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犯贱》第67章


熊伍佰还有点分寸,很快就挡在两个人中间,不让她们再纠缠在一起,至少别再打了,“苏培,你在发什么愣,到底在做什么,就算是知道你爸是谁,难道你妈就不是你妈了吗?”
“我不稀罕,你们真恶心——”
苏培打小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子,但从没有过想过自己的身世是这么不堪,更让他觉得讽刺的是苏拉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可笑的是几天前他还想把人带走,从这个被他称为“小舅舅”的男人手中。
人生简直就是笑话!
“别——”熊艳刚才气势惊人,在面对亲生儿子的鄙视与嫌恶,她一下子软了下来,刚才的气势一下子无影无踪,看着儿子,露出哀求的神情,双手试着拉住苏培,手伸到半途,她又缩了回来。
苏培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还拉着傅静静,“跟我走——”
“苏培——”傅静静哪里还顾得上疼,赶紧抓住他的手臂,迫不及待了地跟着他跑了出去,她眼里的爱意是那么的明显,仿佛有了他,就拥有了全世界,“苏培,你要是去哪里,我跟你走,别跟我姐姐好,她是个坏人,你听见没有,她就是个坏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的到最后都听不见了。
熊艳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安静的像是失去了声音。
“姐。”熊伍佰坐在她的身边,心中有种无力感,他甚至不愿意去想到底都怎么了,更不管傅倩倩现在怎么了,他伸手按住熊艳的肩膀,“姐,苏培他——”
“你别提他!”熊艳突然甩开他的手,一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熊伍佰,恨意十足地盯着这个惟一的弟弟,“从小他就不把我当成女儿过,要不是你,也许我一直就待农村里,一步也进不得这里,伍佰,儿子就那么重要的吗,女儿就不是人了?”
熊伍佰对于这个知道的更清楚一点,不是女儿不重要,而是他这个儿子对于熊新华来说不一定是重要的,只比熊艳的处境好一点,为了在柳家能真正地站住脚根,熊新华都甚至让他这个儿子成了苏拉的玩偶。
他曾发誓这一切不会再发生,现在看来是太早了,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糟了,“苏培是个懂事的,很快就会回来的。”他安慰熊艳,嘴上这么安慰,心里没有几分把握。
“哼——”她从鼻孔里出气,不由冷哼一记,“你还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哄我吗,你以为我是苏拉那个傻瓜,你一笑就行,就可以容忍你任何事?”
她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阴暗,“有时候我都在想,你最好去死了最好,伍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恨你,多么恨不得你去死了算了?你为什么还要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想跟我抢柳氏吗,是不是?”
从最亲的人嘴里说出恨不得他去死的话,让熊伍佰的黑色瞳孔猛然一缩,“我只想把柳氏还给苏拉,姐,我可以给你我公司的股份,柳氏就还给苏拉吧,你不要插手,一次都不要。”
“凭什么?”熊艳嗤笑,仿佛不认识面前的人,这个跟她有着同样恨意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立场,变得他都不认识了,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到现在还是一个人,你好意思踩着我的血汗,把我的成果给别人?”
天知道她有多么痛恨柳家人,当然,还有苏家人,因为苏拉的存在,她永远都不能说出她的儿子是谁,甚至永远都不能光明正大地踏入那个家庭,她成了见不得光的女人。
“这不是你的。”熊伍佰可以把自己的公司交到她手里,但是柳氏不行,他说好了得还给苏拉,尽管他知道苏拉没有本事经营公司,还执意要将公司交还到她手里,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也是个固执的人,“姐,我知道你为了我受了很多委屈,可我没办法拿别人的东西补偿你,我的公司,你要的话,我给你我自己拥有的一半股份怎么样?”
他提出条件,即使那能让他在董事局的优势化为乌有。
“我不要——”熊艳拒绝,“你凭什么一句话就将我的努力化为乌有?你现在想要补偿,以前怎么不为我出头,别让我上那个男人的床了?”
那时候,他才几岁,熊新华把他当成玩具般给了苏拉,他能说什么?他不是没有努力过,被熊新华打得差点没命了——
这能怪他吗?
只能怪那个不把他们当儿子与女儿的家伙!
