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请住手》第39章



“是么,”避开她的目光,往床里侧靠了靠,“弟媳若好,本君便放心了。”
“哦?阿姊你还真是关心弟媳我呢,本宫真是深感欣慰。”她的声音听来没有丝毫情绪,自然更加没有她所谓的欣慰在里头。
说实话,我真的不晓得,她再次抓我来,是什么意图。当初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她即便要抓,也是去抓我那该死的阿弟。
我心中自是忐忑,抿了抿唇,问道:“不知公主让竹九带我来此有何事?呵呵,如若你真有事找本君,直说便可,哪需如此大费周章的。”
想来,我这脸皮果然愈发的厚了,说起谎来,都丝毫不见脸红。
“呵呵,阿姊说笑了,”潋滟嗓音带水,一声笑,银铃动听,说出来的话,却戳人要害,“如若不是让竹九姑娘将你请来,本宫真的能见得到你?阿姊别的本领,弟媳不曾见过,这逃跑的功夫可是熟悉的很呢。”
她的话,听得我一阵尴尬,偷了眼去瞟她的脸,却不想真好遇上她暧昧的目光,干咳一声,嗫嚅道:“弟媳说笑,弟媳说笑,只不晓得,如今有何贵干。”
我这自然是愈公事化愈好,只待晓得她找我的目的,到时候,能解决便解决,不能解决,赶紧跑。她也说了,本君这逃跑的本事,可是顶好的。
她笑着轻哼,挑了挑眉,“阿姊,其实事情呢,是这样的。”潋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严肃,“当初阿姊说让弟媳去找您阿弟,可是这一百六十年来,令弟可谓渺无音讯,而阿姊您给弟媳的那点甜头,这些年间,业已消化完毕,弟媳思来想去,觉着再拖下去也着实不是个办法,只能将阿姊您找回来,一起出出主意了。”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不曾想,她说起那件事来竟然如此从容,不见丝毫异样与窘迫。想起她将那晚如此简略的用甜头两个字一带而过,我这心里便止不住升腾起一股无名的怒气,烧的脑子一片混沌。
手上紧紧捏着被子,我望着她那张娇媚艳丽的脸,现了温和的笑,平静点头道:“原来如此,想来是我那不肖阿弟委屈了公主。既然如此,不若将这婚事退了吧,听说公主您前些日子已广招入幕之宾,我那阿弟不如便随他去吧,公主您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不是么?”
手上的被子已经被揉的褶皱不堪,我这火气却未曾有丝毫的平息。
她却现了忧愁的神情摇了摇头,“唉,阿姊你是不知道,那些个人又哪里及得上犼之一分呢?本宫也是试过之后才晓得,阿姊您当初待弟媳,可真是不薄。只是您心不在此,我便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望着她的脸,本君,只觉得,胸膛里的心脏,已然停止了跳动。
作者有话要说:看你逞强到几时~
、第三章
忍不住,嗤笑一声,“即便公主这般说,斯生也没有丝毫的办法,阿弟的消息,本君可是未曾有过一些耳闻。”
潋滟又是轻轻一叹,“阿姊你是误会了,弟媳此次请你来,倒不是为着找令弟的,毕竟,婆婆她已经找得很是勤奋了,多你一个也着实没什么用处。”
她顿了一顿,望着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好一会儿才继续道:“阿姊大约是忘了吧,当初你来不死山不就是做那质子的么?虽这期间旷了一百六十年的工,弟媳我也不与您计较了,只此下,还是呆在这里等着雎鸠来换的好。”
皱着眉,望着她。
这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她到底是打了什么目的?
还是说,她觉得玩弄本君玩弄得不够?亦或者是当初我的及时抽身让她觉得挫败?
怒极反笑,我问她,“潋滟,你说为甚本君要乖乖呆在这里?”
她还以为,现在本君会任她摆布?
我若想走,不死山又有谁能真正将我留下?
她的小腿凌在半空,随意晃荡着,脚踝上的铃铛又发出了熟悉的清脆声响,“呵呵,阿姊这般说来,可真是伤弟媳的心呢。”即便这般话语,她的脸色也未见半分伤心在上面,只嘴角的笑容讽刺得紧,“嗯,怎么说呢,阿姊既然不怕背上言而无信之类的虚妄罪名,弟媳我也自然无话可说,只这番作为着实令人心寒,那就不能怪弟媳我使得手段太过极端了。”
她的话音一落,我这心里便暗道不好,连忙运气,竟觉得隐隐有些郁结,赶紧掀了被子,只见两处脚踝各扣了一环银色细镯,古朴诡谲,密纹紧致,期间又有似水光一般白雾流转反复。若是猜得不错,应当是与锁仙铃类似的仙器。
“潋滟!”她竟然在我昏迷的时候下这种绊子!
