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夺战》第81章


走,到家时比平日晚了半个小时,饭菜早已上桌。
屋内欢声笑语,姚岸微微惊讶,“陶志?”
陶志起身朝姚岸打招呼,姚母笑道:“这孩子,特意来看我们的,还买了一堆东西,太破费了!”
陶志挠挠头:“不破费,这些都是燕燕爱吃的。”
姚燕瑾咬着筷子,羞赧垂头,姚母愈发乐不可支。
家中简陋,不便招呼客人,吃饭和看电视都只能在这间几平米的小屋里进行,双人床已占据了大半面积,饭后将折叠桌椅收了起来,才有了些许空间。陶志与她们聊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了,姚母叹道:“这个孩子倒真是不错,我们家现在这幅样子,他还不嫌弃。”
姚燕瑾闻言,嘟了嘟嘴嘀咕:“我还没嫌弃他呢!”
夜里姚岸躺上床,小声问姚燕瑾对陶志的感觉,姚燕瑾想了想,蹙眉说:“我不喜欢他,我想找个聪明的。”
姚岸拧了拧眉,正想开口,又听姚燕瑾说:“这样也能帮帮妈妈,他这么笨,什么都不会做。”
姚岸笑了笑,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小声道:“行,顺其自然吧!”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醒来后姚岸又是腰酸背痛,这次脖颈僵硬了许久才能扭动,她轻手轻脚出门洗漱,却仍将姚母吵醒,姚岸站在洗手间里,看向镜中泛着黑眼圈的自己,又看了看打着哈欠在厨房里忙碌的姚母,涩涩苦笑。
人事部的效率极高,这日下午便通知姚岸宿舍情况,单人间的宿舍需要付费,四人间的宿舍倒还空了一间,水电费自理便可,姚岸立刻打电话告知姚母,姚母心疼道:“要跟别人住你行不行啊,还是在家里吧,或者我让你爸重新支个床,大床换掉,中间拉道帘子!”
姚岸笑道:“我又不是没住过宿舍,高中和大学不都是住宿舍吗,里面条件挺好的,还不用花钱。”
姚母心知家中的窘境,如今只能随姚岸自己决定,念了几句,她也不再强求了。
下班后蒋拿来接姚岸,吉普车停在品汁外的一个拐弯口,姚岸钻进车里,将入住宿舍的事情告诉蒋拿,蒋拿淡笑不语。
姚岸抿了抿唇,又低声道:“昨天沈纶问我徐老师的事儿了,好像他不知道似的。”
蒋拿蹙了蹙眉,睨了一眼姚岸,半响才开口:“如果沈纶真的不知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姚岸一愣,“什么意思?”
蒋拿捏了捏方向盘,语重心长道:“姚姚,你现在已经清楚整件事情了,徐英并不无辜,你之前对我隐瞒,我可以理解,但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假如沈纶并没有带走徐英,那么徐英极有可能来了一招金蝉脱壳。”
姚岸蹙眉:“我不懂,她没必要金蝉脱壳!”
蒋拿一笑,“你懂!”他叹了一口气,“如果她‘死’了,就再也没人找她了,你也不会再被人利用,两全其美。”
姚岸立刻道:“可现在什么都不能确定,如果是沈纶把她带走了呢?”
蒋拿正色道:“如果是沈纶把她带走了,反倒最好,一切可以回到正轨。”说着,他又蹙了蹙眉,“假如是金蝉脱壳,那我就得换其他的途径了。”
吉普车慢慢驶向李山,姚岸不言不语,蒋拿将车子停在一条小路口,牵着姚岸往里走去。
这里是一个小型菜市场,道路两边摆满了地摊,蔬菜水果应有尽有,鱼虾肉的摊位也有少许,蒋拿抓起一把青菜,摊贩利落的称重收钱,姚岸四处张望,听蒋拿道:“好好熟悉一下,以后就来这儿买菜。”说罢,又牵着姚岸往其他摊位走去。
傍晚的蔬菜仍如晨时新鲜,附近便有农田,摊贩大多都是现摘现卖,姚岸见蒋拿不会选菜,只随意乱抓,拍了拍他的胳膊,她主动上前,与摊贩讨价还价,一路下来总共便宜了两三元,摊贩笑她:“小姑娘,看不出来这么会还价啊,你们住在附近?刚结婚?”
姚岸愣了愣,蒋拿率先开口:“就住在前面的李山中路,离这儿近,以后我老婆就上这儿买菜了,记得便宜啊!”
