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之神》第37章


雷福德瞟了切丽一眼。
“我抱歉,”切丽说,“有一点儿小误会,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了。”
“我们没有必要再讨论一下劫难时期的性道德问题了吗?”
“没有必要了。”她笑了,“我想,我们所有的人对这个问题都很清楚。虽说有些问题我还要自己清理一下,可在别人面前向你提出这个疑问,我表示道歉。”
“那好。”布鲁斯说,“还有别的事吗?”
“我收到了一束花,是匿名的。我想知道是不是这间屋子里的某个人送给我的。”
“巴克?”布鲁斯看了看身边的巴克。
“不是我。”巴克做了个鬼脸。“由于受到怀疑,我已经吃尽了苦头。”
当布鲁斯的目光转向雷福德时,雷福德含笑(奇qIsuu。cOm書)摇了摇头。
“这样,就剩下我了。”布鲁斯说。
“你?”切丽问。
“是啊,为什么不会是我呢?你不是已经把怀疑的对象仅仅局限在这间屋子里的几个人吗?”
切丽点点头。
“我想,你不得不扩大你的调查范围。”布鲁斯说着,一下子涨红了脸。“不是我,但我很高兴能够成为你怀疑的对象。我真希望我能想到这一招。”
雷福德和切丽一定表现出了惊讶的神态,因为布鲁斯马上就解释说:“噢,我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说……喏,我想,花是一种很好的表示,不管是谁送的,我希望你能因此而受到鼓舞。”
说完,布鲁斯仿佛松了一口气,将话题转入布道方面。他让切丽谈一谈今天的学习收获。
十点钟,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巴克转过头来对雷福德说:
“真是奇怪,在祈祷中,我没有得到任何直接指示。”
“我也是一样。”
“可能只是你们两个如此。”布鲁斯瞟了一眼切丽。切丽点点头。“你们两人该怎么办,对我们来说已经相当明确。而对于你们两个也是一样,因为你们都知道另一个该怎么办。不过,没有人能替你们自己作决定。”
巴克陪着切丽走出教堂。
“真是好极了。”切丽说。
巴克点点头。“要是没有你们几位,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你们几位?”切丽微笑着反问道,“你不能把后面几个宁省掉,只说‘你’吗?”
“既然你还有一位秘密的崇拜者,我怎么好这么说呢?”
切丽朝他眨了眨眼睛,“你最好这么说。”
“说真的,你认为会是谁呢?”
“最有可能的有几位?”
“很少。实际上一个也没有。”
雷福德开始怀疑哈蒂·德拉姆是否与送花事件有关,但是他并未将这个怀疑告诉女儿。哈蒂在干这桩事?她的脑子里到底装着怎样一种怪念头呢?这是否又是她的一个恶作剧?
星期三早晨,当雷福德来到奥黑尔机场厄尔·哈利戴的办公室时,意外地碰到泛大陆航空公司的总裁伦那德·古斯塔夫森。雷福德从前与古斯塔夫森见过两次面。其实一出电梯,来到地下室的时候,雷福德就应该有所察觉。这里的气氛与。平日大不一样:桌椅显得格外整洁,工作人员的领带都扎得整整齐齐,地面清理得一尘不染。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当雷福德大踏步向厄尔的办公室走去时,人们都会意地抬起了头。
早年曾做过军人的古斯塔夫森个头比雷福德矮,身材比厄尔瘦。然而,就他的身份来说,厄尔的办公室似乎太小了。办公室内已经加了一张椅子,可是,当雷福德进门时,古斯塔夫森马上起身,一把就握住了雷福德的手。他的军用雨衣还搭在另一只胳膊上。
“斯蒂尔,伙计,过得怎么样?”他指了指另一把椅子,仿佛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我来芝加哥有些别的事;不过当我听说你要来见厄尔时,我就留了下来,顺便祝贺你,并带着良好的祝愿给你解聘。”
“解聘我?”
“是啊,当然这不是炒你的鱿鱼,只是为了使你更容易下决心。你在泛大陆航空公司的业绩是显著而且卓越的;我们将要失去你,但我们为你感到骄傲。”
“解聘的通知已经写好了吗?”雷福德问。
古斯塔夫森大笑起来。“我们可以马上写,当然要发布一个声明。这是你的骄傲,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骄傲。你是我们的人,如今是他的人了。你会干得好的,嗯?”
