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夺战》第98章


最多两周,我恨你!
蒋拿倏地一笑,眼泪夺眶而出。
姚岸在陌生的卧室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刻都警惕地盯着卧室门,李娅发来最后一条短信,告知姚岸她们的具体位置,就在对面楼的屋子,她们时刻监视着这里,姚岸稍稍安心。
只是蚂蚁噬咬的感觉总若隐若现,姚岸深深呼吸,仍是无法入睡。沈纶突然敲门,低声道:“茶叶盒我放在门口,有需要自己拿。”
姚岸一愣,半响不再听见动静,她继续躺了片刻,四肢仿佛渐渐抽离。
姚岸猛地掀被起身,往门口跑去,拿起茶叶盒关上门,从里面取出一粒晶体,又摸黑拿起一件摆设,学着沈纶的动作将它敲成粉末,蘸起一抹含进嘴里,她终于躺回了床上。
沈纶坐在隔壁的书桌前,电脑上的监控里漆黑一片,却也能拍清那一连串的动作,他轻轻叩着桌子,面色沉沉,不喜不怒。
暗夜幽幽,似乎总也等不到黎明,姚岸闷在被中,碾了碾手上的粉末,想起临行前李娅的种种叮嘱,她心跳如鼓。
姚岸离开了货运公司,消息传至兄弟们的耳中,是在第二日的中午。
办公楼的大厅里,满地烟灰,门一开,烟灰便被风卷席乱舞,一室都是呛人刺鼻的气味。手下放下饭菜,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找到兄弟们愤愤不平,誓要将沈纶收拾得跪地求饶,又让许周为吱个声儿。
许周为“呸”了一声,猛地灌了一口酒,面红耳赤的不言不语。
姚岸醒来后便将茶叶罐头狠狠地扔进了抽屉里,整个人都精神不佳,她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照了照,往脸上浇了一些水,又重重拍打几下,面色终于稍稍红润。
走到屋外,正见沈纶坐在餐桌上看报纸,清茶袅袅的腾着热气,午时的太阳娇娇弱弱,温度颇低。
沈纶头也不抬,将手边一个瓶子往前推了一下,漫不经心道:“这个是美沙酮,以后来瘾头了,就喝一小口。”
姚岸瞟了一眼,瓶子里的液体与蒋拿给她的那种一样浑浊,她愣了愣,轻轻的应了一声。
沈纶让她坐下吃饭,见姚岸举起筷子了,他才开口:“既然不想蒋拿看到你这样,你就慢慢戒毒。你需要什么只管开口,我可以给你提供一切。”
姚岸点点头,低声道:“我想尽快见到徐老师。”
沈纶含笑道:“如果我说,我想你跟蒋拿彻底分手,你才能见到徐英,你会怎么样?”
姚岸一怔,捏着筷子一声不吭,沈纶笑了笑,又低头看报纸,不紧不慢道:“我喜欢你,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也许不是善民,他也绝对不是好人,我至少能让你过得平平安安,不会染上这种东西。”
姚岸塞了一口饭,垂头低语:“不是他让我染上的。”
沈纶动作一滞,扔开报纸起身,往房间走去,经过姚岸身边时,他又顿了顿,轻轻握了握她摆在桌上的左手,低声道:“手机给我,这段时间就乖乖呆在这儿。”
姚岸抽出手,蹙眉仰头:“你要我呆在这里做什么?”
沈纶一笑:“到时候告诉你。”
姚岸住在沈纶家中,不上班也不回家,她之前对姚母撒谎,出差时间并不靠准,只时不时的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如今沈纶缴了姚岸的手机,姚岸担忧道:“我爸妈会担心的。”
沈纶便说每日定时让她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姚岸无可奈何。
下午沈纶终于进入正题,取来一叠纸递给姚岸,让她模仿徐英的笔迹,按照纸上的内容书写。
姚岸翻了翻每张内容不一的纸,上面均是一串串的地名,地点在南江市。她不解道:“你要我模仿徐老师的笔迹做什么?”
