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第15章


天天好奇看他□着上身躺在妈妈的身边,“爸爸你为什么睡在妈妈这里?”
罗烈找衣服,却是远远扔到了对面,倒当真不好在儿子面前光着,于是皱眉,“怎么不听话?出去。”
天天天不怕地不怕,倒是比较怕他,虽然很是困惑,但是还是出去了。外面张妈赶紧将门关紧。
罗烈下床穿衣服,回头看柳洁依依旧裹着被子缩在角落,不由得好笑,过去抱住她,“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地,害羞?”倒似觉得有趣似地,手伸到被子里,逮她最受不了的地方捏了几把,“起来吧,还不把东西搬回上面去?”
柳洁依骇然他突然这样一句,抬头看他,罗烈自顾自穿好衣服,上楼梳洗去了。
罗烈也就是这么一说,他忙的很,又不时出差,经常不着家,柳洁依搬还是没搬,他也就没在意了。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日,一天网上罗烈有应酬回来的晚,到家已是半夜,而且喝得酒气熏天,自己爬到浴室里冲澡竟也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便是倒在浴室地板上,一身的狼藉。对于他来说,醉成这样虽然罕见,却也不是第一次,以往倒也不觉得如何,这一回却是找到了因由,梳洗完毕下楼之时就专门去柳洁依住的那个房间看了一眼,只见东西该摆哪里便摆哪里,半点要搬回去的样子也没有,于是再看到柳洁依在外面花园里跟天天玩耍的时候便没了好脸。
封肃是很想讨天天欢心的,什么古怪玩意都给他买来玩,柳洁依如今便是罗烈专门找回来陪他儿子玩的保姆,所以自然每日里的乐趣便是陪天天游戏。这日阳光正好,柳洁依带天天吃完早饭便在花园里进行一对一的橄榄球比赛,远远觉得罗烈的气场不对,自然是有些怯然,于是便想避开些。偏罗烈直接在门口堵住她,“你这叫什么样子?没大没小。”
柳洁依和天天玩的一身汗,被他这样一训,便又流露出一副小孩子的委屈乖顺的表情来,反正如今她就是吃准了他心软,一味这样地跟她耍无赖,于是淡淡哼了一声,“准备一下,九月让天天入学。”
柳洁依吃了一惊,“天天还小啊。”
罗烈淡淡瞥他一眼,“跟着你,除了玩也学不出好歹来。”扔下她走了,柳洁依顿时便有些忧郁,还在想着是要早做准备还是据理力争不让天天这样早去上学,罗烈便折了回来,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一下,“晚上等着我。”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柳洁依是彻底忧郁了。
第 17 章
罗烈经常性不着家让柳洁依放松了警惕,而且她了解罗烈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她只要装出老老实实的样子,他很多时候虽然说不上和蔼,也是宽容的。反正他们各自对婚姻生活也没多少期望,有的时候她依稀会产生幻觉,觉得罗烈对她还是满意的,虽然她明白这种满意大致是来自天天对她的依赖。
男人对自己血脉的执着其实不亚于女人,仿佛他喝醉酒之后的乱性之举远比她辛辛苦苦生养天天来得重要。柳洁依受不了罗烈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讨厌他要在身体上证明他的统治力,也悲哀自己只能软弱地与他虚与委蛇。虽然已然有了秋意,可是阳光依旧刺眼明亮,天天看她突然失去了兴致,便抱着球小心翼翼地跑过来挨着她蹭,“妈妈,爸爸又欺负你了?”她发泄一般地拧他的小脸,心里说,都是为了你啊。
天天吵着要去公园,她无奈答应,不过几分钟,车子便备好了等在门外,卫士熟练地侍立车门外等她们上车,虽然柳洁依的父亲曾经做过外交部的次长,但是她依旧是不习惯罗烈家里的这种派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如果罗烈不是罗烈,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军官,也许她早就一顿耳光将他打跑了吧。
带天天玩回来,当真是又热又累,正打算回屋洗澡,却是发现那房间已然被腾空了,想必是在她出去的时间里,已然将她的东西都搬到罗烈那里去了。她心里腾腾地跳,突然抓起桌上那只孤零零闹钟就摔到了地板上,张妈听见声响跑进来,“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她知道自己失态了,只是捂着脸,“没有事,我想睡一会。”
张妈为难,“先生吩咐过,将您的东西都搬到楼上去了。”
柳洁依再忍不住,转身扑倒在床上,“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张妈看她突然这样发作,倒是吓住了,无声地退了出去。到了晚饭的时候也不见她的人,上楼偷偷一听,门里没半点的声响,于是也不敢叫,连哄带劝地伺候天天把饭吃了,交给封肃了。
封肃一个头两个大,“夫人呢?”
