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李白》第32章


“你起开,我们的事情你少管。”安凌挥掉了方桦的手,转过头,眼神盯着许宁,里面都是压得死死的怒火 ,他真是第一次三番两次被人不清不楚的挂电话,然后就找不到人,他觉得他需要和许宁好好谈一次。他可以接受许宁因为不安发脾气,可是老这么自说自话,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可不行。
“安凌,我今天不想说话。”许宁随着安凌抓他的手臂,根本没用力抵抗,安凌的手练了很长时间的球,抓东西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很用力,抓的他很疼,他以前觉得这种疼没什么,现下却觉得痛的不行。他错开安凌紧紧盯着他的视线。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安凌却依旧抓着他。他回头看着方桦,“给我十分钟,麻烦你出去。”
方桦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安凌理直气壮的好像这是他和许宁的宿舍一样,他看了一眼许宁,他虽然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却隐隐猜到,他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情估计还要他们自己解决。
“不论怎么样,你千万别动手,许宁最近本来就不太舒服。”
“我知道,我不会的。”安凌不耐烦的指向了门,方桦就叹了口气,打开门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随手把门关好。
一关上门,安凌就松开了许宁的手,他任凭许宁又倒在床上,侧过身对着他。他踩掉了自己的鞋,抬腿踩到床上。他按住许宁的肩膀把他按平,让他正对着他,跨在他身上,叉开腿跪在他两边,居高临下的直视着许宁的脸,许宁不想被安凌看到自己挫败的表情,他抬起手臂,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许宁,你不能这样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安凌没有打开许宁的手,声音冷硬,他一直不懂许宁的想法,他以为他只要确定许宁喜欢他,剩下的就会没关系,可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许宁这样莫名的表现总是他感到无奈和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许宁。
“安凌,我太害怕了,我喜欢你喜欢到自己都害怕了。”许宁的声音颤抖,他的手压在自己的眼睛上感到了湿润,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无理取闹的样子比女孩子还令人厌烦,可他也不知道怎么释放这种随时会担心自己被抛弃的压抑与不安。
“许宁,你不能因为我的过去定我的罪,我知道我以前玩的疯,可我现在是真心的想和你在一起。”安凌深感无力,他不知道许宁怎么会这么介意之前那些他已经无力改变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么才能让许宁安心。
“安凌,你给我点时间好么,让我自己想一想。”许宁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坠入枕头里没有声音。
“怎么想,想过之后怎么办?”安凌抓开许宁的手臂,不想让他再闪躲。却一下看到许宁已经红了的眼眶。他一瞬间慌乱起来,松开了许宁的手臂。
许宁干脆闭上了眼睛,他厚重的睫毛上粘的泪水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然后掉落下来,安凌突然很无力,他以为他和许宁在一起,是两个人都愉快的事情,怎么会把骄傲冷漠的许宁逼到眼前这个样子。
“就因为一个温雯,就把你弄成这样么?”安凌突然失去追究的许宁的力气,他的目的是希望能和许宁好好的在一起,要是许宁不开心,他做的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
许宁不说话。他闭着眼,无声地拒绝这交流。
安凌看了他一眼,他从许宁身上起开,下床穿了鞋开门走了出去。方桦倚在门边,他看见安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才转身进了屋子。许宁还是那个姿势躺在床上。地上放着一个衣服袋子,里面还装着一件米白色的毛呢衣服。
他想了半天,觉得面料很熟悉。却想不起在哪见过。他突然想起安凌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大步带起的衣服的下班也是这样的毛呢,深灰色的。
半响,他开了口。“宁宁,地上的袋子里装的衣服是不是安凌给你买的啊?”