“对不起!”他只能苦涩地说出这三个字。
夏天的雷雨,总是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狂暴地冲向地面,一下子将街面的灰尘都冲洗干净,空气中带着湿气。
傅剑诚待在酒店里,他还没有离开,只等着一个人。
当然,他如愿地等到了人,全身湿透了的苏拉。
“剑诚哥——”她哭泣道。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又回来了——
065
傅剑诚从没有想过苏拉这么狼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远比她任何一次都要狼狈;整个人都湿透了;脸色惨白一片,他从她的脸上几乎找不出一丝血色;就是唇瓣也都是没有血色。
“剑诚哥——”
就这么一声;让他的心瞬间都软了,伸手将她揽住,小心翼翼地将她身后的门关上,拥着她走到浴室门前,让她进去冲个澡堂。
“剑诚哥——”苏拉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脆弱,整个人就跟着快散架了一般,再也拼凑不起来;曾经熟悉的脸;在她的面前是那么的模糊,她揪着傅剑诚的衬衫领子,不肯放手,“剑诚哥,我好多次说过的,可以让爸爸再娶一个的,我说过的、说过的,你都知道的——”
她像是没有依靠的孩子般软在他的怀里,喃喃地重复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心灵最后一丝净土都被淹没了,而淹没她的人,是她最亲的人,她曾经奉为天神般的父亲,虽然他从高处跌落,她还是觉得父亲在她的生活不可取代。
而现在——
她有苦说不出来,熊艳十八岁就有了孩子,这件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时候,她在家里说起这件事,她的父亲,那位曾经的苏省长,还叫她少跟熊艳来往,别让熊艳带坏了。
想起这些往事,她的心愈发的冷,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她闹不明白了,“剑诚哥,他那时一点说法都没有,他还叫我别跟熊艳来往,免得我叫熊艳给带坏了,你说,我的爸爸,他还是我的爸爸吗?”
那张惶乱的脸,让傅剑诚的脸揪紧了,他从来都知道苏轼对她意味着什么,父女两一起生活,有一天,父亲的面具破碎了,她看到的全是狰狞。
“你想说什么?”他冷静地打断她的话,不叫她再度混乱下去,“苏拉,你想怎么样?”他握住她的双手,细细的双手,落在他手里,叫他轻易地包裹在手心里,手有点冷,他巴不得用尽自己全身的热量,好叫她温暖过来。
她抬头,“我想怎么样?”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的脑袋里全是乱麻一样的东西,交错打结,理不直,分不开,“剑诚哥,我能怎么办,跑到监狱里骂他?”
不行的,不行的,她不是做不来,是不能做,那是她爸爸,虽然是叫她觉得恶心,那还是她的爸爸,血缘是割不断的羁绊,可她再也不想见他了,没有担当的男人,有种睡了人家熊艳,怎么就没胆子把人领到她面前说呢,至少那样,她会感觉好受点。
“我什么也不能做。”她忽然间清醒了,低头一看自己湿透的衣服,不由觉得有点尴尬,双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温暖的源头,叫她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
傅剑诚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就是有点纠结,现在看上去似乎是过去了,可他知道女她的倔强,这已经成为她的伤口,这伤口永远都没有愈合的一天。“别想,这些事都与你无关,你想想以后要做什么吧,总不能跟他们这帮人天天打交道的吧?”
这话可真是说到点子上了,让苏拉刹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剑诚哥,叫人给我买套衣服过来,我先去冲个澡。”
傅剑诚心情挺好,就阿基米德所说的,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撬起地球,基本上对于这个,傅剑诚觉得很是赞同,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让苏拉与熊伍佰之间出现裂缝,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你做得很好,修复鼻子的钱,就当是我的谢意。”
没等对方有所反应,他就迅速地掐断了电话,这还不止,他将通话纪录都删了,还有通讯录,都删得干干净净,似乎要让人找不出他与电话那头的人有任何的关系。
苏拉在热水下,让热水冲洗全身,被雨水淋湿的身体,冲洗得干干净净,面对着镜子,腰儿还挺细,胸前不怎么汹涌,让人一手掌握,估计那手心里还有空位,她对自己眨了眨眼睛,有种心情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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