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哥哥控妹记》第52章


她本来生得细皮嫩肉,肤白如玉,此刻赫然印上了狰狞而深刻的鞭印。是一条长长的红痕,夹着斑点淤积的紫色血渍,格外的扎眼。鞭子很长,所以尾部还扫到未曾有任何遮蔽物的手臂上,此刻正森森地往外渗着血。
“疼吗?”他避开她的伤口,抚摸着她此刻大无畏的小脸。 
柳浣花眉毛纠结成了一只蛾子,却还是满脸坚毅而执拗:“不疼。”
他突然暴躁了起来,脾气如狂风一样卷地而起,声音提高了好几度:“谁让你这么不顾后果的?这鞭子是你挨得住的吗?你怎么这么不长脑子?!”
柳浣花憋了半天,终于委屈地泪如雨注:“我还不是看在你背上的伤太严重?我还不是心疼你,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
她一边抽抽嗒嗒地一边控诉他的不识好人心。
他终于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里,口气软了下来:“你要记得,我不需要你好心,我不需要你当吕洞宾。我只要你站在我身后,远离风雨,远离是非就好了。”
柳浣花错综复杂的感情终于找到出口,更加嚎啕大哭了起来。
章父则怒,事过之后也觉得自己下手太重。将医生叫了过来。
两人并排跪在书房里,柳浣花不甚规矩,脑袋搁在章剑的肩膀上,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
柳妈妈带着家庭医生进门的时候看到这一副场景十分心酸,远处落地窗旁边的坐灯将跪着的两人影子依旧拉得老长而缠绵。像是团扇上两根相互依偎的翠竹,亦像是舒婷诗里胼手胼足的木棉和橡树。
这一刻时光流转,曾是惊鸿照影来。
当初的冲动,当初的一往无前,当初的孤勇,到头来像是一场镜花水月,像是一场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惆怅梦境而已。
章剑的背部更加严重,所以先上的药。柳浣花在旁边看得连连垂泪,时不时在他疼得皱眉头的时候凑近去吹一吹,带给他一阵恍惚。
轮到柳浣花的时候章剑出声阻止并且勇挑重担了:“她的药我来上吧。我会。”
柳浣花趴在贵妃榻上被擦消毒药水的时候才觉得真是疼,简直比当日关羽刮骨疗毒,哪吒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了。
章剑动作轻如羽毛,却还是让她嗷嗷乱叫了起来:“哥,你肯定是故意的……”
动作顿了顿,继续:“恩,我是故意的。”
………恶劣如斯!
她背上受伤,因为敷药的缘故,裙子拉链已经拉到腰际,内衣暗扣也解开了。露出滑腻如水,白皙如脂的背部全部裸露了出来,只是有一条从手臂到腰身处得笔直黄色药膏。
章剑嘴唇落下的时候困极昏昏的她才感觉到不对劲,擦了药膏的地方是清凉凉的,却在肩膀处蜿蜒出一片灼热感。
“哥,我们现在两个还负伤在身……。”她委婉地提示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欲望来了不择天时地利的某个禽兽。
“对啊,所以我们都是‘伤人’嘛。商人的本质就是利益最大化……。“他在火热的吻中抽出空隙回应。
……。
“啊……。“她大声叫了出来,你干嘛咬我的腰!”
他闷笑出声将她抱起来:“太饿了。”
……。
到底没有将禽兽进行到底,他将她放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早晨起来就没事了。”
她点点头,是在撑不住眼皮子,终于沉睡了过去。
章剑凝睇了半响,她容颜较好,皮肤光泽细柔。安静的时候真的就像是一副古画里娴静的姑娘;笑起来的时候酒窝乍现,多了一份灵动和生气;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时候眉梢眼角浸润着不同于异常的风情,亦娇亦媚……。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经历了这样瑰丽而惊心的爱情,哪里还能容得下举案齐眉的日子?
他想起父亲前些天说的老战友的女儿,又是一阵头疼。
思来想去,还是动身回去了书房。
果然,大班椅朝着窗外,上头袅袅白烟昭示着坐在里面的人有些心事重重。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终于转了过来,浓密温厚的眉毛上全是疲惫:“你这么大了我打你确实不对。可你这样我怎么跟你窦叔叔交代?你这样我怎么跟你柳阿姨交代?我怎么跟全世界交代?”
