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军婚》第48章


“哈,看来还真是个不怕死的!”挟持者在她的耳边轻蔑的嘲笑着,手中的枪一刻也不离开。
程诺勾起唇角,“如果你想报仇,就不会留说话的机会给我。”
“哼,”挟持者不屑的一声冷哼,脸上越发阴沉,“报仇?你倒也提醒了我,当初二哥死时,我就没能手刃凶手,今天我就用你们二位的血为大哥、二哥报仇!”
严少辰心里一惊,他似乎知道此人是谁了!当初他在刺杀梁以何的二弟后,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就曾试图杀了他,可没想到打偏了,反而暴露了目标。他随后便开了一枪,肩部擦伤,队友又补了一闷棍给他,后来再问到是否要结束这司机姓名时,严少辰否决了,他没再要求补枪,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又辗转成了梁以何的司机!
严少辰眼眸微眯,内心一阵翻腾,懊悔当初的选择,可就算再经历一遍,他大概仍会选择不再补枪。
程诺早已吃准了挟持者的心思,恶毒的话反而没能是她惧怕。程诺浅浅一笑,“为何不愿直面自己的初衷,假若你要杀我们,枪声势必会引来还没撤远的警员,这次的围剿也倾动了不少警力,到时你连抽身逃走的机会堪称渺茫。”
周围忽而听到细微的杂音,挟持者眯起眼眸,“原来是行家,”知道周围已有警力部署,他看着前方,冷声着说:“你和我一起上车,让那些人撤退,让他们老实点,等过了缅甸我就会放了你,可假若你敢耍花招,就等着在梦里和你男人相会吧!”
挟持者恶语相向,可程诺没再理会,她的目光凝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屹立在风中,哪怕此刻不能立刻让她脱离危险,她仍觉得他的存在本身就带有安全感。他们仓促的结婚,却铭记了婚后日子里的点滴,她早已认定这是她的归宿,一辈子的归宿。
程诺低着眼眉,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再度抬眸时,她的脸上满是欣慰,“少辰,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夜深,漫天的繁星挥洒着自己的光亮,月光皓洁,她的五官被衬的柔和,严少辰则站在月光的另一面,漆黑无边,没人知道此刻他的眼眶早已湿润,喉间哽咽的难以喘息。
“少他妈煽情,”挟持者很不耐烦,他大眼扫了一圈,推着程诺就说:“赶紧走!”
程诺的胳膊被挟持者狠命的钳着,“啊!”她大声的喊着,疼的眼泪快掉下来,同时她的手也背在身后,而在她身后的严少辰阴郁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电光火石般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着飞出枪口,人已然直倒地,周围到处是摩擦枪口时刺鼻的塑胶味。
、完结篇(下)—柳暗花明
“目前,胎儿生长状态很好;程警官若觉得腿上的伤没什么大碍的话;大可多出去走走;这样对胎儿也很有好处。”林医生看着眼前正躺在病床上的警察;她的事迹早被医院传开了;她很好奇这样的一位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女子是如何淡若穿梭在危机中的。
程诺怀孕了;已有三个月;检查报告出来的那天;对任何事都很淡定的严少辰竟然激动的手足无措;他认为那个孩子是他们的福音;先前的坎坷没有白受。
那名劫持者没走到他的轿车前就被一枪击毙了,而开枪的人正是严少辰。
当时程诺在和自己说很幸福的时候,手放在她的小腹,趁劫持者不在意时才摸出了藏在腰间的那把枪,而这一切都尽在严少辰的眼中。肖珂在给她枪时只说是让她防身,她当时虽也料到本次任务的危险性,可她还是没想过真用要这把枪。
程诺拿着那把枪,直到她背对着严少辰时,她的手用力的向后一抛,枪支就接在了严少辰的手里,不过数秒就听到了那意料之中的枪响,只是劫持者狠命的钳着她的手臂,人在倒地时也把她带倒。
程诺因腿部受伤住了院,不成想竟然还查出她怀孕已有两个多月。本想检查完了身体就回家调养的程诺,愣是被局里的领导留在医院里做观察,必须呆够一个月,不然就以新警服“威胁”她。
当时严少辰也在身旁,程诺一脸求助的看着他,他倒是装作没看见,仍淡漠着表情,直到局里的领导都走了,程诺才忍不住板着脸,“你难道看不出我什么意思么!”
