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情缘》第1章


作者:萑薷
第一章 什么,分手,我的娃?
“什么,精子售后服务?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你没关系!”
……
“宝宝,宝宝,跑到哪里去了?!”王冰寒焦急地追出商场。
“妈妈……妈妈……“两岁的女儿古怪精灵地在车里咧着两排整齐的小奶牙对她笑呢。
“宝宝,妈妈教过你不准跟陌生人说话,”王冰寒警惕地瞪着车里某帅锅。
“妈妈,他是爸爸,不是陌生人。爸爸给我买了桔子糖。”
“哈哈,宝宝乖!”某人得逞的笑啊笑。
气恼,她辛苦生下来的娃,一瓶糖就被收买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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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始于三年前。
香气浮满的的季节,一阵风柔柔地拂过樱花树,大片的粉红梦幻般从枝头簌簌下落,睡在樱花树下的王冰寒伸伸懒腰,美滋滋地伸手接了一片花瓣,一片又一片,突然,从樱花里走出一个寸余高,穿着红色肚兜扎羊角辫的娃娃。
“哇”,王冰寒惊喜地捧着手心里粉妆玉砌的娃娃,在她惊吓的抽气声中,小女娃欢快地跳下手掌,蹦跶蹦跶就长高了几十厘米,然后张着手臂向她跑来,一边喊“妈妈,妈妈,抱……”
王冰寒乐颤地抱起小女娃,忍不住摸摸那嫩的能掐出水的粉颊,小娃娃一皱眉头,那神态跟孙耀平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好娃娃,跟你爸爸真相!”谁知刚没过够手瘾,一阵和弦铃声响起,不是关机了吗?她气恼地在枕头下摸啊摸,拽出典雅玫瑰红的直板手机,来电显示“孙药瓶”。孙耀平是她精挑万选的未来娃娃的父亲啊,哈哈,别说,刚才的女娃,好兆头,好兆头。
“喂,药瓶子,什么事?”王冰寒连打几个哈欠,迷迷糊糊问道。心里红花朵朵开,药瓶子大早上就想她了。
“我在你楼下的小区广场,下来吧!”如果王冰寒仔细听就会发现孙耀平声音的异样,没有已往的爽朗欢快,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深沉。
“好,等着。”孩子,来,妈妈带你去见爸爸,王冰寒梦还没全醒,半闭眼凭感觉顺当地下了楼梯。
清晨,广场上人很少,她一眼望见停在场中的黑色奔驰车和斜倚在车门边等她的孙耀平,孙耀平低垂着头,手掏裤子口袋以“沉寂”的姿态站着,整个人沐在早晨花圃蒸腾的薄薄水汽中,。
王冰寒微愣了一下,拖拉着拖鞋小跑到到孙耀平身边,“今天这么早,来送早餐?好体贴呀!”
孙耀平见王冰寒来了,站正身子神情专注地俯视着低自己一头半睡不醒的小女人,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们……”,他深呼一口气,“分手吧!”
“嗯?”没睡醒就被他喊出来的王冰寒晕晕乎乎地砸吧砸吧眼,她好笑地瞪大眼睛盯着孙虹耀,“什么……你说什么?开玩笑吧?!”还配合的呵呵傻笑了两下。
“我说我们分手!”孙耀平这次几乎是低吼出来的,纠结了一夜的他终于说出憋在心里的话。眼睛布满血丝,像是一头愤怒的猛犸,她怎么才肯对他用心,他感觉不到王冰寒的心,她根本不肯对他用心,他男人的自尊心每每捧着一堆玫瑰花站在路口等不到她,被女人追惯了的孙耀平内心焦灼,他看不透王冰寒,他以为自己可以,可最后……他累了,想要放手,又或许,这些不过是借口,根本原因是他没法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孤注一掷,婚姻选择自由往往是一个野心不止于此的事业家所要取舍的,一个可以带来巨大利益的女人,一个不爱自己的无用女人,哪个有资格站在和他比肩的位置不言而喻。
“你等等……”王冰寒被孙耀平突然剧烈的情绪惊吓到了,她只着了件白色开领毛衫,初秋的风一下子灌进脖子,令她打了个激灵,什么时候,风这么凉了。
昨天孙耀平还约她看电影,好像是什么《分手快乐》,她当时正在乐呵呵地抓紧下班时间看一本喜欢的小说,于是没理会,今天……《分手快乐》应验了,早知道她昨天……绝对是一部电影赤裸裸地报复!
