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轨》第67章


秦准循着她的手指望去,皱起眉,不感兴趣的说:“几只鸭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鸭子?!她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问,“你好歹也在这里呆了快四年,难道不知道这是鸳鸯吗?”
“没注意过……大概是我们学院离这块比较远,”秦准又抓住她的手,牢牢握紧了,听她说那是鸳鸯,也露出感兴趣的神情,眯起眼观察了几秒,若有所思的说,“还真是成双成对的。”
程蔓皱皱鼻子:“怎么会没注意啊……”她记得他以前常常去她们学院陪她上课,一定是要经过这里的。
秦准不甚在意,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来到实验楼的情人林:“我倒是对这小树林记忆深刻。”
程蔓点头说:“那是自然的,你和女朋友们约会的最佳地点嘛!”
唔,怎么闻到了陈年老醋的味道?
秦准捏捏她的手心,眉眼柔和,侧脸笼罩在树叶间隙摇曳的光晕之中,“你还记不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打照面的地方?”
程蔓嗯了声,“当然记得,那会儿你和一个大美女在这里约会嘛——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林淼?” 
他愣住,隔了几秒才说:“你误会了,那天我是和她在这里谈分手。”言罢,又想起了点什么,唇角抿成平线,“你才是吧,一路都在和孔旻打情骂俏。”
远在西藏支援祖国建设的无辜孔旻躺着也中枪。 
“你瞎扯什么?我和孔旻可是清清白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同你不一样。”程蔓不屑地看他一眼,反驳,“既然是谈分手,那就证明你和她还是有过关系吧?”
“关系,能有过什么‘关系’?”醋意当头,他不悦的沉了脸,“我对不是真心喜爱的女孩根本硬不起来。” 
“……”程蔓怔了怔,回神的时候大脑一嗡,脸轰得烧红,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结结巴巴的,“你,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他认真的反问:“怎样的话?”
“……臭流氓!”程蔓推了他一把,脸红得快要滴血,他分明是故意的,“你就欺负我吧!”狼狈丢下一句话,就想甩开他走人。
不慎惹怒了小豹子,他连忙逮住她,连声道歉:“别走,我错了还不成吗?……”从身后抱住她,他附在她耳边轻声笑着说,“……何况也就欺负你一个而已。”
晚上八点半的飞机,在机场候机厅程蔓给父母打了电话,絮絮叨叨说了近半小时才挂断。广播里甜美柔和的嗓音回荡不止,一遍遍提醒乘客进站检票。
秦准站起身,替她提起行李,思索了会儿,说:“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
程蔓嘲笑他:“别说大话了。如果你敢,罗帆兄非追到美国把你给五花大绑带回来!”
“我知道,”他勾唇一笑,眸光流动,“就是随便说说逗你玩的。”
程蔓提不起劲来生他的气了。
他被她甚是可怜的指控眼神一看,如墨的目色柔软了下来,倾过身子,眷恋的摸了摸她红润光滑的脸颊,说:“你一个人在那里要好好的,晚上不要出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他严肃叮嘱,再度化身老妈子,担心得眉头紧皱,“尤其是男人,男人都是禽兽,你看起来就一副傻傻很好骗的模样,更要加倍小心。”
程蔓嗯了声,心道原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嘛。
又交代了些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见程蔓都点头答应了,他满意的亲了她一下,“乖。”好似亲一下不够,他索性捧起她的脸,当众上演火辣辣的香艳舌吻。这一幕发生在机场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程蔓把头埋进他怀里,努力假装啥事都没发生,抿了抿有些刺痛的唇,小声说:“那……我走了。”
想了想,又说:“你,嗯,好好保重自己,注意安全,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他闻言身体微顿,苦笑一声:“我姐姐找过你。”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他忽然感到有些烦躁有些狼狈,臂弯紧了紧,“她说的你不用在意太多,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再过几人就轮到她检票了,从她开始的队伍已经与前面断了一大截,后头排队的发出不满的吵杂声。程蔓只得推了推他的胸膛示意他撒手,应着,“知道了,我走了,你记得要听话啊!”
