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失踪案》第14章


“我也在工作,”柯拉柔声说,“我专门飞到这儿来,就是要开展你们男人们无法胜任的工作。”
“您一比零领先,”教授冷笑了一声,“我们在这里从事生物遗传研究。你们在地球上听说过吗?”
“听说过,而且见到了结果,”柯拉说,“不过我不认为,在你们星球上也有这样的研究所。”
“喏,我们很难称得上是研究所,”教授说,“也就是个实验室。找本人在银河中心、剑桥、格林威治和其他银河系的主导科学中心学习过。我们的设备也是带回来的……要知道我们生活在古老但穷困。经济落后的国家。民主党人对我们的妨碍很大,他们总是想改革,这将动摇我们本来就千疮百孔的经济。”
“是什么造成的千疮百孔呢?”
“噢,说来话长了!您想不出,我们的人民是怎样的!谁都不想工作!我们三个星期找不到一个夜班的女清洁工!谁愿意在秘密环境里为区区200元卖命呢?”
柯拉没打算深究有关夜班清洁工的失言,可教授自个儿来自圆其说了。
“您以为我是指那个夜班女清洁工吧?不,我指的是三号楼的女清洁工,就在那边,明白吗?”
“明白。
“所以我们把领导的脑袋搞昏,也就是尽力帮助国民经济。无论如何……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是对走进来的女助手说的。
第七章
“您堂弟在电话那端等您,教授先生。”她说。
“看来,您的问题要解决了,”教授说,“是我!是你吗,阿波利多尔!阿波利多尔,亲爱的,是你堂兄拉米奥多尔。过得怎么样?小梅拉怎么样?身体好吗?我在研究所。你等等,别打断我,柯拉·奥尔瓦特女士在我这儿。你知道是哪位?她也认识你。转达问候?一定。柯拉女士对我们十分不满。因为公务,是的,因为公务。你知道吗,那个白痴夜班女清洁工把你们的泪水当对水了!”教授被自己的玩笑逗乐了,他接着说,“是的,倒下水道了。不,别担心,我希望这东西在下水道里风干了。”
柯拉警惕起来。这是他第二次说走嘴,如果说第一次失言是故意想挑衅柯拉的话,那么这次则是由阿波利多尔的问题引出的。问题大约是:“你不怕明天流出来?”而教授认为,在下水道里“这东西”会风干。
“不,”教授继续说,“不要打断我。我和柯拉女士请求你:再从那个槽子里取点儿治水送到这儿来。我们马上进行快速化验。怎么会没了?为什么全洗了?好吧,如果是散发臭味的话。你知道吗,你把物证毁掉了!”
教授因为真生气而嗓音发颤。他现在算是找到替罪羊了。
柯拉明白阿波利多尔是对的。他干嘛要让臭味和传染病源留在场子中间?留着这些对水干什么?“我非常气愤广教授又嚷了一遍,扔下听筒。
他用喷着怒火的双眼看着柯拉,又加了一句:“谁也靠不住。”
“要知道阿波利多尔不是你们的夜班女清洁工,”柯拉说,“还能奢望他什么呢?”
“您不明白!”教授嚷了一声,又住口了。他不是傻瓜,也不想象个傻瓜似的。如果一招不灵,他马上会想出另一招。
另一招没用他等。
第二个女助手来了。
“教授先生,”她说,“没法找到夜班女清洁工。邻居们说她早上买了张四轮驿车的票,不知去哪里了。”
“做得对!”教授感叹道,“我把她解雇了,现在就让她休息吧。”
他看了眼柯拉,仿佛下棋赢了她。
“我警告过,谁也不能相信。”
柯拉知道可以现在就寻找女清洁工,尽管最大的可能此人是虚构出来的,没有她实验室一样运转得很好。她花上几天时间,最好的情况是在某个村庄里找到一个被雇用扮演该角色的老太太。这样根本不能促进侦察。柯拉的对手眼看着犯了个愚蠢的错误,他们太急于求成了,考虑不够周全。换了她是他们,她会伪造一份假证明:所有化验都很正规,饲料里未发现任何可疑物质。哪里还用得着这时候演戏?很可能,他们没有想到柯拉会在实验室进行调查。
……柯拉突然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发起愣来!天哪,包子在哪儿?“您听到我说话了吗?”她听到教授问。
“是的,我全明白,”她冷漠地说,“我没有理由不相信您的话。尽管换了别人处在我的位置不免怀疑夜班女清洁工是否存在。但是这是地方警察的事。我的任务就是通报所发生的事故……”
“可是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故呀!”
