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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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过午饭,走出食堂,沿着林荫小路回到宿舍。我们的宿舍在三楼,305房,宽敞的落地窗朝着蔚蓝的大海。我走进宿舍门,霍尔顿就一脸的笑冲我笑。他还很热情地从自己的床位上下来,拉住我问:“吴平,我有一个历史问题要问你。”他向来是这样一个粗人,说话直来直去,文明用语在他的脑子里像荒漠里长不出大树一样的贫瘠。他是个地道的大非国的土著人,虽然是大非国的公子,受着良好的教育,但他身上却始终带着无法驯化的粗俗。这份粗俗不是什么令我反感的恶习,而有时还觉得他的粗俗脾性反而是他为人的优点,是一种待人淳朴的品质,不像那些表面彬彬有礼背后却使坏的斯文败类。他高高的瘦个子像立着的细长的树杆,望着我的蓝色眼里流露出求助的神色。
我把手里的书本放到窗前的公用书桌上,然后才问他什么事。
他说:“你知道秦代的三公九卿制度是怎么划分的吗?”
我疑惑地望着他,问:“你一个学西方哲学的怎么对中国的秦朝官制起兴趣了?”
他说:“想知道一点。”又说:“你快点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语气实在让我不舒服,但也不怎么反感。
我说:“这简单,你到图书馆去查一本《中国历代官吏制度》的书吧,那里面比我说的详尽。”
他的脸阴了下来,但立即又笑起来,拍手笑道:“有了。”说完就拔腿向外走去。我忙好奇地问他什么有了?但他像一个突然发作的疯子似的,乐哈哈地跑远了。我真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也懒得理他了。
我走出宿舍,一个人飞到小西国东面竹林岛上,这里满岛竹子,因此而得名。竹林岛四面环海,是一座面积只有一千多公顷的小岛。我走在竹林间,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上午读到的郑板桥诗句:“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我不知道他当时作此诗的心境,但对我而言,我只觉得走在竹林里,心灵会得到平静。听着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感受着林间的幽静空气。然而,我并没有真正得到解脱,身在此竹中,却无福享受。因为我是一个流亡的太子,一个众人误以为弑父的大逆子。这一切都是骊姬那臭婊子赐给我的痛苦。我要练好法术杀回去,讨回公道。在这个黑白颠倒的世界里,唯有用原始的审判方式才能为自己找回清白。关于太子位,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当他,只是自己被众人推到了这个位上,也就顺应众人的意愿当了,仅此而已。我仿佛掉入一个迷宫中,一切身不由己,也很迷惘与痛苦,更加孤独。我走到我竹林深处的空地上,逼着自己驱逐一切享乐的思想,纵身飞起,跃到空中,练起八卦神法来。说起这套八卦神法还得说说二个多月前的事了。
二个多月前在经历过中央情报局的特工虐待后,我回到小西国,想了很多。我后来找到胡清魔法师想求他帮我回国揭穿骊姬的阴谋,主要的是替我雪耻,太子之位能否复立,我并不在乎。我要得只是自己的清白,和挫败骊姬的阴谋,讨回自己的自由和公道。但胡清魔法师拒绝了我的恳求,他说小西国一向只传给众生修身养性的道法而绝不介入任何世俗的纷争,小西国只是人世间纷争的中立国,希望我在这里找到心灵的安乐,摆脱仇恨的纠缠和毒害。他说进入小西国的人就得安分守己地做一个小西国的公民,不管你过去是王公贵族还是草民,只要进入小西国的人一切都平等,过去的私人恩怨情仇,由自身去解脱或者背负。他人没有义务和道义去为别人的恩恩怨怨,来改变自己做一个小西国安居乐业的公民。他送我出门时摸了一下我的头说:“你有一头光溜溜的头发,而我没有,但我用不着天天洗头。”我不懂胡清魔法师的禅语,因此我想要想找骊姬报仇雪耻只有靠我自己了。
于是我开始了复仇的计划。一个月前藏经阁的朱子文法师,在刘一亮讲师的婚宴上喝高了,是我送他回家的。他单身,为了修成正果而单身,并不是他的**无能,这点我很清楚,每次跟他在温泉里泡澡时,他的**也会硬棒棒的。但无论他的情欲如何强烈,他都是个忠实的清教徒。
