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吧,女明星!》第75章


他们担心。
不管怎么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会轻易放弃。
三个小时后,沈澈联系到了自己大学时的导师,对方已经是电影学院的教授了,担任院长。他希望老师能够从拍摄角度看出来一些端倪。
“沈澈,片子我看过了,从片子的种种细节来看,应该不是人工电脑合成的,暂时也看不出后期特效来。但是……”
看过录像,两人视频,教授扶了下眼镜,认真道:“但是你知道,现在科技非常发达,表演空间也非常大,烟火、子弹什么的,几可乱真,不排除,这火是一种低温火,就好像我们看的一些表演。如果事先做足了保护措施,这火一般不会伤人。但具体是不是这种情况,我暂时还没法给你确切的答案,我需要找专业的烟火师来看一下。”
沈澈几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对教授千恩万谢后关掉了视频窗口,继续反复观看那段录像,试图找出破绽。
他查找了大量的资料,心中愈发有预感,也许这录像只是Irina用来叫范墨存大乱阵脚的东西,是个恶作剧而已。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个女人,问出简白珂的下落来。
沈澈再次开始寻找各种国际侦探,悬赏极高,试图第一时间找出Irina,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先找出她来再说。
就在这时,房间门铃被按响,范墨存的手下立即去开门。
来的是陈参赞,后面还跟着两名陌生人,对方进屋后,飞快地出示了证件,居然是国际刑警。
“沈先生,我来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您。”
陈参赞开口,看了一眼沈澈,和身后的两个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们刚刚得知消息,Irina已于上周在意大利米兰走秀时被国际刑警秘密抓捕,出于特殊原因考虑,她的被捕是一项机密,并未向外宣布。这两位可以证明,是他们亲手逮捕的Irina,目前她还在美国等待宣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袭击范先生和绑架简小姐的,就一定不是Irina。”
“是这样的,我们在今年年初就接到了秘密线索,对方对Irina的背景掌握得很彻底,还有她大量的犯罪证据,所以我们的抓捕行动很成功。”
其中一名警察面色凝重,看向沈澈。
沈澈心头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究竟是谁抓走了简白珂?!
53、有时候坚持不代表坚强,放手才是真的坚强(1) 。。。 
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间别墅,依旧是装修得奢华,满眼望去富丽堂皇,只是一反往日的冷清,似乎主人许久没举办过派对宴会了。
“哎,每次来,心里都毛毛的,你给的阴影太大了!”
女人半开玩笑地开口,举了举手里的杯子,笑着抿了一口,看向沙发对面坐得歪歪斜斜的男人。
范墨元笑得极勉强,连到嘴里的酒都快要变了味道,他努力挤出一丝笑,有些尴尬道:“那个,我说,你把我这里当成避难所,不太好吧?”
这个悠闲惬意,在这一住就是快两个月,赖着不走的,正是被大家以为死了的简白珂。
懒洋洋地放下杯,简白珂伸长双腿,靠向沙发,一脸满不在乎道:“你说错了,这里怎么事避难所呢?这明明是销魂窟啊!美酒美食天天有,要不是我怕人知道我在这里,我都想替你撒帖子大摆筵席,好热闹热闹!”
被她的话呛到,范墨元觉得自己这回是玩大了,外面范墨存和沈澈满世界大张旗鼓地找人,自己这俨然是窝藏罪犯的行径,一旦被人知晓,他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简白珂,我只答应你,以后尽量,我是说尽量,不和范墨存对着干。还有,你要我调查那个模特,我也帮你调查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你让我公司里的道具、场务、化妆、后期制作,加一起十多个人,跟你没白没黑一起胡搞了三天,拍出来个跟塔利班处决人质似的烂片子,我也装作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想怎么的?!”
范墨元越说越气,脸都涨红了,脖子上的青筋跳得老高。
“我说范总,你怎么越来越小气?你难道没从我的工作室里捞到便宜?你叫财务给你算算清楚,这两年你光电视剧电影就赚了多少?现在还跟我算账了!大不了,我现在就去找范墨存,告诉他,是我和你一起把他耍得团团转!”
