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床》第32章


能地就要缩回脖子。他却一只手牢牢地揽住我的腰,轻轻地说:“轻些,当心把孩子吵醒了。”
我又顿住不动了,心脏突突地跳着,像是要跃出胸膛。
苏乐旬轻轻地吻过我的脖子,吻上下巴,最后移到我的嘴唇上。他轻轻柔柔地亲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有多温柔,他的舌头强硬地顶开我的牙关伸进来,一寸寸地舔遍我的牙齿的轮廓。
惟一让人觉得囧的是,他另一只手里还抱着孩子,这个造型真的让人没有想法。
这是我第三次和苏乐旬接吻,却有些像偷…情。也是惟一一次,我的心跳得像擂鼓,密密的鼓点敲打着胸腔似乎随时可能跃出来。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却又不得不控制,如此竟然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刺激。
良久,这个长长的吻结束,他轻轻咬了一下我的下唇。
揽着我的手却没有松开,而我身上也有些发软,忘了要退开。
苏乐旬的额头紧紧抵着我的,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我微低着头,细细地喘息。
“莫非。”他低低地叫我。
“嗯?”我简直像是在窃窃私语。
“今天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还给人家带儿子,我快气死了……”
“哦……”
“以后别这样,我会生气。”
“……”
“说话。”
半晌,我低声说:“可是我和颜行真的什么也没有,人家对我也没有什么想法。”
补充,“虽然我们现在是假恋爱,不存在什么道德上的顾忌,但是我对再找一个男的玩暧昧这种事,真的没兴趣。苏乐旬,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了。”
我抬眼,看进他墨黑的眼睛。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莫非,我从来没把我和你的关系当成是假恋爱过。”
心里咯噔一下子,像是一脚踩空,又像是梦到酣处时忽闻云深处的一声惊雷。
苏乐旬将我搂得更紧一些,眸色深深,他缓慢而低沉地说:“一直以来,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全部是真的。”
……
于是我趴在床上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一通电话闹醒,是秦蓁蓁的,我的那个远在天边的闺蜜。
秦蓁蓁先是亲切地问候了我昨夜的睡眠,又问候了我此刻空空的胃口,接着问候了我近日的情感纠结,我忍无可忍,“秦蓁蓁我现在恨死讲话没重点的人了,快说重点!”
“我要结婚了。”秦蓁蓁立刻说。
轮到我震惊了,“真的假的!”
秦蓁蓁说:“废话,当然是真的!”
我从床上坐起来,“主要是前几次你把大家忽悠得对你的婚姻失去了信心。秦蓁蓁,你知道吗,有一个寓言叫做放狼的孩子……”
“那是放羊的孩子好不好。”
“啊,原来你知道的啊……”
“……”
秦蓁蓁此女子乃是我的朋友中,最不靠谱的一个。
她的生平如果可以编入教科书,一定会这样写,“秦蓁蓁,性别不详,年龄不详,属性不详,遇之当退避,惟保命耳”。她就是小孩子们的反面教材啊。
她小学早恋毕业分手,初中早恋毕业分手,高中早恋毕业分手……也许这也没什么特殊的,但是,三次恋爱分手的对象都是同一个人,这就能看出这姑娘有多折腾了。
我问,“敢问你这次的结婚对象是哪一个?”
秦蓁蓁像是如释重负地说:“还是他。”
我愣了,“江照?还是江照?你还是和他走回到一起了?”
秦蓁蓁沉默了许久,久到我都心疼她的电话费,才开口说:“莫非。你说,如果这么些年来,不管我走到哪里,始终有那么一个人在原地等我,而我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就能拉他一把,那我为什么不拉上他,和我一起走呢?”
我点头,点了几下才想起来她看不到,又说:“秦蓁蓁,你终于长大了。”
她笑一声,“十月二十一,我结婚,想请你做伴娘。”
十月二十一,我翻了翻日历,发现不是我的休假日。
在店里午休的时候,我和圆圆坐在一起吃饭。这姑娘依然是饭都堵不住她的嘴,我兑个耳朵听,时不时应两句。
下午我们要做出客人预订的求婚用的三层大蛋糕,还要把戒指藏在里面,以达到被求婚的女方吃一口蛋糕能吃出一枚戒指来以此获得惊喜的效果。
我卖力地搅拌奶油,看着小盒子里的大钻戒,感叹,“也不怕他女朋友一口吞下去噎住,太冒进太不靠谱了。”
颜行微微低着头,在蛋糕胚子上抹着奶油,闻言笑一声,“也不是所以的女孩子吃蛋糕都会一口吞下去。”
“……”我悲愤了,“经理你要是再讽刺我我就辞职!”
