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来》第11章


正是国家一级领导人,只要出了事,待遇立刻消失,别忘记连国家元首都是活活饿死的!”
这番话虽然不是很悦耳,可是听在熟悉情况的她们三人耳中,却立刻可以知道,那是最实在的情形——要是出了问题,不论是什么问题,都不可能享受那样高规格的待遇。
至于为什么一个才从大学毕业的青年,可以享受这样高等待遇,有许多说得清楚和说不清楚的可能,总而言之一句话:那是秘密!
白素一提出了这个理据来,她的判断更加无可反驳。
王莲她们三人显然绝对想不到见了白素之后,会有这样的结果,她们都颇有啼笑皆非的神情。五莲苦笑:“卫夫人在笑我们‘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罢!”
白素微笑:“我可没有这样想过。” '网罗电子书:。WRbook。'
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王莲她们三人,实在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她们又和白素说了一会闲话,就告辞离去。
在白素送她们出门口的时候,望着她们的背景,突然之间,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对于白素对事情的分析结果,我虽然无法反驳,可是也不能完全接受,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然而这时候我想到,只有这个方法,才能使王莲她们不再将光辉的事情和我们之间,。qisuu。】有任何的联想。
本来不论光辉的事情是什么性质,都和我们无关,可是偏偏光辉表达了要见我和白素的愿望,事情就变得和我们有关系了。
事情在变得和我们有关系之后,王莲她们就找上门来了,一而再,再而三,甚至于发展到了派人监视我们住所的程度。再发展下去会出现什么状况,难以设想,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令人厌恶的程度必然会越来越甚!
以王莲她们三人的身份地位和能力,真要是和我们纠缠不清起来,确然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可以不和她们有任何来往,才是我的愿望。
而白素三言两语,将事情极度简单化,也就等于从此将事情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切断,使她们三人再也不会来麻烦我们,套一句《聊斋志异》故事结尾的常用语,就是:其怪遂绝!
白素用这样的方法对付她们三人,真是妙不可言!
我想到了这些,在白素送了她们三人出去,回来关上门之后,我立刻用力鼓掌,可是我才拍了一下,看到了白素的神情,就僵住,再也拍不了第二下——白素的神情严重之极,而且我立刻看到她在用“唇语”对我说话,她说道:“不要说什么,我想屋里会有窃听装置。”
接着她就用正常的声道:“我想你和我的想法一样,因为我是运用了你的思想逻辑得出的结论——虽然看起来好像简单过头,可是那是唯一的结论,也就是正确的结论。”
我知道有窃听装置的话,这些话就是说给王莲她们三人听的,所以立刻接上口,道:“是啊!真可笑,她们也不是没有办事经验的人,会这样大惊小怪!”
白素又用“唇语”:“家里哪最安全?”
我显然配合白素,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白素何以如此紧张,不知道她另外有什么想法。
从白素的态度上,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白素问到了“家里何处安全”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我也难以理解,“安全”究竟范围如何,所以神情相当犹豫。白素看到了我这种情形,就伸手指了指耳朵。
这样一来,我就明白了,白素所谓“安全”,是指家里何处最不可能有窃听装置。
我回想这几次,她们三人来,除了客厅,还到过书房,以她们三人的手段,虽然我也在场,可是她们要趁我不注意而做手脚,实在太容易了。
除了客厅和书房之外,就都安全了吗?也不见得,因为我很多时间不在家,她们要进入空屋子,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我想了一想,想到有一处地方,应该是安全的。我向白素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跟我来。
我和她一起经过厨房,到了厨房后面的一房间前,打开门,让白素先进去,然后向她投以询问的眼色,白素点了点头,表示也同意这里安全。
那是老蔡的房间,老蔡回家乡去了很久,我想有人要在我住所放窃听装置的话,也不会放到这间房间来。
白素关上了房门,才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白素绝少这样紧张,所以我看到了这样的情形,自然而然去握住了她的双手,这个动作,又令我大吃了一惊!因为白素不但手冰凉,而且还像是在微微发抖。
什么事情竟然能够使白素产生这样程度的害怕!