他被她的逗笑,松开了手,目送她进了检票口,那双乌黑如墨玉的眼眸隐藏在长睫暗影下,流光溢彩。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下午要考最后一门,所以明天可能不会更,大家也可在22点50分左右刷新一下,如果没有更新那请第二天再来看。PS:我的网卡早过期了,最近都是借用别人的电脑更新,也不好意思占用太久,所以很抱歉已经很久没回复评论了OJZ,后天啥时去个网吧,我会一个个认真看并且回复。
、终章(上)
在费城的日子分外安宁。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期间杜晓培打来电话说,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结束她的婚姻。
“林子秋太孩子气了,他喜欢折磨我,但更喜欢折磨他自己。原来我觉得与他斗其乐无穷,现在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突然就觉得我自己才是最无聊的那一个。”
程蔓没说什么,只淡淡嗯了声表示了解了,然后说:“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行,当然,如果就我私心来说,我希望你的决定是对你来说,最好的。”
这么多年来,程蔓从没试图去追问杜晓培与林子秋之间的事,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杜晓培虽然粗神经,但一点也不傻。
有一天她上网,无意在国内最大的论坛上看到一则新闻:“特区S市副市长被揭发贪污巨额公款,利用上市公司洗黑钱,同时涉嫌买凶杀人、包庇受贿等诸多违法行为,现已被停职双规,部分罪行已被查证是事实。”
底下有网友评论说:“其中一项罪名就够他吃不了兜着走了,犯了这么大的罪没有十年八年是出不来的。”
也有人幸灾乐祸的猜测:“肯定是惹到了不能惹的厉害角色了,要不然天高皇帝远的,要查点什么天朝也是鞭长莫及……”
果然没隔两月,判决结果就公开了: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所有财产,判处死刑。
空调没修好多久又坏了,程蔓坐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窗子外吹进的风透心的冷,她打着颤跑去把窗关好。然后出门,她与艾利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程蔓住的地方几百米外新开了一家田园风小餐厅,名字很特别:苏珊很难等。附近的居民都简称其为苏珊。
老板是个美籍法国中年男人,擅长各国美食,年轻时拿过的烹饪大小奖数不胜数,尤其牛排煎得十分油嫩鲜美,火候和调味品的掌控完美的令人拍案叫绝。每到饭点,从厨房里飘出的诱人的香气时不时就将路人勾引进去,从此成为常客。
这里的冬天其实是很难熬的,虽然费城常年湿润并不算太冷,但纬度高却是事实。这样的天气里,将自己裹成了球的程蔓坐在苏珊的店里与老板闲聊,这里的人都叫他阿尔法,没错,就是那个长得很像“a”的数学符号
阿尔法说,十二年前他离婚,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跟随着一个救援队去了朝鲜,在灾区遇见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比他大五岁,不年轻但很美丽,她住在乡下,从来没有出过国,却会一口流利的英文。有一回她对他说,她在书上看到了美国独立时的费城,虽然他们的国家憎恨那里,可如果有一天她能站起来,她希望可以去到那里看看,因为那里看上去自由和充满爱。
“她曾患过小儿麻痹症,无法直立行走,但她很聪明也很美丽,我告诉她,我可以把她带到费城来,只要她和我结婚,可是她冷漠的拒绝了我。”阿尔法眯着眼回忆往事,一双灰蓝的眸子深邃如海,“直到两年后,我再度去到那个国家,忍不住想再见她一面,可她的家人告诉我,她在我离开的半年后,死于喉癌。”
艾利完全沉浸在了阿尔法的故事里,听到此处靠在程蔓身上哭了出来。边哭边对阿尔法哽咽道:“她一定是爱着你的,一定是的……”
程蔓拍拍她的肩膀,心中一动,轻声问:“她叫……苏珊?”
阿尔法正无奈的看着在自家店里哭得不能自己的艾利,听言笑起来:“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苏珊。她是我的苏珊。”
“你的苏珊。”程蔓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良久良久,只听到艾利哭得凄凄惨惨的声音。她眨了眨眼睛,想要隐去情绪,低低重复了一遍,“你的苏珊……可是她已经走了,你为什么还要等?”
阿尔法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明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他笑,眼角鱼尾纹韵味优雅,“不过决定开店的时候我曾想过,或许今后我还会爱上别人,但却绝对不可能再这么深爱了。因为苏珊只有一个。”
回来时艾利被米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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