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红楼溶黛情》第278章


魏子谦道:“为什么,就因为……”
赫连冰轻轻的摸了摸脸颊:“你说这个?不是的。子谦,你告诉我,现在,还会有兵戈战事没有。”
魏子谦摇头:“大局已定,当为承平天下。”
赫连冰点点头,再度叹了口气:“就是。我也只能陪他走到这里,我在宫里和江妃娘娘呆了两天,我知道了,有些事,我做不来也做不到,应该有更合适的人来帮他才对。”
“借口。”魏子谦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殿下不会这么想。”
“我知道他不会。”赫连冰道:“若是感激,愧疚又有什么意思,那不是我要的。”
魏子谦凝着她:“那什么才是你要的。”
“有生之年,看他心愿得偿。”赫连冰微微的笑了一下, 笑容依稀还是当年的灿烂,只是,眸中却多了深深的隐忍的痛楚。
这句话,梗在胸口,令魏子谦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子谦,你若当我是朋友,那就帮我离开这里……”赫连冰道:“我知道,通过燕都北隘,需要你手中的符印。”
“好。”魏子谦点了点头,望着她:“不过不是帮你。”
赫连冰一怔:“什么?”
魏子谦翻身上马:“走吧,一起。”
不是帮你,是陪着你。
远走。
黛玉一直昏睡至掌灯,方才悠悠醒转,初醒的一刻,仍是唤着灏之二字。水溶一直守在旁边不肯离开,听见这一声,急握住她的小手:“玉儿,你醒了。”
黛玉缓缓睁开眼睛,触上那双深邃的眸子。
一眼万年,仍如初见时的惊艳。
他的眼眸是那般明亮,若皎月,若朗星,驱散了所有的阴霾,冰冷。
目光相对,肆意的交换着痴然和迷恋。
她的憔悴,令他心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面容:“玉儿,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黛玉微微的笑握住他的手:“没事的,你没事就好。我记得你说过,你会回来,我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我都知道……”
水溶心中猝然而痛,仿佛被撕裂一般,泪不知不觉的落下,俯身将唇印在她的额上,鼻尖,唇上:“我当然不会,阎王想把我带走,也要问玉儿答应不答应。”
黛玉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微微动了动身子:“孩子,孩子呢……”
水溶压住她:“别乱动,你现在可是虚弱的很,放心吧,两个孩子都很好,乳娘在照顾他们--长的可像玉儿了。”
“我要看看他们。”黛玉握着水溶的手道。
“好。”水溶笑道:“紫鹃,王妃醒了,让乳娘将孩子抱过来。”
紫鹃在帘外应了一声,不多时,两个乳娘一人抱着水琰,一个抱着水琬近榻前。
水溶扶起黛玉,令黛玉半靠在自己怀里,初为父母的二人靠在一起,看着襁褓中的一双儿女。
黛玉侧着脸看看水溶,一脸狐疑:“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也不像我,我看像你。”
“谁说不像。”水溶道:“我看像的很……”
两个乳娘忍着笑道:“王爷王妃,世子和郡主还未长开了,月子里的孩子,一日一个样儿,很快就像了。”
黛玉哦了声,伸出手指碰碰水琰那嫩豆腐一般的脸蛋,轻轻的擦去他嘴角的涎水,小家伙也不睁眼张开小嘴立刻吮上母亲的手指,憨憨的态度让黛玉轻笑不止。
“哎,玉儿真厉害,一下子给我添了一双儿女。”一时,奶娘将水琰水琬都抱下去睡觉,那水溶一只手臂拥紧了黛玉道:“有人是羡慕妒忌的呢,招呼不打就走了。”
黛玉怔了怔,知道他说的是宇文恪,复嗔笑道:“你胡说什么--三哥这就走了?”
