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在的异族》第58章


巴毕被说得越来越糊涂了。
“我一点儿都听不明白,”他喃喃着,“我甚至不相信我有同父异母兄弟。当然,我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母亲在我出生时就死了,而父亲呢,后来被关进了州立精神病收容所。我在孤儿院一直长到上大学,后来就到了蒙瑞克夫人家寄宿了。”
“那是杜撰的故事。”母狼轻轻地笑着说,“当然,的确有一个鲁德·巴毕——可是他和他的妻子是收了钱才抚养你的。他们碰巧知道了你是怎样的一个小魔鬼,所以,那女的被打死,男的送走了——没等他们有机会讲出太多。”
巴毕不肯相信,使劲地摇着头。
“那,我——”他不情愿地小声说,“我是什么?”
“你和我都是特殊类种,巴毕。”母狼羞答答地笑着说,”我们是从人类基因培植出来的,通过特殊的方法,为了特殊的目的——我们俩与人类大大的不同。”
巴毕无奈地点着头。
“山姆对我讲过兽形魔幻变异人的事,”他漠然地嘟哝着,“说从人类的血缘里提取出特异基因,通过基因工程使魔幻巫士种族再生。”
“奎恩知道得太多了。”白母狼说,“格兰哈文有最完备的技术,通过思维控制盖然性搜集基因,”她接着说,“你著名的父亲三十年前就完成了这项工作。”
巴毕抓住床边的铁栏,想忍住颤抖。
“谁是我的父亲?”
“老格兰医生。“母狼说,“所以阿舍·格兰医生是你的同父异母兄弟,他比你大几岁,基因的实验在他身上也不够成功。”
“我的母亲?”
“你认识她。”白母狼忍俊望着巴毕目瞪口呆的样子,“你的父亲选择了她,是因为她基因的特异性——他把你母亲作为护士聘用到格兰哈文,她的基因里有着大量的先祖遗传现象,但不幸的是,她一直未能克服掉自身人性中的特征,愚蠢地认为你的父亲爱她,当得知真相后,一直不能原谅你的父亲,跑到了我们的敌人一边——那时你已经出生了。”
巴毕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是——”他费劲儿地说,“罗维娜·蒙瑞克吧?”
“当时是罗维娜·斯达尔卡普小姐。”自狼娇媚地说,“她不知道自己的遗传特异,是你父亲启发出来的。我奇%^書*(网!&*收集整理猜是非常小心谨慎的——通过联姻生下了你这样的孩子,即使是想到你可能仍然是人的样子,还是把她吓坏。”
白母狼说完,偷偷一阵窃关,巴毕却惊愕得透不过气。
“而我杀了她!”他几乎说不出声,“我自己的母亲!”
“胡说,巴毕!”母狼卷起她血红的舌头,仍未停止窃笑,“你用不着对除掉一个杂种女叛逆这么内疚不已。再说,是我杀死她的。
你的车在桥上只是完成了盖然性的链结,所以我才可能咬断她的喉咙。”
她狡黠地点着头,得意地舔着冷酷的白牙齿。
“但是——”巴毕结结巴巴地小声说,“如果她真的是我的母亲——”
“她是我们的敌人。“白母狼凶狠地叫道,“她假惺惺地加入你父亲的阵营,又带着她学到的本事偷偷跑掉,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了老蒙瑞克——为此,我们要先拿蒙瑞克开刀。罗维娜跟他一起干,我们才在尼日利亚把她的眼睛弄瞎,她几乎发现了那些石头——那些盘子形状,比金属银更致命的武器远古时期的敌人,那些人类,就是用那些东西杀害了我们的祖先,用那些东西把祖先的尸骨永远地镇在坟墓里。”
巴毕点着头,想起山姆·奎恩书房里的那股要命的怪味道,和大蟒蛇杀死尼克·斯宾维克死之前,他正研究的那个圆盘铸模。他两手紧抓着床边,直抓得骨节“嘎嘎”
作响,仍然止不住瑟瑟发抖的身体。
“那对她应该是个教训。”白母狼悄悄地对巴毕说。可她照样跟着蒙瑞克干,而且近乎肆无忌惮。
蒙瑞克要吸收你加入基金会时,是她提醒蒙瑞克检验你的基因。”
“是她干的?”巴毕在床上挪动了一下,不相信地问,“可她一直对我很好,即使是在那以后。”
他不很服气,“我以为她喜欢我——”
“她爱你,我相信。”母狼说,“总而言之,你的确是有很强的人的遗传基因——所以我们才要帮你挣脱那些束缚。也许她希望在时机成熟时,你能起来反抗,就像她那样,她不知道你的基因遗传有多么显著。”
巴毕良久盯住母狼猩红的狞笑。
“希望——”他声音嘶哑,“真希望我知道。”
“别自寻烦恼。”她劝解说,“那女人死了,你要知道,因为她要向山姆·奎恩告密。”
巴毕疑惑地看着白母狼。
“她想告诉山姆什么呢?”
