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必剩客遇到钻石男》第41章


“那这之后就该由你对我提出任何问题和要求了吧?”
叶纪文不正面回答;
“我只会提几个必要的问题。”——男人却坦白得很。
于是,叶纪文也只好坦白了;
“你不会像25岁的小伙子一样去谈恋爱,这是当然的,我也不会像二十多岁的女生那样去谈恋爱的,这点我跟你是没有分歧的。可是我还是觉得像这样子,我们是在谈判吧?”
裴奕华一笑,很难弄清楚这是宽怀的笑还是习惯于交际的笑,他说:“你知道吗?我很欣赏你的态度,很沉稳,似乎是越生气的时候就越沉稳。我发现了,你似乎不喜欢我的方式,但是我告诉你,我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汉,我只是比别人更注重坦诚和实在!”
“我也欣赏你的态度,”叶纪文绝不示弱说,“可我不明白你所指的坦诚与实在到底指的是什么?也许,这就是我至今单身的原因吧。”
这回,裴奕华淡淡地笑着;
“没关系,我们可以用更多的时间来彼此了解。”
“也许时间不能解决问题呢?”
叶纪文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她蓦然发现,原来裴奕华跟李敏然在某些方面很像呢!
这次见面分别后,叶纪文静静地想了很多;
李敏然最后打动了她的心,可这位裴先生很难——女人天生有这种直觉;
当初叶纪文没有给李敏然下什么定义,以为他不过是自己生命中的“无关人等”,但他却以一种叶纪文陌生的方式闯进了叶纪文的生活,然后是内心。
而裴奕华是以结婚为前提见面认识的,只见了两次面叶纪文就已经觉得这个人是在世俗事务中很精明的男人,只是在这个核心的基础上加上一些别的什么必需的东西,例如身为商人,需要考虑周全、礼貌周到,身为男性,对待女性温文有礼。而李敏然不是,他也很实在,有时候甚至很直接。但是,很大程度地得益于一个十分传统而富裕的家庭,李敏然的身体和心思都从未囿于琐碎的世俗事务,一直过着天之骄子的生活。在现在的中国,这样的富家子弟很多,可李敏然让人觉得特别的地方在于:他甚至是小心翼翼地避免自己的优越条件给其他人造成负面的影响。他谦虚有礼,属于最有教养的那类人。
叶纪文明白自己不是小女孩了,该“懂事”了,她很明白“以实在的态度过日子”的意思,所以她能大概猜到裴奕华所说的“必要的问题”是什么,也明白他所指的“坦诚与实在”是什么意思。可她还是不能正面回答和面对。
她放不下。
至于放不的是什么?
她还没完全弄清楚。她就像一个弄懂了、看透了许许多多事情,但只有最后一件,同时却是最关键的事情没弄懂的人那样迷惘。
但她还镇定着,好像知道某个命定的时刻以来临,自己就会完全弄懂的。
叶纪文颇感失落,因为她想到在新加坡的李敏然确实已经完全忘掉她了。叶纪文如此想的根据不单是因为李敏然再也没有跟她联系了,还因为昨天在happy together见到姚振华了,闲聊了几句。言间,姚振华一个字都没有提及李敏然。当时叶纪文就不是滋味地想到,姚振华是何等周到和精明的人,哪怕李敏然有一言半语提及起她来,姚振华都不可能沉默的,肯定会殷勤地转达的。
有人欢喜,有人愁
对于这群美院帮而言,五月的中心事件就是卢宁的摄影展。
卢宁为人做事绝不吝啬含糊,能打的士的时候绝不搭公车,目的地离地铁出口超过300米的也绝对打的;这跟丁宇能买欧洲车就绝不开日本车的道理相似。可又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卢宁是绝对公事公办的人,所以准备展览的活无需叶纪文她们奉献体力和时间义务劳动,只要他们到开展这天来就行。
只是绝对抓住一切机会奴役他们的丁老板,总是能把活分派给叶纪文和岑逸晖:叶纪文要在纪念画册上写点什么,还算轻松,而岑逸晖则负责设计整部画册——小岑当时的反应是惊叫一声,直线状倒下,见此,丁宇还别有意味地嘲笑道:“岑少变得这么虚弱了啊!”
到了展览开幕这一天,叶纪文彻底领略到卢宁不但才华出众,样貌出众,还人脉资源绵厚。前两点理所当然导致后一点的这一点,叶纪文也马上明白了。
殷志豪也来了,还领着一位仪表不凡的先生,他为叶纪文简单介绍为“方先生”;这位方先生很高兴有礼地为自己的身份做补充说明道:“我是他的学生,入门弟子!”