一时之间我张大了口,想问,可是居然难以发出声音来。白素吸了一口气,反过来安慰我:“不要紧,我虽然有些害怕,可是主要是不习惯明明知道对方是敌人,可是还要将他们当作朋友——演这样的戏,实在辛苦!”
白素说“辛苦”不只是一个形容词而已,而是她真正感到辛苦,这时候在她的额头上,就有细小的汗珠出来。
我扶着她坐了下来——白素当然不至于行动要人扶持,可是看到她的这种情形,自然而然就会扶她,白素也没有拒绝。等她坐了下来之后,我一眼看到一旁架子上有两瓶酒,酒瓶上贴的标签是“顶上绿豆烧”,那是老蔡家乡的土酒,十分凶烈。
这时候我感到白素需要(我自己更需要),当然顾不得是洋酒还是土酒了,双手齐出,抓住了两瓶酒,一瓶给白素,一瓶给我自己,就着瓶口,就喝起来。
这种情形,若是让红绫看到了,一定会高兴得拍手顿足,而且肯定她这样嗜酒,是得自父母的遗传。
房间中有镜子,我和白素都可以看到自己这时候的情形,也只有“狼狈不堪”四字才能确切形容。
这酒,不愧酒名中有一个“烧”字,进入身体之后,就像在体内燃起了一把火。
这把火,倒颇有能够使人镇定的效果,我和白素同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也直到这时候,我才能定下神来,想一想白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白素提到了“敌人”、“朋友”、,又提到了“演戏”,当然这一切都是指她和王莲她们三人打交道的那回事而言。我很疑惑,因为和王莲她们三人,即使不是朋友,似乎了不至于是敌人。而白素这样说,当然是她掌握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资料,或者是想到了我没有想到的一些事情之故。
我用充满疑惑的眼光望着她,白素的眼神很快恢复了正常,她先向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不要心急,然后又过了一会,她才道:“两件事情,使我对整件事产生怀疑,使我对整件事情的看法,和你大不相同。”
我知道事情一定非常复杂,所以尽管性急,也不敢打断白素的话头,由得她慢慢说。
白素道:“第一件,是关于光辉在网络电邮表示要和我们见面的邮件——在你的叙述中,当你提到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们三人都十分吃惊,因为她们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回事,是不是?”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片刻,回想当时的情形。
当时的情形我已经详细叙述过,当然不必重复。我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白素望着我,眼光之中大有谴责的神色,道:“难道你就没有想到她们是在做戏?”
我一听,怔了一怔,再一次回想当时的情形,她们三人听到我说起有这样一封电邮在网络上传来传去的时候,那种吃惊的样子,岂是假装得出来的?
别说当时我绝对没有想到这一点,就算现在被白素提醒,我还是不由自主摇头——天下哪里有这样精湛的演技!
白素叹了一声:“你对她们的能力估计太低了!尤其是对王莲,估计太低了!”
我有点不服气——曾经吃过王莲的亏,从来不敢低估这位外貌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女人的能力。可是这件事情上,我犯了什么错误呢?
我想问白素,白素却避开了我的眼光,显然是要我自己想一想,我陡然想起我确然是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简直不可原谅的错误。白素听我叙述,就立刻知道毛病出在何处,而我是身处其中的人,竟然到现在才明白,真是该打。
当我想到“该打”的时候,自然而然扬起手打自己的头,可是一时之间却忘了手中还拿着一瓶酒,手才扬起,酒就洒了一头一脸。
白素气得顿足,扯过老蔡的床单来帮我抹试,我叫道:“我知道了!知道哪里不对了!”
我确然恍然大悟,知道她们三人实在不可能不知道有这封电邮这回事!
她们三人的一切作为,其实也不是那样完美,其中破绽相当明显,只是当时我为她们逼真的演技所蒙蔽,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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