颜行一愣,抬头看看我,“你在威胁我?”
我也一愣,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我赶快摇头,“不敢不敢,小的怎么敢以下犯上……”
颜行说:“我从不怀疑你的勇气。”
我,“……”
我问起颜安安,“安安的牙,没事吧?”
“还好,就是他一直嚷嚷着要报仇,昨天哄了半天才睡着。”
顿了一顿,颜行问,“昨天那位先生是你男朋友?”
我慢吞吞地回答,“算是吧……”
颜行不再说话了。
我们忙活了两三个小时,做出了一个超级美丽的大蛋糕。我感叹,“天哪,难怪求婚一般都要蛋糕了,就冲着这个蛋糕也不好拒绝啊!我都想结婚了!”
颜行舒一口气,“就为了蛋糕?”
我抬手拢拢头发,哈哈一笑,“那哪能啊,是为了送蛋糕的人。”
颜行含笑看着我,忽然抬手轻轻地擦一下我的脸颊,温柔地说:“奶油弄脸上了,还是这么毛手毛脚。”
我愣了,然后,颜行也愣了。我们双双陷入了诡异的尴尬氛围无法自拔。
他拔得比我快。
半晌,他收回手,神色恢复淡漠,咳一声,“对不起。”
我立刻反应,“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的,可能是我长得和你太太实在像,你一时没分清。经理,我不会多想的。”
他的目光扫过我脸上,微微抿了一下唇。
我觉得不自在极了。
然后我好像是中了邪,脑子一热,张口就说出来,“经理,我可能不能继续在这里工作下去了。”
*****
颜行的办公室。我坐在他办公桌前,而办公桌后的他好像在遥远的彼方。神色淡淡,我也猜不出他什么想法。
我说:“因为过几天我要回家参加一个婚礼,之后可能要呆上一个月,还有就是,我不想放弃我的本专业,我还是想重新找广告设计的工作。所以,对不起……”
半晌,颜行轻轻笑一声,“不用这么紧张。”
我抬起头,他自然地说:“那就这样吧。感谢这段时间你为店里做出的努力,明天来结一下你的工资。对了,按照惯例,大家会给你开一个欢送会,你做好准备。”
我张口还要说话,刚说出个“我”的主语,发现句子无法继续。因为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颜行淡淡地问,“还要什么要说的吗?”
我只好摇摇头。
他说:“你先出去吧。”
我起身,出去了。
这种疑似始乱终弃见异思迁的负心汉的愧疚感是怎么回事啊摔!
〖49〗
下午飘回家,我一打开门就看到苏乐旬在沙发上坐着,像是在闭目养神。
我先是反应不能。
对我这种未婚的单身女性来说,遭遇打开自己家门看到里面有个男人的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是来讨债的或是入室盗窃的贼偷完东西忘走了。
而鉴于我没有欠债,又不一定存在如此不靠谱的贼,我的反应还算是镇定。
我轻轻地走过去,发现苏乐旬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俊秀的脸上似乎掩着浓浓的倦色,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我也不好吵醒他,于是放下包包,去厨房淘米做饭。
做菜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不对,我怎么就这么贤惠呢?纠结了几分钟我立刻又释然了。因为我把自己主动做饭的原因归结于自己肚子饿,肚子饿了做饭简直就是天经地义,我这是顺应天意。
我思考地太入神,不晓得苏乐旬睡醒了跟踪我进了厨房。待我察觉到危险时他已经来到我的身后,伸出手臂环住了我的腰。
我吓一跳,差点挥舞起锅铲子胖揍他一顿。
我惊魂不定,“快放开!成何体统!”
苏乐旬紧紧环着我的腰,下巴放在我肩膀上,闷笑一声,“不放。”
我望了一回天,“我说你不要越来越得寸进尺啊。”
他却更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脖子,柔软的发丝轻轻擦过,我感到全身一震战栗。我跺脚,“你这样我觉得别扭!”
苏乐旬说:“哦,那你克服一下。”
我,“……”
我指挥苏乐旬把饭菜端到桌子上,自己坐下拿起碗先扒了一口饭。
我狼吞虎咽,咕哝着问他,“你不是忙吗,怎么老往我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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