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盖满京华---唇诺》--唇诺-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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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连声拒绝施言父亲接人,表明自己即刻就去施叔办公室觐见。走过去只有7,8分钟的路,阿松足足让施言父亲等了半个钟头。他放下电话以后本来立即接通了王丰,想让王丰先去找三哥,他可真的害怕再发生一次捉奸在床。可是当王丰问他什么事的时候,他反而变了主意,三哥和黑诺前景还不明朗,他不能够现在露马脚。因为一旦挽回不来,阿松觉得黑诺不可以曝光。 
阿松给施言父亲问好,施叔并没有责问他的龟甲速度,招呼他一块坐到了沙发上。茶几上泡好的茶显示施叔耐心的等待,人到中年的施叔并没有一般领导的大腹便便,岁月凭添了他眼角的皱纹,同样沉淀给他眼中的睿智英明。 
施言父亲身居要职多年,仕途步步高升,而风评一贯良好。即使许多人议论他有一个不般配的妻子,许多人并不认同他妻子的所为,也无法动摇他是一位出色的管理者,本领域技术卓越的专家。连阿松的父母在家提到施言父亲也从来是好话,所以阿松的家庭很喜欢施言,也很喜欢儿子与施言做朋友,所以才不介入他们俩幼儿园起就三天两头的互殴。父亲那时候来接他,都是带着笑调侃他们俩:今天谁打赢了? 
阿松暗暗拿三哥与施叔对比,三哥五官集合了父母的优点。俊逸狂狷,虽然这几年有意收敛,在面前风度儒雅之人的比较下也象小儿科。阿松不知道三哥到了中年会不会也生出这种气质--可信可靠,值得信赖,值得剖心。 
〃可以告诉我,小言现在在做什么吗?这一刻?〃 
〃睡觉。〃阿松自己都控制不可以打哈欠,估计三哥也好不了。 
施言父亲微微一笑:〃昨晚你们睡得晚?〃 
〃嗯,其实,我和三哥没怎么睡,我们聊天不知不觉就5点半了,然后我直接和王丰他们回来了,三哥累了就睡一会。〃这些都是真话,阿松回答起来也溜,想给施叔留下诚实的印象好混水摸鱼掺假。 
〃你们都回来了?小言是喝了酒去睡了?〃 
〃没有,施叔,你都知道了那不是酒,〃阿松摇头有些尴尬:〃三哥以后不会喝了。〃阿松可以保证经过了昨夜,三哥一辈子会拒绝类似的东西。 
〃为什么以后不喝了?〃 
〃昨天有人教、〃阿松咬了舌头地把那个〃训〃字吃回来,改口:〃昨天别人劝三哥不要喝了,我相信三哥不会再喝。〃 
施言父亲点头,露出微笑,似乎很欣慰。阿松也陪笑。 
〃我可以见见劝小言不喝的那位朋友吗?〃 
第 72 章 
〃我可以见见劝小言不喝的那位朋友吗?〃 
阿松似乎听见了我佛、天父的召唤,心里哎呀妈呀地叫,还要佯装镇定地端茶喝水。他象牛饮一样喝,对,先把嘴占用上。杯子没有魔法,不能象不老泉一样永不枯竭,牛抬头的时候,一双温和的眼施施然地等待着。 
施言父亲给阿松又添上水,阿松胡扯着解释:〃有点渴,早饭吃咸了。〃 
施父点头。他越不兰舟催发,阿松越觉得不安。自己就象一个小孩子,明知道大人看穿也坚持着,内心一叹:〃叔,他回去了,他昨天才来的。〃 
阿松误导施言父亲那人家不在这里离开了。 
〃你们都熟悉吧?〃 
〃嗯,熟悉,我们也交情不错。〃 
施言父亲不易觉察地眉头纠结一下:〃你们认识几年了?〃 
〃快8年。〃说完阿松就发现施言父亲的目光有异,他突然就想扇自己,亡羊补牢地辩解:〃他原来在这,后来转学了。〃 
〃小言大学里有喜欢的人是吗?是她吧?〃 
阿松犹豫了,刚才顺嘴就答的失误让他小心了,他保守地回答:〃他们关系是很好,但是其他的,三哥没说我也没留意,主要我们大家都不错,就不会往那方面想。〃半真半假地应对还不忘玩笑来解危:〃叔,你是着急给三哥找女朋友了?三哥这条件,有什么可急的啊?〃 
施言父亲顺着阿松的玩笑轻松几句就送他出来了,临别还说下次有机会,那孩子来了要见见,谢谢那孩子。返回办公室的男人坐在皮椅上却困惑地思索,是什么样的孩子高中和儿子很好又转学走了呢?他翻开厚厚的黄页,拿起电话交待。做完这些的男人,揉揉眉心,叫进来秘书又进入到全心的工作状态。 