简白珂眯眼,故意在“一起”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听得范墨元面色一滞,果然不敢再多说。
“算了,你爱住就住着吧,缺什么就吱一声,我叫人送来,姑奶奶,我可怕了你。你是不知道,我爸最近快不行了,家里鸡飞狗跳,我哥又跟魔怔了似的,我是没心思再和你斗嘴了。我赶紧去医院瞧瞧老爷子,说句难听的,有今儿没明儿的。”
范墨元也无奈了,站起身来取过外套,忧心忡忡地开口。
简白珂不想短短两个多月,范善罡的病情竟然恶化到如此地步,不免也跟着变了变脸色,迟疑道:“这么严重?”
范墨元点头,走到玄关穿鞋,一边穿一边回答道:“我跟你逗什么闷子,晚期,这都拖了多长时间了,人瘦成一把骨头,就吊着一口气呢。别怪我不孝,这么遭罪,早去了早享福,不然我妈也跟着活受罪。”
简白珂摇头不语,半晌听到门响,见他人已经走了,才低低念了一句:“其实,不管什么时候,还是活着好”。
不想,范墨元竟然是一语成谶,当天夜里,范善罡就走了,享年60岁。
范善罡生前身居要职,17届候补委员,又是武警中将,是现任武警部队的核心领导,他的逝世造成了巨大轰动。一时间各大媒体都做了报道,当年的战友和部下也纷纷亲自发来唁电,治丧委员会也立即筹备隆重严肃的遗体告别仪式。
考虑到范善罡的特殊身份,范家人商量后做了决定,正式的遗体告别仪式之前,又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吊唁活动,来的都是相熟的亲戚和朋友。不过即使是这样,由于范善罡生前好友众多,尽管是小型,可前来的少说也有几百人,花圈将宽敞的大厅围了个严严实实。
赵晓然面色苍白,神态萧索,虽然范善罡不是她的第一个丈夫,但毕竟一同生活了三十多年,此刻她心如刀绞,几次哭倒在长子范墨存怀里。范墨存、范墨元和范墨萦三兄妹都穿着孝衣,一边安抚悲伤过度的母亲,一边向来宾回礼。
毕竟来的都是至亲,到场的人大多双眼红肿,有些得到消息匆匆从外地赶来的部队里的老部下,更是在老首长灵柩前哭得如同孩子一般,看了更加令人揪心难忍。
简白珂赶到的时候,大厅里人已经很多了,哀乐不停地循环放着,呜呜的哭泣声从中央的灵柩前不停传来,这样的氛围令人头皮有些发麻。她一边胆怯这气氛,一边又担心范墨存看见自己,远远地站着,看见他被来宾围着讲话,应该是无暇注意到自己站的位置,这才松口气,在门口签到处献上一束白菊。
门口负责签到的是个年轻的武警,脸上稚气未脱,见一身黑色衣裤的简白珂要走,赶紧喊她:“哎,这位小姐,您还没在来宾签到簿上签名字呐!”
简白珂连连摆手,一边往后退一边轻声道:“不了不了,我来看一眼就行,不签名了!”
不想小武警倒执拗,抓过签字笔,站起来就追过去,嘴里连声道:“这是俺们首长的告别仪式,上头说了,来的人都得签名,哪能落下一个呢?”
还遇上死较真的兵蛋子了,简白珂生怕被人注意到,只好夺过他手里的笔,飞快地在签到簿上胡乱写了个名字,这才得以脱身。
眼睛不自觉地看向远处,范墨存仍是搀扶着赵晓然,不停地朝来宾鞠躬,嘴里说着感激的话,应该是没注意到门口发生的小插曲,简白珂不禁放下心来,快步离开。
她并未走得很远,只是坐在车里,距离范家不远,其实这里她只来过一次,生活了不几天,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段时光令她难以忘记。
尽管是和范墨存在一起,但是范家却是一个完整的正常的家庭,有父母有子女,虽偶有争吵却蕴含了无数亲情和爱意,这是她二十几年里几乎从未享受过的,却经由他的手给了她。
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刚才看到的他的脸,消瘦而清癯,看得出,范善罡的死令他极为悲伤。尽管是养父,可老爷子对他着实不错,如今人都不在了,想来范墨存也不会紧紧抓着过去的龃龉不放吧。当年范善罡还是年轻男人,却肯娶一个已怀孕的女人为妻,只为了让战友在天之灵得以安息,这份恩情岂是嘴上说说那般容易?
简白珂晃了晃头,拼命想把范墨存的脸从脑子里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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