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誓》第24章


汉烈米道:“结果,我不负所托,把全部物品,都买了回来。”
温宝裕道:“酋长一定是看中了那柄匕首,据说那是天神所赐,有不可思议的巨大力量。”
我也以为一定是如此,可是汉烈米却呆了一呆:“有这样的说法?那柄匕首确然非同凡响,可是酋长显然不是很注意。”
我和温宝裕、胡说,都大感讶异,白素微笑道:“教授没有听过羊皮上记述的故事,自然不知道有关匕首的事。”
汉烈米扬眉:“那捆羊皮上记述的是甚么故事?”
我忙道:“太长了,慢慢说!你刚才提及酋长如果行为失常,会天下大乱,酋长好好地,为甚么会失常?”
汉烈米神情苦涩,长叹了一声:“请听我慢慢说,才会明白。”
温宝裕道:“不好,我性子急。”
汉烈米有些恼怒:“好,那我就说,酋长爱上了一个女人,够简单了。”
温宝裕道:“那算甚么,太简单了。”
汉烈米悠然道:“那就让我慢慢说。”
温宝裕还想说甚么,我已向他大喝一声:“住口。”
温宝裕这才不再出声,汉烈米才得以实现他的“慢慢讲”接下来的叙述,可能有点混乱。一来,温宝裕比我还喜欢插口(我已经够喜欢插口的了),不时忽然发表他的意见,或嘀咕,或怪叫。
二来,汉烈米在叙述,我在作覆述时,由于行文方便,或求场面生动,所以有时又把酋长和汉烈米打交道的情形,正面写出。
有了几方面不同的表达形式,自然不免乱一些。但是事实上,当汉烈米的叙述,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由于他叙述的内容,确然曾乱了好一阵子,所以我的这种记述法,和实际的情形,十分相符。
闲话少说,汉烈米当下的话是:“酋长知道我买了所有的物品,他已不在乎价钱,只是吩咐我尽快地把物品妥善包装好,尽快运去。”
温宝裕道:“你那时在本城?”
汉烈米点头:“是,我们双方都没有联络……我好像没见过你!当然,大家都要化装。”
温宝裕笑那时,他化装成一个老妇人,汉烈米自然认他不出。
想到这里,我不禁向白素望了一眼。为了那个拍卖会,我曾和白素打了一个赌,看两人在经过化装之后,谁能先把谁认出来。
结果,我精心化装,白素却根本没有去,没有在拍卖会上出现!她只是留了一张字条,说是有要事外出。她一直到第三天才出现,也没有向我解释说到哪里去,去做甚么事。我等她自己开口,她不说,我也赌气不去问她。一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说,而且一点也没有打算说的意思。
白素近来,这一种行为很多,她和木兰花会面,一定有一些事在进行,可是她也从来没有向我说过。
当然,我相信白素这样做,一定有原因,可是这时,一想起来,仍不免瞪了她一眼,她却若无其事,只是向我呶了呶嘴,示意我小心听汉烈米的话。
汉烈米又道:“酋长特别注意玉器和金器,那柄匕首,他好像并不在意那匕首中有一个故事?”
汉烈米用疑惑的目光望向我,我向他保证:“很长的故事,一定会十分详细告诉你。”
汉烈米是出色的考古学家,对于古代宝物的包装和运输,十分在行,他包了一架飞机,把十二大箱玉器和金器,用最快的时间,运到了酋长的面前。
酋长在沙漠之中,半空造起了一座规模相当宏伟的宫殿,当直升机载运物品到达时,酋长亲自出来迎接,握住了汉烈米的手,急切地问:“照你看来,那些物品,属于甚么年代,甚么民族?”
这个问题,已经是属于考古学家范围,相当专门的问题了,汉烈米要顾及自己在学术界的威信,所以他回答得十分小心:“根据拍卖资料,是中亚沙漠中一个古城中的物品,中亚有许多游牧部落 那可能是其中之一。”
酋长对于这样的回答,显然不是十分满意,又追问:“不能考查出更详细的资料来?”
汉烈米道:“有一大批文字记载,如果进行研究,可能会有进一步的发现。”
酋长听了之后,两道浓眉聚在一起。像是有满腹的心事一样。汉烈米忍不住问:“酋长,你花了那么高的代价,购进了这批实物,目的是甚么?”
