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换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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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到了她的近前时,我还是需要调整一下呼吸的速度,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眼前这位美女十分眼熟,应该是在甚么地方见过她的。
然而这实在又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有谁会见过了这样的美女之后而会想不起来的?
我立刻向白素望去,向她投以询问的眼色,白索神情似笑非笑,没有给我任何提示。
我先开口:“于女士好美!”
向一位陌生女客一开口就这样说好像很不妥当,可是我刚才既然为她的美丽而震动,而且心中真是有这样的感觉,如果不说出来,反而造作,不够坦率了。
我相信同样的赞美词她从小到大一定听过了无数次,早就习惯了。果然她淡淡一笑,道:“谢谢,比起家母来,我差远了。”
我不由自主摇头,因为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认为没有这个可能,可是由于她提到了她的母亲,而我们又早就推论过白老大认识她的母亲,所以我脑中陡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来,从而也立刻知道何以红绫和我都会感到她看来脸熟的原因了!
我吸了一口气:“令堂是──”
她立刻接上了口:“家母姓窦,名字是巧兰──白老先生说,卫先生见了我,一定会立刻知道家母是谁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白老大说得对,我确然已经知道了,虽然我对那个普通之极的中国女性名字毫无认识,可是在她的容貌上和她母亲的六七分相似,就可以肯定。
说起来很古怪──我其实根本没有见过她的母亲,只不过曾经看过她母亲的画像而已,而画像是白老大画的。
我已经完全知道了她母亲是何等样的人物,听到了她说出她母亲这样普通的名字,觉得很好笑。
我的思想一向乱七八糟,同时我又想到我一向以为白老大绘描人像的造诣极高,堪称天下独步,可是现在我却感到也不过如此。因为我看到过的画像,像中人虽然是出色的美女,可是比起面前的于是女士来,也大大不如。而于是说,她比起她母亲来差远了,由此可知白老大的画功,并不能表达画中人的美丽。
这时候我一面笑,一面道:“对于令堂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令堂的外号却是如雷贯耳,闻之久矣!”
于是笑道:“这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我们这样的对话,白素显然早已了然于胸,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而红绫却完全莫名其妙,她大感兴趣,大声问:“漂亮姑姑的妈妈外号叫甚么?为甚么是坏事?”
白素拉过红绫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示意她不要心急。红绫瞪大了眼睛,像是完全无法将“坏事”和漂亮姑姑联系在一起。
我再次吸了一口气:“令堂当年号称‘女诸葛’、‘赛观音’,可不是等闲人物!”
我这句话一出口,红绫就大叫一声,直跳了起来,指着于是女士,张大了口,好一会才道:“不对!不对!”
于是转向她,笑道:“怎么不对。”
红绫道:“我见过你妈妈的画像,你比她漂亮:刚才你怎么说比起她来要差远了?”
于是笑道:“天下再好的画家,也无法把真人的容貌十足表现出来,实在是由于人是活的,像是死的,所谓栩栩如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她这样说当然没有贬低白老大的意思,实际上白老大后来也说他的那幅画像虽然已经是得意之作,可是比起真人来,实在连一成也没有!
红绫还是摇头,表示不相信,她很高兴:“我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原来如此。”
我一说出了于是母亲的外号,红绫立刻也就明白了──对我记述的故事有认识的朋友一定也同时明白了。这位“女诸葛赛观音”曾经在《人面组合》这个故事中出现过。
第二章 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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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面组合》这个故事中,她没有正式出场,可是却是关键人物。她的身份是伏牛山一股土匪的首领──所以于是才会有“坏事行千里”的感叹。
在接触《人面组合》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再也想不到日后会和这样的一个人物的女儿见面,所以当时的感觉很是古怪。
在这时候白素问道:“请问令尊是──”
提起她的父亲,于是自然而然现出自豪的神情,道:“先父叫于放,是一位军人。”
从铁蛋的介绍上,我们已经猜到那位传奇性大将军,现在经于是证实,我们并不感到太意外。
然而在这时候,我心中疑惑之极。因为一个是占山为王、打家劫舍、大块分金、大碗喝酒的强盗首领;一个是为主义洒热血、为理想抛头颅、奋身为国为民、简直是正义化身的革命军人;这两个绝对对立的人物,是怎样会走在一起、成为夫妻的,简直完全不可思议!
