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昏不爱(高干)》第64章


她浅笑盈盈,故意让他开心,“我还以为当领导很容易,喝茶看报就过足一天。看来还是有实干派的,我应该代表J市人民感谢你。”
乔思远听出她话里有挑逗的成分,立刻欺身贴上,“感谢可不能光用说的。”边说边把她打横抱起来,费曼迪也不反抗,双手勾住他脖子,“那民女就以身相许吧。”眼睛里有种媚笑。
久违的一夜缠绵,两个人都是难得的投入。自从念念的事情以来,他们各自心事重重,连带也影响了感情交流。激动人心的爱情似乎一夜间跨入互相扶持的亲情,直到今天,他们才找回了一些应有的浪漫。
入夜,费曼迪睁眼醒来,凝视着身边熟睡的男人,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上他那一对剑眉星目,自己却不知不觉中皱紧了眉头。
***
乔思雅打来电话,和乔思远说起和念念之间的互动,哪怕只是小小的进步,也让她兴奋异常,言语中满是做母亲的幸福。
快要放电话时,她突然有些犹豫的问道,“你和曼迪最近还好吗?”
乔思远何等聪明,立刻便听出了话里的玄机,“怎么?有什么事吗?”口气中已是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气势。
乔思雅顿顿说,“上次曼迪回去的时候,妈问了她的航班号,好像过去和她见了一面。”她这时已是百分之百费曼迪的支持者,说话也再无所保留,“我问妈什么事,她没和我细说,只说去见见,曼迪没和你提起吗?”
乔思远心中暗叫不好,父母了解孩子,孩子也了解自己的父母。他妈刻意瞒着他去见曼迪,必然不会是举着双手双脚去表示赞同的,而曼迪回来之后对此事亦缄口不谈,可见又是受了委屈,而她受了委屈是从不懂得为自己叫屈的。
这么想着,他的脾气就上来了,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沈娟正好在家,这个时间接到乔思远的电话已属少见,再听他冲冲的口气,立刻就明白了当下情形。
面对乔思远的质问,她不急不恼,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还不知道吧,当年费曼迪她父母的案子——是你爸负责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写文都是断断续续的,写了几百字,小包子张大嘴开始找吃的了,薇牌奶牛赶紧出动,一喂就是大半个钟头。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心里却没啥怨言,看着包子熟睡的小脸,就特别幸福。看来我没有产后忧郁症,哈哈。汗。。。写这段的时候,包子又闹了,去换了张尿片回来。
Ps,谢谢peacefulbaby亲的地雷,谢谢废柴蝎子亲的火箭炮,让乃们破费了。mmm
、博弈
二十年前,乔老太爷尚在军中高位呼风唤雨;但即便如此;“党指挥枪”的大原则也是不能变的。也就是说,即使是作为乔老太爷的儿子;作为颇有背景的“官二代”;官路已比其他人不知顺畅多少倍的乔之伟,要想在仕途上更上一层楼的话;还须几件拿得出手的大功绩。
而乔之伟的几件大功绩之一,便包括了费学温和梁锦婷的案子。这案子的定性;不仅为改革开放后如何谨慎处理对外关系;如何保护国家军事机密提供了前车之鉴;更为他坐上安全局头把交椅;进而又被组织部重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极端一点说;没有当年的费梁案,也就没有乔部长的今天。
所以,当费曼迪家的过往被乔家人搬上台面时,乔之伟和沈娟心里俱是一惊。山不转水转,河西河东,乔之伟一手定夺的罪人之女竟然成了他们家宝贝儿子的意中人和宝贝女儿的大恩人,实在不得不慨叹一声,造化弄人!
乔思远在电话这一端沉默,心中已在思量这事情前前后后的利害关系。
沈娟趁热打铁,步步逼上,“若是一般的案子也就罢了,可当年闹得那么轰动,又是涉及国家安全级别的大案,想藏都藏不住啊。”沈娟说的是官场上重要岗位提拔的一般流程,直系亲属的背景调查那是必经步骤,乔思远心里也是明白的。
“妈,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又和曼迪本人没有关系,如今的背景调查应该不会那么‘株连九族’。况且,我既然和曼迪在一起,也就做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这还是乔思远第一次对家人坦露心迹。
话虽如此,可同等竞争条件下,有问题的和没问题的,组织上会优先考虑哪一个,沈娟把话咽回肚子,因为她知道这对思远来讲是不言自明的。
“我是为你爸考虑,”她想说的是,你也该为你爸考虑才是,“这事不翻出来折腾的话,曼迪就永远背着一道枷锁;可她要是还想追究的话……”沈娟顿了顿,“我看她和你在一起,难免不求再斟酌这案子,那你把你爸往什么立场上放呢?”
