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的一记阳光》第60章


阳光亲吻上她的脸颊,园里的粉色仿佛是被晕染得太过浓郁了,于是匀了一些在她脸上,如同胭脂红。
她一点点地靠近他,泪水冲洗不去那些晕红。而她攀住他的脖子,带了小心翼翼,努力地去问他,仿佛这事唯一的道歉方式。
展泽诚有一瞬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然后只是片刻之后,他扶了她的腰,低声说:“洛瑶,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觉得愧疚。”
白洛瑶愕然之后,又一滴泪滑落脸颊:“我没有觉得是愧疚……展泽诚,原来我们之间,真正不懂得怎样去爱的人,是我。”
她微微张着嘴,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样迷惘中带着欢喜的神色真的很美。展泽诚凝视了她很久,看见她的唇角微微一抿的时候,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滑过了自己的脑海,就像是火苗窜了出来。他没有多想,俯下身去吻她的脸颊。
那个吻又慢慢地游移到了她的唇上。她的唇还有些冰凉,却柔软如云。他想念她的温暖,想念她甘甜的气息,又想念她略有些害羞的闪避,于是更加地霸道,辗转着吮吸。直到将她气息耗尽,再也支撑不住,靠在他的肩膀上喘息。
他忽然微笑起来,又用轻敛的笑意去吻干她的泪水。
“没关系,所有的这些,我都是心甘情愿,工没有勉强。”他一遍遍地抚着她的长发,温和地说,“你要我说几遍我爱你,你才相信我真的不介意?”
自洛瑶微微挣开了他的怀抱。他们之间,仿佛真的没有了阻碍,只有亮堂堂明晃晃的阳光,温暖得不可思议。她有些稚气地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这次换我说好不好?”
他露出了这世界上最英俊的笑容,慢慢地点头:“我听着。”
“我爱你。”
这句话说出来的刹那,洛瑶微笑起来。
或许这就是阳光吧。
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依然在她身边,从未离去。
番外一 艾尔米塔斯
Part 1
“结婚?”白洛遥刚从浴室出来,发现自己房间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她的眼睛瞪得仿佛像是铜铃一样大,满是不可思议,“你没开玩笑吧?”
那个刚才向她求婚的男人,此刻微微皱眉,以同样不可思议的神情回望她:“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他一把揽过她,手指轻轻的拨弄她的长发。黑色的一缕在指间缠绕,仿佛细滑的水草,又有着洗后的淡淡的椰果香。吸到鼻尖的时候,满是妖娆芬芳。其实妖娆这个词出现的时候,展泽诚心底微微的怔忡了一下,可随即又笑了起来,幸好她的妖娆,只有自己见过。
“我们之间的问题早就解决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嫁给我?”
她在他膝上沉默了半晌,换了一个姿势,忽然笑起来:“你觉得解决了?”
“难道没有?”她只穿着背心和短裤,从自己这个位置,看得到她胸口大片的肌肤……和纤长漂亮的腿,展泽诚发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又伸出手制止她不安分的、按在自己胸口、似乎是想表示警告的手,低低的笑起来,“我们已经这样了,你不嫁给我,还有谁敢要你?”他若有若无的凑近她,将这句话拉得无限暧昧。
洛遥咯咯笑了起来,轻巧的从他的膝上跳下来,顺手拉开抽屉,递给他一沓资料。
很多很多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展泽诚微微侧头,看见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白皙的肌肤被镀上金色,似乎有一种奇妙的质感,叫人忍不住想去轻轻的抚摸,于是一时间忘了去接那本册子。
“剪报?”展泽诚掠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翻动,只是觉得热,“你做的?”
只一页,他就笑不出来了。
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报道?
这似乎是在某个宴会上,自己携着一个女伴的手,照片里的女人笑得风情万种。
还有这张……是在哪个酒店门口么?那个漂亮妹妹是谁?
……
空调的冷气实在很强劲,仿佛是打碎的薄荷汁,那种清凉的味道,密密的洒在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展泽诚合上相册,面色沉郁:“谁给你的?”