酋长很久不回答,才长叹一声:“你先吩咐工人搬一些玉器和金器下来。”
汉烈米道:“那柄匕首”
酋长却不耐烦地挥著手:“甚么匕首?哦,那柄,先放一放再说。”
(温宝裕嚷叫了起来:“酋长不识货,所有的宝物之中,最好的是那柄匕首。”)
(汉烈米道:“当时我也这样想,后来立即我就知道酋长的心意。”)
(温宝裕心痒难熬:“快说!快说!”)
汉烈米照酋长的吩咐做了,搬了一箱玉器,一箱金器到了一个厅堂,拆箱,取出包裹得十分好的金器和玉器来,排列在地上。
酋长用心看著,自己顺手取了两件金器,著汉烈米取了两件玉器,才道:“跟我来。”
汉烈米不知道酋长的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跟著他走。酋长的随从极多,可是越向宫内走,侍从就一路在减少,显然宫中有严格的规定:哪一种人可以进入宫的甚么地方。到最后,跟在酋长身后的,只有一个身高超过两公尺的巨人了。
那巨人,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中的妖魔一样,是酋长的贴身保镳。
可是,到了一扇门前,酋长侧了侧头,示意那巨人,也站过一边,然后,示意汉烈米去推门。
汉烈米这时,很有点受宠若惊,他在门口,先放下了手中的玉器,握住了门柄,轻轻一堆,就把门推了开来。
门推开之后,汉烈米就呆了一呆。
门内是一间极大的寝室。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个相当大的六角形的浴池,全用大理石砌成。
(温宝裕叽咕了一句:“大理石?要全用上佳的白玉,才够气派!”)
整个寝宫的布置,全以大理石为主,在应该是床的地方,看不到床,因为有绣金的帐幔围著,飘散著一种十分好闻的香味。
阿拉伯酋长的奢侈是著名的,汉烈米不会感到惊讶,令得汉烈米惊讶的是,他立即看到了寝室中的一些陈设。一只玉瓶,几件金器,看来,和拍卖台上所买得的,十分相似。
而等到汉烈米把自己手中的玉器,酋长手上的金器,放到了陈列在寝室中的那几件器物的旁边之后,更绝对可以从它们的形制上,肯定那是源出同流的器物。
汉烈米教授不禁大惑不解:他可算是中亚细亚文物的专家,拍卖会拍卖的物品,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绝想不到酋长的寝室之中,早就有了。
那么精美的玉器和金器,必然有著极深的文化背景,极具学术研究价值,一出现就必然轰动,何以从来也没有人知道酋长有这样的宝物?
汉烈米虽然疑惑,可是他也知道,酋长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这批器物,是他早知道,拍卖的一大批,和他收藏的几件是同一类,同一来源的。
当汉烈米在观察那些金器和玉器时,酋长连连问:“是不是一样的?”
汉烈米肯定地道:“一样,可以肯定来源一样。”
酋长一字一顿:“同在那个古城中来的?”
汉烈米点头:“应该是。”
酋长突然现出十分急切的神情,他的大肚子,甚至在微微发颤,他急速地问:“有办法……可以找到那个……古城吗?”
汉烈米心中讶异,但是他的反应,却十分理智,立即道:“不能,当年的探险队,并没有资料留下来,沙漠的范围那么大,又如此变化不定,所谓古城,可能早已淹没在十公尺深的沙层之下,无法找得到!”
酋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由我在经济上作无限制的支持,而由你率领一个考古队去进行?”
汉烈米听得有点心动,可是他仍然摇了摇头。
酋长又道:“当年那个探险队能够发现,为甚么我们不能发现?”
汉烈米叹了一声:“那个探险队在中亚的沙漠上活动了五十年。”
酋长双手紧握著拳:“就五十年。”
汉烈米这时,心头的疑惑,无以复加,问:“你那么热切想找这座古城,目的是甚么?”
酋长在一张铺著厚厚羊毛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长叹了一声,双手捧住了头,目光射向绣金的帐幔,过了好一会,他才又长叹了一声,还是不说甚么。
汉烈米只好转换话题:“这里原有的玉器和金器,是哪里弄来的?”
酋长伸出大手,在他的脸上抹了抹,神态十分疲倦:“当年,有人带了一个女人来给我,那些器物,是和那女人一起来的。”
汉烈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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