乔思远只觉头痛,所谓按下葫芦浮起瓢,念念的事情刚告于段落,他好不容易从爱情亲情难两全的泥坑里爬上来,不想又一脚跌进更大的火坑。
可是为此而放弃曼迪?他头痛还没痛到失了心肝。
“妈,这案子其实蹊跷的地方的确不少。如果……”他考虑自己的措辞,“如果真的是错判的话,还曼迪父母一个公正,以及爸承担相应的责任都是应该的。”他知道作为儿子,这话说出来太伤人。
果然,沈娟沉默下来,她给费曼迪准备了“为爱牺牲”的牌,给乔思远加注了“孝字为先、顾全大局”的砝码,没想到自己儿子倒是先倒戈的那一个。
“思远,你太不冷静了。”沈娟难得口气凌厉,“你好好想想我们再说。”然后就挂了电话。
有一点沈娟说对了,费曼迪和乔思远还真的围绕那份卷宗里的证据和记录,探讨过不少次案件误判的可能性。
疑点最大的也正是快速促成了案件定夺的两大证据。一是夹在汽车椅缝里的资料页,可以认为是交易中掉落的,也可以认为是被故意放入干扰视线的;另一个就是法国警方逮捕的谍报人员,口供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排除故意出来栽赃陷害的可能性。
其实这两条证据如果是在西方的司法体系下,在假设无罪的前提下,辩护律师可以很容易的证明该类证据的直接指向性不足,从而不被法官或陪审团采用。
无奈二十年前的中国司法还是假设有罪前提,也就是说首先假定罪名成立,然后须得找出确实的无罪的证据来,否则就是有罪的。在这种前提下,不知出了多少冤假错案。
更进一步,要想推翻这两大证据,还必须要有一个潜在的设局方,而他们一直没有想出来到底是哪一方的人会想要取人性命的同时,还要污其名誉一生。
不过说到底,乔思远和费曼迪也不过就是议论议论而已。费梁案过了那么多年,想从当前的司法体系下翻案,那跟登天差不多的难度,或许更难。
这道理乔思远明白,沈娟也明白。他们母子较量的其实无非是家庭和爱人,孰重孰轻的问题。
可乔思远想的却是,哪怕只是态度上的支持,他也不能昧下自己的良心,更不能对不起曼迪。
***
六月,奇达房地产集团在金源附近的新项目破土动工。苗佳佳的劈腿前任黄建尧在顾磊的大力支持下,经过几轮的“竞争”,拿下了三分之一打井的活,工程造价将近一千万。
黄建尧春风得意,犹不忘财神爷顾磊的提点,“本来还想多给你们点的,不过,不要老想着一口吃个胖子,你们公司太小,先做着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黄建尧对顾磊,比对自己老子还要态度谦恭,连连点头称是,脑子里转的全是那句话——有的是机会,对黄建尧来讲,这说的自然是赚钱的机会。
不过,他万万想不到,顾磊说的其实是——重新做人的机会。
七月,在黄建尧拼尽全力调集人员,筹集资金,预先垫付工程款,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工程进度后,第三方监理突然指出他们工程质量的严重不足。
黄建尧一开始没当事,如今的建筑行业,若说完全没有质量问题那是不可能,他们赚的就是这点偷工减料的钱。可这既是行业潜规则,大家都这么干,又是可大可小的问题啊。
他还想着有顾磊在上面撑着必然没问题,可在给顾磊打了一个星期的电话都没联系到他人后,黄建尧这才慌了,感到了一些不对劲。
调查介入,项目停工,资金冻结,房子被抵押收回,几乎一天一个噩耗砸来。袁可生孩子的那一日,黄建尧的公司终于撑不住宣告破了产。整个过程里,顾磊再没有露面,黄建尧这才明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黄建尧终于没办法,硬着头皮打电话给苗佳佳,“佳佳,我错了,你看在咱们好过一场的份上高抬贵手吧,你知道我能做到今天不容易。”
苗佳佳想,确实不容易,创业初期连女友的加班时间和嫁妆钱都用上了,的确也算得上奋斗过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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