“名单上其他的候选人都淘汰掉了吗?”
“没有。但我们可以很有把握地说,我们已经掌握了内部消息,只要你想担任这个职务,这个职务就是你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里面有人在替我说话?”
“不,雷福德,这的确是一桩怪事。你一定在高层有朋友。”
“的确没有。我和总统没有任何接触,也不认识他手下的任何人。”
“显然,你受到卡帕斯亚当局的推荐。你认识他?”
“不认识。”
“认识与他有关系的人?”
“说实话,是的。”雷福德小声承认说。
“好啦,你这张牌打得正是时候。”古斯塔夫森说。他拍了一下雷福德肩膀,“你担任这个职务再合适不过了,斯蒂尔。我们将真诚地祝愿你。”
“这样看来,我已经不能推辞这个职务了吗?”
古斯塔夫森坐在那里,身子前倾,胳膊拄在膝盖上。“厄尔告诉我你有些顾虑。可别铸成一生的大错,雷福德。你知道你需要它,现在正是唾手可得的时候,接受吧。要是我,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的,要是厄尔,厄尔也百分之百接受。名单上的任何人都羡慕得要死。”
“现在为时已晚,我已经铸成了一生中的大错。”雷福德说。
“你说什么?”古斯塔夫森诧异地问。雷福德看到厄尔碰了一下古斯塔夫森的胳膊,仿佛在提醒他,他是在同一位宗教狂打交道——这位宗教狂只是认为,他错过了一次升天的机会。
“噢,是的。我的意思是说自那以后。”古斯塔夫森补充说道。
“古斯塔夫森先生,尼古拉·卡帕斯怎么能对美国总统说,他应该让谁来做他的专机飞行员呢?”
“我不知道!谁在乎这个呢?政治就是政治,不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或者是其他国家的布尔什维克,工人党。”
雷福德感到这个分析不足以服人,不过他也不想争出个是非曲直。“看来,这里面有人做了交易,而我不过是个雇来的劳动力。”
“我们这些人谁不是如此?”古斯塔夫森说,“但是,每个人都喜欢卡帕斯亚,他似乎超越了一切政治。如果要我来猜测一番,我认为总统是由于喜欢卡帕斯亚的缘故,才将757借给他用的。”
“是的。”雷福德心想,而自己不过是一只复活节的兔子。
“你打算接受这份职务啦?”
“以前,我可从没被人家开除过。”
“你没被开除,雷福德。我们这儿的人都很爱你,只是我们不能不叫我们这里顶尖的人才去获得这个行当里最好的职务。”
“我的档案记录怎么样?我知道,有人曾反映过我。”
古斯塔夫森会意地笑了。“反映过你?我可不知道有这事。你知道吗,厄尔?”
“没有材料递到我这里来,先生。”厄尔说,“即使有的话,我敢说也是刚刚发生的。”
“顺便说一句,雷福德,”古斯塔夫森说,“你与尼古拉·爱德华兹熟悉吧?”
雷福德点点头。
“是你的朋友?”
“有几次他曾做我的副驾驶员。应该说我们是朋友。”
“你没听说他已升任机长了吗?”
雷福德摇摇头。又是政治,雷福德抑郁地想。
“很好,不是吗?”古斯塔夫森问。
“的确很好。”雷福德说,他的脑袋有点儿沉重。
“有什么困难吗?”古斯塔夫森问道。
雷福德明白,他此时已别无选择。“至少——这并不是表示我已经答应了——我要住在芝加哥。”
古斯塔夫森作了个鬼脸。“厄尔已经谈过了,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我本以为你会迁出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令你回忆起你的妻子,你的另一个女儿失踪的地方。”
“儿子。”
“是的,一个正上大学的儿子。”
雷福德不想去纠正他,但雷福德注意到,厄尔的脸上显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无论如何,”古斯塔夫森继续说,“你可以带着女儿离开这个有人在追求她的地方——”
“你说有人在追求她?”
“是啊,或许现在还不明显,雷福德。但是,我是绝对不允许我的女儿收到某个陌生人的匿名信的,不论他们送来什么。”
“可是,你是怎么——”
“我的意思是说,雷福德,你本来有机会带着你的小女儿离开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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