摊贩立刻答应,又少收了姚岸一个零头。
两人满载而归,回到货运公司后姚岸亲自下厨,蒋拿在水池边洗菜切菜,不一会儿三菜一汤便上了桌。
蔬菜新鲜娇嫩,姚岸胃口大开,连日来她只沾了一点儿油水,此刻终于觉得腹饿。
吃饱喝足,蒋拿拧了热毛巾替她擦脸,力道稍微大了一些,姚岸的脖子扭了一下,她连连呼痛,蒋拿急忙停手,又帮她往落枕的部位垂捏了几下,姚岸干脆枕到了他的腿上,时不时的让他变换力道。
蒋拿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轻重也有了分寸,见姚岸一脸享受,他竟满足无比。
手机铃声响起时姚岸已昏昏欲睡,她摸出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两句后立刻睁了眼,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同学含泪哽咽:“那个湖往外通的,河道太长,实在没法找,只找到了一只鞋子,我见过那鞋子,徐老师也有一模一样的!”
、67征夺战
姚岸怔怔挂断电话;茫然地看向蒋拿,好一会儿才干涩道:“他们在河里找到了徐老师的鞋子,警察说可能……可能漂走了。”
蒋拿察觉到她微微发颤,将她搂进怀里,思忖道:“我怎么反而觉得是欲盖弥彰?”
姚岸定定的看着他,蒋拿勾唇:“留下的痕迹实在太多了;那两个人也是从山崖上掉下去的,没有留下布料;也没留下鞋子,偏偏她都留下来了。”
姚岸从他的怀里挣出;不知在想些什么,迟迟没有开口,只是面上渐渐恢复了血色;身子也停止了颤抖,半响她才抬眸,迟疑道:“你既然认识警察,能不能让他们查一下徐老师的存折?”
蒋拿挑挑眉,姚岸咬了咬牙:“她进戒毒所的时候,我因为要替她交住院费,所以知道她的存折里面有几十万,都是这些年存下来的,这笔收入是明账。另外那张七位数的存折是我中秋那天发现的,我在广州的时候把存折还给了她。她如果是自己离开的,应该不会放弃这些钱。”倘若徐英真的参合在这件事情里,那她的最终目的也无非就是为了钱,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撇下钱就离开了。
姚岸又垂头低语:“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是希望她就这样走了,还是自己离开了,结局总归都不好。”
蒋拿一声不吭,揉了揉她的脑袋,许久才说:“我已经让人帮忙去查了,明后两天就能有消息。”
姚岸一愣,半响才呆呆的点了点头。
时间总是溜得无声无息,蒋拿的吉普车碾过李山通往中隽的路,再按原路返回,夜幕沉沉,天际悄悄的掀开黑布,一点一点的将晨曦释放,虫鸣鸟叫日复一日,李山中路又迎来了川流不息的车河。
银行方面的数据很快就传到了蒋拿手中,他关闭电脑邮箱,伸了一个懒腰。
兄弟们都已起床,打着哈欠将一辆辆货车驶出铁闸,蒋拿不紧不慢的开车前往中隽,候在里三路的路口处。
姚岸疲惫的走在小路上,连续几夜都睡不安稳,她拧着眉心瞧见停在远处的吉普车,一时有些呆滞。蒋拿走下车,替她打开车门,又将她押进去。
仪表台上放着热粥和小笼包,蒋拿催她赶紧吃,又说:“这几天我就来接你上下班,等你搬去宿舍再说。”
姚岸小口小口吞咽热粥,轻轻的“嗯”了一声,长发有些凌乱的垂散在颊边,小脸比从前消瘦许多,眼睑处总泛着青黑,蒋拿瞥她一眼,蹙了蹙眉,临到品汁门口时他才开口:“银行那边的消息是,她在出事那天下午曾经从你给她的存折里取出五万。”
姚岸一怔,慢吞吞道:“只有这个?这五万是我看着她取的。”
蒋拿倏地转头看向她,姚岸连忙解释:“我忘记跟你说了,不是故意的。”
蒋拿这才继续:“另外那张存折里的钱也早就被取了一半出来,你说她第二天就要出国,取这么多钱干什么?”
姚岸不解,蒋拿提示道:“带着这么多现金上飞机?还是捧着一堆现金去兑换外币?”
姚岸闻言,一时心跳如鼓,蒋拿勾了勾唇,不再解释,打开车门让她赶紧上班。
姚岸浑浑噩噩的在主楼里穿梭来回,一会儿跑到外贸部去核对资料,一会儿又在研发室里处理数据,脑中却空茫一片,直到大伙儿都冲去了食堂,她才回过神来。
徐英一定不会死,她早就做了隐瞒所有人,独自离开的准备,但也不排除她失策被沈纶带走的可能,姚岸一时迷茫,不知是否该继续深究到底,倘若徐英是第一种可能,那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同学从广州打来电话,他们明日即将返回,此行并没有寻出结果,但众人心里都已下了判断,有人想回到南江替徐英办葬礼,徐英无亲无故,他们想要尽最后一份力,却又有另外的同学反对:“徐老师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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