“对你们来说没有。对我而言,这叫恶意销毁物证。”
“一派胡言!没有这样的事!”
“我告辞了,教授。”
教授深深叹了口气。他在控制自己。
“您不想看看我们的实验室?我们没有秘密,我们很愿意向您展示微不足道的成果。”他以一个文明的主人的口吻说。
“谢谢,下次吧,”柯拉回答。她现在已经完成了必要的步骤:本来她应该把研究所的所有地方都拍下来,但很明显,他们只会让她看那些想让她看到的东西;那些向没文化的国务活动家们展示、以便划拨新资金的东西。根据直觉和职业经验的提示,当务之急是赶回旅馆!找到狗,获悉它是否还活着。
令教授颇为惊讶的是,柯拉丧失了对夜间事件和整个研究所的兴趣。他把柯拉送到门口,纳闷地看着她坐上车走了。然后他急忙去打电话。
翻译在旅馆门口一个劲儿转悠——有些事没向他通报,于是他失去了柯拉的影踪。
“我订了早餐!”他一边叫嚷着,一边赶在看门人前面打开车门。柯拉机械地往他手里塞了个硬币,翻译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就把硬币藏起来。“早餐我订了鸡蛋饼!”
简直就像个头一次给主人做饭的小媳妇!
“谢谢,”柯拉靠着车说,“请在餐厅等我。我得回房间一趟。”
“干嘛去?”
“可是这和您,亲爱的,没关系。”
“我不明白,柯拉,”翻译有些恼火,“您一大早就跑出去,也不和我打个招呼,要知道我可能会因为您受到处分!”
“那就受呗。”
“您是在利用我的好态度,也可以说是软弱。等把我轰走了,给您换个翻译,看您再折腾。”
翻译拉开旅馆的门,请柯拉先进去。
“兴许,他好歹能学会俄语,”柯拉说,“这一点儿不难。应该坐下来学。”
“我有别的志向!”翻译争辩道。柯拉用手示意他别往电梯走了。翻译只好转向餐厅。
柯拉上到自己那层,跑向房间。
“包子!”她隔着门喊道.“我不在时你怎么样?”
她觉得,包子好像叫了一声。
钥匙偏偏转不动,开门又花去了一分钟。
柯拉跑进房间。包子不见了。
“你在哪儿,小汪汪?”
柯拉跪下往床底下看了看。床下一片漆黑,看不到狗的踪迹。柯拉这才想到,还没拉窗帘呢。
她一拽窗帘绳——用劲过猛,绳断了,可窗帘纹丝没动。真见鬼,应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柯拉把窗帘推开,把窗帘下摆扔到床背上——屋里亮了。可是这也无济于事。还是找不到包子。
这时柯拉想到女服务员到房间来过,可能是在打扫的时候发现了狗。因为狗在“豪华’洞里派不上用场,所以包子被轰出旅馆。
柯拉抓起电话,打到楼下门房那里。
“是十四号房间的女士在给您打电话。今天早上,我有一只小狗,个儿不大,浅驼色,长毛,非常活泼。现在我回来,狗却不见了。它在哪儿?”
“在客房养狗是不允许的,”门房回答,“只有经过登记的私人宠物并支付特别费用才可以。”
“登记和付费的事我们可以按规定谈。现在我需要把狗给我还回来。我的狗在哪儿?”
“我现在就去问问,”门房害怕来自地球的高个女人的腔调,“我们现在就去问,——服务员们还在房间里。”
“狗没被领到您那儿?”
“噢,没有!”
“如果狗有什么三长两短,责任全在您。而且我警告您,是重大责任。您的处境可不太妙。”
“请别挂,女士,我看见服务员领班了……”
柯拉用耳朵和肩膀夹着电话,从床头柜里把化妆包取出来,掏出一个小挫,开始修理指甲。通常来说,这样有助于她集中思想。
狗失踪了。难道对手们如此了解柯拉的计划和思想,以致于猜测到狗在侦察中的作用?命运安排狗扮演了实验兔子的角色。正是包子在第十七警卫队品尝了理论上的龙肉;正是包子承担了品尝龙饲料的任务……然后它就失踪了。
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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