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有些愧疚悔恨。章剑很小就失去了母亲,他一向顾着事业,冷落了儿子,后来干脆送出国了。现在这样的景象,让他陡然觉得一阵失败。
“柳阿姨那边我负责跟她交代。至于窦叔叔?”怨不得人,他现在对窦姓十分敏感,几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整日整夜里防贼防盗似的防着窦氏。
“对啊,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位老战友啊。他闺女我见过,长得眉目清秀,跟花花倒是有几分气质相似的很。本来是想先给你们私定终身算了的,又觉得太仓促,这周周末让你去见见你。”
章父抽了根烟,眼神尽量放空。
章剑感觉越来越糟,仿佛有什么脱离了掌控,脱离了轨道:“那位是?”
“诺,这是她的照片。”章父递了过来。
他一辈子在商场上从如鱼得水到呼风唤雨,真的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出来柳浣花之外几乎没什么东西能够震撼到他已经坚固如铁的心脏了。
可是看上照片第一眼的时候,他真的就风中凌乱了。
55
圆和缘(下)
他忍不住就是怀疑是不是老天爷发现人间僵尸太多了,所以要撒点狗血淋淋了。
照片上窦小妮穿着白色运动服,抓着棒球棍,一脸笑容灿烂……。
“您和窦志强是战友?”
“你认识?他最近才来的A市,想把女儿的终身大事托给我呢。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我已经插不了手了。”
“岂止认识啊,或者以后我还要叫他一声‘伯伯’呢。”他觉得这一切真的像一场笑话,一场闹剧。
原来这世界真的是圆的,你越是加紧速度逃离,那么你离出发点就越近了……。
章父很是惊讶:“他比我小,叫叔叔才好。”
章剑无意在这没营养的称呼上大做文章纠缠不休,直截了当开了口:“我想要结婚,跟花儿。”
“你们东欧已经这样了,还能不负责任?可是柳阿姨那一关你过得了吗?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花花能够平安快乐一辈子了。”
“我有足够的自信说服柳阿姨和证明自己能够带给她幸福安定。”他信誓旦旦。
章父依然放不开:“你们到底是兄妹啊,你不害怕我知道。可是花花呢,她能够顶得住舆论顶得住压力顶得住很多人的唾弃吗?你明明知道我们家牵丝攀藤的复杂程度。”
“这对于我来说完全不是障碍,我都能有把握搞定。我不一定要得到你的支持,换句话说你同意不同意我都得跟她在一起。”
“但是她总是想太多,她会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所以我来坦白。”
“你昨天就知道我们今天回家,所以你是设计好的吧?”
“不这样就永远停在原地止步不前了。”他耸了耸肩,不甚在意。
“好了,你出去吧。记得按时上要,别让背上的伤口恶化了。”他摆摆手。
等他走到门口又补充了一句:“今天打了你,我很抱歉。”
“你不用抱歉,如果能够用这顿鞭子,换取你的支持,那是物超所值。”
他们走的时候柳妈妈没有开门来送,柳浣花十分难过:“妈妈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啊?”
“如果有一天,真的要你选择,我和柳阿姨,你会怎么选呢?”章剑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是蠢毙了,这样典型的女人式‘我和你妈妈同时落水你先救谁’的矫情问题,他竟然这么顺溜就脱口而出了?
柳浣花竟然也很配合,一脸纠结地想了半天,摇头:“我都选。反正你们又不会真的出什么矛盾。她只是一时不能接受我们而已,我会说服她的,她一向对我百依百顺的。”
他摸摸她的头,笑得宠溺:“这个交给我就行。”
……。
章剑不过只是休息了一天就去公司了,并且还理直气壮勒令柳浣花在家养伤……。
她十分费解:“你现在很忙吗?秘书助理不办事吗?干嘛连生病都生不起啊?”
章剑回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乖,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他最近不让她靠近厨房,说是那些油烟对伤口会有污染,所以她只是百无聊赖地等着肖阿姨过来做饭,并且跟正在浑水摸鱼的李向南聊天。
既宅且腐前途未扑的南瓜:“实习肿么样?没被批评吧?”
浣花喜剑录:“辞了,重新换单位。”
“肿么了?”
“公司太黑心,工资才一千五还要我既做会计又做公关……。”
“现在小型贸易公司都是这样,你拿下订单不是就有提成了?”
“可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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