那晚我安顿他睡下后,见他床头有一本破烂的线装书,好奇地拿来一翻,原来是一本法术秘籍——《八卦神法》。当晚我偷着用照相机翻照了里面的全部内容。后来自己偷偷地练习这套神掌。练了一个多月,自己的法术的确有了很大的进步。这套神法是根据中国古代伏羲所造的八卦义理所创,根据八卦互相搭配而成的六十四卦之变化,而编成的。我苦于无人指导练功,目前只学了一点皮毛——前章里的飞乾法,现在我飞天的速度极快,每小时可以达到八十多公里,比有法术的普通人多飞出一倍的速度。最要命的是里面的八卦神法秘诀,全是文言文,文绉绉的,以前我很讨厌学中国的文言文,没有学好,现在只有囫囵吞枣地会意学习了,这方面真是挺后悔,真是读书不用心,要用才知读书少啊。
我念着秘诀,一招鹏腾展翅飞上竹林,在竹林顶上踏叶而飞。练习在空中飞行的灵敏度,以及与敌交战时的反应能力。突然我胸口一股闷气憋住,出不来,眼前猛然一花,身子不由自主地掉了下去。我咬牙一挺身,抓住一棵大竹子,滑落到地。嘴里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我大惊,心想:完了,练得走火入魔了。少时,我只觉得竹林在晃动不已,天倏地黑了下去,昏了过去。
我觉得有人在动我的身体,他们还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清,像在做梦,总想睁开眼睛,可我无力睁开。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胸部压着,一下接一下。我的人中穴上有什么东西在扎着,很痛。我大叫一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全变了,我在一间宽大的有漏窗的中国式的房子里,有好些个人。自己躺在床上,床边站着胡清魔法师。他怒容满面,瞪着我。我顿感事情严重了。
有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过来,给我把了把脉,然后对胡清魔法师说:“气血已经平和了,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胡清魔法师挥挥手,说:“你都下去吧。”那人退了下去。
我想撑着身子坐起,但见床边站了好些个人,其中有法院的审判法师。顿感大事不妙,瞬间身子像生了根一样,躺在床上,尴尬地躺着不敢动弹,等待着他们的发落。胡清魔法师望着我叹道:“嗔火炎炎,烧尽功德之林,能灭菩萨之种啊!你太令我失望了!”
后来,胡清魔法师因为是我的引荐人,由他发话,叫两个法警把我暂时押到后山的禁闭室,等待法院调查清楚后再做审判。
我总是一个被审判者,无论我有理还是无理,像命中注定似的。狭小的禁闭室像一座坟墓,只有一扇天窗,天窗外的天空中漂浮着的白云都比我自由快乐。我又成了一个在众人眼里满是耻辱的人,一个偷盗法术秘籍的贼。可又有谁了解我的痛苦!我跪在硬硬的水泥地上,抱着快要炸裂般的头在内心呐喊:我好想得到自由,我好想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为什么我是朝阳国的太子,为什么他们要这样陷害我……但这些声音除了自己能够听见之外,别人永远听不到。
咣当咣当的声响忽然响起。我赶紧坐好,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这副懦弱而又颓废的样子。禁闭室的铁门打开,一个身着制服的法警走了进来,另一个法警则手执电击枪站在铁门口。
进来的这个法警说:“起来!”
我站了起来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他给我戴上手铐和脚镣,说:“上庭。”
噢,今天是第五天了。我被关了五天的禁闭,脑子像生了锈似的,变得这么迟钝。今天又是一个我被他人审判的日子。
我被法警带进三号刑事庭里。旁听席上坐了好些我认识的人,或不认识的人,或变异了的动物。他们其中有我的朋友,但此时我觉得他们跟所有旁听者一样只是一个旁观者。
我被押进被告席里,站着面对着审判席上的法官。
他起立宣布开庭,然后他坐下居高临下地问我:“吴平,你于三月六日是不是趁朱子文法师喝醉酒后,用相机偷着翻拍了他的《八卦神法》。”
我说:“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法官敲了一下醒堂木,厉声道:“吴平,请你态度放老实点,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我说:“是,法官大人。”这话一出,旁听席上的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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