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红楼溶黛情》第265章


“宇文恪!”宇文祯切齿道,掉头向慈和宫的方向走去:“夏忠,你留在这里,看着他们把火救下来,有事立刻去慈和宫报朕。”
“是!”夏忠低眉答是。
宇文祯脚步忽然顿了一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夏忠拖着不稳的步子,紧紧张张的向火势最猛的地方冲去。
一路扯开嗓子喊着,尖细的公鸭嗓在浓烟嘈杂中分外明显。
宇文祯的目光有了一瞬间的阴沉,深不可测。
如浪的爆裂撕裂了夜空,震彻了整个山峦谷底,空气里混合了浓烈的血腥和火硝。
展昶紧紧的贴伏在地上,躲过了爆炸,可是,等他站起来之后,冷月之下,周围已经尽做滚烫的焦土,目之所及,是仍在燃烧的枯草败叶以及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
狠狠的倒抽了口冷气,他预计到了守军再调整过来之后便会反击,做足了准备,可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不是火箭,也不是他见过的罗刹人的火枪,那长长的黑洞,大概有横梁粗细,能连续的爆出数米远的火龙来,令人措手不及。对方根本不用近前,便可以于远处杀人于无形。
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这里展昶已经明白,最担心的事情到底发生了,这个宇文祯除了歹毒的连珠弩之外,果然还有其他的蹊跷兵器。
手下的精兵,到底是训练有素,受到重创之后,很快就稳定了下来,重新集结,但脸上还有一些后怕:“将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谁想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伴随着炸裂之声,火舌肆意的喷泄下来,这一次,比前一次更加猛烈,大有灭顶之势。
因这一路上都是松木,一旦有火,便肆意的燃烧起来,很多躲不及的或被炸的身首异处,或着被活活烧死。
好歹毒的兵器!
展昶眸中血红,恨恨的咬牙:“撤。”
“撤是没用的,这东西能追上你们。”
一个声音急切进来,来人一身黑衣劲装,手上绑着鲜卑人常带的护掌,展昶定睛一看:“凌将军?”
赫连冰近前,显然是赶的很急,神色焦灼,接到神秘的报信,她便紧急赶来,想要让展昶有所防备,可是仍然迟了一分,展昶带来的人已经三去其一,来不及多说什么,赫连冰语气急促:“那东西叫做火铳,隔了数丈都能杀人,我去引开他们,令他们调转火铳的方向,你们瞅准时机再反扑,无论如何要占了璜山。”
展昶吃了一惊:“可是……”
赫连冰厉声道:“听我的!”说着从怀里摔出一个牛皮纸包:“派人交给他,快!他很快就能到。”
引开人马?对方手中有这样厉害的火器,那不等于羊入虎口?
更何况眼前的人是……
展昶道:“不行,你是……”
“我自有办法!”赫连冰从怀里拔出火枪,眼神锐利,却透着傲气:“这个,你们谁比的上!”
哑然。
这,确实无人能和她比。
“凌将军,保重!”
“我自有安排!”几乎是扔下这句话的同时,赫连冰已经转身,矫健沿着山路攀援而上,展昶只看到她没入暗影里不见,过了一会儿,便听到火铳的间歇,三声火枪凌厉的炸开。
然后,山脊西侧,亦突然应和般的响起密集的火枪声。
火枪响起,令那山顶上的火铳忽然就是一哑,紧跟着猛烈地响彻璜山西麓。
展昶知道时机一闪即逝,不容错失,立刻命人重新集结。
火枪阵节节而退,引的火铳不断追着那个方向而去,因火铳毕竟笨重,对方在调转了对准了赫连冰的火枪营之后,只剩下少数的来对付展昶等人。
苦战酣然,火光,血色,交错纵横,你死我活。
火铳火枪的对抗之下,风景如画的璜山已经变成了一片火场,火炙烤着皮肉,血腥肆虐。
两面夹击之下,总归是最后一刻挽回了战局,虽然暂时将火铳阵压了下去,可却是损失惨重。
谁也没胜,谁也没输。
风声幽咽,冷月静默的俯瞰着满目的疮痍。
展昶将剑刺在地上,抓住一个拿火枪的校尉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我们是北军的火枪营。”校尉道:“北王已经将我们拨归南军。”
展昶释然了一下,又急道:“你们将军呢。”
校尉茫然四顾:“我们不曾见到凌将军……”
展昶愕然:“不见了?”急怒之下:“来人!快找!”
