气,却又带着刚健之美。
随着琴声的加剧,剑舞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甚至傅司琴觉得宫梦竹凝视自己的眼神当中都带出一股杀气,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他斩杀在此。
傅司琴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红色铺满了湖面,萧逸着一袭白色的里衣,以树枝作剑,在点点莲灯照映的黑夜,腾跃劈扫,风华无双。
“铮——”随着一声高昂的响声,黑绫凌厉地朝他射来,傅司琴惊了一下,躲闪不及,被黑绫轻轻地罩在了头上。
笑声响起。
宫梦竹淡然地将黑绫收了回来,韩眉心打趣地说,“傅公子刚刚这是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我们姐妹的琴舞,公子怕也只看了个开头吧?”
傅司琴笑着摇了摇头,给空了的茶杯重新满上茶,“请。”
宫梦竹擦擦汗,重新坐了下来,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地抿着。
韩眉心没去管那杯茶,只是用手撑着头,笑着看着傅司琴,“傅公子,你说,我和你,谁弹得比较好?”
“当然是眉心大家。”傅司琴坦然地说了。
韩眉心笑得更开了,“当真?”
“当真。”傅司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韩眉心看他一脸坦然的样子,心里倒是对他高看了几分。她见过太多为了面子不肯承认的“文人雅士”,傅司琴这样的人倒是难能少见。
“那公子说说,我好在哪儿呢?”韩眉心继续追问。
傅司琴思考了一下,“我弹的景,眉心大家弹的是情。”傅司琴只是将战场的感觉经过弦音的高低、节奏的快慢组合弹奏出来,而韩眉心却是将其化作了控诉,其中的感情起伏,其中的国仇家恨,其中的杀意凛然,无不令人感到战争的残酷、冷血与无情。这样无中生有的艺术造诣令人感叹,当然,也可能是情之所现。
韩眉心笑得眼睛弯了起来,凤眼末梢上挑,露出无限风情,“傅公子,以后丰都怕是要有不少女子被你蒙住心咯!”
傅司琴愣了一下,似乎也曾有谁说过相似的话,“司琴啊司琴,以后丰都怕是要有不少女子被你蒙住心咯!”
“这曲是傅公子自己做的?”韩眉心笑着问道。
“是。”傅司琴回过神来,点点头。
“傅公子大才,想必还有其他佳作,不知奴家能否有幸一观?”韩眉心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此时此刻,妩媚的脸上竟然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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