沈纶说道:“自然有用,你照写吧,也许用不了两周,我就能让你跟徐英见面。”
姚岸迟疑不动,反复看看沈纶,又看看纸,沈纶一笑:“你先试试吧,我也见过徐英的笔迹,也不知道你模仿得像不像。”
姚岸只好坐下,每一个地名都写在不同的信纸上。
因是模仿,她的动作并不快,却也极其利落,下笔起承不犹豫不拖沓,边写边说:“以前徐老师有一阵身体很差,我就每天帮她批改作业和试卷,很多手写的批注我就照着她的字模仿,同学都没察觉到是我写的。”她不知不觉眼眶微红,每每思及徐英,她总有数不尽的担忧和莫名的恨恼。
沈纶拿起一张信纸,看了一眼后笑道:“真的分不出来。”
总共有五十多个地名,南江市大大小小的城区和小镇都列入其中,姚岸边写边记,速度渐渐放慢。
沈纶看了看她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姚岸倒抽了一口气。
细小的腕子上青紫一片,昨晚蒋拿掐得有些失控,如今指印都隐约可见,沈纶面色一沉,睨向姚岸:“我先给你上点儿药。”
姚岸本想拒绝,沈纶已从立柜的抽屉里取出药箱,托起姚岸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涂抹药膏。
药膏清清凉凉,入肌后极为舒适,姚岸斜眼瞟向纸张,默背地址,沈纶动作柔缓,低声道:“其实你究竟喜欢蒋拿什么地方?”
姚岸一愣:“不知道。”
沈纶笑了笑,放下她的手,将药膏递给她:“当一个人,自己都模糊不清的时候,又怎么能肯定的说出喜欢的话?”
姚岸蹙眉不语,重新拿笔书写,两人安安静静的不再开口,只有落笔时偶尔发出一些沙沙声。
片刻终于将五十几张信纸写完,抬头和落款按照沈纶的要求,均模仿徐英的口吻。
沈纶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带着姚岸出门,往附近的酒楼驶去,点了一桌颇合姚岸口味的清爽菜肴。
饭后两人回到公寓,司机已按照吩咐,买来了几袋换洗衣物,姚岸变扭的去浴室洗漱,又穿戴得整整齐齐的回到客厅。
司机在沈纶的书房,领了一张信纸塞进口袋,又犹豫道:“沈老板,姚小姐住在你这里,会不会不太安全?” 沈纶淡淡道:“她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
司机说道:“也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女人在身边总是不太方便。”
沈纶瞟了他一眼,说道:“可我难得对一个女人有兴趣,试一试也无妨。”
司机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蒋老板那里虽然没说什么,运输也照样跑,但出了现在这种事情,把货托给他,总是不太放心。”
沈纶蹙了蹙眉,低低道:“我本来可以控制他的。”
司机不解,沈纶说道:“就像控制徐英那样,可惜……”可惜误打误撞,害得姚岸受累。
司机恍然大悟:“难怪,我打听到的消息明明是黑老大的手下使了点儿小绊子,结果却偏偏出了这样的事。”
沈纶不再说话,挥手让他出去了。
姚岸等在客厅,许久才见沈纶出来,她上前讨要手机,沈纶将手机递给她,坐到了沙发上。
姚母许久未见姚岸,难免想念,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又心疼漫游费用,姚岸笑道:“没事的,公司报销。”她叮嘱姚母注意身体,又让她别整天出去摆摊,电话换到了姚燕瑾的手上,姚岸又细声细语的与她聊天,听她抱怨陶志的愚笨。
沈纶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与家人说笑,眉眼间全是无忧无虑的纯真,他想,二十二岁的小女生,就该是这幅模样,赚钱养家,初初长成人,却能在夜深人静时与最亲的人撒娇,露出少有的娇憨。
熄灯回房,姚岸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不知该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沈纶几乎寸步不离。
卧室朝南,正好能看到对面楼的客厅,黑压压的一片,也不知屋里究竟有没有人。半夜姚岸起床去洗手间,匆匆回忆那五十多个地名,她不确定卧室里究竟有没有监控,以防万一,她呆了十分钟便出来了,统共只默写出了二十几个地名。
第二日清晨她如法炮制,利用洗漱时间将地名全部默写完,只等沈纶再次带她出门。
可沈纶却派来了司机看着她,独自离去了。
姚岸微愣,食不知味的吃着早饭,司机坐在一旁看电视,偶尔与姚岸聊上一句。
那头沈纶驱车前往品汁,开到小区门口时,正见许周为撑着一辆车,骂骂咧咧的打电话:“老子就在这里停了两天而已,他妈的谁给老子戳的轮胎,别被老子抓到!”
沈纶鸣了鸣笛,探出车窗淡笑:“我送你一程?”
许周为立刻怒瞪他,朝手机里喊了一声“有事儿”,便撂下了电话。他正要冲沈纶嚷,沈纶立刻抬手阻止:“上车,我跟你说说姚岸的事情。”
许周为一愣,摸不透沈纶打得算盘,犹豫几秒,他便上了车。
车子往郊区驶去,路边的绿化带整齐美观,穿过“中隽欢迎你”的字样,片刻便又经过了一家温泉山庄,沈纶说道:“这个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钱人其实到处都是,那家山庄的老板听说资产上千万,前一阵刚在士林买了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