白洛遥只是抿着唇笑:“这你不用管。”
他站起来,比她高了差不多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又俯下身,一言不发的抓过她,开始吻她。
这个吻很深很沉,他的手指微凉,顺着她柔滑的脊背,探进了她的背心里。
洛遥有一度说不出话来,连之前自己说了什么都快忘记了,最后拼尽了力气,偏开了头,笑意盈盈:“是不是经验丰富呢展泽诚?难怪技巧这么好。”
这或许是她第一次说这种话,于是有些羞赧,脸颊一点点的沉酿出红色,叫他想起了那个时候,她泪流满面的吻着他。她的身后是满园的保加利亚玫瑰,淡粉色如云如锦,而漫天霞光流溢在她的脸上,他期盼已久的美丽。
展泽诚微微放开她,目光深处滑过了一丝笑意,又拿上那本剪报:“第一张,那是在香港的拍卖行。她是香港大学的历史系教授。那次我在竞拍一个清朝的窑变红钵缸。对了,就是现在放在你们博物馆的那个。我记得三年前你指着那张图片发誓,说要把那件东西弄回来。”
洛遥目光微闪如星,唇角的笑意渐渐的加深:“后面的呢?”
“第二张,那人是谁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前一晚,我去你家楼下等你。你不肯回来……还给了我一下巴掌,所以第二天助理说给我找了女伴的时候,我还有些情绪,就没拒绝。不过宴会结束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她了。”
……
似乎接下去的每一张,他都从容不迫的解释给她听,到了第九张的时候,洛遥终于放弃了:“我不想听了。”
“那么,白洛遥,嫁给我?”他笑得高深莫测,“或许你越早嫁给我,我们越早可以去度蜜月。艾尔米塔斯。”
“什么?”洛遥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艾尔米塔斯?冬宫博物馆?”
重新抱着她的英俊男人已经开始不怀好意的把她压倒在床褥间,细致的用薄唇吻遍她□的肩和颈,声音呢喃:“嗯,冬宫。”
她的眼睛陡然清亮起来,仿佛是桌上摆着的那串水晶葡萄,色泽浅碧,雨过天晴的颜色,莹润得没有一点杂质。
“我嫁给你。嗯,嫁给你。”她可怜兮兮的躲闪着他的亲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
他蓦然停下所有的动作,忽然觉得有些懊恼,又有些不舒服:“你这是为了蜜月才答应我的?白洛遥,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洛遥看着他凌乱的衬衣,从下往上看,这个男人脸部的线条俊挺得叫人难以置信。
她忽然狡黠的眨眨眼,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一点点的靠近他:“你知道剪报怎么来的?”
他皱眉。
“是我们分开的三年,我自己收集的……那时候我想,如果哪天你回来找我,我一定先扇你一巴掌……你这个混蛋。”
他错愕了一瞬,唇角的弧度慢慢的勾起,去轻吻她的鼻尖,那个声音低得只有她听的见:“你傻还是我傻……我爱你……”
Part 2
据说游客以一分钟观赏一件艺术品的速度,想要看完艾尔米塔斯的馆藏,也需要花费数年时间。
于是来到圣彼得堡,洛遥不想沿着涅瓦河散步,也不想去伊萨克教堂听圣歌,就像那位著名的艺术家普桑说的:“当我们欣赏一幅完美的图画时,不应该匆忙的一带而过。而是要慢慢的观察,用心评价去体会。”她很快乐的给自己安排了大概足足大半个月的时间,打算将几个大展区一一的逛遍。
可是从到达圣彼得堡开始,却一直有意想不到的不快。
吃过了晚饭,她就盘腿坐在床上查看资料。都是她精心收集的藏品信息,页码整齐,一丝不苟。可是展泽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淋淋的滴着水,就这么满不在乎的坐在了床上,又伸手一把将她抱了过去。哗啦一声,所有的资料以一种凌乱的姿态,飘飘扬扬的洒在地上。
她一急,想都没想,就去推开了他,翻身下床去捡。
他还是好整以暇,眉眼间都是一种慵懒:“别去管了,飞了半天,累不累?”
白洛遥半天都没吭声,坐在地毯上数页码,最后语气有些小小的冲:“我干正事儿呢,你别纠缠我我就不累了,谢谢。”
他倒笑起来,神情有些暧昧和期待:“什么正事儿?我现在想到一件。”
洛遥躺在大床的一角,又缩了缩身体,警告的看他一眼:“别碰我。我要好好补充体力。明天要走一整天。”
她早该想到他不会这样就放过自己的。果然,灯熄了不到片刻,他的手就探过来,先是穿过她的身下,又微微的用力,把她整个儿抱过去,贴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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