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第16章


这时候我也真的很生气,齐白千求万求要我帮他,但是究竟为了什么,他却一点都不说。我把他当朋友,肯为了他陪土王去进行完全不知道内容的考验,而他居然还要向我隐瞒他的目的这就已经不把我当作是朋友了。
所以我气往上冲,冷笑一声,扬声道:“这王八蛋确然不是东西,大可以不去理会他,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两句话我是对著土王说的,土王一听,先是整个人打了一个突,然后张大了口,却说不出话来,显然他再也想不到事情忽然会有这样的转变。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很有诚意地向他点了点头。
土王整个人向上蹦跳起来,大叫一声,双臂张开,向我直扑了过来。我站著不动,他一下子抱住我,用他的额头,用力撞我的额头,撞得十分用力,发出“砰砰”的声响,连撞了十来下,才松开了我,后退了一步。
我被他撞得额头很痛,正不知道这是为何来,图生王叔已经大声道:“恭喜卫先生!”
我有点啼笑皆非:“喜从何来?”
图生王叔笑孜孜道:“天嘉土王刚才已经把阁下当成了自己兄弟,从此祸福与共,岂非大大的喜事!”
我向土王望去,只见他也笑嘻嘻地望著我,一副我很应该对他感恩图报的样子。
我刚才还只不过是有点啼笑皆非,现在简直是啼笑皆非之至。或许其他人会认为能和土王称兄道弟是一件喜事,不过我却一点也没有这样的意思。
我刚想发话,白素在我身边悄声道:“只要不和他争夺王位,你有了这个便宜兄弟,也没有什么坏处。”
我本来想说的话,就是要说做土王兄弟,危险之至凡是对王位有鹹协、有可能变成土王的人,就像坐在火山口上一样,必然招在位者的防范和排挤,弄不好就会有杀身之祸。
这是古今中外在独裁情形下的铁律,没有例外。在历史上由此而发生的兄弟相残、父子加害、同志拚命的情形,不知道有多少例子可列举!
所以我一点也不感到那是什么喜事,何况我心中再明白不过土王有此一举,无非是想藉此收买人心,好让我出力为他做事。这种把戏,半文不值!
可是白素却向我这样说,一时之间我也不明白她是不是另有深意,不过她倒是指出了很重要的一点:只要我清楚让土王知道,没有争夺王位之心,也就没有什么坏处。
当下我向土王点了点头,“很好,在通过天神所设定的考验时,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凶险,正需要两个人同心合力来应付,决不能两人之间有丝毫猜忌。”
说著,我也向他张开双臂走过去,和他拥抱,同时也和他额头相撞,实行“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在这样做的时候,并不知道额头相撞是他们一种很隆重的仪式,和中国人的饮血为盟或是上香叩头差不多,而且如果一方向另一方行了这个仪式,另一方如果不照样做一遍的话,对先行礼的一方来说,就是莫大的侮辱这些我是在事后才知道的,当时我也去撞土王的头,只不过是一种顽童心理:刚才你撞了我,现在我撞回你!
却不料误打误撞,却完全做对了。
再加上我事先所说的那一番话很是得体,所以土王的额头虽然被我撞得红了大片(他右手的红肿还在),他还是高兴莫名,用左手拍我的背,表示友好。
接著,他拉住我的手,大声道:“上车,上车!”
他又想伸手去拉白素,以示亲热,可是手指红肿,难以弯曲,所以只好改为请上车的手势。
等我们三人上了车,图生王叔也跟了进来,齐白来到了车前,却不料土王对他大声道:“既然我们都认为你是那个什么蛋,你就不必和我们在一起了!”
齐白显然想不到土王会有此一著,一时之间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才好,哭丧著脸,向我望来。
我刚才虽然恼他,可是看到他这种可怜相;心中却又不忍,只是土王已经发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请他上车才好。
这时候白素向齐白道:“阁下不妨先,离开一阵,等他们通过了考验再说这正是阁下原来的意思!”
