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爱你的》第42章


苏小猫负手朝天.在一旁看得啧啧有声: “不错,不错,唐涉深同学,是根男人中的好苗子。”都快赶上她家那位后台了。
他沉声,“别动,抱紧我。”
第一次,程倚庭的下意识,不是拒绝,而是听话。
她听见周围有声音不停想要叫住他,说“深少,会议室已有人在等”,他也不听,薄唇动了动吩咐下去“让他半小时之后再来见我。,叫她一瞬间伸手圈住他的颈项’靠在他的胸前,众目睽睽之下拥紧了他。这一刻’她真的不争气地只想承认.她真的,离不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唐涉深微微低头,分明见到了程倚庭已然泛红的眼眶。
再次被他抱进这间最高执行人办公室,恍如隔世。
两人像是默契般,谁也没有提起那日凌晨的背道而驰,只像是分别数日的寻常夫妻,纵有暗涌翻滚,也只放在心底,不叫它现在眉目。
唐涉深放下程倚庭,稳稳地将她安置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抬起她的脚,“刚才哪里扭到了?”
“脚踝,”程倚庭声音很低,更有很多的紧张. “有点疼.不过只有一点点,应该没事的。”
男人查看着她的脚踝,小心翼翼地揉捏。
程倚庭有一一双十分漂亮的裸足。
白暂,且嫩,平日里也不见她有过刻意的保养,可能世上终育些人是受眷顾特别多的,不刻意便可得到旁人刻意也得不来的一些。唐涉深的手掌覆上她小巧的脚踝,恰恰好包裹住,令他想起曾经他也这样裹住她的脚踝为她揉捏过,当时他心里想,如果程倚庭只有这一点点大,就好了,他一只手,就可全然包裹住她在手心安放。
唐涉深敛了下神,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你今天过来.也是为了SEC的年度发布会?”
“嗯,”程倚庭点头, “兵家必争之地,头版头条的新闻,无论哪一家新闻社都是会重视的。”
闻言,唐涉深也没有一般暴发户般“不错,这马屁拍得老子心里舒坦”这样的心态,他甚至都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像是见惯了这种他一人动就牵百人制的场面,只对她道, “你脚扭伤了,不方便走动太多,等下的发布会你不用去了。”
程倚庭急了, “那怎么行!”
唐涉深轻描淡写,对她放水, “有什么问题想采访,你就去找付骏,告诉他是我的意思,能说的他都会说,不会为难你的。”
“......,”
开后门啊,这才是真正的开后门啊。
在这重大时刻,程倚庭忍不住开了下小差,心想如果苏小猫记者知道了她不费力气就拿到了这种特权,以苏记者的个性,估计会哭昏过去吧。
程倚庭垂了垂眼帘,想起今天她来找他的目的,是对他道歉的,“那晚的事,我……”
“有什么事等下再说,”唐涉深截断她的话,声音平静, “发布会半
小时后开始,我暂时没有时间可以给你。”
其实他说了谎。
他没有时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会,被她分心。
都说懂情的男子都会有得这样一个劫,总会为了一个人,即使世界塌
陷在他眼前,他所会做的,也不过是将它摆在一边,然后轻轻抱一抱她他就好了。
“嗯,”程倚庭倏然住了口,顿时羞赧, “那你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可以自己走了。’
唐涉深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站了起来。
程倚庭忽然心中一动,伸手一个冲动,拉住了他的衬衫下摆,
“唐...”
话音未落,甚至连名字都未唤全,只听得紧邻这间办公室的隔间私人
休息室里,传来了一声呵欠声,自动感应的移门“哗啦”一声开启,一个慵懒、惺忪的声音响起: “咦?你来啦?昨晚借你这里睡了一晚,你不会
介意吧。” 
一瞬间,程倚庭的手僵在半空。
循声望去’眼前女孩,睡眼惺忪,半醒未醒,看见她这位唐太太在办公室出现,显然也不意外,甚至都没有一丝惊讶,更确切地说,她根本没有把除唐涉深以外的人放在眼里。
就像是当程倚庭只是无关的人。
程倚庭见过眼前这个女孩子,在杂志上。她知道她姓苏,是苏氏企业的千金,这两星期以来,陪唐涉深出人各大社交场合。
唐涉深看见这个人,像是并不在意她会出现在这里,只随口道了一句,“没事别随便来我这里。”
“行了行了,”女孩摆摆手,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你的洁癖是越来越严重了啊,以前我记得你都懒得过问。怎么,只准我放你进我的卧室睡觉,不准我借你的休息室过一夜?”
