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有熊猫吗》第49章


娜俊?br /> 那种感觉渐渐微妙,想要接近却又迷惑,想要远离却又不舍。
情根也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琉璃等上半天不见回应,料定有事,她失了耐性,恨声道:
“Eason,你到底有没有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许你动我的人!而且你招惹谁不好,偏去招惹陶陶!不要说陶陶现在和Vincent在一起,就算没有,也不许你去惹她!”琉璃把烟头重重地揿在烟缸里,再补了句,“绝不可以!”
琉璃脾气急起来,话就不怎么客气。
浥尘闷了半晌,沉声问:
“为什么?”
“为什么?Eason,你还用问我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和陶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她玩不起你的游戏!就算你现在真的喜欢她,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又能新鲜几天?”
看到浥尘抱着肩膀一副不屑争辩的样子,琉璃冷哼一声,“难道不是?你该不会要跟我说你爱她吧?哈,我会笑的。”
她的语中满是讥讽,浥尘不响,他站起来,走到门前,淡淡丢下三个字:“你笑吧。” 说着,开门就要走。
“站住!”
琉璃动了怒,可她心知浥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只得耐下性子,苦口婆心道:
“Eason,你信我一次,你们两个完全不合适。要是你真的爱陶陶,就更应该为她想一想。我告诉你,陶陶需要的,不是一时半刻的好,她真正想要的,是一个永远!无论她表面上有多理智,在这上面偏偏就是个死钻牛角尖的人。你问问你自己,你给不给得起?你做不做得到?”
“琉璃,那你凭什么觉得Vincent做得到!”浥尘忍无可忍,反问道。
“我不敢说Vincent就一定做得到,但他至少比你可靠的多!他也比你有承诺!Vincent提起过,这次去美国,如果手术完成得顺利,他会带陶陶去巴西见他的父母,就是说他会向她求婚!方家是世族,不会拿婚姻当儿戏。陶陶跟了他,总比跟你这个花花公子强!退一万步讲,撇开这些都不谈,你自己也清楚,Vincent能给她的远比你能给的多!你要是敢说你爱她,就别再纠缠她!”
琉璃的话字字砸在地上,浥尘心潮起伏,猛然间听到求婚两个字,人都呆住了,怔了几秒,他扯开门就冲了出去!
琉璃在后面紧喊了两声,也是徒劳。
浥尘一路狂奔,可下了楼梯却刹住脚步。他看到了Vincent。
Vincent刚进公司大门,迎面走过来,走到浥尘面前,浥尘恰好站在路中央,却也没有让。
Vincent停住,把目光投向他,等他说话。
沉默对视片刻,浥尘真的说了话。
他说,我爱她。
没头没尾的,声音也不大,却如宣告。
Vincent仍然看着他,神色未动,只是点了一下头,大概是说,哦,知道了。
见陆浥尘还是不动,方少爷这才开了金口。
“你要同我争?”他问,也不在乎回答,他略一颌首,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可以,我喜欢有人争,因为我喜欢赢。”
他绕过陆浥尘,径直走进去。
*** *** ***
凌晨。
也不知是几点,陶然被一阵震天响的拍门声惊醒。
邦邦邦邦邦,声音凌乱而急促,听得人心惊,陶然打了个激灵,穿着睡衣赤着脚就跑出去开了门。
廊灯底下,站了一个人,一只手扶在门框上,满脸汗水,喘息未定,却锲而不舍地举着手,还要再拍。
“Eason?”陶然惊讶地叫,“你怎么了?”
“陶陶你不要走!”
浥尘毫无预警地欺身上前,握住她的肩,不知怎么用了那么大的力,钳得她好痛。
陶然直皱眉,她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
“别急别急,慢慢说。”
见她皱眉,浥尘意识到自己力气失控,这才稍微放松些,却仍紧紧盯住她的眼,还是说:“陶陶你不要走!”
“为什么?……公司出了事?”
陆浥尘平素玩世不恭的很,从不这样激动,陶然心里没有底,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公司,不然他为何留她?
谁知他摇头,再摇头,再又摇头,却闭着嘴巴不回答。
像是有千言万语,又像是只有一句,在心头过了千百遍,在嘴边转了千百圈,可真要说出口,竟是如此难。
到底要不要争回她?