许宁睁开眼睛,看见了地面上被扔在一边,半倒在地上的袋子,里面露出米白色毛呢,他伸出手,拽了出来,是一件男款和安凌身上一样的长款毛呢大衣,里面还有黑色的牛仔裤,看起来就像安凌今天晚上换的那条,他拨开领子,看见商标上的码数,和他平时穿的一样,就把衣服搂在怀里,不再说话
☆、第 16 章
安凌他来的时候急急忙忙,几步就窜到了许宁的宿舍。下楼的时候,却慢慢腾腾的,仿佛时刻等待着有人喊他的名字,可是走廊里难得的格外安静。像是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直到他从许宁宿舍走出来,也没有人叫他回头。
他抬起头,月光被云彩遮的严实,天空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校园里已经亮起暖黄色的路灯,马路两边的落光了叶子的高大的树木,枝干在路灯的映射下带着一圈圈光晕,像是披上了黄色的彩灯。
他的修长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肩膀松弛,整个人周身围绕着一股颓唐烦躁的气息。路灯把他的身影的拉长,削瘦的一条在挡在他面前。让安凌觉得更加烦闷暴躁。他的手机在裤袋里突然震动,他极其不耐烦拿出来扫了一眼,是严舒的。
一接起来就是严舒磁性低沉的声音,问他要不要去他到火车站接站。他的车马上就要进站了。
安凌的心里烦乱不堪,眼神也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更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情。
于是就离开学校,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车站。安静黑暗的后车厢让司机看不出他的表情。可莫名地一向好谈的司机也感觉出来这个气势严苛的少年可能心情不太好,一路上车里都持续了奇怪的安静。
可车里安静的气氛和车窗外两边匆匆而过的街景也没办法让安凌的心安静下来,他突然想起之前他们队打最后一场比赛的时候,严舒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省男体育大学,离家近,学校设施也算不错。他当时好像也是觉得不错的。
那么为什么他现在费尽辛苦的跑到D市的重点大学去考一个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玩应的狗屁考试。累得跟狗一样心里还贱了吧搜因为能和许宁在一起而暗自高兴,甚至许宁因为一个莫名奇妙的女孩子把他两搅得乱七八糟的。他也是担心比生气多一点,一点也不会不耐烦,只是满脑子不想许宁生气,不想许宁后悔,更害怕他后悔和自己在一起。
他扯嘴苦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特别喜欢许宁,他以前明明最讨厌别人无理取闹,明明当时最先喜欢上对方的不是他,可最后却是自己在乎的不得了,一点都不想分开。
安凌在火车站门口抽着烟,烟头的光在他手指间忽明忽闪,他低着头,样子看起来有些颓唐。收敛干净身上的所有戾气以后,他也是一个简单单纯,甚至因为陷入恋爱困境中,不知所措的大男孩,他舍不得放手,更看不得他让许宁如此难过。
严舒出来的时候,看到就是一只受伤以后在舔舐伤口的野兽,他眼神低落,烦躁地惴惴不安,一点也不像之前盛气凌人的安凌。
“怎么能用这种心情迎接这么久没看见的我,晦气,快请我吃饭,给我接风。”他一拳打向安凌的胸膛,撞的安凌的身体向后倾斜。安凌露出了笑容,大力打回去,他这个时候,真的需要懂他的兄弟陪他喝一杯。
“严舒,你说我一直都不懂许宁的心,为什么呢?”安凌心里有事,就醉的很快,或者他不想让自己清醒。
严舒差点笑出声,这么文艺的问题真的不像安凌会问出来的问题,他向来奉行弄懂你肉体就可以的处事方法。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尽管答案听起来不像认真的。
“你和许宁脑子装的东西不一样,当然想不明白了。”
“可是我这很疼,很不舒服,不爽。”安凌指着自己的心脏,他睁不开眼睛,不想清醒地看见那张还藏在他脑海的许宁红了眼睛的脸。
严舒抢下安凌还在往嘴里倒的酒瓶,放到一边。他看着安凌,想了半天,才开口。
“安凌,你是认真了的吧?”安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要够那个快要见底的酒瓶。
严舒也自己猜得到,安凌应该早在去D市之前就认真了,所以安凌一个无所谓上不上进的人,才突然间不去省男体校,跑到那么个他们只是听说过,从没打算去过的大学参加考试。
本来他们的后路家里都安排好了,你发展的好给家里锦上添花,发展的不好家里给你兜着,即使这样不好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也都向来懒散成性。所以严舒要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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