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之神》第23章


星期天的航班多。”
“由于资历的关系,我现在几乎不飞星期天的航班。”
“你可以派别人替你飞星期天的航班。你是机长,是资深飞行员,是负责人和老板。用不着我说得更多。”
“我想干!”雷福德说,他笑了。“我在开玩笑。”
“当然,住在华盛顿,这会明智得多,但是,我敢说,如果你的惟一条件就是住在芝加哥的话,他们会同意的。”
“这件事我看不太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去教会不单单是为了星期天的礼拜。我们经常开会。我和牧师关系很近,我们几乎每天见面。”
“没有教会,你简直就没法活下去了。”
“是的。”
“雷,如果这只是一段时间的呢?如果你的热情最终冷淡下来了呢?我不是说你的热情是虚假的,或者说你抓到什么就依靠什么。我是说,一旦你的这种新鲜感过去了,你就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工作,只要是星期天能回芝加哥就行。”
“为什么这件事对你如此重要,厄尔?”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因为,这正是我一生的梦想。”厄尔说,“为了这个职位,我一直在考取最新型飞机的驾驶资格,每一位新的总统上台,我都会提出申请。”
“我从来没听说过。”
“你当然不会听说。谁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每四年或每八年就遭到一次失望的挫折,而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家伙得到这个职位?你能得到这个职位仅次于我本人得到它,我会怀着嫉妒的心情替你高兴的。”
“仅仅由于这个原因,我也应该顺利地得到它。”
厄尔又坐回到椅子上。“那好,谢谢你的这番好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厄尔,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实际上,我知道名单上有两个大草包,给我开车我都不要。”
“我想,你说过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
“我那样说只是要告诉你,如果你不干,有人会干的。”
“厄尔,我确实不想——”
厄尔扬起了一只手。“帮我一个忙,好吗?你能不能不马上作决定?我知道你早已作出了决定,等睡过一觉,再正式通知我,好吗?”
“我会为这件事祈祷的。”雷福德作了让步。
“我想你会的。”
“你禁止我给那个考官打个电话吗?”
“绝对禁止。你想洗刷这个不白之冤,写个书面材料,通过正常渠道来干。”
“你肯定要推荐一个你没法信任的家伙去担当这样的职务吗?”
“如果你对我说,你没有逼迫那个家伙,我当然要相信你。”
“你对这件事甚至都没有争辩吗,厄尔?”
“这不过是发疯。”
“这些抱怨的话是通知给谁的?”
“我的秘书。”
“从哪儿听到的?”
“我猜想,是他的秘书。”
“我能看一看吗?”
“恐怕不能。”
“让我看看,厄尔。你担心什么,怕我会把你拖累进去吗?”
厄尔揿铃叫来了秘书。“弗朗蒂,把今天早上从达拉斯打的那个电话的记录拿给我。”她送进一张打印的材料,厄尔看了一遍,递给雷福德。上面写道:“上午11:37,接到达拉斯一位女性的电话,该女性自称泛美航空公司资质考官吉姆·朗的秘书琼,加菲尔德。来电称雷福德·斯蒂尔今早在考试期间对教官进行宗教骚扰,并询问将对斯蒂尔如何处置。我告诉她,我会给她回话。她没留下电话号码,她说,晚些时候会打电话来。”
雷福德举起那份文稿。“厄尔,这桩案件不难侦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几点不对劲儿。”
“你怀疑这个电话的真实性?”
“首先,我的那位考官身份证标志上注明的姓是两个音节。另外,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考官还有秘书?”
厄尔做了个鬼脸。“电话来得有些蹊跷?”
“说到电话,”雷福德说,“我倒很想知道电话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查起来很费事儿吗?”
“不费事儿,弗朗蒂!给我接通安全科的电话。”
“能不能请她帮我再查询一下,”雷福德说,“请她打电话到人事部门,看看在泛大陆公司的名单上有没有一个吉姆·朗或琼·加菲尔德?”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卡帕斯亚说,“那么,我就把你的朋友叫进来。”
“现在,已经决定啦?”巴克有点儿惊讶:最终要宣布了,可这个消息是什么呢?
