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糖,甜到忧伤》第84章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
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我出高价,把这盘CD卖给我。”年轻人掏出钱包,要付钱。“你喜欢送给你好了,本来就不贵,听了这么多年早也够本了,就当交个朋友。”店主慷慨的把CD从音响里拿出来,放到CD盒里交给年轻人。
替门巴喇嘛选好了老花镜,扎西跟着年轻人在八廓街上闲逛。年轻人买了许多好吃的东西给扎西带回大昭寺,扎西非常高兴,兴高采烈的走了。
回到旅店里,年轻人回到自己房间,把CD放到笔记本电脑里,飘渺的音乐飘荡在房间里,令他想起许多往事。
半年多以前,他从唐古拉山驻地回北京探亲,恰好她也在那个时候从英国回来过暑假。他们分手已经有一段时间,原本青梅竹马的恋人互相疏远着,谁也不主动联系谁。然而听说了她回国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想见她一面。
听说有个新加坡留学生一直追着她,这次还专程从英国飞到北京来看她。和朋友聚会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多嘴冒了一句。他的表情淡淡的,像是没怎么在意,心底燃起的希望却在瞬间崩塌了一半。
他不相信她真的会接受别人,于是他决定去看看她。在她家门外徘徊了半天,他拿不定主意。听说她已经考上了牛津医学院的研究生院,而他在英国上军事学院的时候因打架而被劝退。回国后他参军去了西藏,手机号码换了,打国际长途也受到限制,一直没有跟她联系过,却一刻也没有忘记她。
他不知道他再出现的时候,她会怎么看他。她一直是那么优秀,从来就不缺乏爱慕者。原本他们是最相配的一对,可现在……
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他往树丛后站了站,看到她从车上下来,同时下来的还有个高个子的男孩儿。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她才打开家门回家。他愣在那里,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上前的必要。他想,也许是自己该死心的时候了。
回到家里,他收拾好行李,准备回部队。母亲问他,什么时候调回北京来,他父亲工作忙,经常不在家,他又在西藏当兵,母亲非常挂念儿子。
“我暂时不想回北京来。”他跟母亲这么说的时候,丝毫没注意到母亲眼角的忧伤。“你去锻炼锻炼也好,男人要经得起锤炼。”母亲忍住失望,劝慰儿子,也是劝慰自己。
谁知道,这一别竟成永恒。母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听说藏区遇到百年不遇的雪灾,非常担心儿子,大雪造成交通中断,打了几次长途电话都没打通,终于在某个深夜因为突发心脏病被送进医院抢救。军区派了直升机去接他回北京,可还是没有赶得及。
回到家里,看到灵堂里母亲的遗像,他终于忍不住愧疚之意,跪在母亲的遗像前哭泣忏悔。如果不是他的固执,母亲不会走得这么早。然而这迟到的愧疚为时已晚,母亲独自去了另一个冰冷的世界。从此,再也触摸不到慈母的温度,再也看不到慈母关注的眼神。他对自己发誓,绝不再这样消沉下去,不再让母亲失望。
离开驻藏部队的报告审批下来以后,他把曾经写给她的信全烧了,来到大昭寺附近住下。为了缓解突然丧母的苦痛,他每天到大昭寺来听诵经,为逝者祈福,寻求宽恕。
几天后,年轻人到大昭寺跟门巴喇嘛和小喇嘛扎西辞别,他即将去成都军区某部报到。他让朋友从北京寄过来一个太阳能台灯,送给门巴喇嘛,告诉他们,只要把灯放在太阳底下晒上一天,就能用一晚上。
给扎西的礼物是一盒手工松露巧克力,扎西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放到嘴里吃,又香又甜。年轻人看到他的笑脸,也有了些淡淡的笑容。
曾经有一个人也喜欢吃巧克力,他为了哄她开心,总是在口袋里放几块巧克力。有时她会翻他的口袋,找到巧克力的话,她就会很高兴,他跟她说,她吃一块他口袋里的巧克力,就得让他亲一下。
扎西从脖子上取下一串红珊瑚串珠,给年轻人:“这是我满周岁的时候,阿妈在祖拉康的佛殿里跪了一个月的等身长头求来的,是我最最珍贵的东西,金珠玛米,送给你,佛祖会永远保佑你。”
年轻人很惊讶,藏民对红珊瑚串珠非常珍视,从不会轻易送人,扎西竟然将他最珍贵的串珠送给他。“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年轻人推辞。门巴喇嘛道:“藏人送给朋友的礼物是不能收回的。扎西把红珊瑚串珠送给你,是他的一片心意。”年轻人这才接过去,郑重的挂在脖子上。
扎西见状非常高兴,悄悄在年轻人耳边道:“你给桑杰上师买的老花镜他很喜欢,他说戴上以后看什么都清楚多了。金珠玛米,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年轻人也跟他说悄悄话:“你若有机会去成都,我一定请你吃很多好吃的。”扎西呵呵一笑,红红的脸蛋儿看起来很淳朴:“桑杰上师说,贪吃也是业障。”
