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弄潮》第160章


长镜头一般的,他的背后,是滕明与他身边的女人变相辉映的明朗笑脸,那么风姿飒爽。
他们站在一起就给人一种幸福感,而自己这种样子的人,总是给人忧郁的哀伤感。正常人都是喜欢朝幸福的方向靠近的,滕明也不过是个正常人,他选择女人也是正确的,毕竟这才是符合人伦的。
自己这样的人,注定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与他们,终究是格格不入的吧。
想到这一点,陆启臻一时间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被这巨大的难过压得整个胸腔都像被冰冻住了。
他发现自己已经止不住的抽泣起来,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滚烫的泪水像是决堤一般地从眼眶中涌出,滑落的时候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地远离了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他从小就被陆启南保护的很好,甚至不知道世界上不家哭泣这回事。长大后也没有碰到什么令人崩溃的事,基本上所有事情都还算是顺利,自然也不用哭。
从小到大他也没有受过什么严重的伤,没有吃过苦、受过痛、感觉到疼,自然也就没有要哭的意思,也不知道哭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现在,在他生命的第23年,还在梦中,竟然就真的这样哭泣起来。
他知道自己是在为梦中还有现实中的自己哭泣。
一直守候在病床边上的人知道陆启臻为什么哭,只是搂紧了他。
陆启臻闻到滕明熟悉的味道,紧紧抓着他睡衣的前襟,哭得更厉害了。
“滕明。”陆启臻唤道。
“我在,启臻。别哭。”
“滕明。”
“滕明。”
……
“滕明。”
一句一句。
每一句都是一个滕明。
每一句都凄凉沧桑无比。
每一句都让陆启臻撕心裂肺的痛。
他其实根本就舍不得滕明,那一次的疯狂之后就把他赶走是因为害怕和自己在一起会给这个带来不便。
之前他只觉得愤怒,滕明在和他交往的时候竟然和别的女人见面,说不定还发生了关系,自认为已经成为对方恋人的他觉得这样的事情完全忍无可忍,几乎到了让他要立马赶人的地步。
可随即,在滕明回来之后,他就已经觉悟到了——他们之间根本都没有提过关于恋爱的事情,滕明当初只是提议了要不要交往,而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就是连神智都不清晰,怎么会有交往这回事?
滕明搬进了他家,和他一起同床共枕,其余的他基本上也都没有听他说起过。两个人的关系淡漠的像是两个互不相干的房客,除了晚上会一起做那件事之外,他们没有任何联系……
他之所以觉得愤怒,实际上也是完全没有理由的。他的愤怒,只不过是因为他不甘心。他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滕明当做恋人对待,既然他也喜欢女人,不如还是让他回归到正常的世界比较好。
尽管那种回家的时候有人等待的感觉很让人满足,但那毕竟只是一种幻觉罢了。
——————
陆启臻感觉到自己哭累过去又继续缓缓睡了过去。
滕明只听他唤着自己的名字然后一声一声,仿佛要夺去他性命一般。
陆启臻这样哭泣,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拿了温热的手巾替他擦干净脸,温柔的低下头亲吻他的眼睛,又忍不住去亲亲他的嘴,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的拍他的背,让怀里的人安心的睡眠。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里,不知道从几时起,已经让这个叫陆启臻的人,住了进来。
卷二 第42章
陆启臻连续好几天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奇怪的梦境一次又一次将他眼膜,根本没有办法阻拦,他时常觉得呼吸困难,浑身处于抽搐的状态,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在睡眠状态,想要挣开眼睛却完全无能为力。
对于他的这种情况,最担心的莫过于滕明和欧阳连尚。
那天滕明路过陆氏医院门口的时候想要进来取一件留在这里的西服,原本想要把这些东西全都丢在这里算了,但是那衣服的口袋里有一张十分重要的名片,是来自澳洲的合作商,如果这几天不联系他,某个大项目很有可能就要作废了。
之前调查来的报告说陆启臻是去找陆致了,而不是找陆启南,看到那份报告的时候滕明知道自己是十分欣慰的,毕竟,那两个人之间没有他所想象的那种卑劣的关系,只要陆启臻的心是在他这里的,他就什么都没有所谓,身体上的背叛不算什么,他可以原谅。
滕明自认为是十分大方的人,如果陆启臻打个电话认个错,他就会立刻搬回来,不计前嫌——陆启臻那天从陆致那里拿了什么他也调查出来了,知道自己应该是错怪他了,而那天说的话也确实重了些。