张妈瞟了楼上一眼,“我说不好,一直在那小屋里趴着呢。”
封肃知道是搬她东西惹的,原以为没事了呢,没想只是个假象,看来今晚上要出事啊,十分悲切地抱起天天,“小爷,要是你爸妈吵架你帮谁啊。”
天天想都没想,“当然是我妈。”
封肃叹气,天天揪他的眼镜,“不过我会劝爸爸不要欺负妈妈,也会劝妈妈不要气爸爸。”
封肃瞪大眼,仿佛看到佛主显灵,看来以后当真是得靠这小子做挡箭牌了。
罗烈晚上回来,又晚了,所以以为柳洁依早就睡了,也没把早上那一句笑话当回事,自己梳洗了一下就睡了,临睡前倒是迷迷糊糊地想,明天吧,明天再把柳洁依这小丫头抓回来好了。
他睡得香甜,柳洁依却是提醒吊胆了一个晚上没睡。她昨天下午纠结了一下午,从激愤莫名要反抗罗烈的掠夺,到畏惧可能产生的冲突,再到忍无可忍非要将事情分说清楚,反反复复都是在为晚上的“约会”做准备,当真最后怀上了视死如归的决心,可是没想白等了一个晚上,罗烈居然放了她鸽子。她坐在小房间的沙发上等了一夜,除了听见他上楼的声音外,什么都没听见。
第二天早上再见,罗烈是神清气爽,甚至于带着几分装模作样,“昨晚去哪了?怎么没等我?”
柳洁依只觉得讽刺,虽然埋头在她的牛奶里,却是没忍住哼了一声。
如此挑衅罗烈觉得诧异也觉得有趣,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竟是怪他爽约?感情她竟是盼着他来?那为什么每次都要别别扭扭?这古怪的丫头,伸手便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怎么?当真等我了?”
如此公然的调戏自然极其罕见,尤其是在罗烈的餐桌上发生,更是惊掉了一堆人的眼珠子,天天嘟着涂满果酱的嘴,“爸爸,不要欺负妈妈。”罗烈只觉得有趣,笑着翻报纸,随意吃了几口,办公去了。
柳洁依正郁闷着,考虑要不要把东西搬回来,他的电话便打了回来,“昨天是我不好。”这样莫名其妙地一句,柳洁依脑子里一阵地迷糊,这罗烈居然会道歉,不是吃错了什么吧?只是他是为什么道歉?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他的声音又响起,“昨天害你空等,那……那今晚等我?”
柳洁依抓着话筒,气得怔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舌头都发颤了,“罗烈,你混蛋!”
罗烈笑,得意又下流,柳洁依觉得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咣地就摔了电话。
柳洁依是真的生气,觉得疲惫,虚与委蛇得她委屈得太久,她这样难过,难道还要让罗烈那个混蛋高兴了?撕开脸吧,撕开脸吧,妥协也得有个限度,她不是他的玩具。于是罗烈兴致勃勃地回来,便是看见柳洁依又将所有的东西搬走,整整齐齐地放在她的那个小房间里,半死不活地摆一副惹人生气的脸来给他看。
五年前她便爱这样,罗烈十分讨厌她这样的做派,一般应对的方式便是晾她到她自己炸毛为止。但如今情形已不同,是他将她弄到身边天天放着,当真让她摆这么副脸天天在自己面前转,他当真能避开不成?于是伸手抓她的小下巴,“你这是在生气?”
自然是气,柳洁依皱眉,这人可恶已然是到了极点,居然问出这样的话来,受不了他这样过来就动手动脚,扭着身子便想离开远点,不然当真是无法跟他说话,推开他的手,“放开我,这是大厅……”
时间是早了点,其实他还有几个电话要打,不过倒是也可以放一放,罗烈觉得和柳洁依置气有的时候真是很无聊,但是也是有趣,于是不放手,倒是揽住了她的腰,捏了捏这两个月养出来的些许丰腴,“上楼吧。”
柳洁依气得张口结舌,却是听见脚步声传来,罗烈放开她,她立刻逃跑了,十分的没有出息,逃跑之间依稀便是听见封肃的声音,“处座,冯小姐电话。”
虽然声音压的很低,但是柳洁依依稀是听见了的,罗烈的回答,“唔,她回来了?”然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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