“节目开场了。”巴克说。看到卡帕斯亚面上不悦的表情,他吃了一惊。“我的意思是说,你的会议。当然,请他们进来。”
巴克不知道是否仅仅出于他的想象,不过当史蒂夫·普兰克和钱姆·罗森茨韦格进来时,他们似乎带一种慌乱的、心照不宣的表情。哈蒂也尾随而入,她从会议桌前取过一把椅子放在巴克的身旁。他们两个落了座,哈蒂又离开了。
“威廉斯先生有一个先决条件,”普兰克与罗森茨韦格低声交谈几句,于是,卡帕斯亚宣布说,“他一定要把大本营安在芝加哥。”
“这样一来,考虑问题的范围就缩小了,对吧?”罗森茨韦格博士说。
“的确如此。”卡帕斯亚附和了一句。巴克向普兰克瞟了一眼,普兰克也点点头。卡帕斯亚转过脸,对巴克说:“这是我的条件:我任命你为《芝加哥论坛》的总编辑兼社长,两个星期之内,我就会把它从里格利家族手中买下来。我将它更名为《中西部论坛》,由‘世界共同体公司’赞助出版。总部仍设在芝加哥论坛大厦。根据你的职务,给你配备一辆轿车和一名司机,一名侍从,职工根据你的需要配备。在北岸,你有一处房屋,包括管家的用人。在威斯康星州南部的日内瓦湖畔,还有一处别墅。除去命名出版社外,我将不会干涉你作出任何决定。你有完全的自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经营这份报纸。”他的语音中带有一些讽刺的意味。“用每一个词语去建造真理与正义的大厦”。
巴克真想大笑一场。卡帕斯亚有钱买下这家报纸,巴克并不感到惊讶,不过像卡帕斯亚这样的知名人士竟然不顾新闻行业的道德规范,通过购买一家报纸来作为自己的主要舆论窗口,这种行径是没法躲过世人的眼目的。
“你绝不会弄到手的。”巴克说,而他要谈的真正问题是:卡帕斯亚绝不会给手下的任何人绝对的自由,除非他认为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个人的意识。
“那是我的问题。”卡帕斯亚答道。
“然而,说到完全的自由,”巴克说,“我本人也属于你的问题。我信奉这样的原则,即民众有知情权。因而,我首先要委派的调查任务——或者我自己动笔——就是这份报纸的所有权。”
“我很欢迎公开性的原则。”卡帕斯亚说,“联合国拥有一家由世界共同体公司主办的报纸,有什么不对吗?”
“你不以个人的名义拥有这家报纸吗?”
“这不过是措辞上的差异而已。如果联合国拥有它比我个人拥有它更合适,那我可以捐款,或者买下它捐给联合国。”
“但是这样一来,《论坛》就成了机构的报纸,一份为增进联合国的利益而创办的系统报纸。”
“这样它就变得合法了。”
“但是,它也因此失去了新闻的独立性,因而也不具有了活力。”
“这就看你怎么干了。”
“你是认真在谈这个问题吗?你会允许你自己的报纸批评你吗?同联合国展开论辩。”
“我欢迎报纸有这样的责任感。我的动机是纯正的,我的目标是和平,而我的听众是全世界的人。”
巴克沮丧地转向史蒂夫·普兰克。他完全知道,普兰克已经处于卡帕斯亚的魔力的控制之下。“史蒂夫,你是他的新闻顾问!告诉他,这样一份报纸不会有信誉!人们不会看重它的。”
“开始,其他新闻媒体可能不会看重它。”史蒂夫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要不了多久,世界共同体公司就会拥有全部其他的新闻媒体。”
“这样,通过垄断新闻出版业,你也就消失了行业竞争,民众也就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卡帕斯亚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如果我的动机不是理想主义的,这里或许还有些问题,可是,当我们朝着和平、和谐和统一迈进时,控制全球的新闻出版界有什么不对吗?”
“思想自由的权力何在?”巴克反问道,“发表不同意见的论坛何在?民众的舆论监督何在?”
“民众的舆论,”史蒂夫说,“在要求秘书长为他们谋求更大的幸福。”
巴克被击败了,他认识到这一点。他不可能指望罗森茨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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