离开僧舍,年轻人独自走到释迦牟尼殿里。佛祖坐像下,他点了一炷香,插在香案上。佛前长明的酥油灯随着殿内的风忽明忽暗,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夹,小心的取出一张照片,最后看了一眼,放到酥油灯上烧着了,看着火焰将照片上两个人的影像烧成灰烬,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那是他离开英国前,他们最后一张合影。年轻的她,长发飘飞,笑起来像个天使,曾经他单纯的以为,他们会永不分离。
他那时候去唐古拉山当兵,没有带去任何关于她的东西,只有这张照片,他一直随身带着。
刚去高原的时候高山反应强烈,有一个多月,他吃不下也睡不着,看着照片里的她,稍稍得到些安慰,有时候发烧说胡话,也是叫她的名字,她就是他的班丹拉姆女神,既纠结于心,又缠绵难忘,陪他度过了最初也是最艰难的日子。
这张照片被他撕碎过,又被他一点一点重新拼凑起来,到如今,已经化作佛前的一缕飞灰。
从此刻开始,永远永远不再想念你。不管从前有过多少爱,有过多少恨,我将把这一切永远深埋于心底。没有爱恨、没有喜嗔,不再忧伤、不再犹豫,昨天的我就像这烟灰,烟消云散。时间终将带走所有的情爱和记忆,
他不知道,那一年她从出租车上下来,跟那个新加坡留学生说,她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愿意一直等他,永远不会去爱别人;他也不知道,她听说他回北京探亲,在家里等了他整整一个夏天。
作者有话要说:门巴喇嘛:门巴族的喇嘛
金珠玛米:藏民对解放军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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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过十万,又是新年,发一篇番外酬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各位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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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最熟悉的陌生人 。。。 
接下来的几天,周樵樵什么行动都没有。叶小舸暗中松了一口气,程铮却有些沉不住气,打电话给周樵樵询问。
“怎么回事,你到底在部署什么呢,小舸的婚礼照常进行,你该不会真的想在婚礼上抢人吧。”程铮问周樵樵。周樵樵告诉他:“我不会去抢亲,她会自己跟我走。”
“我看你啊,别太自信了,还是想办法哄哄小舸吧。”程铮劝道。“对女人,光知道哄是没用的,得挠准她心思。小舸现在根本听不进我的任何话,我只能以退为进了。”周樵樵的思维清晰。
程铮无奈的笑笑:“我看你是要跟叶小舸死磕上了,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你慢慢想辙去,我们都搁这个儿候着呢,实在不行的时候,就抄家伙上吧。”“非暴力不合作,我们是文明人,不来那些野蛮的。”周樵樵这个时候还能说笑话。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百折不挠,你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像我,明知道她就在那里,可是无能为力。”程铮有些黯然,声音也低沉下去。周樵樵对他的事有所耳闻,知道他情绪不好,劝他:“你都跟柏馨订婚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别怪我马后炮,我要是你才不会刚离婚就订婚呢,我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
“你丫的就是马后炮,我订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跳出来当头棒喝?”程铮在电话里跟周樵樵报怨。周樵樵哼一声:“我哪知道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呀,一个是前女友一个是前妻,都有段不可告人的故事。我劝你啊,想清楚别犯糊涂,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
程铮沉默了一会儿,周樵樵忍不住道:“到底是你安慰我还是我安慰你啊,我自个儿还一脑门子官司呢,倒是当上情感热线了。”
“叶小舸要是铁了心不跟你走,你怎么办?”程铮忽然问了一句。“我杀了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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