严少辰拉了把椅子坐下,他的手抚在程诺的小腹上,久久没有回她的话,只是能从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上猜出他情绪的起伏。
“少辰?”程诺也一时拿不住,轻声问道。
他脸上的表情越发沉重,眯着眼眸,他沉了声气,嗓音沙哑着说,“小诺,你知道吗,我很看重每一个能来到世界上的婴儿。”
程诺微微拧眉,他很少有情绪像今天这么沉重的时候,像今天的状况,她更是闹不明白。“你到底怎么了?”
“因为曾经有个孩子就是因为我的存在而被迫没来到这个世上,”严少辰的眼眶微微泛红,连带着眼中也泛起了水汽。
他轻轻的出了口气,“妈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曾怀过一个孩子。”
程诺心里暗暗疑虑,严少辰的生母莫仙琳是曾经怀过一个孩子,但那孩子不是因为莫仙琳的忧郁症才没了吗,怎么和他会扯上关系的。
严少辰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于是就多补充了句,“我说的是我的养母。”
程诺一怔,严老夫人原来竟然怀过一个孩子,而且竟然还是因为严少辰而没了?她越想越诧异,“妈……她怀过孩子?”
严少辰点点头,“她和爸结婚后半年就怀上了,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我想她应该是很兴奋的吧,可是……自打她问了我后……”他的声音变得哽咽,脸上的肌肉也变得僵硬,“那天她问我,‘将来想不想有个小弟弟陪着你?’,我当时发呆了许久,没成想我开口回答的是:‘不想……’说完我就跑了出去,当时刚好下了场雨,我就一个人站在雨中淋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直到当她找到我时,我已经淋的发冷不止了。那天后我就开始发高烧,整整持续了几天的时间才慢慢恢复,可当我醒来时却没有见到她。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去哪儿了,醒来时没看见她,心里还有些失落,直到两天后。我见家里的阿姨炖了一大锅的乌鸡汤就匆匆忙的往医院赶,我就偷偷跟在她身后,进了医院也一路跟在阿姨身后,直到她推开一间病房的房门。于是,我就趴在门板外偷听,可偷听来的故事影响我至今。”
他漠然的看着窗外,虽是讲给别人听的故事,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儿时,那一幕幕曾压抑着自己喘息不急,有人形容童年是金色的,而严少辰每每想起当时,他的脑中能想起的画面就只有黑白色的底面。
“妈说,她怀的不是时候,我还小,还没从生母丧命的悲痛中走出来就要接受后妈怀了弟弟的事实,这样对我不公平。”他叹了声气,眼神深邃的看着远方,“我当时不接受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自己,我当时以为,我的生母就是因为小孩流产才越发郁郁寡欢,最终丧了命,我怕那样的悲剧再次降临在妈身上,所以我才……”
严少辰眉宇紧锁,他神色凝重,虽整件事与他干系不大,可毕竟是因为他的一句并无完整的话才失去的孩子,他哽咽着喉结,声音低沉,“令我更内疚的是,妈之后就再没怀过孩子。”
程诺不自主的张着口,她像是在看一场曲折的电影,可一联想到严少辰的身上就不自禁的打起冷颤,那么小却要经历这么多事,她咬了咬唇,恍然明白严少辰为何如此看重她腹中的孩子了。
“这个孩子会平平安安的出世,我保证。”她的手抚在严少辰的手掌上,感受着他干燥的手背,上面的纹理仿佛都在讲述着这个不平凡的男人。
程诺乖乖的呆在病房里养胎观察情况,而严少辰也没闲着,因那天的行动确实让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尤其是最后关头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劫持者居然是名司机,他的名字已然不重要,可他的举动却让不少当天参与行动的人陷入深思。不过区区一名司机,这些人甚至不会为他过多留意,不想反倒给他们重重一击。有人提出,以后在执行斩首任务时为了以防后患,最好清剿彻底。这一提议刚冒头,便有人给予反对,因为斩首任务多半是只用对准其中的某一个目标,清剿行动那就是另一概念了,抛开人性道德不说,就拿眼前最真实的讲,有些“基层手下”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己的领导在做什么,岂能一刀切。
两极观点出来后,双方各自都引来了不少支持者,因理论本身都有其正确的一面,导致双方的对立者讨论激烈,可一时半会儿并没有争辩出个所以然来。常文见此番讨论过于激烈,就把唯一经历过两场任务的当事人严少辰叫了过去。
“当时怎么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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