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驭妻记》第43章


谢清江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其实你用不着这样,那天的事儿挺突然的,大家都有点冲儿,我本来也打算去跟袁叔袁姨好好解释……”
“千万别!”袁媛忽然将他打断,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这才有些尴尬地笑笑,“你知道我一向都很要面子,所以不想让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让人给拒绝了,你……你就当满足我的虚荣心一次,别告诉他们好么?”
田苗细心地注意到,袁媛说这话时,牢牢握着杯子的手泄露了内心的紧张不安。
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感觉其实很复杂,一直以来都不满她的骄纵乖戾,联系她的出身家世又觉得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到了现在,田苗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同情起对方来。一个人快乐的多少其实不在物质的富裕,有时候心理跟感情上的圆满更令人羡慕。
很明显,袁媛在感情上是落败的一方。
反观自己多么幸运,能得到一个男人最忠贞的爱和对待。
“放心吧,事情都过去了,既然你也说不用,我们就不过去打扰了。”田苗悉心宽慰对方。
“太好了,那我以后还能叫你苗苗姐么?”袁媛小心地问。
田苗一愣,点点头:“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直接叫我名字也行,咱们都是同辈,没那么多规矩。”
“哥?”袁媛试探着望向谢清江。
半晌,被田苗在底下戳了好几下的谢清江终于不紧不慢地答应了一声:“恩。”
袁媛长舒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
“你刚怎么那么小气啊,人小姑娘叫你哥你都不卖个面子。”出了餐厅,田苗嫌弃地责备谢清江。
“是你大度过头了吧,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挨了巴掌之后是谁帮你敷冰块消肿的?”谢清江一席话说得委委屈屈的。
田苗没有立刻反唇相讥,片刻后才徐徐开口:“怎么说呢,其实我这人还是挺记仇的,可我总觉得,对她始终仇视不起来,就感觉她也挺可怜的。”
“别被表面现象迷惑,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说一套想一套,没听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么?”
“你把人也都想得太坏了吧?”
“我是怕你反受其害,都跟你一样想,那得什么样的才算是坏人啊。”
“坏人多了去了,我的工作就是每天跟坏人打交道,然后将他们绳之以法。”田苗一脸严肃。
谢清江看她那副职业病复发样子,几乎当场笑喷:“行了,知道你正义感强,你尽管当你的侠女好了,我来做小人给你护航,这总成吧?”
“我这儿没跟你开玩笑!”田苗有点儿急,“没准人家真的悔过自新了呢,既然都说了不计较,咱们就该真心真意地接受她,再说,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抢了她的东西似的,那感觉我说不上来,怪怪的。”
“这怎么能算抢啊,我本来就是你的,从头到尾都是啊!”谢清江恨不得伸手给她个脑瓜崩弹醒她。
“你小点声成么,别人都听见了。”田苗前后望了两眼,鬼鬼祟祟地捅了他一下。
“听见怎么了,反正也是实话,谁爱听让他听去呗,我还希望多点儿人知道呢!”谢清江就喜欢逗她认真。
“不要脸。”田苗瞪了他一眼,只恨自己在骂人方面太过词穷。
“这哪算啊,不要脸的话我就说给你一个人听,”谢清江说着,真的俯身凑到田苗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果然,田苗听完后,脸“唰”地一下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太,太不要脸了,做梦去吧你!”
● ̄ε ̄●
当晚,田苗吃过饭洗过澡后,站在谢清江的房门前天人交战。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应该抵制诱惑到底,果断拒绝谢清江无耻的提议,一方面却又觉得,让一个气血方刚的男青年禁欲太久,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了?反正两个人都是早晚要结婚的关系……
正当田苗犹豫不决的时候,面前的门忽然开了,一只有力的手臂伸出来,在猝不及防地情形下将她整个人给拽了进去。
门从身后被关上反锁,整个房间里一片漆黑。
“谢清江?”田苗叫了一声,对方没有答应,抓着她的手紧了紧,热度惊人。
她心里有些不安,赶紧又叫了几声:“谢清江,你说话啊,到底是不是你?”
熟悉的闷笑终于响起,随即田苗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清爽的怀抱,耳边紧贴着微微起伏的胸口。
这次可以确定是谢清江无疑了,田苗把心落下来的同时又有些恼火:“你有病啊,搞得黑通通的,赶紧开灯!”