“黑暗之子的名字。”母狼斜眼看着巴毕,“我们制止了她——而你呢,也表现得很好,巴毕,很聪明,假装是他的朋友,求得一次机会帮助他,还去安慰他的妻子。”
“啊?”巴毕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从骨缝向外冒凉气,昏昏沉沉地不住摇晃,“你不能——”他呼吸急促,“你的意思是我——”
“是这个意思,巴毕!”母狼耸起尖尖的耳朵,绿眼睛洋洋得意地闪动着,看着巴毕一脸的委屈,“你是我们中的一员——我们培育出的领导者,最伟大的一个。你就是我们的黑暗之子。”
第二十一章下界
巴毕拼命地摇着脑袋,“不!”他哆嗦着站起来,死死地抓住的扶手,冰凉的皮肤上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他使劲儿吐了口气,无力地反抗着,“我不信。”
“你会相信的。”母狼愉快地笑着说,“等你一旦恢复了力量就会相信了,我们祖先的特异功能总是苏醒得很慢——通常,越慢就越强大。这些功能潜藏在体内,不被利用,也不被觉察,被显性的人类基因所掩盖,直到他们自已苏醒,或是被像阿舍·格兰那样的专家唤醒。你的父亲对罗维娜讲解得太唐突了,导致了地的人性成分叛逆。”
巴毕颤抖着,重新在床边坐下。
“我不会做——你们的黑色救世主!”他怯懦地小声坚持着,“那——那是精神失常。不管怎么说,我不相信你!我甚至不相信你在这儿,是我喝多了威士忌!”他威胁地挥动着拳头,“给我滚蛋——不然我就叫啦。”
“叫吧,叫吧。”母狼不动声色地讥笑着他,漂亮的耳朵挺得直直的。“我的思维网络没有你的强大——海勒护士看不见我。”
巴毕没有大叫,他坐在床沿上,足足有两分钟,一动不动地看着母狼,看那亮闪闪的眼睛,满怀期待的样子。如果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和酒精中毒所引起的谵妄,她仍不失是一个生动,优雅而狡黠的幻像。
“今晚你从普斯敦那儿一直跟着我的?”他突然生气地对母狼发问,“我知道你在那儿——是另一种形式,大概是吧。我看见你的白皮毛大衣,还有那枚奔跑着的玉石小狼的胸针,在他的椅子上。”
“那又怎么样?”她眨着绿眼睛笑了笑,面带讥讽,“我是在等你,巴毕。”
“我看见你的画像在他的卧室。”巴毕声音颤抖地说,“而且我还看见过他自已开门进你的公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艾溥露?”
母狼又是一阵轻声的笑,迈着灵巧的小步跑向巴毕,把雪白的爪子放到他颤抖不止的膝盖上,她长长的绿眼睛简直就是人的眼睛——是艾溥露的眼睛,她似乎充满着激情、兴奋,略带一点儿嘲讽,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所以你今晚总是想躲开我,巴毕,是吗?”
巴毕小声嘶哑地说:“可能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她凉幽幽的鼻头抬了抬,情不自禁地吻着他,“你这个傻瓜,嫉妒鬼!
我告诉你了,我们是特殊的类种,你和我,巴毕。我们的生命有着特殊目的。你如果不喜欢我,可就太糟了。”
他回吻着她,气仍没有消,生硬地责问道:“普斯敦·特伊是哪儿钻出来的?”
“是我父亲。”她故意逗弄他,看着他疑惑又吃惊的样子,“我对你讲过童年的事情,还有那个作为父亲的无知粗暴的农夫,都是真的——我告诉过你,他不是我的生父,而且知道他不是。”
白母狼挑逗似地瞟着巴毕。
“你瞧,母亲在和那个农夫结婚前曾给普斯敦作过秘书,后来她还可以随时去看他。那个农夫有怀疑——所以他才那么容易相信我是魔孩儿,所以才那么残酷地惩罚我。他压根儿不喜欢我的红头发,”
她边回忆着,边“格格”地笑着。
“但是普斯敦总是那么慷慨。”她说,“当然,他不能和母亲结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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