齐白虽然脸色难看,可是听了白素的话,还是连连点头,退了开去。
土王一声令下,车子疾驶而去。当车子将齐白远远抛离之际:土王竟然不由自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由此可知他心中对齐白是如此厌恶。
我心中一动,心想这倒是探听消息的好机会。所似我故意道:“若不是他自己肯离开,想要摆脱他,根本设有可能。”
土王眉心打结,样子很是烦恼。我进一步道:“他有可以突破空间的能力,你是知道的了?”
土王又呆了一会,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样子极端无奈,道:“我见了次,赶一次,他脸皮再厚,只怕也会不好意思再纠缠下去。”
我趁机道:“他有那样重要的事求你,我想他不会死心。”
我装出像是知道齐白向他要求的是什么事情的样子,好引土王把事情说出来。
可是土王却一点不笨,他望了我一会,摇头道:“不管他出什么办法,我不答应,谅他也无可奈何。”
说了之后,他立刻转换话题,对于齐白的要求,竟然只字不提,半点口风都不漏。
我也不便追问,只好仍然心中暗自纳罕。
这时候车子已经进入市区,在前面开道的车子响起警号,所有的交通灯全部转为绿色,使车队可以畅通元阻,直趋王宫。
不多久就可以看到巍峨辉煌的王宫,其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斜阳照在王宫金色的屋顶上,闪起一大片金光,灿烂夺目,至于极点。
土王洋洋自得,大声问道:“你看怎样?名不虚传吧!”
我本来不想扫他的兴,可是实在忍不住,就冷冷地道:“这王宫是给土王居住的吧?”
这个问题所得像是多余之至,可是骨子里大有文章,我想土王应该听得出来。
果然土王脸色一沉:“我会一直在这王宫住下去,住到我死为止!”
他咬牙切齿说了这两句话之后,还感到意犹未尽,续道:“以后是谁来往,也要由我指定!”
我暗中冷笑一声,心想告诉他秦始皇和阿房宫的故事他那座王宫再大,也决比不上阿房宫的“覆盖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那样伟大,
可是我转念一想,这种土人,和他说历史,他怎么会懂?所以
我只是喃喃自语了一句:“十世、百世、万世……”
那正是秦始皇对他的帝国的幻想刚才土王讲的话,心态也是如此。
却不料这个土王非比寻常,就这句话他也听明白了,他向我瞪了一眼:“历史上被火烧了的王宫,不知多少,可是不会是我这一座。”
我摇了摇头,没有和他争下去,他也忽然之间现出很疲倦的神态当然是由于他自己心中很明白,如果他不能通过那个考验。他连离开那个山洞的机会都没有,王宫属于谁,对他来说,根本已经毫无意义。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我问道:“以前那三位接受考验的土王,他们的助手,后来怎么样?”
天嘉土王直视著我,一字一顿地道:“和那三位土王一样,进了那个山洞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虽然这个答案,在我意料之中,可是听了之后,还是自然而然感到了一股寒意。
土王神情严峻我倒真的很佩服他的勇气他很认真地道:“所以我这次不但是自己去进行考验,而且也可以去找一找他们,可能在山洞中,不只是那三位土王和三位助手,可能还有更多的人在里面。”
他那种明知危险之极,仍然勇往直前的的气概,虽说是为了保存他的王位,可是少一分决心,也难以做得到。
我们互望了一会,他又道:“虽然你已经答应和我一起进那山洞,可是你还可以考虑退出。”
我不怒反笑:“你不必激我,我经常说话不算数,就算我现在不反口。说不定到了山洞口,我会临阵退缩,你要有思想准备。”
土王神情苦涩,过了一会,才很有诚意地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说那种话了。”
在这个过程中,白素一直没有开口。后来她才对我说:“土王的政治手段极高,他说话一收一放,把你套得紧紧地,叫你非和他一起进行考验不可,你这个傻瓜,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那时候,我回想经过情形,确然如此这个土王,实在极不简单。
却说当时车子驶迸王宫,直达一组建筑物之前,停了下来。土王问我:“是先休息一会,还是立刻研究如何进行?”
我道:“当然是立刻进行。”(奇*书*网。整*理*提*供)
土王很是高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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