水溶点头:“知道了都平安,便走了。”
黛玉叹道:“必是京中有要紧的事,也不知道冰儿如何了。”
水溶微笑道:“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的三哥放我一个月的假,旁的事,就让他自己去操心,现在,我只要陪着我的玉儿。”
黛玉甜甜的笑了一下,轻轻的靠在了他的怀里。两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
烛影摇红,满室温柔。
------题外话------
呃……好像还差一点点,晚上再更一次好了。
惊风吹落星如雨 大结局之归去来兮(终章)
摧枯拉朽的毁灭和凤凰浴火的重生,皇权更迭,骇浪惊涛渐渐归于平静。
大周历癸巳年,史书上洗练隐晦的笔墨盖不住字里行间的血腥。
这一年,上阳宫的太上皇重新走进了人们的视线,去昭延帝帝号,废为庶人。
那位废帝,被浓墨涂黑,只留下了短短的几个字,从此,成为史书上最讳莫如深的一笔。
同年太上皇复位,复年号隆安,同时颁下诏书,去沈氏后位。
隆安帝复位后,紧跟着便下了两道圣旨,一道立江妃为皇后,居翊坤宫,一道是皇三子宇文恪立为东宫太子,又因年迈体弱,令太子监国。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在经历了那样的血洗之后,没有人再生异议,是不敢,也没有必要。
曾经的吴王殿下,现在的太子,手握兵权,势头正劲,俨然就是当年手刃兄长夺位的隆安帝。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名震朝纲的支持者,北静王水溶。
这位王爷,不显山不露水,步步谋划,运筹帷幄,终将废帝拉下马,又助吴王登上今日之位,其城府不想可知。
驰隙流年,恍若一夕星霜换。转眼,已经是四月的光景。
春风飒然轻柔,淡硝烟,融了血色,催醒了六朝帝都的繁华,凤凰台上凤凰游,莫愁湖畔柳吐绿,生机盎然。
水溶陪着黛玉在济城呆足了一个月,直到黛玉出了月子,又迁延了十几日,在宇文恪再三的催促之下,返回金陵。
昔日的王府早已重修,有人也已经在这里等候。
宇文恪从楚州将贾母还有云姨娘等一并接了回来,一家子团聚。
贾母已经年迈,这些年的变故奔波,愈发见了老态。未想到还能和疼爱的小外孙女见面,此时相见之后,都是百感交集,少不得抱头痛哭了一场。
本来,她是不该住在王府。老人家年岁大了,自然喜欢儿孙绕膝,若是另住,纵然是日日看望,亦难免寂寞,黛玉又不放心。水溶怎不知黛玉的心事,便将贾母和云姨娘具留在了王府之中。
贾母自在王府,看着外孙女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夫君疼爱宠溺,曾外孙和曾外孙女更是生的可爱,人逢喜事,身子倒是健旺了起来。
唯一的遗憾是,凤姐和晴雯在楚州将绣坊的生意经营地风生水起,一时料理不开,赶年下才能回来。
黛玉但知道众人都好,便也就安心,不过还有另一桩事令她揪心。
卧房中,欧阳在诊脉。不过现在被诊的那一个不是黛玉,而是水溶。
“王妃放心,王爷的伤已经不碍了,再修养阵子,不动内力,该是无事。”欧阳绝细细的给水溶诊过脉道。
水溶微微一笑:“玉儿,我说如何。你总不信。”
黛玉瞥他道:“还不是你总不肯对我说实话。”
原来,前番水溶经了那一番爆炸,震伤了脏腑,却没有及时的医治,而后却又紧赶往济城,奔波之下,那伤,又重了几分,可他偏不肯在黛玉面前露出来,一直强撑着,守在黛玉身边,做没事人一般。
可是这个瞒得住旁人,如何瞒得住欧阳,欧阳见他暗里吐出血来,急的火上房,便悄悄的告诉了黛玉。黛玉起也疑惑他为何手总是发冷,还以为是寒毒又发,未想到竟是受伤之故,立逼着水溶,让欧阳给他诊脉,事情才白了出来。
黛玉自然少不得为此落泪伤心,慌的水溶连连认错。从这之后,但欧阳给水溶诊脉下针之类,黛玉必在旁边陪着才会放心。
黛玉听见说好了,略安心些,向欧阳道:“欧阳,这阵子还得你多费费心,回头和宗越说,让他看着你们王爷些。”
欧阳绝一脸庄重,不,简直是严肃:“谨遵王妃吩咐。”
水溶看着他,嘴角微微勾动了一下,那笑让欧阳绝忽然背后生寒,心里毛毛的,眨眨眼眸,期期艾艾道“可是,王妃……”
“他若不听,回来告诉我。”黛玉自然知道欧阳犹豫什么,就这几个人,水溶能听他们的才怪,说着侧脸看了水溶一眼。
水溶立刻摆出一副温顺羔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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