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且仅有》第30章

心剧烈地跳动着，扑通扑通地撞击着胸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程宣对此一无所知。
第二天早上，程宣醒来，觉得有种莫名的骨头散架了般的酸痛感。他起身，瞥见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吻痕。一瞬间，他想起了昨晚的翻雨覆雨。程宣裹着被子颤抖着下了床，直起身子时，后面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控制好平衡，程宣一头栽在了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程宣一脸震惊，他扶着腰，颤颤巍巍地想要爬起来。顾淮远闻声进来，恰好看见趴在地上的程宣。
“程宣，身体不舒服吗？”顾淮远关切地走过来，扶起程宣。
“我没……没事。”程宣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
“今天就不要下床了。”
“我没事！”程宣将被子拽到脖子上。
“怎么可能没事，你等着，我下去给你买药。”顾淮远说着往外走。
程宣呆愣愣着：“什……什么……药？”
最后，迫于顾淮远的淫威下，程宣乖乖背过身去，让顾淮远上药。不用说也知道，程宣那里严重红肿着，一被触碰到程宣就忍不住“嘶——”地一声叫出来。
“对不起……”顾淮远沉重道。
“我真的没事。”程宣连忙说。
“程宣，”顾淮远从背后抱住程宣，微微激动道，“我喜欢你！”
程宣的脸一红，低着头小声支吾着：“我……我也……喜……喜欢你……”
顾淮远一愣，随即将程宣抱得更紧，低头吻着程宣光滑无暇的肩膀。程宣轻轻说：“唔……痒……”忽然，程宣听见顾淮远微沉的呼吸声，有种如乌云般压抑的□□感从顾淮远的身上散发出来。程宣急忙裹上被单，顾淮远发现了程宣的惊恐，他轻叹了一声：“别怕，我不会再那么做了。”顾淮远起身拿了几件衣服过来，说：“早餐已经做好了，来，我给你穿上衣服。”
“不、不用了，我自己穿！”程宣往后缩了缩。
“相信我。”顾淮远深深地凝望着程宣。程宣动摇了，他轻轻点了点头。
顾淮远动作轻柔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在程宣的身上，穿裤子的时候，他用有力的臂弯托着程宣的腰，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裤子。程宣的双手环绕着顾淮远的脖颈，感觉到顾淮远的温柔对待，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
“穿好了。”顾淮远抬头微笑道。程宣迷茫地看着顾淮远如黑曜石般的双眼，问：“淮远，我是不是在做梦？”
“傻瓜，难道昨晚还不够尽兴吗？”顾淮远揉了揉程宣的头发。程宣的脸微微一红：“我们是在交、交往了吗？”
“恩，”顾淮远抱住程宣，蹭了蹭程宣的耳朵，轻声道，“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程宣用力地回抱顾淮远。“这句话，应该让我来说才对……”
像我这么一无所有的人，真的能拥有顾淮远的爱情吗？没有一丝真实感的程宣在心里喋喋不休。他洗漱过后，姿势古怪地走到餐桌旁，一直到他坐下来，顾淮远还在看着他。
程宣咳嗽了一声，说：“吃早餐吧。”
“程宣，你还没回答我昨晚的问题。”顾淮远期待地看着程宣。
程宣大脑里的搜索引擎立马运转起来，除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他实在想不出顾淮远问了什么问题。“什、什么问题？”程宣疑惑地问。
“来我家过年吧。”顾淮远凑近了一些说。
“好、好啊……”程宣偏过头，避开顾淮远热切的目光。过年的时候，程宣回不了家，大概会一个人留校吧。如果能去顾淮远家，就可以结识他的家人，就可以更接近他了吧……
“真的吗？”顾淮远靠得更近了。
“恩……”程宣有些不安起来，“我要带什么礼物吗？你家人都喜欢什么？”
顾淮远一把将程宣搂了过来：“什么都不用带，人去就好了。”说着，顾淮远吻上了程宣的唇，程宣瞪大了双眼，手上的筷子掉落到桌上。心悸的感觉，麻遍了全身。
啊……难道这就是恋爱吗？程宣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程宣考完最后一场试，便和苏泽、林子扬、王达一起回学院整理物品。他们四人同时报了詹教授的班，所以下学期得换教室。
