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红楼溶黛情》第262章


但愿,一切都会顺利。
他抬头看看天色,年过完了,灏之,也该回来了吧。
水溶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去济城,陪伴黛玉只是其中之一,水溶也并不是耽于儿女情长--若是如此,黛玉也不会依。
还有个缘故,是为了避嫌,也是为了不落人口舌。
只是,并肩对敌那么久,忽然身边少了个人商议,实在是很不习惯。
宇文恪叹了口气,他掉头大步走向自己的营帐,是时候将他拘回来了。
这家伙!
此刻的济城,却是难得的安静。
至少黛玉是这么觉得,因为有他的怀抱牢牢的守护,隔绝了一切惊风密雨。
无论外面是怎样的血雨腥风,他都会留给她一方安稳。他说,也做到了。
当金陵的局势一紧再紧时,水溶却正陪着黛玉过了个团团圆圆的佳节,过了初二之后,他也未离开,而是以坐镇济城调济兵马为由干脆留了下来。
只是,理由找的冠冕堂皇,可手底下的人看到的最多的,却是他们的王爷陪着王妃,或者在房中写写画画,或者陪王妃在庭院中散步,执手相携,柔情百转,寸步不离。偶尔一离开,也是片刻就回。
那份慵懒和闲适,若叫宇文恪看到,只怕要气的牙痒了。
这日散步时,黛玉终于忍不住,轻声提醒道:“灏之,你回来有几日了?”
水溶微微而笑,轻揽着她的身体道:“怎么,玉儿这是要赶我走?为夫就这么招玉儿的讨厌?”
黛玉轻啐了声:“我是说,你耽搁这许久,不怕三哥着急么。”
水溶不满的撇撇唇角:“玉儿,那人究竟有什么好处。你总是三哥三哥的记挂着。”
黛玉恨的咬牙,小指头戳着他的胸口道:“又胡说。”
水溶压声一笑,在她的侧颊轻啄了一下:“我不着急,等该我去的,我自然回去。如今时机未到,我自然还要陪着我的小宝贝……”
话音刚落,黛玉脸上腾的一红,四顾无人,方道:“也不怕人听见。”
水溶促狭的笑,轻轻地抚着她的腹部:“玉儿急什么,我的小宝贝在这里哩。”
黛玉一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想了想,故意嘟着唇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两个,也是,我自然算不得什么了。”
语气有些酸酸的。
水溶最爱的便是她这可人的模样,一手抚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一面将她的身子倚靠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腰肢,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耳珠道:“我的玉儿,自然不是小宝贝,而是无价之宝,天上无双,世间寡二的。”
黛玉心中好笑,靠在他肩头,抬眸望他一眼,抿嘴笑道:“我倒是想知道,早起是不是嘴上抹了什么蜜啊油的,这般会说话。”
水溶轻笑:“玉儿想知道,尝尝不就是了。”说着俯身,覆上她娇柔粉嫩的樱唇,旋噙在口中,舌尖轻舔过,然后微微松开,轻声道:“原来,是玉儿的唇上抹了蜜才是。”
接着却又攫住,细斟慢酌,舌尖灵活的与那檀口柔舌缠绕。正在欲罢不能,院外突然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还跟着时不时的惨叫。
水溶只好松开黛玉,眉峰微皱。黛玉仔细听了听:“怎么像是欧阳的声音……”
“这些家伙,没有一刻安生的。”水溶脸色沉了沉:“来人!”
惊风吹落星如雨 第三十一章
若在平日,宗越一听道声音肯定是哧溜一声蹿到跟前,可是今天却不然,半天也不见踪影,倒是紫鹃先进来了,她的神情很是奇怪,似乎在勉强忍着笑:“王爷王妃吩咐。”
黛玉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这般吵。欧阳怎么了。”
话音刚落,外面欧阳又是一声嚎:“杀人了!”
哪里是杀人,杀猪也不过如此。
水溶怕惊了黛玉,眉间狠狠的一沉,一字一顿:“让他们滚进来!本王和王妃耐不得他们这个动静。”
紫鹃苦笑:“王爷,只怕就进来了。”
话音未落,乒乒乓乓的一阵响,欧阳绝猴子般的跳了进来:“王妃,救命啊。”
他不叫王爷救命,反倒是叫王妃救命?