“是!”
可是,璜山来来回回翻了个遍,最后仍然没有找到赫连冰的踪影,只有人捡到了她素日的那把佩剑,剑鞘上有清楚的达斡族徽记所以很好辨认!
激战之下,她也如那弹指即散的烟尘一般,淹没在了璜山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个凌将军,不会是被……”手下的副将擦了把汗,有些紧张道,收到展昶要杀人的目光之后,连忙把话咽回去。
可是,眼下,也只剩下了两种可能,要么死于火硝爆炸之下,尸骨无存,要么被……
被匆匆撤走的皇城卫带走了。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展昶心惊,他几乎不敢想象殿下得知后会是什么反应,他又该怎么和殿下解释。
可是,这瞒不住,也绝对不能瞒。
握住那柄佩剑,展昶重重的叹了口气,强迫自己,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然后迅速的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传信给宇文恪。
第二件事,马上跟北王的人联系上,弄清楚赫连公主是不是陷在了京城宇文祯的手里,如果是,想办法营救。
这一夜,最令举世震惊的不是璜山的惨烈战局,那些化成焦炭的将士尸骨,而是一样诡异的兵器--火铳。
史书载,火铳,黄铜为身,口若海碗,能吐火硝,炸声如雷,动辄喷焰达丈余。
这样的东西,无疑令人不寒而栗。
看着展昶传过来的加急兵报,宇文恪的手指微微的颤抖,却是半晌没有做声。
一同送来的,还有赫连冰从不离身的佩剑。
魏子谦不知兵报上说的是什么,可是那佩剑他是认得的,心中剧烈的往下沉着,目光紧紧的盯着宇文恪。
宇文恪重重一阖眸,似乎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再睁开眼眸时,方缓缓的道:“冰儿失踪了。”
魏子谦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失踪,什么意思?”
宇文恪看着他,声音沙哑却平静:“激战中失踪,你不懂什么意思么。”
只是这样的平静,多少有些生挺。
“就是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或者被俘,或者……”剩下的话,难以出口,魏子谦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怎么会这样。”
宇文恪微微一咬牙,猛然站起身:“子谦,传令,全力前进,但阻拦者,杀无赦!”
魏子谦重重答是,飞快的出去传令。
这里宇文恪静静的握紧了那柄佩剑:“我不相信你会死,所以,你要坚持住,我很快就来。”
沉吟一下,令具笔墨,落下了一封信。
这封送往济城的信,言语洗练,只有一个意思--切令速归。
午膳罢,水溶轻轻的揽着黛玉,立在桌案前,一手执笔,濡墨写下了一个字--琰。
“玉儿,你看咱们的儿子就用这个字如何?”
黛玉想了想:“怎么会想这个字。”
水溶轻笑道:“你想。”
黛玉心中明白,却故意做不知:“我哪里知道。”
水溶道:“黛玄眉之琰琰,若何,正合了你的名字。”
黛玉心中喜欢,仍道:“你起名字就起名字,总要把我扯上作甚。”
水溶放下笔,望着她笑道:“你只说好不好。”
“好自然是极好的。”黛玉道:“只是……”
“只是什么?”
黛玉白他一眼:“还总说是喜欢女儿更多呢,起个名字却只想着儿子,忘了女儿。”话音刚落,便皱了皱眉,轻抚着腹部道:“看看,这就不高兴了,你自己说去。”
水溶揽紧了她道:“我想,女儿的名字还该玉儿来取,一人想一个,免得我思不到。”
黛玉听了,轻轻的一笑,当真想了想:“披榛拢芝兰,断石收琰琬,就用琬字不是正好?”
水溶点头:“我就知道玉儿会和我想在一处。”
二人温存片刻,水溶便道:“在这里立了半日,去歇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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