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的初恋》第19章

围聚在他身旁的人却依旧往他身边凑。
宋泽揉了揉眉心，来到讲台上，拿着黑板擦敲黑板。
咚咚咚——
重重三下。
“安静！”
哄笑声戛然而止，围聚在身边的人四散离开，教室恢复如常。
同学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形成各自的小圈子，讨论着没营养的话题。
宋泽把书包甩到桌上，趴下，睡觉。
容癸侧过头去，低垂着眼，静静的望着他。
他伸出一只手去，轻轻地摸了下宋泽的头。
如果真的可以试一试的话……
放学后，宋泽正准备回去，被容癸叫住。
“啊，你想我继续带你玩《God"s　Love》？”
“嗯。”容癸点头，“感觉挺有意思的。”
“可以啊，不过不大可能会像昨天一样在直播时候带你。你现在的水平还打不了高级排位局，如果一直……”
“老宋，昨晚你带的那个新人谁啊？”赵彻打断二人谈话。
眼睛却只看着宋泽，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容癸。
“你说那个吸血鬼？”
“对，就那个网名‘拥山泽入怀’的菜鸡。”
宋泽瞥了容癸一眼，对赵彻说：“你问他干嘛？”
“你没看弹幕吗？你网名山泽，头一回收徒带的新人的名字就是‘拥山泽入怀’。别说那些粉丝，连我都好奇你和那家伙是不是有一腿？”
容癸竖起耳朵听。
宋泽托腮，道：“我和他没有一腿。”
容癸偏头看向窗外，虽然有些微的失望，却也在预料之中。
宋泽补充说：“但是……”
赵彻问：“但是？”
容癸再度竖起了耳朵。
宋泽一本正经的说：“以后可能有一腿。”
赵彻脸上笑容消了一半，趁着宋泽不注意时候，冷冷的瞪了一眼容癸。
却被容癸无视了。
这时，又被宋泽砸了一个惊雷。
“啊，对了，那个起了个‘拥山泽入怀’的菜鸡就是容癸。”
宋泽一把揽住貌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容癸，一点儿隐瞒的意思也没有，“我现在正尝试着和他发展出恋人关系。”
赵彻瞪圆了眼睛，“你……你说笑呢吧……”
“我没有说笑啊。”宋泽混不在乎的语气，“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哈。”
眼看着他们要离开教室，赵彻赶忙叫住宋泽：“等下，不是，为啥啊？没觉着你多喜欢容癸啊？”
宋泽把容癸推出教室外，自己回到教室，和赵彻头碰头，小声嘀咕。
“胖哥，你还记不记得，初中毕业典礼那会儿我和你说过什么话？”
“八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哪儿能记住啊？”
“行，那我给你回忆一下。”
宋泽看了眼站在教室门口，静静瞧着他和赵彻的容癸。
“当时，容癸他作为初三优秀毕业生，代表全校同学上台发言。当他往台上一站，灯光全都聚在他身上时候，我就觉得吧……”
赵彻想起来宋泽当时在他耳旁说的话了。
——胖哥，这小子长得忒好看了！
他在原地怔愣许久，再回头时候，宋泽和容癸已经走远了。
宋泽却没有带容癸去车棚，而是将他领到了操场的器材室。
在容癸走进去后，宋泽将器材室的门反锁，并按下点灯的开关。
日光灯将大半的黑暗驱逐，除了阴暗积灰的缝隙和角落。
容癸转过身来，看着背部倚靠在门上的宋泽。
“小泽又带我来这里……”他笑，“是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了吗？比如说……”
他缓步来到宋泽面前，搂住了宋泽的脖颈，“让我亲吻你的脚背？”
宋泽将钥匙圈套在食指上，沉默着转动着。
少顷，手停止甩动，钥匙圈转了最后两圈后停了下来。
“我们玩个更有意思的游戏吧。”
☆、游戏开始
时间。
游戏正式开始的第一天晚上。
地点。
宋家卫生间。
纪流云暴躁的在宋泽跟前走来走去。
“你这么坏一个孩子吗？你竟然叫容癸陪你玩这种游戏？你不知道他是高中生吗？你不知道他还未成年吗？你不知道那个组织的人正盯着他不放吗？”
宋泽脸色比纪流云好不到哪里去。
他正在大便。
若非情势所迫，他大约会站起来给纪流云一拳。
不，好多拳。
打到他不敢再在他上厕所时候出现为止。
然而他也确实能理解纪流云的焦虑。
因为他叫容癸干的，确实不是什么人事。