“是不是……太突然了?”王冰寒有些无措,分手,哈,虽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孙耀平没有那种掌控全身心的“爱”,虽然有时对他偶尔敷衍,对他不够在乎,可是她打算和他结婚的呀,王冰寒局促地笑着,固执地认为这是开玩笑。
孙耀平颇为自嘲:“突然?”果然,他不该期待王冰寒会泪流满面地挽留他,瞧,她没心没肺地笑着说“是不是太突然了”一场多么失败的追求,分手时只有他痛苦。
“你知道吗?我感觉不到你的心!”孙耀平深深皱着眉毛,不甘心地问道“王冰寒……分手,你就没有哪怕一丁点伤心?”他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抽光了全部心力,说罢,气馁地举拳在黑色奔驰车上锤了一拳,侧转过头,扫视广场四周亭亭玉立的路灯,不愿面对王冰寒,不敢面对,害怕失望,害怕自己内心的懦弱。
“伤心?……”王冰寒茫然地抬头望望不甚清明的天,是呢,真的没有那么伤心,呵呵,她的思绪飘到18岁成年宣誓礼上。
在学校组织的高三18岁宣誓礼上,青涩稚嫩的王冰寒右手握拳与眉齐高,她擅自改了宣誓词,随着众人小声而坚定地发誓——我,王冰寒,绝不再为任何一个男人伤心,摒弃一切多余的忧思、软弱的徘徊,我,王冰寒,将永远在爱情里微笑。那份目光里的坚定和决心似乎要冲破蓝蓝的天空,穿越一切藩篱和光阴,透体而出……
真没想到啊,王冰寒不禁感慨命运,那个一时气闷的誓言似乎被自己成功贯彻了,直到25岁末尾,没有再让男人占据全身心,没有再为了爱情让灵魂在苍茫的黑夜里歇斯底里。
可是孙耀平不能怪她啊,她能给的都给了,只能给那么多。她都跟老妈打过保票的结婚对象,她千挑万选的宝宝的父亲,身高、长相、学识、职业、财富……遗传基因优秀的种子选手,怎么可以枉费她天天笑脸相陪,说走就走。
“喂,孙药瓶儿……”王冰寒回过神来,“我……”。
此时,孙耀平似乎不愿意继续呆下去,他已经钻进车子发动引擎。在车窗缓缓落下的那一刻,孙耀平深深地望了王冰寒一眼,满含受伤和失望。
“不答应!”王冰寒对着疾驰而去的汽车轻轻说完没有说完的决定,轻飘飘的声音只摸到汽车排气孔的尾气边缘,没有任何穿透力地遗落在地上。
她站在大亮的蓝天下,皱眉望着车离去的方向,感觉怪怪的,越想越不对头,“孙耀平那是什么表情,好像说分手的是他,不是我吧?!”委屈渐渐鲠上王冰寒的喉咙。
鸭子明明熟了,为什么还能飞?!王冰寒懒得再去找一个孙耀平,以为抱着煮熟的鸭子就可以安心了,可是鸭子说飞就飞了,更证明了爱情和男人不可靠,世间也没有永恒。怎么办,妈妈那里如何交代,无法完成年底结婚的承诺了。今年什么最流行,不是脑白金,是催婚呀是催婚,今年给老人送礼送什么?不是脑白金,是成家呀是成家,结婚对她倒没那么大魅力,关键是孩子啊。
“妈妈,妈妈,那位阿姨哭了!”路过的小女孩被放声哭泣的王冰寒吸引,扒着母亲大腿不肯离去。
听见脆生生的童音,王冰寒噶然止了没品的哭声,窘迫地摸了两把眼泪,没办法,很久没哭,忘了怎么有形象的梨花带雨人见人怜式哭法,她年轻时就是这样哭起来惊天地泣鬼神。
王冰寒尴尬地冲小女孩强颜咧嘴一笑。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羊角辫上绑着两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跟穿的毛呢小连衣裙背后的大蝴蝶结遥相呼应,肥嘟嘟的粉嫩脸颊,水灵珠一样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王冰寒,可爱,超级可爱,问题是跟梦里的小女娃好像,想及此,王冰寒一阵泄气——娇滴滴的美娃娃没着落了,孙耀平,优良基因的种子选手……
失落的她转身默默离开,背影在初秋的凉寒里落寞着单薄。
晨雾早已散去,天空高远,高高远远地立在王冰寒离去的背景中,无论怎么垫高脚尖都触摸不到。
无疑,王冰寒是个治愈能力出色的女人,她抱持生命短暂,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能开心不伤心的理念,恋爱不成便毅然回归“单身”一族。先前是孙耀平太优秀,再加上父母的压力,还有对美娃的无限期翼,破了她单身信仰,谁让她没唐僧的定力呐!
不过,失恋综合症没那么几天是缓不过来的,王冰寒现在窝居在家。
厨房,她唱着“分手快乐!”一边咬牙切齿地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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