滕明心里稍微有点点后悔,但是他也想借此来给陆启臻一个小小的惩罚,以示警戒,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不要想随意打发掉自己。
至于他和其他人那些乱七八槽的事情,尽管他派出去的人丝毫没有调查到什么,陆启臻的私人生活看起来干干净净,毫无杂质,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实际上,滕明还是稍微有点点疑惑,毕竟那天欧阳连尚那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假装的。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那么欧阳连尚以后就不会有好日子过,而陆启臻也必须承担起出轨的责任。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滕明才一直都没有主动联系陆启臻,他希望对方能够主动来联系,认错,这样的话,他也比较有台阶可以下,在陆启臻面前也比较能树立起属于自己的威望,以后陆启臻估计就不敢再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陆启臻竟然完全没有打电话找他的意思,甚至连短信都没有发一个。虽然之前他就一直很少主动联系,但是这种事情发生之后,在那天自己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之后,他竟然还是不辩解,不解释,不反抗,就等着自己判刑。
陆启臻像是一个犯了死罪的罪人一般,完全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仿佛一心只想求死,这种态度让滕明恨得牙痒痒,好几次忍不住想要打电话质问他,在打了三次发现对方处于关机的状态之后,忍无可忍地再也不对他抱任何希望。
滕明从小就被人宠爱惯了,完全没有他先去道歉的道理。
他是腾家最后地位的人,就连他的父母都要让着他,其他人更是不敢得罪他,一般其他家族的人看到他也都要让几分,毕竟他家的势力在S城不容小觑,没有人敢得罪腾家未来的当家人。
正是因为这一点,滕明处理器这次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启臻要如何来向自己解释,自己要等到他做到哪种程度的时候再原谅他。
他几乎是做到了摆架子的准备,等着看陆启臻一脸可怜的来求自己,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彻底脱离他的预设,几乎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因为一心想要等陆启臻主动开头求饶,他没有让人继续跟踪他,自然也就没有得到陆启臻近况的消息。
滕明派出去的人看他没有吩咐的意思,自然也就不会主动把陆启臻发狂一般的工作的事情报告给他。
久而久之,陆启臻在疯狂地工作,以这种超负荷的方式来让自己的神经麻痹,来让自己彻底忘记对他的念想。
而滕明则是处于焦躁等待的状态,从刚开始的耐心等待到后来的想入非非,再到后面的心急如焚,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了,开车到了陆氏医院的门口,直接回到了他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
因为之前他就一直有这里的钥匙,在那之后也没有把它还给陆启臻,所以现在他还是可以毫无阻碍地进房子,不会被任何人干涉。
虽然心里有气,但滕明还是觉得自己能够来到这里的话,应该就能碰到陆启臻,碰到他之后,大不了就先认个错,然后再追究他的责任,最后把他就地正法,按在床上好好做他个十次八次,让他下不来床,走不了路,只能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等自己拿东西来喂他吃。
就是抱着只有的心态,滕明走进了房子,发现里面几乎一如既往,丝毫没有变化——但这些也都是在预料之中,毕竟这里一直都有人打扫,陆启臻也没有多余的功夫来把房间改变布局,所以一切都是照旧。
很快就找到了那张名片,打电话向对方确认好相关事宜之后,滕明就开始寻找陆启臻的下落。
他直奔办公室,没有人。
去手术室问问,也没有人。
最后他又跑到了比较偏僻的实验室,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而且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好久没有人来了,尽管这里也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的,但是桌子上的杯子似乎完全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这时候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陆启臻一般除了这几个地方不会在别的地方,而他人确实是在这家医院里,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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