——他要容癸当诱饵，引出与他有杀身之仇的混蛋。
这理由他也告诉了纪流云，对方却怎么也无法接受。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什么样的地方藏着。
然而宋泽断定，他一定躲在暗处，蓄势待发。
所以他求助于容癸，在昨天晚上放学后。
也便是一天以前。
在同赵彻分开后，宋泽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去车棚取车回家，而是再一次带着容癸来到了位于操场的器材室。
在那器材室内，宋泽对贴近他的容癸说：“我们玩个更有意思的游戏吧。”
容癸后退一步，站定。
“可以是可以，但有奖励吗？”
语气稍有些轻浮，不再是教室里的文静大学霸。
望着这样的容癸，宋泽不知多少次怀疑，面前这具少年的身体里，到底藏了多少个性格迥异的灵魂。
但现在他最关心的不是这个。
“奖励嘛……如果你按我说的做的话……”
宋泽说着，转头捏住容癸的下巴，“给你一周一次，时限三十秒以内，吻我的权利如何？”
“一周五次，时限两分钟。”容癸讨价还价。
宋泽撇嘴：“我都还没说要你做什么，你怎么开始讨价还价了？而且你要价太高了吧？”
“因为你要我做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宋泽尝试坚守自己的底线：“我可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
容癸却坚持自己的说法：“可你说过要和我试一试，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尝试吧？”
“那你的要求也还是太高了。”宋泽不满道。
“那还是一周五次，每次一分钟？”
“三次？”
“不干。”
“四次？”
“少说五次。”
“……”
“……”
宋泽思索良久，总算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办。”
容癸笑了开来，“那你得先给我预付定金，先让我亲个两分钟再说。事先说明，两分钟只是起步价。具体时间视你要求的难度而定，有可能会增加。”
宋泽：“……你还真会得寸进尺……”
“我很得寸进尺吗？”容癸贴近宋泽，“分明是你无理取闹。仗着我喜欢你肆意支配我。”
“……我都还没说我要你干什么。”
“那又怎样，反正肯定是些折腾人的事情。”
宋泽理亏，举双手投降：“好吧，好吧，随你，随你~”
容癸拉开与宋泽的距离，语气恢复成平常的冷淡样子：“你的要求是？”
宋泽却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些微的……
些微的，隐藏在眸子深处的悲伤。
“我要你去……”宋泽深呼吸。
他的声音艰涩，却还是将他的要求说了完，“我要你去同性酒吧买醉，你要装作失恋的样子直到我说暂停为止。在这期间，我不会理会你，更不会和你说一句话。懂吗？”
“然后呢？”容癸语气平静的问。
“我会在你身上安装窃听器，也会派专人保护你，你喝的酒我也会事先做好手脚，绝不会叫你出事，更不会叫你有一丝一毫的生命危险。”
容癸静静的望着宋泽，待他说完后，轻轻点了点头：“这样啊。”
他稍顿，“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个游戏难度有些大，所以，定金从两分钟变为五分钟如何？”
宋泽不能理解。
他以为容癸听了他的话之后会伤心，会难过，会质问，会生气，或者至少……至少会问他为什么。
然而他没有，没有预想之中的一点反应。
“你不问为什么吗？”宋泽问。
容癸摇头，“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我做什么。”
宋泽默然片刻，道：“五分钟是吧，好啊。”
几乎是最后一个音节发出的瞬间，宋泽便被一股大力重重压在题材是的铁锈大门上，随即便被含住了唇。
那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同人接吻。
未曾遇到纪流云之前，宋泽无数次想象着与命中注定的她接吻的场景。
也许是在高中时候，偷偷摸摸，躲在旁人不知道的角落里偷偷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