可以肯定这其中一定有非常曲折杂奇的故事在,我对一切曲折离奇的故事都有极浓厚的兴趣,当时就打定了主意,要设法弄清楚它的经过情形。
因为在于放将军受到他一生所忠于的组织,残酷折磨到死的这件事情中,大家都知道,于放将军的妻子并没有像其他被清算者的配偶一样,在组织的劝导或者压力之下,和将单离婚,做出所谓“划清界线”的行为。
由于这样,她当然也同时遭到了极可怕的待遇──其可怕的程度,只怕远栽在任何人所能想像的之上。她居然熬了过来,真不容易。
而她坚决宁愿受苦,不肯离开丈夫,当然是由于她对丈夫的爱,由此可知这个女山大王,对丈夫的爱情是何等坚贞、何等伟大!
就凭这一点,她就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性!
至于一位这样美丽的女子,如何会成为强盗首领,只怕又是另外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了。
我一面想,一面回应:“令尊的大名,如雷贯耳……在他出事的时候,你们母女二人,受了不少的苦吧?”
在于是的脸上,有一刹那很痛苦的神情,然而却一闪即逝,她用淡档的神情、淡档的声音道:“都过去了。”
虽然她看来全然若无其事,可是我可以感到那段经历是她永远的哀痛!
不但是我和白素感到如此,连红绫也知道这一点,她突然过来,紧紧地拥抱了于是一下,于是当然也知道红绫为甚么会有这样的行动,她眼睛中略有泪光,可是她并没有进一步伤感的表现,而立刻取出了名片来,分给了我和白素。
接过名片,我看到她的衔头是“国家历史研究所现代史研究员”。
我问了一句:“是研究中国现代史?”
于是点了点头,在这时候白素显然知道我接下来想说甚么,所以她重重地碰了我一下,并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抢着道:“不知道我们可以提供甚么样的帮助?”
给白素这样阻止,当时我要说的话,当然没有说出来。后来我问白素:“你为甚么要阻止我?”
白素反问:“当时你准备说甚么?”
我道:“我准备向她指出一个事实:根本没有所谓现代史──一切历史都可以随意篡改,甚至于连相片上的人,也可以随意令之消失,毫无真实可言,全凭当权者的意志决定,这样的所谓历史,有何研究价值!”
白素吸了一口气:“或许正由于如此,她才要研究,以求还历史的真面目。”
我哈哈大笑:“你太天真了,当权者自有一套历史,他们不要真面目,真面目就永远不会出现!”
白素叹了一口气:“虽然如此,可是她既然是研究员,必然明白这一点,不需要你去提醒她,如果你说了,徒然使当时的气氛变坏,这又何必!”
我虽然还是不同意白素的想法,可是也没有继续说甚么,因为对于当权者决定历史这一点我和她意见一致。
却说当时白素问道:“不知道你来找我们是为了甚么事情?”
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她的要求很难说出口,犹豫了片刻才道:“家母患了肺癌,已经到了末期──”
她说了这一句,我就不禁皱了皱眉,以为她想来求我为她母亲去找勒曼医院。
所以我立刻道:“令堂高寿有八十多了吧?”
我的意思很明白:人总是要死的,应该接受自然的安排,不应该强求甚么。
于是怔了一怔,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不过她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她才过了九十六岁生日。”
我还想进一步提醒她,人活到了九十六岁,应该已经很够,没有必要还想活下去。可是我还没有开口,白素又阻止我发言,她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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