下午一上班,就有人来给施言父亲送来一份报告,里面是施言高中三年学校里转出、转入的学生资料。不知道是不是黑诺的名字太引人注目,施言父亲第一眼就看见了这名字,并且有怪异的熟悉感。而所有的名单扫过,最后施言父亲将黑诺的名字圈起。这一笔和领导们的圈阅习惯一样,然而这一笔让施言的父亲心惊。这个经历了中国最动荡年代,这个敏锐的男人似乎嗅到了不寻常。 
他在记忆里搜索这个罕见的姓氏,多年前儿子迫切要调动的一个人浮现上来,那是儿子第一次对自己行使权利的要求,而后又一个同姓氏的年轻人的毕业实习。他想起来了,那个和儿子冲突导致他放下工作匆忙赶往医院的人,也是事隔几年让儿子追究对妻子大发脾气的人。 
几个电话,施父很快知道黑诺由于复课而今年尚未毕业,联系上A大人文学院,辗转接到了法律系辅导员的手里:黑诺已经在昨天就请假回家要到下周一才返校。施言的父亲象战场接到前线溃败的指挥官一样无力挂断电话,他取消了下午一切的预约。 
邱林松在同一天里第二次坐在施父面前,只是这一次他是没有准备、没有得到通知的被施父的司机直接出现接来的。 
〃小松,我找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昨天回来的是黑诺吧。〃 
〃是。〃黑诺的名字被拎出来,阿松反倒不惊惶了,司机突然现身本身就带了含义,只是现在明白了。 
〃你们这些孩子我都熟悉,咱们唠唠我不熟悉的黑诺吧。他是后来和你们玩到一起的吧,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这名字到底读什么音,好象听小言说的时候念he?〃 
〃是,贺龙的贺音。〃经历了多少残酷的政治斗争而屹立不倒,掌控着千军万马营运的人,面对自己早上露的破绽下午就被他稳操了胜券阿松也不抱怨。现在他盘算的就是控制兵败如山倒,该坦白多少,要如何坦白对三哥黑诺最有利。 
应该说但凡阿松现在开始说的就没有谎言,他将他们一伙人如何认识黑诺,如何与黑诺结缘的高中往事逐一道来。他附带了自己对黑诺的第一印象,被三哥踢跪的不卑不亢。他详细讲述了〃人肉沙包〃约定的始末。他讲到未知的原因导致了黑诺的落榜,即使现在也没有找出究竟,但是所有认识黑诺的人都相信那绝对不是黑诺本身能力的问题,而是存在着一个意外。 
施父很认真,一边思索一边倾听,没有打断过阿松也没有提问。阿松对高中那几年能够想到的都交待了,对大学却几句话简短概括总结:大学以后,我们不同校了,周末有时间才互相走走。 
阿松事情叙述得很细致,很多细节都不落,但是没有对黑诺半点的夸赞评价,他相信世人若有一杆公平称,自己就无需赘言。 
〃很不错的孩子,难怪你们又多出来小哥们。他大学读书应该不错吧?〃 
〃黑诺和我们都不一样,进大学就进了学生会,后来一直做到学生会主席,而且他另外考到了双学位。虽然不是一个大学,我们曾经去看过他的活动,有他组织的,有他做主持的,也有他受邀的,反正他的大学生活与我们截然不同,他应该算是那种教授喜爱的勤奋学生,领导看重的那种积极有为青年吧。〃 
〃他也快毕业了,有打算分配回来吗?〃 
阿松心里翻腾,说与不说之间摇摆,最后选择相信施叔的人品,不是会阴险的暗中动手脚之人。于是直言不讳:〃黑诺应该不会回来。他考到了美国和加拿大的留学,美国那边还有人在为他担保,听说拿到签证的希望很大。这个夏天他就应该走了。〃 
施父对此倒是表现出来吃惊:〃那孩子要出国?留学?〃 
阿松走了以后,施父久久瞪着自己圈画的名字。几乎8年,才20出头的他们已经认识8年,在成长的岁月中这几乎可以看做是青梅竹马。由小松言之凿凿那种酒的清除,可以彰显出后来加入的这个男孩子,对儿子的影响大大超越了玩泥巴开始的那些小哥们。 
这是怎样的一种冤孽?施父力气被抽干,心绞痛。他的儿子为什么会走入歧途?对于黑诺大学以后,他只局限在黑诺这个人的了解,而没有查问黑诺与儿子的关系。不管小松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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