“哦,阿姊,本宫劝你不要试图去解,这‘缚魂镯’可是不死山镇族宝物之一,你若是以为与锁仙铃之流相似,可是要吃苦头的。”
她的笑从容又恶意。
冷哼一声,伸手去扯那劳什子的缚魂镯,本君就不信若舍得拼些修为,这世上除了那位上神锢灵钉,还有什么东西能真正困住我的。
只当我那手指触着这镯子时,仙力还未从指尖泄出多少,那镯子上流转的白光突而大作,瞬间由雾状凝结成丝缠在了我的脚踝上。
陡然而来的疼痛使得我那手指不禁抖了一抖,正待想忍痛将这东西一除到底,却不想潋滟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床边,按住了我的肩膀。
“你倒是真不要命了?”她的神情十分说不好,笑容已经敛去,却又不像是发怒,只一双眼睛很是凌厉的望着我,“你若是硬来,这镯子可不通人性,保不得将你身上的仙力抽干,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愣了一愣。继而不思议的望着她的眼睛。
她,究竟是有多么的未达目的不折手段?
我不曾想过,她竟然会那这种东西来对付我。
掸开肩膀上的手,冷笑一声,我对着她道:“弟媳,你很好。”
她的手顺势垂在身侧,神色没有因为的神情与举动露到丝毫不满,“阿姊,本宫都说了,莫要怪弟媳手段极端,若你肯乖乖留下,弟媳又何须出此下策?”
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我厉声问她,“潋滟,你究竟要我怎样?明明知道,即便本君在这里,我那阿弟也根本不可能会回来替换的。”
她究竟是要我怎样呢?
将我留在这里,离她这般近。
难道,她不晓得,这对我是怎样一种折磨么?
花了那么多年,逃到离她那么远的地方,都不曾忘记过她,如今却是要叫我怎么办?
她的心不属于我,她的身也不再只属于我,她从始至终都不曾是我的,却将我的感情肆意掠夺。
潋滟,你究竟是有怎样的任性呢?
一百六十年前,我以为自己能够狠心做到忘记,即便是在后来的无数个夜晚梦见她,也以为,只要今后不再相见,便能将自己的心守住。
可是,如今在身体里叫嚣的欲望,在脑子里反驳的理智,让我知道,自己的心早就不在自己身边很多年了。
谁说的?一物降一物。
见到她,理智叫我逃,怕败在欲望面前,变得卑微,变得不再是自己。
我怕,怕在她身边多待一刻,想要得到她,想要她只属于自己的欲望会超过倔强,超过理智,超过自尊。
怕自己,哪怕晓得她并不爱我,却也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我望着她,为着自己的认识感到悲哀。
她也望着我,神色终于冷了下来,声音冰凉一片,没有丝毫情绪,那双一直潋滟波光的娇艳眸子此时仿佛凝了寒冰一般,“既然如此,阿姊你就当一辈子的替身好了,弟媳自然不会介意的。”
霎时,我只觉得手脚冰凉。
她却转了身,不再理我,一边朝外走,一边道:“阿姊还是先休息好,保重身体,莫要再有逃跑的念头,留着体力去完成自己该尽的义务才是。”
我已然不能思考她的话,更不晓得那义务是什么。
只脑中渐渐明晰起来的的是,替身两字终于赤/裸裸的从她口中说出。
是了,我是替身。而这只狡猾的小狐狸。永远也不会属于我。
什么大兔子,什么小狐狸。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狠狠摸了一把脸。
还好,除了有些僵硬,并没有流泪。本君深感欣慰。
重重躺回床里。
我的脑子已经不痛了,脚踝也不痛了,心,也不痛了。
我只觉得麻木,浑身的麻木。本以为早已认清的现实,再次放在我面前,原来还是可以再伤一遍的。
可是,有什么所谓呢?
反正,已经是这样子了。
反正,本来就是这样子的。
反正,一直都是这样子的。
我想起梦里的她,想起当初将将遇着的她,想起叫我斯生的她。
忍不住窝了身子。
我该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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