“你们都是几点的飞机啊？到时候一起拼车去机场？”苏泽收集着没用完的PVC板。
“我明天七点。”林子扬说。
王达搬起一块画板，吃力道：“我七点半。”
苏泽点了点头：“王达，咱俩同一个地方，我也七点半。”苏泽又回头问程宣：“程宣，你呢？”
“啊？”一直在出神的程宣忽然被点名，他茫然地看向苏泽。
“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我大概……今天晚上吧……”程宣看着手机上顾淮远发来的信息：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本地人就是好啊……”苏泽拉长了语调，羡慕道。
程宣只是笑笑，没有接话。他回复顾淮远：我在学院里整理东西。放下手机，程宣将工具一样一样放进纸箱中，然后搬到隔壁教室。
“咱们还是坐靠窗，和原来一样吧？”林子扬抱着一大堆东西，摇摇晃晃地走来。
“恩，我没意见。”程宣说道。
“我搬好了，你们好了吗？”苏泽累瘫在座位上。
“好了，”王达也满头大汗地坐了下来，他擦了一把汗感叹道，“好累，待会儿还要回去整理行李，简直不想动了……”
“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坐会儿再回去吧，”苏泽说着打开手机，狡黠一笑，“来一场？”
“开一场！开一场！”王达兴奋地拿出了手机。另一边，林子扬也掏出了手机说：“算我一个！”程宣没有打过游戏，他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看着窗外的景象，他竟有了一丝困意。不一会儿，在他们三人的对话声中，程宣睡着了。
顾淮远将车开到学院门口，他走下车，裁剪贴服的西装称得他的身形精瘦修长，区别于普通人平凡长相的俊美外形引得路上的学生纷纷回头。他不紧不慢地走进建筑学院的教学楼，教学楼里寂静无声，走廊墙上挂着学生的绘画，靠墙摆放着精致的模型作品。
来到一间教室门口，他一眼看见了趴在桌面上睡着了的程宣。苏泽，林子扬和王达在一旁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但程宣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地熟睡。顾淮远走了过去，站在程宣的对面，眼里的笑意蔓延到了嘴角。
“咦？顾教授！”苏泽吃惊地看着顾淮远。林子扬和王达也从游戏中抬起头来，一脸诧异地望着顾淮远。
“我来接程宣。”顾淮远友好地对他们说。
“程宣！”苏泽连忙用胳膊肘捅了捅程宣，程宣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的顾淮远，他倏地站了起来。
“你、你来了！”
“恩，走吧。”
“好！”程宣紧张地到处找书包。苏泽指了指桌面近在眼前的书包：“程宣，书包就在你眼前。”顾淮远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程宣一愣，他脸红地拿过书包，小声对苏泽他们说：“再见。”
“拜拜！”苏泽他们三人目送着程宣和顾淮远离开了。这时，沈约在走廊的另一边看见了离去的程宣。他走上去，非常好奇程宣身边的男人是谁。而苏泽他们三人正好从教室里出来。
“林子扬。”沈约走了过去。
林子扬看见是沈约，惊讶地应道：“学长你好！”
“刚才在程宣身边的那个人是谁？”沈约问。
“你说顾教授啊！他是咱们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顾淮远。”
“数学系……副教授……”沈约作思考状，问，“程宣是不是还应该认识一个数学系的女老师？”
“女老师？”林子扬摆了摆手，大笑说，“不存在的，我们认识程宣大半年，还没见过程宣跟哪个女的说过几句话，是吧胖子、苏泽？”
王达点了点头：“好像是诶？程宣不是跟我们在一起，就是跟顾教授在一起。”
苏泽不以为然：“你们俩太天真了，可能在哪个咱们看不到的旮旯，开满了程宣的桃花。”
“也是……”林子扬忍住不笑，“学长，你怎么突然问起顾教授？”
“没事，随口问问。”沈约放松了表情，微笑道。
“顾教授的话，在网上可以搜到他的资料。”苏泽说。
“恩，谢谢你们，我走了。”沈约笑眯眯地说。
“学长，再见！”
沈约转身离去，他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便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纪大数学系副教授顾”，还没输入完全，搜索条中已跳出顾淮远的名字。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