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第27章


胡说摇头叹息:“唉,你拉著它上上下下多少次?当然怎么一点也没有想到?”
齐白不服气:“我讲详细的经过给你们听,你们之间又有谁想到了的?”
白素神情苦淡:“也不过是料想而已,未必是真的。”
温宝裕却一副、心痒难熬的样子,抓耳挠腮,又向各人乱使眼色,看看别人反应并不热烈,又向良辰美景挤眉弄眼,看良辰美景的样子,竟然大有兴趣,我不禁大惊,正色道:“小宝,这可不是闹著玩的,我宁愿你到南极去探险,到亚马孙河去流浪,可别想去打捞那铁链。”
温宝裕道:“那不是铁链,可能,极可能整条都是黄金铸成的。”
良辰美景道:“更有可能,其中有若干节是空心的,内中藏著明珠宝玉,那是当年最富庶的东南一十五省的珍宝的精华。”良辰美景说一句,温宝格就答一句“照啊”,连齐白都有点意动了。
我冷笑著:“你们计算过它的重量?那绝不是偷偷摸摸可以进行的事。”
白素忽然笑了起来:“我认为,整条铁索,如果真是黄金铸成的话,一定早已不在水底。”
连我也不知 道白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都一致神情愕然,只有齐白点头:“我同意,整个藏宝工程,设计之巧妙,无以复加,等到地面崩塌,湖水涌上来,那是最后一步,设计者必然想到过,有这样的变化,决不会是知道秘密的人来取宝,为了不使宝物落人外人之手,看来,圆管、铁索都会在地底的泉眼中沉下去,不知沉到什么地方去了,要去打捞,工程不知多大。”
听了白素和齐白的话,温宝裕才叹了一口气,连声道:“可惜,真可惜。”
他忽然又兴高采烈起来:“若然一进圆管,就能得到宝藏,那为什么还要在管底装那么精巧的机关?”
齐白道:“两个可能,一个是误导他人,还有一个就是在管子底下,真的藏有极重要的物事。”
我点头:“如果真藏有重要的东西,那东西已落人班登的手中。”
齐白又道:“当然是”他讲到这里,陡然伸拳在桌上,重重一击,愤然遭:“班登的祖上,既然得知了管底开启的密码,应该|奇|也知道|书|下面藏著什么东西,也就是说,班登早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可是他却提也未曾向我提起过。”
我叹了一声:“人心难测,我想他一定是知道的,而且那东西……一定有极大的吸引力,这才令得他当年放弃了当医生,改去研究中国近代史。”
各人一致同意我这个分析,因为那简直令一个人的生命作根本的改变,若不是吸引力极大的话,谁会作这种改变。
齐白又手紧握著拳,神情慨愤,他曾错过了可以发现巨大藏宝的机会,也未曾见有这般难过。
问题又兜回来了,班登得到的是什么呢?
一点线索也没有,只是凭推测,知道那东西的体积不会太大而已。
这一晚上,由于齐白的来到,人各方面讨论班登这个人,各抒已见,热闹之极。
等到午夜过后,齐白才恨恨地道:“这个人,还假充斯文,装成真的对太平天国史料十分有兴趣的样子,研究为什么太平天国首脑不画肖像,壁画不绘人像,故作神秘,十分可耻。”
白素想了一想:“那倒不一定是他在假装,或许他真感到兴趣,他曾问你有没有盗过太平天国人物的墓?”
齐白倏然站了起来,又坐下,神情又骇然又错愕:“是啊,他那样的目的,也十分怪异,他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见过太平天国首脑人物的尸体。”
我和白素相视骇然,因为实在不明白班登想求证一些什么。
从和他几次相见的经过、他问的问题、他的行动来看,他彷彿是在倾全力在研究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多半和一些人物有关,那些历史人物,是太平天国的一些首脑,而且他研究的是那些历史人物的外形、面貌。
这真有点不可思议,对一个历史人物,不从他的一生活动去研究评估,却去注重他的外形,这不是匪夷所思之极了么?