叶纪文很自然地开了个玩笑,顺便也损损殷志豪。
“我看是他像你的秘书呢!”
方先生却不把叶纪文的话当玩笑,说:“我有此意,可他不干。”
叶纪文闻此,不禁看看殷志豪,见此君一副置若罔闻、置身事外的样子。
“你跟他学什么啊?”叶纪文不禁问。
“哲学。”
“哲学!?”
“知道各种流派哲学思想很有收益。他们的思考方法很有意思,我很有兴趣。现在提倡终身学习嘛!”
方先生继续一脸认真的表情。
殷志豪继续一副绝不参与谈话的表情。
叶纪文只得讪讪地说:“请进去参观吧!”
之后看准殷志豪落单的机会,叶纪文连忙上前问:“你的学生是什么回事?”
殷志豪以看一个街道居委的热情八卦大婶的神态看了叶纪文一会,才不大情愿地说:“就是对哲学有兴趣的一有钱没处使的家伙啊。老实说,他还挺烦的,不过——”
“不过?”
叶纪文知道这个连词后面的才是重点。
“不过呢,凡是我想看的书我就建议他看,这样可以省去一笔买书的钱,还不错啦!”
“那你没有真教他什么的吧?比如上课什么的?”
“上课,那要他的命!人家是大忙人。不过是一起吃饭,我就讲一讲西方那些哲学家的小故事,不过他真把这当是授课了吧,反正他自称是我的学生了。”
说最后那句话时,殷志豪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当然,柯学勤也来了,还特意找叶纪文聊几句,某种程度上,叶纪文已经变成了他的资源,他手下的爱将。对于干传媒界的大佬,资源越丰富、越优质当然是越好。柯学勤如今习惯性的提点、鼓励和鞭策叶纪文,有什么他觉得注意的时下新闻热点,他就打包会发到叶纪文的邮箱,提醒叶纪文注意。叶纪文也基本算是勤学好练,可今天这次站在卢宁的展览里进行的简短的工作谈话,让叶纪文有些沮丧;
也许“沮丧”不是最好的词,叶纪文是吃味——掺夹了赞赏、佩服、嫉妒和羡慕,同样可归于创造性劳动的范围,卢宁太有才华,完成得太出众了,叶纪文已经取得的那些成绩在卢宁的作品面前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叶纪文特意避开其他人,独自从美院的美术馆出来,去干一件许许多多人在情绪不好的时候干的事情:吃东西。
她来到卢宁介绍的那家店,点了小碗的云吞面,默默地吃完后觉得还不够,又点了一小碗的牛腩粉。吃完后,回到住处,整理文件,决心以后要加倍的努力,以卢宁的成功为激励自己的动力,把这一份起码是自己认定喜欢的程度超过男人的工作做好——人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这是另一个理由。
正在叶纪文决心发愤图强努力上进之际,另外俩人的生活正在发生突飞猛进的变化;
岑逸晖洗好澡,靠在床头看书的赵卓见他进入卧室,马上起来,拿起风筒给他吹头,完了后就直接把他压到床上,热吻一番,正当岑逸晖被吻得丢盔弃甲的时候,赵卓像变戏法一样,手上多了一枚戒指。他把戒指套在岑逸晖左手的无名指上,尺寸很合适。
岑逸晖有些迷惘地看着自己手指上蓦然就多出来的戒指,这个戒指的设计显然是男性戒指,中间有一颗闪亮的东西——
“是玻璃还是塑料?”
赵卓宠溺地说:“是钻石。”
“值多少钱?你老实说出来好了,让我心中有数,以后倒卖出去也不会亏。”
“不准卖!这是专门用来套住你的,宝贝。”
岑逸晖无视赵卓的甜言蜜语,继续无心无肺地说:“当我穷得叮当响的时候,这个应该就是我的宝贝了。”
赵卓的脾气在遇到岑逸晖前就已经修炼得非常好了,遇到岑逸晖之后更是一点脾气都没了。以前他最大的目标只有把自己“业务”臻于完美,现在,添了一个:对岑逸晖好。
“宝贝,最近我一直想,不如你搬来跟我同住,这样,起码可以省下房租,水电那些自然不必说了。”
赵卓已经够了解岑逸晖了,知道他虽对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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