“不开。”
“为什么?!”
“开灯就没法做坏事儿了。”
“……你丫滚!!!”
隔了一会……
“田苗……”
“嗯?”
“其实你也想要吧?”
“胡,胡说八道你,你给我闭嘴!”
“小点儿声,”黑暗中,田苗感觉自己的嘴被人轻轻用手捂住,耳边传来谢清江蛊惑似的甘醇嗓音,“你要是不想,压根儿就不会过来找我,你来了,我就当是你默认了,这可是你自己给我机会的……”话还没说完,灼热的气息已经来到沿着一侧脸颊的轮廓来到唇边,轻轻的啄咬。
田苗狠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也许是在黑暗里看不见彼此的缘故,却更给此刻平添了一种触犯禁忌的神秘与刺激。
抱着田苗倒在床上时,谢清江竟觉得欲望来得比上一次还要急切许多,耳鬓厮磨的过程中敏捷地除下两人的衣物,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住。
“我告诉你谢清江,你给我记着,就这么一次,最后一次!”田苗咬牙切齿地发出警告。
“最后一次?”
“结婚前的最后一次!”
“好吧,”谢清江长叹一声,无奈表示妥协,“那我只能连本带利一次透支了,今晚辛苦点儿,咱就都别睡了。”
“……”田苗听了对方大言不惭的无耻言论,差点儿背过气去,刚要用膝盖跟对方兄弟打个招呼,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清江啊,你屋子怎么关着灯啊?”是章宛!
田苗当即懵在当场。TMD她就不明白了,为嘛好巧不巧自己总是在谢清江床上被捉个正着?!
上次是伪“私会”,这次可是真“偷情”!
“妈,我睡下了,有事儿么?”谢清江一边及时应变,一边伸手安抚着身体僵硬的人。
“怎么睡这么早啊……”章宛似乎自然自语嘀咕了一句,两个人的心才刚落下些,立马又被下一句给高高拎起来了,“不成,赶紧开门,妈有正事儿跟你说。”
这下田苗彻底傻眼了,没头苍蝇似的跳起来打开床头灯,抓着衣服就往身上乱套:“怎么办啊,我是不是得躲躲啊,往哪躲啊这,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股脑就要往窗台边儿上冲,被谢清江一把拉住。
“干嘛你要?”
“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啊,上次我不也那么跳的么!”
“现在外面都结上冰了,你不要命了?”谢清江对这个傻丫头完全没辙了,“反正咱们是早晚都要结婚的人,结算给妈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谅解的事儿,过来坐下,我帮你把衣服穿好。”
五分钟后,房门开了。
章宛对儿子迟迟不来给自己开门的做法颇有微词:“怎么这么慢啊你,忙什么呢……”人走到房间正中央时,后半截话戛然而止。
“你……你们……”惊讶地望着抱着乱被坐在床边上羞红满面的准儿媳,章宛频频扭头去看身边的儿子,视线在两人间过了无数个来回后,心里终于有了七八分通透。
其实章宛今天晚上来找儿子,本来是要谈婚期和筹备婚礼的事宜,却怎么也没料到被自己撞到这样的情形,纵然作为长辈也不免有些尴尬。
不过尴尬之余,更多却是担忧和深思。
百密一疏,她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是考虑的不够周全,正好趁着今晚一并解决了,但愿亡羊补牢为期不晚。
“妈,您不是说找我有事儿么,坐下说吧,”谢清江从母亲神色的变化中觉察到什么,试探着开口,又冲着傻坐在床上的人猛使眼色,“田苗,你先回去吧,我陪着妈聊一会儿。”
“哦,那我先回自己房间了。”田苗如获大赦地往出跑。
“等等,”章宛将她拦住,“我跟你一起去你房间吧,见着你才想起来,有些话要跟你说。”
“妈。”谢清江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和不赞同,“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要求都是我先提的,跟别人没关。”
“我知道,我这不是也没做什么吗,在你心里妈就是时常为难你们那种人?”章宛对儿子明显回护的举动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好脾气地劝慰,“行了,你要是累了就早点睡吧,回头我在找你说那事儿。放心,绝对是你爱听的消息。”
听了这话,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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