程倚庭收回手,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
可以了。
想要对这个名叫唐涉深的男人,伸手去做的一场挽留,做到这里,可以了。
程倚庭倏然收回手,连表情连声音都已纹丝不动。
她站起来,连脚踝处传来的钻心刺痛都浑然不觉,她站得坚定,态度优雅,微微抬起下巴,对眼前这个昔日共枕的男人礼貌万分,“很抱歉’我打扰到您了。
唐涉深看着她。
他看着程倚庭站起身,看着她的表情从一瞬间的温柔如水到一瞬间的坚硬如冰,看着她就这样不动声色、决绝果断地,变回了从前那个“你如何过又与我何干”的程倚庭。
唐涉深语气冰冷, “你以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和我有关系吗,”程倚庭举步欲走,连试探的欲望都没有,她甚至还有好风度笑一笑回敬,“名少风流,如今你忙,如果我也像寻常女孩家那样对你追根问底,你说.那怎么得了。”
就是这一种态度,令唐涉深在刹那间,怒火中烧。这一场感情一路行来,唐涉深最痛恨的,无非就是程倚庭的“与我何干”。
曾经多少次,他周旋在夜店酒吧无法分身,往往薄醉至凌晨才能脱身而归,一夜月光,照一身长影寂寂寥寥,就这样寒夜扶醉回到家中,迎接他的是程倚庭适时的伸手而扶,她为他放洗澡水,一点一点调试水温,她问他“醉得难不难受”,为他倒醒酒茶,偶尔甚至,还要应付他微醉后的肆意与欺负,他醉而起性,往往把持不住就将她抱起往床上带。
他有一个这样的妻子,简直可以令全天下男人羡慕,是不是?
可是他却怒。
因为他看不见她的真心。
程倚庭对唐涉深的伸手而扶、放水试温、温言询问、倒茶醒醉,这种种种,程倚庭究竟放了几分真心在里面?
她没有真心。
一点点也没有放过。
所以每每在他衬衫领口看见暖昧唇印时,她也能笑一笑放下,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地替他把衬衫洗净,有时连他自己都会忍不住对她问一句“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倒是她比他更为淡定,唇边挂一抹淡淡的笑意还有得好兴致反问一句“你有做亏心事需要我过问?没有,我自然不会问”。
够大方。
是不是?
可是程倚庭对另一个男人,却完全不是这回事。
她记恨霍与驰,记恨了整整数年,她为这个男人一醉到底尽余欢.
做到绝时,她甚至可以只为霍君任平生:就这样;直到最终得知真相原谅他,她不再记恨,也依然记挂,记挂到可以为了这个男人以及他的家庭的幸福,牺牲她如今的拥有。
唐涉深在一瞬间放任了自己的怒意。
他忽然猛地扣住程倚庭的肩,用力一推,将她推至墙边,“砰”地一声,程倚庭柔软的身体和坚硬的墙壁间发出巨大的撞击声,连一旁站着的苏小姐也冷不防被震慑住。他也全然不觉得心疼,反而双手用力扣住程倚庭整个人,使她动弹不得。
他的眼神阴郁得犹如鬼火幽燃,字字发狠, “程倚庭,你没有良心。”
程倚庭简直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
“唐涉深,请注意你的言辞,”她觉得疼,后脑被撞得生疼,却也不及她整个人被他的话刺得浑身剧痛,她冷笑着反问, “我没有良心?现在是谁的女人睡在了谁的床上,是我没有良心?是谁的女人陪在了谁的身边出席公开场合,是我没有良心?是谁的女人和谁一起被拍到头条秀恩爱,是我没有良心?”
唐涉深的怒意直直上窜三分,“程倚庭,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装情圣的本事越来越好了?程小姐,你为什么不大方一点,承认一下一从前你从不在意这些,是因为根本没有对我放一点真心?所以现在你的这些质问算什么,心血来潮、逢场作戏,你想发脾气所以需要我陪你配合玩一场?”
“唐先生,我提醒你,诋毁中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哦?是么?跟我玩法律,好,那索性玩大一点。程小姐,我告诉你,我没那么大方,事实上我已经容忍你的霍先生很久了,现在我不想再忍了,也没有必要再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我真的很想、很想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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