浥尘整晚都在坐立不安,只为一个是,或是一个否。
所有的理智都在阻止他,站在“否”的这一边有无数个理由。
他再怎样不甘都得承认,琉璃是对的,Vincent能给她的远比他能给的要多得多,财富,权势,地位,庇护……一切。也许天真一点讲,可以说世上有很多事是钱买不来的,可只要稍微现实一点,就得承认,世上有更多的事是没钱做不到的。远的不说,只说为陶然母亲寻医治病,几乎就是靠Vincent一力促成。陶然身世坎坷,被迫独立,所有都靠双手挣得,成功是有的,风光也是有的,背后的苦处自然也有,不说罢了,可如果嫁入方家,即可衣食无忧,安享荣华。
站在“是”的这一边,只有一个理由,却重复了无数遍。
他爱她。
爱她。
爱她。
爱她。
……
If you really love something; set it free。
想了很久很久以后,浥尘给了自己一个答案,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却是最好的答案。
他要放她飞,让她往更好的地方飞,这是爱她最好的方法。
他竭尽全力作出这个决定,他不能让自己反悔,挣扎再三,浥尘开着车就冲进夜里,踩紧油门,一直往前开,往海的方向开,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离她越来越远,远到无法回头,远到让一切都来不及。
是在哪一个弯道急刹车的,他已完全不记得。
只记得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声音,那不是一个念头,因为不是他想出来的,那就是一个声音,像是非法入侵一般,也许它也知道自己来路不正,所以很小声的,又有点怯怯的。
它说的是,陶陶你不要走。
浥尘所有的决心和理智,以及他不惜飞车远走想去守护的决定,竟在这么一个毫无立场的声音面前迅速坍塌,有如摧枯拉朽,轰隆隆隆,烟尘漫天。
在尘埃落地之前,在理智卷土重来之前,他纵容了自己,一脚刹车踩下去,紧接着猛打方向盘,风驰电掣般,向她狂奔。
他摒足一口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话,不让自己有空隙多想,不让理智有时间喘息,直到开到她的楼下,他推开车门就冲进去,连电梯都没有摁,他不能等,也不能让自己停,他像是被什么追着一样,一定要赶在被追上之前,找到她,告诉她,说他有多爱她,说让她留下,近似疯狂的,不顾一切的,他什么都不管,他就要这么做,就要。
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那么远,他终于站在了她面前,终于说出了不要走,此刻,却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
他知道她对这一次的手术寄予了多少的希望,他也知道母亲对她而言意味着家,像树一样的家,而她是不能没有树的人。他怎么能真的让她放弃,只为了说一句我爱你?
如果总要有一个人放弃,那么只能是他自己。
可是,可是,近在咫尺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容颜,是他戒不掉的烟,深入肺腑,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他还记得,她目光清亮,执着地问,你爱她们吗?如果你爱,为什么又离开她们?
他还记得,她调皮地看着他,说,那要调酒师干什么?
他还记得,她在秋阳底下仰起脸,孩子气地抱怨一条小皱纹。
他还记得,她两颊绯红,却偏要做严肃状,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听过没?
他还记得,她躲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绷得笔直,让人心疼。
他当然也还记得,她对他说,爱是棵树,遮风挡雨,朝夕相伴。
……
他几乎每天每天都与她在一起,却直到这最后一刻才发现,离开她,远比想象的难。
这样,这样难。
“Eason,你怎么了?”
陶然柔声问,她探询地看着他,目光中有些迷惑,有些紧张。
浥尘只觉心被紧紧揪作一团,原来它真的会疼,牵扯全身。
他说不出话,直直看着她,突然间,奋力一拽,把她拽进怀里,不等她的惊呼出声,就狠狠吻了下去。
他的唇滚烫,覆在她的唇上,像会把她灼伤。陶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挣扎,可哪里挣得过他,她拼命扭过头,躲开他的唇,叫道:“Eason……Eason……陆浥尘!……唔……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唔……”
浥尘听不进,霸道地追过去,扣住她的颈,让她动不得。
陶然心一横,一口咬了上去。
一阵锐痛!
浥尘终于抬起头,唇上立刻凝出血珠,一抹猩红,但他眼中的凌乱渐渐褪去,人也痛醒了。
他慢慢松开她,垂下双眸,平复呼吸,好一会才哑声道:
“对不起……我可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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