水溶皱皱眉,喝道:“站住,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绝刹住脚步,人这才看清他的样子,脸上有两块青紫,衣裳被扯碎了几块,靴子边上泥泥水水,风流倜傥分毫也不见,竟然有些花子样。黛玉看着,错愕不已:“欧阳,这是怎么了。”
“王爷,王妃,你们可要给属下做主。”欧阳一脸委屈道:“属下可是一片好心,谁让他姓这个姓的。”
还是听不懂。黛玉疑惑的望一眼水溶,水溶便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裴兆气汹汹的跟了进来,脸红脖子粗,看到欧阳绝就想将那醋钵大小的拳头招呼过来,但一眼看到水溶和黛玉,便不敢造次,只好忍下道:“王爷,王妃。”末了狠狠的瞪了欧阳绝一眼。
“裴兆,欧阳脸上的伤,是你干的。”水溶敛眉,开始审案。
“是末将。”裴兆粗声道:“这厮欠打。”
“我是好心。”欧阳绝梗着脖子道:“我也不知道啊。”
后面又跟着两个人,一个宗越,一个是祁寒,俩人脸上都是揉着忍不住的笑纹,再后面一个是雪雁,有些无奈。
这事真是奇哉怪也。
水溶见俩事主是问不出什么来,便转向素来比较内敛稳重的祁寒:“祁寒,你来说。”
“是。”祁寒应声趋前几步:“是这样,今日老裴接到燕都的传信,说裴夫人大年初一诞下一子,母子皆安。”
黛玉惊喜道:“这是好事啊。恭喜了,裴将军了。”
裴兆提起这事,脸色便松了松,按捺不住那份喜色:“多谢,多谢王妃,末将今日一早过来,就是跟王爷王妃报个喜,末将一个粗人,名字也起不好,王爷王妃都是大才,所以,就想着怎么着请王爷王妃给我那小子赐个名才好,可是没想到……”
咬牙切齿的瞪着欧阳绝:“有人没安好心!”
祁寒便解释道:“是这样,才老裴在外头等着的时候……”近前,低声,如此这般将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原是这样。裴兆一脸兴冲冲地的跑来给王爷王妃报喜,顺便就把想请王爷王妃给起个名字的话告诉了祁寒。祁寒还未答言,欧阳绝笑眯眯的凑上来:“恭喜啊,裴大将军!”
裴兆虽然不待见欧阳,可是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又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也就笑了笑:“多谢多谢。”
那欧阳绝紧跟着道:“对了,我给你家娃儿起个名字如何,单名一个乾字,乾坤的乾,又简练,又气势宏大,日后必然能出息。”
裴兆听见欧阳绝给起名,还有些不屑,听见他说的这个字意思甚好,便当真开始考虑:“乾坤的乾?”
欧阳绝猛劲儿点头:“正是,正是。”
祁寒何等敏锐,已经窥出端倪,嘴角抽搐了一下,没做声,然后十分同情看一眼裴兆,又看一眼欧阳绝。
谁想到,雪雁从旁边走过,凑巧就听了这两句,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赔钱?这名儿不好吧。”
于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裴兆神情的变化,黑里透红,红中泛青,青里涨紫,然后雄狮怒吼震彻四方:“欧阳绝,你这个混蛋!”
再往后,就是刚才水溶和黛玉听到的那阵子混乱,欧阳绝的伤也就是那么来的。
黛玉听了前因后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眉睫簌簌轻颤,也是在忍着笑。
水溶脸皮绷的紧紧的,扫视面前的几个人:“你们也知道王妃有喜在身,不能吃惊吓,就是为了这点事闹的鸡飞狗跳?何况还是在本王和王妃的住处之外,还有没有点规矩?看来本王素日待你们还是过宽了!”
一番话责的几个人都是臊眉耷眼,连裴兆都有些尴尬。
“属下知错,知错,知错。”欧阳绝绝对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主儿,闻此连忙对着黛玉一揖到底:“属下不该惊扰王妃,这就立刻给王妃诊脉。”
黛玉压着笑意道:“不必了,我并没有什么。”
欧阳绝偷眼觑了水溶一眼,旋即敛容正色道:“王妃,为稳妥起见,还是号一下脉的好。”
什么诊脉,其实就是想找个地方让裴兆逮不着他罢了。
这点水溶自然清楚的很,冷冷道:“王妃说不用,就是不用。”
欧阳绝怏怏的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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