我一面想著,一面思绪十分紊乱,所以接下来的那个问题,我只是随口提出来,完全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的,我问道:“你在古墓中见过不少尸体,可有见过我们形容的那个怪东西。”
齐白又好气又笑:“当然不会,若是古墓中常有这类怪东西,那我也不必再盗墓了,想起来就恶心。”
我无可奈何笑了一下,刹那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又无法捕捉得住。我向白素看去,看到她正赶著眉在思索,我知道她必然和我一样,也是想到了一些什么而无法将之具体化。
齐白恨恨地道:“当务之急,是要把班登找出来,谅他带了一个怪东西,也到不了哪里去。”
我苦笑了一下:“他不必到哪里去,就躲在本市,几百万人,你怎么找?”
齐白眨著眼:“能不能设计引他出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得先知道他会吞下什么样的`饵'他对什么最有兴趣才行。”
齐白道:“我想想,就算告诉他,宝藏的秘密已揭开,他也不会有兴趣的”
白素道:“他有兴趣的问题,自然是太平天国领袖的外形、相貌。”
齐白先是一怔,接著,哈哈大笑:“有了,他再滑头,也能把他钓出来,哼哼,引蛇出洞,打蛇七寸,且看老夫手段。”
他认识温宝裕没有多久,居然就学会了温宝裕的说话腔调和手势,可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实在一点不差。
我和白素都没有问他用什么方法,因为那实在可想而知,班登对什么最有兴趣,自然就拿什么去逗引他,再容易不过了。
接下来,我们又讨论了一下班登的行为,把那怪东西弄成木乃伊的样子,送到博物馆去,目的是要通过胡说,让我见到。自然又是各人都有意见,但以白素的推测最合理。白素推测他不直接把怪东西送到我住所来,是由于他也知道那怪东西的形状太难看,怕我看了之后,大起反感之故。
可是其间又有十分难以解释之处,班登的目的,自然不单是要我见见那怪东西,还要听一听我对那怪东西的意见,那么,第一次在音乐会上见面,他就应该直接告诉我,有一个怪东西请我去看一看(奇*书*网。整*理*提*供),看我有什么意见。但是他却不那样做,却问我为什么太平天国的壁画不上绘人像。
真不知道他放著正经问题不问,去问这种无聊问题作什么。我一面说著,说到了这里,我不禁又呆了一下,发出了“啊”的一声 白素立时道:“在班登的心目中,太平天国的人像才重要。”
我伸手在脑门上拍了一下:“天,他……他不会异想天开到了……以为太平天国的首脑,全是像那怪东西一样的怪物,所以才在这个问题上追猛打的吧。”
白素沉声道:“只怕他真是那样想。”
我张大了口,出不了声,我们一直在找几件事可以联结起来之处而找不出来,刚才我提出的,虽然荒诞之极,但却是可以把两椿看来完全不相干的事联结起来。
由于没有肖像留下来,太平天国首脑的样貌,不为人所知,而且又有不准绘描人像的禁令,似乎是有一些人,故意避免有人知道他们的样了,为什么呢?他们的模样十分特别,自然是可能性之一。
但是,样子再特别,也绝不可能特别到了和那怪东西一样。
如果竟然是这等模样的话,那简直是妖魔鬼怪了,哪里还能见人,哪里还能公开活动?
但是,那“怪东西”,我们见到的时候,外面像是一层壳,看起不,像是一个“蛹”,真正它在离开了“蛹”的状态之后,是什么样子的,也无从想像起,X光透视也没有用,谁也不能用X光透视了一只大凤蝶的蛹之后,说出大凤蝶的形状和颜色来。
再进一步推下去,那怪东西在起了变化之后,样子可能不至于那么可怕,十分接近于人的形状。
我是一面在想著,一面把自己所想的说出来的,说到这时,不但白素和齐白神情异样,连我自己,也不由自主,感到了一股寒意。
齐白频频吸气:“卫斯理,你的想像力……?”
我道:“别说我想像力丰富,说我想像力丰富的人太多了。”
齐白苦笑:“我才不说你想像力丰富,我说你的想像力太怪异了。”
我也不禁苦笑:“要把那怪东西和太平天国首脑的外形联系起来,我的想像力可派得上用处,还有,班登一定知道这个秘密,知道曾有一些异样的生物,不但渗进了人类之中,wrshǚ。сōm且曾干过一番大事”
齐白又叫了起来:“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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